霓虹深处-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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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魏，又没烟抽了。”看到石三嬉皮笑脸的朝我走来。其实他不开口我也知道这小子准是又没有烟抽了。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二十的小钱给他。
“自己买去吧。”石三接过钱说了一声：“谢谢老魏。”一溜烟下楼跑向方圆几里内仅有的小店。没多久揣着四包五块的‘大红河’上了楼。扔给我一包。剩下的放到了自己的床上。自从他身上最后的十元大钞在上一次我和他一起跟众队友出去吃饭时买了一包塔尖后，身上就再也摸不出一个铜板了。到这里后一天一包烟都是我供着。到这个地方已经有四五天了。这个小地方的环境已经让我们熟悉得不想再去熟悉。仍然没有等到李队长那排我们出勤。我们三个基本上每天都是从吃过早饭就出去溜达，中午吃饭时间回来吃饭，下午睡半天觉后到晚上就到一楼保安办公室看电视。当时北京电视台第几套记不清了。播放了一部《灵境传奇》的电视剧，一放就是四集，一直十一点多才结束。那天夜里起来上厕所。听到隔壁屋里很吵就过去看了一下，原来是有几个小保安晚上下了班没事在‘扎金花’赌钱。我在旁看了一会就感觉手痒痒的。
我匆匆跑回宿舍找出钱包掏出所有家当。他妈的怎么就只有五六十块零钱。我又叫醒老武。从他那里拿了一整张老人头。
“怎么晚了你作什么去？”老武坐起来问我。
“我到隔壁扎金花。”说完调头就出了宿舍。
我到隔壁挤了进去加入战斗。
最近运气不错，打起牌来也不例外，刚开始的几把几乎一半是我在收钱。竟然让我抓到了百年不遇的同花大顺。更让我高兴的是几副牌中竟有四家死命的往里丢钱。尽管我已经很克制，但仍难压制不了心里的兴奋。不知道什么时候老武和石三也围了过来。石三看这局打得这么猛，便应手拿起我的牌去看。“别动”我喊道。“这可是你这个月的烟钱。”我的语气中带着这局是赢定的感觉。几圈之后有三家一看气势不对弃牌溜了。但还有两家在撑着。而在这时我是沉得住气的。打得很低调，一直随着另两家走。看情形是没有人要走的意思，最后我是上家。往局里丢了二十赌注要求并一家牌。我们相互看了牌，他说顺金‘5、6、7’即‘同花顺’仅次于我的牌。看完我的牌后上家不舍的丢了牌，局里只剩下两家了，另外一家也察觉到情况不对开了牌。结果他是‘A带上J的大金花’。当我翻开我的牌，另外几家庆幸没有跟下去。这一次就差不多三百进帐。旁边的石三看得直流口水，“得了。”我拿出一张老人头又拿了几十零钱让他另外开一家一起玩。没想到这小子一上手便让人看出是个老手。打得比我还猛。自从他加入后，我便只出不进。还好最后到天亮散场时还是保住了本。石三却是大获全胜。几乎所有输钱的人的钱都到了他一人手中。回到宿舍石三就大叫道：“来。。。来。。。。分红了兄弟们。”
“不用了，我从老武那里拿了一百，你先还他一百。剩下你们分了吧。”我伸伸懒腰坐在床上。
“别啊！老魏功劳最大，两百。”说着拿出两百给我。
“我嘛，苦战了一夜辛苦了，慰劳一下，两百。剩下的不管多少都是大股东的了。”说完拿出两张一百的放进自己的口袋。把剩下的一叠零钱交给了老武。其实那一叠钱加起来最多也就两百。不过看得出老武对这样的投资回报还是第一次。一大早便跑出去给我们两人买早点。在那段时间老武简单成了我们的后勤部长。小到添双袜子。大到一个月的烟酒基本上都是他负责。因为那几天手里有点小钱，活动范围也能扩大了一点。跑到小镇上上网，喝点小酒，那天在镇上上网，三人一起玩当时很流行的网络游戏传奇。群劈了一整夜后，回到保安队的宿舍，我们脱了衣服准备睡觉。可石三不知那来的这么大的精神，一直滔滔不绝的讲着游戏，并且笑我们是菜鸟小号。而他的是练了好久的大号且有一身的好装备在身。
“你烦不烦啊！睡觉。”老武喊道。
“哈哈，玩之前你不是还很牛B吗？玩上怎么就不行了，装。”石三抓住老武的一个短处说个不停。
“你个骚货，欠K啊！”我实在受不了了。“这里谁装也抡不到你啊！小心扒光了你扔出门外去。”
“吹牛B呢！就凭你俩！”石三笑嘻嘻的用被子将头一捂。
“哟，来劲是吧？老武把他给我抬出去。”我一下子被他激了起来。顿时来了精神，正被石三气得咬牙的老武一听我说了话。马上窜了起来去拉石三。也不想自己病鸟一样的体格，怎么能和石三这家伙比，一下子被石三拉到按在床上蹂躏起来。老武在床上大呼救命。我从床上起来跑过去从石三身后抱住他的脖子。可是因为是在玩不能用力，但不用大力对石三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没有办法为了迅速制服他，我只有从他胯下一把抓住他的要害。“啊、噢、老魏。。。。。”整栋楼都能听到石三猪一样的嚎叫。可见这一招的威力。石三只有乖乖的放开了老武。
“怎么样。还装不？”我得意的在他身后说道。
这时石三眼泪都要出来了。“不敢了，不敢了，我错了老武。魏哥再不放手我就废了。”
我松了手石三长出了一口气爬在床上。跟他这么一折腾，我也是心跳气喘。拿出一听从外面买回来的啤酒猛灌了两口。这时石三揭起内衣往里看。
“怎么了？是不是小鸡不见了。”我笑问道。
石三看了看到：“还好保住了，就是掉了好多根毛。”
“噗”的一声将我喝到嘴里的啤酒全喷了出来。倒霉的是和我对头睡觉的老武被我喷了满头的啤酒。
老武“哇”的一声站了起来，随手从床下脸盆里扯出一条毛巾来擦脸。
“往那擦啊！”住在同一个宿舍的一个河南的保安吼道。
老武一看原来拿的是人家的毛巾傻了眼。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
“不好意思兄弟。老武给人家把毛巾洗一下，要不给人买一条去。”我急忙替老武说话。
“往那擦啊？”那哥们见我开口，原话又朝我吼了遍，还是同样的口气。好像现在犯那个错误的人是我。
“怎的。”被我折腾了一通的石三正愁气没有地方出。站起身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想整点事。
“你妈B的。给我等着”那小子一看阵势心想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一敌三还是先溜了再说，不过这时他还是错不该骂那么一句。
“你等一下。”我生平最恨别人骂人。更何况这一次是对着我。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一拳挥到他正中下巴，按小子一个仰面朝天。
“*。。。#。。。@。。。”不知道他在倒地后嘴里大喊大叫些什么东西。总之很快在我宿舍门口围满了人。其中有一个和石三体形不相上下的到宿舍一看情形，忙转身出去，很快又回来手里拎了一条一米长的大拇指粗的钢筋，“干嘛。。。干嘛。。。”朝着我比划。原来倒在地上的那人河南小伙也站了起来到了他身后。“你妈的。敢动手，操。。。”当时若是他手里换着是根木棍我到真想试一下从霍子轩那里学的空手夺棍。可是看到那大汉手中拿的明明的铁家伙。搞不好一个小失误自己胳膊腿骨折或是脑浆开花就不好了。我转身到自己被子下摸出一直带在身边的藏刀，走向他，我用手一拍脑袋叫道：“来啊，看来有不要命的。”我知道这些人中有不少好斗的，单挑群殴什么的已经过不少，但绝对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否则也绝不会甘心卧在这个地方。经我这么一吓，两人都静了下来，我趁机左手一把抓住他拿棍的手腕。没等我下一步动作，王磊抓起一个宿舍的方木櫈砸了下来。尽管他也用手挡了一下，可还是不及石三的力道。一下被拍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大汉的鼻子和嘴都流了血。他用手捂在嘴上，小河南抓住石三手中的凳子同石三比起了力气。石三哪有这份耐性一脚踹到他小腹。同时松开手中的凳子。小河南失去重心直接跌坐到地上。石三有上前补上一脚，这一脚从上而下像是踩到了小河南的头上，这一下让他几分钟没回过神来。
我将脚下从大汉手中跌落的钢筋踢到宿舍里，好不让别人称乱拿到。围在门口有几个人原来也是摩拳擦掌要动手的意思。一看到石三出手的狠劲和我手中铮亮的弯刀。此刻全都站在了一旁装是看热闹。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队里的副队长小冯挤了过来，看来是有人找来了管事的。
“哎哟！哥几个，这是怎么搞的？”他走到大汉面前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打了。”大汉捂着一嘴血模糊的说道。
“我们打的。怎么回事你问那哥们。”我指了指从地上刚坐起来的小河南，又转向大汉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那家伙朝我们兄弟招呼，你当我们是什么人！”说完将他刚才所用的钢筋踢到他面前。
“你们怎么回事？我私下都告诉过你们没事别在人前装，这下露脸了吧？还不给我滚！”有几个保安上前扶着两人下楼去了。
“小魏兄弟，我给李队长打过电话。他在外面有事。不过马上就回来了。你先到办公室休息一会。让我把事情处理一下。”小冯殷勤道。
“那行。”我点了一下头。“我们先去办公室等你。”说完我招呼老武和石三一起去了办公室。在办公室大约十多分钟。李队长和小冯一起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啊小魏兄弟。听小冯说你们跟队里自己兄弟发生了不愉快。”李队长一进门就说道。
我将事情的经过给他讲了一遍，不过尽可能将河南那小子的话讲得过火了点。
“他妈的活该，平时就他两人爱惹事。今天给他点教训。也让他们懂点理。”李队长听完后骂道。
“也不能全怪他们。我们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看了看老武说道。“对了我刚才看到两个兄弟都受了伤。要不要我们带他们到附近医院处理一下。”
“噢，一点小事。我已经让他们自己去了。”小冯在旁讲道。
为了证明我们跟霍子轩的关系，当着俩人的面我用老武的手机给霍子轩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还问他什么时候过来接我们走，前两天就跟他对电话他只是说他那边事还没有完。让我们在等两天，等他那边一结束就马上接我们出去。今天还是同样的话，不过他一听到我们在这里同自己人动手。马上就说要打电话问老程是怎么交待的。李队长一听霍子轩要打电话找老程。马上从我手中接过电话。“轩哥轩哥”的叫个不停，还说事情只是个小误会，并且已经处理妥了，这才了了事。
这件以后，李队长也感觉老是让我们闲着没事做也不是办法，与其让我们天天没有事自己找事做还不如让我们订到班上，一来充过数，二来也好让我们安分一点。终于在我们到这里近十天以后，终于第一天上班了。
李队长让我们三人同一个年龄大一点的保安一起在后半夜巡夜。这在其他的保安看来绝对是个没差。可对我们来说除了有点新鲜外没有任何感觉。因为合同到期的原因。李队长也懒得在做什么管理。只要上班时能找到人也就无所谓你做什么了。所有的人都是在上班之时各做各的事。嗑瓜子的、打电话发信息的、睡觉的做什么的都有。更不用说我们这三个自由兵了。前两天还和这些保安在一起吹牛皮。可两天后我看到这里是这种情况干脆一上班就和石三、老武一起找个避风的地方睡觉去了。这保安队里配的军大衣刚好派上用场连被褥都省了。
通过几天的和这些保安接触，慢慢的对这群人有了点了解。同样是保安但保安也分三六九等，在老程的公司我们就已经知道，初被招进来的保安会被根据个人的条件不同而分到不同的地方。条件好的会被分到像银行、宾馆等一些单位。其次差一点的会被调到一些小区。剩下的则被丢到各个建筑工地。那个时候在北京保安对从农村初来的年轻小伙是个最普通的工作。这些人大多数没有什么技术，也没有什么文化。想在北京一时找到一份好的工作不太容易。而当保安的要求即不要什么技术更不要什么文化。只要你年轻看起来还算健壮就可以胜任，所以就成为了这一群人进入这座城市的一个跳板。但几乎没有人将保安作为一长久的工作。比如我和石三也只是将保安队当作一个临时吃饭睡觉的地方。
就这样五六天之后，在我们尚没有做保安过完瘾之时。公司里就传下话将所有的人撤回去。那天公司里来了两辆金杯车和一辆小现代将所有的人和队里所有的家当都拉回了公司。一到公司我便给霍子轩通了电话，问他我们怎么办？他说他那边的时已经完了。但有点事暂时走不开。先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