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成长日记-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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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寿生在心中鄙视了高官子弟一番，还是把兴趣转移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了。既然无缘那种看着让人羡慕，其实充满血泪的官场，那就赶紧把自己的商业王国建立起来吧。
“干啥都不如卖药的啊！”这是秦寿生内心深处最由衷的想法。他没想到，开发的名为定心胶囊的治疗心脏病的药，成本不过一块多，定价竟然八十多一盒。现在，他还记得当时定价的时候，销售处处长范德刚等人定下了这个价格时，他面上没有表情，心脏差点碎了的惊愕：这是在抢劫，明目张胆的抢劫。不过，好像制药行业的企业都是在抢劫。抢劫老百姓那点可怜的救命钱。
因为这个，秦寿生深深爱上了制药行业这个行当。所以，对新厂化验室主任鲁兵等正忙于防制进口药品地科技精英们，他是呵护有加。有什么要求，不管是合理不合理的，他也下命令：给他们！就是报销小姐钱。也给报了！为的就是让这些人拼命研制新药，好为他赚取更大的利润。他知道，只有利润率越高，在股票上市后，他才能拥有更多的财富。而“研制”的新药，到底是怎么研制地，只有天知道了。
只依靠这个完全自主研发的定心胶囊，依靠它的神奇疗效，以及金范玉做广告带来的商业效应。半年多来，定心胶囊已经销售出去将近一亿盒，上缴税收上亿元。直接就成为了利税大户。虽然，这种成功是在将负担都转嫁到老厂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但是，成绩充分说明了将机构臃肿，负担严重，亏损严重的国企推向社会的做法是正确的，说明了市领导当初地决断是英明的。至少市党报的评论就是这么说地，晨报和晚报也是步调一致，都在讴歌市委、市政府的成绩。当然。对秦寿生的褒奖也没忘了。
秦寿生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表面上的，是浮夸的。暂时而言，原红星厂的老厂和新厂，都因为上了新项目而取得了成功。但是，在习惯跟风的中国，这种成功是短暂的。新药还可以，仿制艰难。而海参胶囊，即使是打掉了第五家。又出了好几种和长生牌海参样式仿佛，但商标不同的海参产品。这些企业充分吸取了第五家地教训，取了什么民生、人生作为商标，外包装也是红红的，愣是跟着凑热闹，抢了长生牌海参系列产品不少的市场份额。原本就没怎么赢利的老厂，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在春节后，产品销量立刻下去了。
“希望张萍那老女人能把专门为女性开发的海参系列产品给搞出来。不然的话。今年就不好过了。”
这一刻，秦寿生热切地希望张萍给自己带来好消息。只要研制出来。通过广告攻势，那些爱美的女人，肯定会发疯似的抢购地。而别的厂家，除非造假，否则，半年内根本就研制不出来。等他们的新产品上市了，秦寿生的钱也挣够了。
拿起了很久没有使用的金笔，秦寿生奋笔疾书，把自己对建筑公司和医药公司的一些想法写到纸上。今年，他想大干一场，就需要仔细考虑各方面的人员调配，包括调派人员到海防市，把七姐妹建筑公司给运作起来，利用妈妈的优势，赶紧占领海防市的房地产市场，同时，也给在形势不明地希望市地自己留一条退路。一旦那个新来的市长不搭理自己，甚至是修理自己，他就会想办法逃到妈妈老头地护翼下，远离危险之地。
不过。这样地危险基本不会发生。先不说董罡、谢长源等人不会任由他人来攻击他们扶起来地典型。就是欧阳鹏。拎着秦寿生使用。也比再扶一个典型方便快捷不是。至少一两年内。他应该还是安全地。
坐在自己地屋子里。袁尔全地心情非常好。原本就细长地眼睛。因为微笑。更成了一条看不清地线条了。稍微动弹一下。身下地椅子就嘎吱嘎吱作响。显然有破碎地危险。
自从告密事情发生后。袁尔全得到了一个他想象不到地职务：长生公司希望市总经销商。这个名头。其实就是在回报他当初地告密。给他钱让他挣。最让袁尔全得意地。是那个年轻地小老板。曾经亲自来到他地海参经销中心。把那个总经销地牌子挂到货架子上。给足了他面子。
今天如此得意。是因为长生制药公司有一个活动要在袁尔全地小店里举行。而活动地主角。就是和长生公司地老板秦寿生不清不楚地影视明星金范玉。
“那个女人要来啊！”眯着眼睛地袁尔全。决定不管秦寿生地脸如何难看。一定要和她握手。摸摸那双让全中国男人都惦记地小手。
“打起精神来！”看见几个女售货员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袁尔全大吼一声。“把屋子再收拾一遍。免得人家来了。丢咱地人。”
“老板也太差了，人家九点过来。他早晨五点就把咱们叫来了，啊！困死了！”
几个小丫头叽叽喳喳地，明显非常亢奋，显然也是被金范玉的身份和名声给撩起了性子。她们未必是金范玉的fan，却不妨碍她们追星。尽管睡眠不足，但她们还是兴奋地摆弄着屋里的东西。唯恐哪个地方的卫生没打扫好，丢了老板的面子，也让金范玉不高兴，不跟她们合影留念。
金范玉地影响力很大，同时，长生公司关于将于这个星期六在全国同步上市女士专用海参胶囊的宣传攻势太强，以至于早晨起点来钟，老袁海参专营店的门前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来的人中，大部分是女性。而且以三十左右的女子居多，至于那些大爷大妈，估计纯粹是给家里的某个人帮忙索要签名吧。
“老板。你看人流，都排到三百米外了。咱店里能装的下这么多的人吗？”
一个服务员脸色苍白，全然没了方才地兴奋感，用希翼的目光看着袁尔全，希望他能想出办法来，免得到时候没看见金范玉不说，还被人给挤死了，那可要死不瞑目了。
“靠，咋来这么多人！”袁尔全也害怕了。在那里急得直跳脚。
“找有办法的人。”看见外边一个记者模样地女子，带着一个摄像，拿着话筒在那里采访着市民，袁尔全灵机一动，拿起电话给秦寿生打电话。
“老板，毁了！能有上千人在这里排队。我这个狗窝，最多能装三十个人啊！这要是发生了踩踏事件，可要出人命啊！”
“他还没起来，你先等一下。”电话里传来的吴侬软语。听得袁尔全手一颤，差点把电话给扔了，“这不是金范玉吗？地道的南方话。我靠，昨晚两人一起睡觉了？”
袁尔全心中生出一股妒忌和羡慕混杂的复杂感觉：好…都让禽兽给操了！
“谁？”秦寿生明显还没睡醒，说话估计还是闭着眼，“老袁啊！啥事？人太多了，人多不好吗？你开饭店的还怕大肚汉？没事没事，你打这个电话，就说是我让你打的。一会儿就有人来帮忙了。”
打完电话没半个小时。几辆警车开过来，一个个特警从车上走下来。十几米一个，板着脸，老老实实站着，直接让有些混乱的场景平息下来。原本，排队的人大部分都是女人，本来就挺有秩序的，警察再一来，就再没啥争吵了。
袁尔全很会做人，急忙去买了几箱地矿泉水供应特警队员，请他们的头进屋里休息，安排了两个长相甜美的小服务员伺候着，一定要让他们满意。
不远处的一辆轿车上，一个戴着墨镜，一脸肃穆的女子摇头叹息，对司机说：“走吧。”
司机肥肥的大脸上，一脸的郁闷，嘟囔着说：“就这么点活动，竟然还要特警过来执勤，太过分了！”
“地方上都这样，天高皇帝远，不像北京那样拘束，弄几个特警执勤算什么，有的领导还搞阅兵式呢。”女子淡淡地说，“你的办法不好用，还是想别地办法吧。”
司机费力地扭着自己的大脑袋，肥硕的大脸颤悠着，不好意思地笑着：“明珠，本来想用几个混子在里边制造骚乱，最好弄出人命，直接把他的买卖给搞黄了。今儿不行，还有下次，哥我总会想办法帮你出头，让你在家里压着乔白云那个贱人的。”
“欧阳凡！她是我婶婶，是第五家的人，你不能这样羞辱她！”第五明珠冷冷地说，“希望你记住这点，给我们一点尊重。”
“臭丫头，我是为你出气，你却不知好歹。”欧阳凡贪婪地看着第五明珠白玉般的面庞，再看看那身职业套装下遮掩的胸膛，喉咙不由得咕噜两下，咽下了一口涎水，显然想到了自己在这具身体上纵横的场景。
看着这个肥猪一般地庸俗男子地背影，第五明珠眼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若非为了第五家能和欧阳家拉上关系，她如何会把自己地身体送给这个想起来就恶心的混蛋享用呢？在爷爷已经不好用的时候，靠着人脉资源丰富地欧阳家。才是第五家的最佳选择。这些年，正是因为欧阳家的老爷子帮忙解决了一些麻烦，第五家才能成为中国数得着的富翁。这其中，第五明珠交际花的身份功不可没。
“这件事我自己解决，你就不用插手了。”第五明珠本来就不同意欧阳凡的这种草菅人命地做法。何况，这种事情。一旦被人发现了，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结果。只不过，第五明珠是抱着出事了，就把已经来上任的欧阳鹏拖下水的想法，才冷眼旁观的。
既然欧阳凡的方法不好用，第五明珠就只有想别的办法了。不然的话，公司地海参产品的销路是打不开了。她刚把海参厂的生产安排好，准备来点大动作，占领低端市场。人家长生公司就推出了女性专用海参胶囊，当时就逼得她必须想别地办法了。不然，她将永远跟在长生公司的后头。做人家的跟屁虫。
“嘿嘿，我知道了，这件事能帮你出口气的！”欧阳凡一拍大腿，笑着说，“那些特警，肯定是某些人利用权力私下调动的。我去找老七，告他们一状，至少也能处分那小子的朋友，算是帮你出气了吧。”
“随你的便。”第五明珠闭上眼。懒懒地说，“当着欧阳市长的面，别说这件事我知道就行了。”
“臭丫头！”欧阳凡心中咒骂第五明珠，“老子帮你，也不得个好？等晚上老子干你的时候，非吃两粒伟哥不可，整死你丫地！”
“臭男人！”第五明珠也诅咒欧阳凡，“老娘的手段，你根本就想不出来。看我稍微动动手脚。那个禽兽就只能欲哭无泪了。”
“各位观众，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处经营海参的场所。大家可以看看，现在不到八点，排队的队伍已经到了几百米外，几千名群众井然有序地排好队伍，在等待着什么。她们在等什么呢？就让我们去看看吧。”
对着镜头，单丽侃侃而谈，毫不紧张。也看不出她是一个在电视台实习的新人来。给人的感觉，这是一个充满自信。业务熟练的女主持人。
“原来，这里是我们希望市的名牌企业长生海参系列产品经营店。海参产品对我们身体地好处，我就不多说了，很多人都服用过这种产品，也知道它对身体的益处。不过，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就是这些排队的市民中，大部分都是女性。这很让人惊讶，要知道，一般的商业活动，这些三十出头，五十不到的女性是不会参加的，那么，就让我们采访其中的几位代表人物吧……”
当金范玉在秦寿生的陪同下来到了老袁的海参店时，场面达到了高潮。不少地影迷尖叫起来，而一些一直没抓到金范玉行踪地记者们，则举起了长枪大炮，开始围追堵截起来。这个时候，特警们的作用就显示出来，没有让场面失控，也就无人被挤伤、踩伤。
金范玉坐在店里，一直微笑着给顾客签名，毫无半点明星地架子，即使是签的手发麻，也是一直签下去。等实在签不动的时候，她才拿出了一叠厚厚的粘贴，上面全是她平时没事时签的名字，挨个给人贴在海参胶囊的包装上。至于拍照，更是来者不拒。
“诸位，明天，我们公司将在市里的国营大商场广场上举行一个活动。金小姐会参加这个活动，而且会献歌一首，希望大家前去捧场。”
这个消息早早就传播出去了，大家都知道，也无人过于激动。但落在不知道这个消息的有心人耳中，就有另外的意义了。
金范玉的行程非常紧凑，下午稍微休息一下，便接受了希望市三家媒体已经省主要报刊、杂志等新闻机构的采访，晚上还要去参加希望市电视台主办的新闻娱乐节目，忙得脚不沾地。
“这都是命。”累得晕叨叨的金范玉，不敢有半分的懈怠。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形象，还是为了那个混蛋给的报酬，她都必须好好做事，既提升了自己的人气，也让更多的钱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小祖宗，北京的张老板打电话，要请你去做代言人，你总得回个信啊？”陈玉屁颠屁颠跟在金范玉的身后，言辞恳切地说，“这次的代言报酬非常丰厚，做一次，顶别的代言五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