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落台,陛下太妖冶-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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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犹未完,却听明公公在门外朗声回话:“启禀皇上,太后娘娘请您移驾凤藻宫。”
那人看了垂头不语的云倾一眼,“在这皇宫之中,太后和朕你只能选择一方下注。”
看着南宫缅渐行渐远的身影,云倾紧紧咬住下唇,他是在告诉自己太后左右不了他的选择和决定,而自己押错了宝,败局已现……
云倾回到凤藻宫许久,南宫缅才姗姗来迟,身后跟着两个绿衣官员。
“皇帝,今日殿选耽误了许久,倒是哀家的不是了,人上了年纪……”太后见他走上台阶便笑着开口,边说边无奈的摇了摇头,“哀家老了,现在就是希望皇帝能赶快大婚,早日开枝散叶,到时候也让哀家过几天含饴弄孙的日子。”
“太后忽然晕倒一事可大可小,不能马虎,若是因此有什么闪失,岂不是做儿子的不孝了。”南宫缅神色肃正恭敬的说道。
“难为皇帝的一片孝心了。”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道,“这选后一事耽搁许久,皇帝还是快些宣旨吧!”
“不着急。”南宫缅看了看垂首立在阶下的云倾和顾连璧,复又看了看一众宗亲,“方才在朕来凤藻宫的路上,碰到钦天监的监正求见,朕便将他们一块带过来了。”
太后蹙眉有些不解的看着俯身跪下的二人,“皇帝这是——”
“你们二人求见朕所为何事?便在此说罢!”南宫缅负手踏上一步,不紧不慢地说道。
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不由得齐齐将目光聚集在这二人身上,钦天监的监正协同监副一同面圣,显然是有大事发生才会这般郑重其事。
只听监正叩了一个响头后大声回道:“回禀皇上、太后,臣昨日夜观星象,发现奎木沉碧,紫殇南归,而又见太后星宫暗淡,乃呈月危燕之势。”
第二十四章 仰慕您多年
第二十四章 仰慕您多年
太后虽听得不大明白,却已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警惕的看了一眼依旧负手不语的南宫缅,开口朝监正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回太后娘娘,这……这北落危燕,乃是日月将息之兆。”监正似乎很难开口,犹豫再三方吞吐而答。
“什么?”太后再是不明白也能听懂了大概,“这……”
“可有什么办法破解?”一直不做声的某人沉吟半响道。
“回皇上、太后,这月危燕所冲乃是太后娘娘的星宫,三年内不能立新后,否则北起征战,国祚不稳……”
“胡说!”太后起身怒道。
话未说完,南宫缅截口道:“太后息怒,此事非同小可,既然已经惊动钦天监,看来这立后之事少不得要等等些时日再议了。毕竟大凉百年基业非同小可。”
南宫缅话已至此,太后憋了一大口气,但除了将后边的话语吞进肚子也无可奈何,放眼朝堂,明眼人都看得出这番说辞不过是借口,什么钦天监什么月危燕,不过是皇帝说什么,底下人说什么罢了。
太后深深运了几口气,方将情绪平复,“皇帝所言甚是,大凉的江山比什么都重要……只是身为皇帝子嗣一事也非同小可,立后虽可暂缓……不妨先选秀收几个妃嫔,也好有人在身边伺候。”
“朕刚登基,国事冗繁,选秀一事也不妨暂缓些时日。”
“哀家觉得,连璧温柔端庄,又与皇帝乃是姑表亲,从小相识,不如先让她进宫,这样即便皇帝繁忙没时间选秀,也不至于后宫空虚,影响子嗣……”太后一口气说下来,只听得南宫缅脸色越来越沉,顾连璧却是越来越红。
只有云倾的脸色最好看,一阵红一阵白……
好个南宫缅难怪一个劲告诉自己放了萧綦就要凭本事留在宫中,而他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一个都不留,这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
云倾鼓着腮帮子狠狠剜了一眼南宫缅,让她这么灰溜溜的败下阵来,简直是开玩笑,其他的也就算了,先生的性命岂能当儿戏?
刚想往前迈出一步,手腕一紧,云倾被人瞧瞧拉住了,回头看去却是风南翀。
但见风南翀沉着脸对着自己摇了摇头,“倾儿别胡闹,一会就可以回府了,这不就是你最希望的结局吗?”
云倾苦笑的看着爹爹,心中却道,昨天之前或许是,可是现在这已不是自己最希望的结果了……
“爹,你也曾为了珍视的人奋不顾身过吗?”云倾轻声说道,不待风南翀反应过来,忽然挣开他的手,来到大殿中央,俯身跪倒。
南宫缅俊眉微蹙,眼中似有火苗缓缓燃起,却还是语气清淡的开口:“风云倾你又要做什么?”
“皇上,臣女仰慕您多年,您收一个进宫也是收,多一个也不算多,不如……”云倾尽可能让自己笑得诚心诚意,“不如就成全了臣女吧!”
闻言,南宫缅一张脸仿佛用寒冰雕刻的一般,连目光都冒着森森寒气,一张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甚是可怖。
第二十五章 澡豆敞开吃
第二十五章 澡豆敞开吃
“明培顺——”南宫缅缓缓开口,唤来一旁的明公公,一字字道,“传朕旨意,封中书令顾莘之女顾连璧为淑妃,三日后举行册封大典。”
话音刚落,顾连璧俯身谢恩,神情却是难掩的落寞,毕竟皇后和妃嫔差了许多……
抬头看向太后,或许她应该相信姑姑,总有一天那个位置还是自己的!
风云倾——想到她,自己的脸上才多了几分得意之色,毕竟比起她,自己才是赢家!
大殿之上其余的人纷纷表示祝贺,恭喜淑妃娘娘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时间仿佛都忘记了还有一个人跪在殿前,尴尬的和南宫缅大眼瞪小眼。
“风云倾——”南宫缅直到大殿再次恢复安静,方才淡淡开口,“朕念你父亲劳苦功高,也念在你一片痴心之上,不与你计较,不过朕不想看见你,即刻出宫,非诏不得入。”
不待云倾再次开口,已有人上来拖着她出了凤藻宫,她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刚刚自己都做了什么……耳畔似乎还能听见殿上众人嗤笑声和刺人的簌簌细语。
才半拖半走的到了风府门口,便看到风三小姐翘首而立,如望夫石般杵在门口。
云倾只想当做没看见,侧身便往里走,这两天在大凉宫里真可谓度日如年,该躲的人没躲开,先生没救成,还惹了一身骚……她很累。
“二姐姐——”身前被一只青葱水袖挡住了去路。
云倾顺着那袖子望去,风云冉小脸攒满笑意,笑的那叫一个甜,“二姐姐先别走啊,这皇宫的赏赐是指明了给你的,咱们可不敢私吞,快快搬去你的院里吧!”
“赏赐?”云倾一愣,莫不是那人良心发现,觉得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埋汰自己过意不去了,想要补偿?
顺着云冉的芊芊玉指望去,云倾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一下子都冲到了脑袋里,“他……他……”
“二姐姐,好福气,皇上命人传来旨意,说是二姐姐这两日在宫中十分爱吃贵人们洗手用的澡豆,怕你出了宫吃不到对胃口的,便叫人送了两担来,还特别叮嘱若是不够了再让父亲上折子就是,千万敞开了吃!”云冉一面笑嘻嘻的说,一面露出嘲笑和不屑的神色,嫡女又如何,入了宫非但没有为家族带来荣耀还惹了那么多笑话。
云倾不理她的嘲讽,装傻充愣的笑道:“如此正好,偶尔吃些粗粮才不容易发胖。”说着转了身往府里深处走去,“听说吃这个可以让身体纤细苗条,待会我让人也给二妹妹送些过去。”
闻言,风云冉脸色微变,咬牙切齿的瞪着那一抹渐渐走远的背影,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了。
倒不是她胖,只是有些婴儿肥,但是向来爱美的她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更是不允许任何人提到胖字,或者谈论她的身材,如今云倾却公然暗讽她胖……
晚膳时分,风南翀和风子胥才将将回府,一个打扮富贵的妇人带着云冉和子儒迎在门口,“老爷还有大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是有事发生?”
第二十六章 处死
第二十六章 处死
风南翀闻声望去,见是冯姨娘,开口道:“宫中规矩繁杂,耽搁了——”说着却发现她身后只有云冉和子儒,独不见云倾,不由蹙了眉,“倾儿怎么不在?已经是晚膳时间了……可是不舒服?”
“这——”冯姨娘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吞吞吐吐半天,似有委屈一般,红了眼圈。
“爹,你整天就知道疼二姐姐,虽说她是嫡女,可我们也不是抱养的,姨娘整天为府里操心费力,没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有的人进趟宫还没当娘娘就开始耍威风,连姨娘都骂!”风云冉上前一步气鼓鼓的说道。
“才不是呢!要不是你先说二姐姐——”
“风子儒,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冯姨娘拉过子儒狠狠瞪了一眼,这儿子一点都不如女儿机灵,就会帮着外人!
自己的妻儿风南翀岂会不了解,云倾固然不省事,但是这两个也未必多乖巧,当下沉了脸,“忙累了一天,我就想安安静静吃顿饭,你们都安静点!”
“是,老爷。”冯姨娘柔声答应着,脸上一片平和,完全看不出心中所想。
“爹——我去看看倾儿。”风子胥说道。
“爹,大哥——”云倾不知何时从后院走了出来,“怎么才回来?”
风南翀上下打量了下自己的女儿,见她一切如常,方点了点头道:“有点事耽搁了,倾儿你没事吧?”
“没事啊——”云倾看了看冯姨娘她们,随即若无其事说道,“爹,我们去吃饭吧!”
三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提及殿试上的事情,倒是子儒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大哥,方才我听来喜说,你本来都出宫了,可又被叫回去了,有什么新鲜事发生么?”
“前儿个有刺客入宫行刺,皇上十分生气,今日命人将其处死了,偏巧负责执行的人被那刺客同伙给杀了,所以我赶回去处理——”风子胥咽下口中的食物,缓缓说道,对于这个庶弟他还是很喜欢的,向来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咣当——”一声自云倾手中响起,众人不由望向她。
“倾儿怎么了?”风子胥看妹妹怪异的神情忍不住开口。
云倾扶正手中的饭碗,“大哥,你——那个刺客最后被处死了吗?”
“我赶去的时候就已经处死了,不过是因为还有刺客同伙在,皇上让我继续搜查了一下。”风子胥一面解释,一面奇怪,自己这个妹子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宫里的事情了?莫不是真的对皇上……想到这里不由转头给了父亲一个担忧的眼神。
云倾此时却早已顾不上父亲和大哥怎么想自己了,满脑子都是那句“已经处死了……”
先生……春风化雨,如玉温润的先生已经死了……
南宫缅终于还是杀了先生……是啊,自己怎么就忘了那人面对威胁和阻碍自己的人,一向毫不留情。
先生你又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你是玄墨教的人,为什么你要与朝廷为敌?为什么你就不能永永远远做我的先生。
原来自己从来都无法改变任何事,任何人……
第二十七章 相亲
第二十七章 相亲
深夜,整个大凉都进入沉睡,却有一人蜷缩在床角,低声啜泣。
烟青色的睡袍宽大轻软,遮住了云倾娇柔纤细的身子,却遮不住她因痛哭而轻颤的频率。
从那一日槐花树下,先生摘下黑锦的一刻起,云倾就知道终有一日,不是南宫缅杀了他,便是他成功的杀了他……只是没想到这一日这样快,快的自己还来不及弄明白究竟哪种结果更难过,上天就已为她选好。
与其说是伤心,不如说无力,曾经她叛逆、尖锐,所有的黑暗与光亮都是那么的分明,于是她被伤的体无完肤,后来她学会了隐藏,还有妥协,企图用玩世不恭来保护自己还有其他人,如今,她忽然发现,原来无论如何改变自己都改变不了宿命,也许……
也许只有逃离……
万珍楼二楼靠窗有一黄金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