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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恶人成长日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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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1章不道德的交易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把秦大拿的脸给丢光了。

秦大拿本来出了门,走了不到二十米,就跑回家躺在炕上哼哼着,差点没被气死。他这一辈子,最好面子,丢了这么大的脸,实在没脸出门了。

“去把你姐给叫回来!”秦大拿哼哼着说,“和他离婚!我们老秦家不要这样的女婿!”

秦开源也觉得脸上无光,答应一声,跑回自己房间里躲着,也不想出去丢人。

秦寿生一直趴在树丛里,等马蜂跑完了才钻出来,拿起两人搭在树干上的裤子,从裤兜里摸索几下,掏出了几张大额的新钱来,手当时哆嗦一下,喜笑颜开地说:“发财了,发财了!好有一千块呢!”

这时,国家刚发行百元钞票,在农村刚刚流行起来,秦寿生自然是知道这些大票的价值。

估计是赵敢干又收了谁的好处,不然,兜里不会揣这么多的钱的。要知道,村里有些老人,一年也挣不上这么多的钱的。

这钱拿着,秦寿生就没想交出去。冲赵敢干的德行,他也不会还给他。

秦寿生从树林另一头出来,跑到山坡上瞧热闹。见赵敢干和刘寡妇是丢尽了人,秦寿生的心里是乐开了花,哼着小曲向山上溜达。他可不想现在回去,被人怀疑。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山上。山那边,是秦家村的李屯。

两个妇女匆匆从秦寿生身边走过,嘴里骂骂咧咧的:“操他妈的秦大拿!他承包了村里的瓶盖厂,竟然要一个也不用我们!太不是东西了!”

听两个妇女在那里污言秽语地骂秦大拿,秦寿生觉得痛快,就跟在后边听着,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这次承包小工厂、鱼塘、苇塘、果园,据说承包者都要和村里签合同,一签就是十年。因此,承包者基本上就相当于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了。

秦大拿下午去瓶盖厂看了看,嘴里露出的口风就是:这些正在干活的妇女,他一个也不要。

村里的小工厂是个瓶盖厂,专门给县里的啤酒厂生产瓶盖,生意非常红火。作为村办工厂,能进去干活的人,不是村干部家的亲戚,就是走门路送礼了,才能得到干活的机会。

那几个干活的女的,都是农村妇女,好容易有了一个三班倒的挣钱的营生,哪里愿意失去。她们诅咒秦大拿,那也就正常了。

看着一个妇女的背影,秦寿生觉得很熟悉,再仔细看看,认出来了。

这个女的是秦寿生小学老师韩菊花的妹妹韩春花,是李村的媳妇。

听她们议论说是要找人说情,还是给秦大拿送点礼,秦寿生听着没趣,就半道拐到别的地方玩去了。

秦寿生不知道,因为他的年龄的幼小,他错过了成为村中第一批致富的人的大好机会。随着改革开放和联产承包的深入,原本死气沉沉的农村,成了活跃的商业海洋。人们心中想的,除了致富,还是致富。这个时候的农村,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要你敢干,即使是个一文不存的光腚汉,动动脑子,找准机会,也能成为万元户。是的,只要你肯干、脑子活。

回家后,见奶奶高兴得连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秦寿生装作不知道,故意问奶奶发生了什么事情。奶奶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秦寿生也装作兴奋的样子,一家人好一顿高兴。

秦山在那里郁闷地说:“高兴什么!鱼塘我们还是承包不到!”

秦寿生说:“爷爷,那刘寡妇啥也不能干,她和秦大拿搞鬼,分了块好地,可她连地都租给别人种了,就是租到鱼塘,只怕也得往外租,你要是想养鱼的话,那就从刘寡妇手里租着干呗。最多多给她点钱罢了。”

秦山摇摇头,倔强地说:“不行不行!租不到鱼塘,我的脸已经丢光了。再去找刘寡妇转租,更是丢人!”

奶奶也大声说:“不许你去找那个卖逼的贱货!生子,你也不许去!那个贱货,听说不但连狗都能操她了,连村里的小孩都不放过。生子,以后你离嘎子、狗子远点,别被他们给带坏了。这么小,就知道找女人了,长大了肯定没出息,都是进监狱的料。”

秦寿生嘴里应着,心里却想,这事一定是刘寡妇隔壁的大黄瓜说出来的。估计是刘寡妇叫得狠了,被大黄瓜给听到了,半夜里听墙根,听出是嘎子、狗子和刘寡妇在做那种事情。不然,深更半夜的,哪有人能知道这件事情。

早上,享受着暑假生活,在院子里闲极无聊的秦寿生,忽然听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秦队长在家吗?”

墙那边有人说:“在,进来吧。”

觉得声音很熟悉,秦寿生仔细一想,想起这是韩春花的声音,知道她这是送礼来了。

一会儿,秦大拿老婆走出来,上别人家里串门去了。

往常,一有人找秦大拿办事,他老婆就到别人家里串门,方便他收礼、说话,等人走了,秦大拿再去把她给喊回来。时间长了,就成了传统。

向秦大拿家望过去,见他把门给关上了,还插上了插销,秦寿生心里一动:“这秦大拿,是不是又拿对付刘寡妇那一套,要逼韩春花和他睡觉啊。”

韩春花家的情况,秦寿生知道一些:男人在石矿干活,被石头砸了,瘫在炕上,家里的一切都指望着她在瓶盖厂挣的那点钱救命呢。秦大拿这一招,实在是要了韩春花家的命了。

左右看看,见附近没人,秦寿生就悄悄绕到秦大拿家后边,从后窗里偷着向里面看。

悄悄探出头,见秦大拿正和韩春花拉拉扯扯的。说什么,窗户关着,秦寿生听不清楚,反正韩春花是不乐意,拿手挡住秦大拿,不让他摸自己。

秦大拿一脸的淫笑,拿手使劲捏韩春花的奶子。那韩春花是个烈性的女子,当时就翻脸了,一巴掌打在秦大拿的脸上。响亮的声音连后窗外的秦寿生都能听到。

秦大拿也火了,和韩春花撕扯起来,两人竟然打了起来。秦大拿确实是男人,但岁数大了,一时间还真摆不平身强力壮的韩春花,把她压在炕沿上,却制服不了她。

闹到最后,秦大拿真火了,放下韩春花,嘴里不知说些什么,脸色沉沉的,开始向外推韩春花。

脸上露出哀求的神色,韩春花拽着秦大拿,可能是要他别把她的活给辞了。秦大拿转过身,留了一个冷漠的后背给这个一脸凄然的女人。

“好,你这个老不死的!你要操我是吧,那就来操吧!老娘就当被院里的牲口给弄了!”尖利的声音隐约从屋里传出来。眼里露出决然的神情,韩春花干脆地脱起衣服来,很快脱得精光,躺在秦大拿家的炕上,像死人一样躺在那里。

韩春花长得虽然一般,却胜在年轻,加上常年劳动,身上没有一丝的赘肉,躺在那里,不但秦大拿看着直流口水,连外边的秦寿生也看着浑身燥热。

秦大拿慢条斯理地脱下衣服,露出身上稀松的肌肉和让人感觉呕吐的老人斑,费力地爬上炕,压到韩春花身上,使劲折腾起来。好半天,他也没找到感觉,颓然倒下,拉起韩春花的手,让她帮自己揉捏。

秦大拿已经到了无欲的年龄了。虽然心中的欲望强烈,可身体不听使唤,看着女人使不上劲,只好借助女人手的帮助了。过了好半天,秦大拿重新翻上韩春花的身体,嘿吆嘿吆几下,便颤抖着趴在韩春花身上。

韩春花没好气地推开秦大拿,穿好衣服,板着脸,厉声说了几句,声音非常大:“秦大拿,人你也操了,要是你的许诺不兑现,当心老娘拿着刀和你拼命!”

秦大拿满脸堆笑,手不老实地在韩春花身上抚摸,嘴里不住地说话。可能是他满口许诺了,韩春花脸色好了些,悻悻地离开了秦家。

正文 第022章扒蚬子的遭遇(上)

这一出活春宫,看得秦寿生浑身燥热不说,心中也是疑惑不解,不明白韩春花凭什么就让秦大拿给操了。给他干活,那也是出力了,挣钱是应该的,怎么还要让他操才能捞到干活的机会呢?难道因为他是小队长?可他也管不到李村啊!难道就因为他不让韩春红在瓶盖厂干活吗?

秦寿生根本不知道,韩春花为什么这么着紧那个三班倒的活计。三班倒的活,一天八个小时,挣了钱不说,还不耽搁地里、家里的活儿,还能顺便照顾瘫在炕上的老头子,要是活多的话,还能每个月挣个百八十块钱补贴家用,最次一个月也是五六十块钱。对一个妇女而言,这样的活可是难得能找到的。对失去了男人支撑这个家的韩春花而言,重要性无可比拟。甚至重要到她可以付出身体,付出女人内心深处的贞操。

想不明白,秦寿生摇摇头,回家去了。

当小队长真是好啊,玩女人白玩不说,别人还要感激涕零。虽然人还小,可人世间的人情冷暖和人生百态已经教育了秦寿生:当官、有钱,才能过上好日子。

秦寿生没钱。从赵敢干和刘寡妇兜里弄的那点钱虽然不少,可和村里的那些万元户相比,差老了。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个弄钱的道道,自己也致富,成为万元户不说,还能让爷爷奶奶过上好日子,自己也能像赵敢干、李二狗、秦大拿那样,走到哪里都有人尊敬,想玩女人也有人送上门来。用手摩挲着下巴,他开始考虑起该怎么挣钱,才能挣得多,出力少。

可怜秦寿生,才十六岁,哪里能找到不出力,还挣钱的买卖,想了半天,才想到了扒蚬子这个不用本钱的活计。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秦家村背靠大山,面朝大海,自然要向山里要钱,向海里要吃,要喝的。

村民们也是这样做的。有的人在山上养羊、养鸡、养兔子,有的扣大棚,有的种果树,反正没人闲着,显然,联产承包是深入人心,基本上人人都得到了好处。现在,就是村子里最懒的人,也不愿意再回到原来的生产队大锅饭时代了。

至于海里,除了出海打渔、干养殖业以外,村民们就不能像在山里那样自在了。

如果是平时,人们早就骑着车,拿着耙子,袋子,去海边扒蚬子、砸海蛎子、抓螃蟹、摸鱼,拿回来或者自己吃,或者卖了换钱。

可现在不同了,乡里已经把海滩承包出去了。这下好了,海里的蚬子都有主了,想拿是吧,拿钱来。

本来,那些人只和乡里签了承包蚬子的合同,可他们非常霸道,不允许别人到海里捕捞别的东西。后来,还是乡长出面,这些人才老实了一些,只管蚬子,不管别的了。

那些人总是群体行动,几十个彪形大汉,戴着墨镜,骑着一台台摩托,排着长长的队伍,轰隆隆地穿乡过镇,可谓是威风凛凛的。

有时候,他们每个人都手拿木棒,在海边一站,让人看着就心惊胆战的。

他们把守在进出大海的必经之路,对从海里带出东西的人,按照重量多少,挨个收费。

偶尔有不识时务,质问他们凭什么收钱的人,就成了这些人立威的牺牲品,被打得头破血流不说,连车子、赶海的工具都被扔到大海里。

这时的农村,法制观念淡薄,人们彼此之间打架,只要不是腿断胳膊折的,基本就是赔点钱,报案了也没用。派出所来了,最多是各打五十大板。久而久之,除了人命官司,再没人理会派出所。

这些凶神恶煞的家伙,打起人来看着凶狠,其实下手很有度,知道哪里能打,哪里不能打,打得你头破血流,看着吓人,却不会有内伤。他们打完人,最多赔偿些医药费。不过,好像没听说过有谁敢要他们医药费的。

上学的时候,秦寿生经常在路上碰见这些人,喝过不少他们摩托车带出来的灰尘。

在羡慕和畏惧这些人威风的同时,秦寿生也有些想不开:都说邪不能胜正,做坏事会受到惩罚。可这些人做了这么多的坏事,怎么没人惩罚他们呢?

海里别的东西不多,蚬子却非常多。扒蚬子,赶上运气好的时候,一天下来,也能挣个三十二十的,积攒下来,一夏天,能挣个几百块的。

要是再有精力的话,还能搞几个大螃蟹,抓几条鱼,偶尔也能碰几个海参,算是改善生活了。

骑着自行车,跟着扒蚬子的人流,秦寿生来到海边,趁着退潮的时候,来到海滩上,找个地方,拿着挠钩,从沙土里往外挖蚬子。

海滩广阔无比,即使有上万人在扒蚬子,却不觉得拥挤。

看着袋子里的蚬子越来越多,秦寿生越扒越起劲,忘记了劳累,仿佛见到了嘎嘣嘎嘣的钞票在向自己招手。

“哎呦”一声传来,秦寿生被撞得一个趔趄,感觉自己撞到一个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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