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落台,陛下太妖冶-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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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出去,来不及多作反应已被人擒住肩膀,利剑闪着寒光横在颈间。
慌乱间,云倾似乎听到大哥喊了声自己的小名,只是眼前混乱的根本找不到焦点,人被大力拉近战圈中心,只听身后人朗声说道:“狗官让你们的人让开,否则……我们就同归于尽!”
闻声,本来浑身紧绷的云倾忽然一松,轻小到几不可闻的声音脱口而出,“先生?”
那声音颤抖的几乎只剩凌乱的音节,却使黑衣人拿着利剑的手腕一震,尽管那人没有应声,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擒住自己肩膀的力道松了许多,好似生怕弄疼了她。
第五章 人质
第五章 人质
负责指挥的人是风子胥,见自己妹妹被劫持,一向从容的面容露出难以抑制的紧张与愤怒,“大胆逆贼,你快快放了她,否则定叫你们死无全尸!”
闻言,黑衣人手中的剑朝着云倾的脖颈又近了一寸,冷声道:“那就看看是你的弓弩快还是我手中的剑快!”
风子胥眉峰冷凝,眼中满是疼惜与愤怒,如果可以他宁愿站在黑衣人身前的是自己,“爹——”
风南翀不知何时已走了过来,不待他开口,身后传来一个冷声,“风大人莫不是为了女儿就心软了吧?”
来人一身藏青官服,一品的珠冠,年纪和风南翀不相上下,正是中书令顾莘,只听他继续说道:“圣上为擒拿玄墨教叛贼部署许久,今日更是以身涉险,好不容易将他们制住,正所谓放虎归山,风大人您可要想清楚了……”
“爹,倾儿她——”
风南翀一挥手示意风子胥不要开口,负手看着不远处的女儿,眼中露出为难的神色,虽然知道顾莘故意为难,但是所言并不虚,皇帝早就打算今日要一举歼灭玄墨教,连祭天这样的大事都利用上,可见是势在必得,今日若为了云倾放人的话,恐怕到时候不止女儿一个,自己和子胥也要被治罪,毕竟身为朝廷重臣岂能为了女儿至皇命于不顾?
想到此处,风南翀眼中的为难渐退,朗声朝着云倾说道:“倾儿,这些玄墨教逆贼作恶多端,乃是朝廷大患,今日爹爹不能为了你一人而不顾大局,你安心的去,爹爹和你大哥必然会为你报仇。你是风家的好女儿,乖女儿,不要怕!”
云倾似乎还没有从先前的惊异中完全清醒过来,既没有讨饶也没有求救,透过层层人海望向远处……
风南翀抬起手臂,下了很大决心般大声下令:“弓弩手准备——”
“放人——”弓弩手的动作因为这一声而停止,众人一起回头,南宫缅不知何时站在了高高銮驾之外,负手而立,垂眸俯望着众人,“传朕旨意禁卫军放下弓弩,放他们走。”
“皇上,纵虎容易擒虎难啊!”顾莘躬身急道,“万万不可为——”
“朕再说一次,放人!”南宫缅的眼望前方厉声打断顾莘的话语,黑如墨空的凤眸仿佛蕴了暴风骤雨。
“皇上有旨,还不快放人——”风子胥高声连连重复,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和激动,叛贼他可以再去擒拿,但是倾儿只有一个。
黑衣人没有立刻放开云倾,拉着她一起倒退着走出战圈。
众人没有南宫缅的命令,只得齐齐看着一众黑衣人带着风云倾脱离自己的视线,逐渐消失。
“爹,我去把倾儿救回来——”风子胥说着转身正准备上马,眼前明黄光影一晃,南宫缅已夺过他手中的缰绳,打马朝着那群人消失的方向而去。
“保护皇上,快跟上——”
听到喊叫声,众人似乎才回过神来,就连风南翀也愣在原地许久,他怎么也想不到,南宫缅竟会为了云倾放走好不容易抓到的玄墨教逆贼……
一众人跑了一段便四散开来,很快相继隐没。
那人早已收起宝剑,牵着云倾施展轻功往偏僻的林子里奔去,身法轻盈巧妙,从容不迫,迅而不急。
云倾尽管被他拉着,却丝毫不见狼狈,竟与那人步法一致,紧紧相随,只不过略微慢上一些,需要前者时而发力相助,但足可以看出她亦有绝妙的轻功在身。
第六章 先生
第六章 先生
那人拉着云倾跑到一棵梨树前停了下来,云倾靠在树干之上,微微有些喘,凹凸有致的胸口不住的起伏。
黑衣人露在外边的一双黑眸闪了闪,随即耳根经染了一层薄粉,匆忙别开头不知所措的干咳了起来、
“先生……是你是不是?”逐渐平复下来的云倾缓缓开口,此刻竟不知道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对还是错。
眼前之人顿了顿,缓缓抬手扯下遮面的黑锦,但见那人三十上下的年纪,没有黑衣上的戾气,五官清润,神色柔和,若着一袭轻袍,可充魏晋先贤,让人见之忘俗。
阳春三月梨花满枝,微风轻佛便有落英纷纷而下,像极了一场绚烂花雪,落在他玄色衣衫之上,点点滴滴,也都成了诗情画意。
云倾忍不住眼眶泛酸,看着那熟悉的面容,熟悉的浅笑,不是自己温柔如水的先生萧綦是谁?
“这几年看来你都没有好好练功,才跑几步就喘成这样?”萧綦轻声责备,却听不出一丝严厉。
仿佛又回到儿时,先生还在府中担任她的西席,每每自己淘气,他都这般温吞的责备,仿佛再严厉的话语到了他口中都成了淡淡的清风,徐徐扑面。
云倾听他如此说,再也想不起别的,噌嘤一声扑入他怀中,“没有先生教导,倾儿自然偷懒的,你回来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好好念书……”
萧綦抬了抬手,眼中闪过一丝隐忍,终还是垂下手臂,却又像是下了好大决心般的开口:“先生带你走好不好?”
闻言还在撒娇的云倾蓦地抬起头,犹带泪痕的双眼望着萧綦疑惑道:“先生?”
萧綦移开目光,“先生是说,若是有一天你过得不开心,可以来找先生……”说着自怀中取下一个玉坠,戴在云倾脖颈上,墨色的美玉雕刻成水滴状,通体晶莹,指尖留恋的拂过玉身,轻柔的说道:“照顾好自己……”眼光越过云倾的头顶望向不远处,修眉不由蹙了蹙,“倾儿,先生要走了。”
不待云倾反映,萧綦已纵身跃出数丈,在林间树梢轻纵飞跃,稍瞬便不见了踪影,她自知先生的轻功卓绝,并不担心追兵,只是忽然想到忘记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何时还能再见……不由得一跺脚,待转过身来,却生生撞上一堵人墙。
云倾扶额退后一步望着来人,但见他繁复的龙袍沾染了点点灰迹,如明珠蒙尘,只是面容依旧冷峻,轻佻上扬的凤眸中带了一抹淡淡的哀伤,但转瞬便被凛冽所替代,“想不到侍中大人家的千金居然私通乱党……”
“我没有——先生他不是乱党!”云倾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下意识的解释道。
闻言,南宫缅一双冷眸眯了起来,危险的气息更加迫近,“维护侵犯?”
云倾一时哑然,先生若是玄墨教中人的确是乱党,而自己还真无法置他于不顾,至于用语言维护……这种没必要的行为倒是不需要,因而索性保持着沉默。
见她不语,南宫缅伸手如闪电自她身前掠过,眨眼手中已多了一枚墨黑美玉,冷笑道:“定情信物吗?”
待云倾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双手已先于理智挥了出去……
“风云倾——你居然敢和我动手!”南宫缅盛怒之下的声音带着如冰刃一般刺骨的温度。
第七章 玉碎
第七章 玉碎
云倾愣住,看着方才挥空的手掌,很难想象若是真让她打中……不知道自己的一颗脑袋够不够砍?好汉不吃眼前亏,赶忙将手背到身后,眼不见心不乱,谄媚笑道:“皇上息怒,臣女只是一时糊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不过那玉坠对臣女十分重要,还请皇上奉还,您若喜欢玉器,风府有许多,随便皇上挑选……”
待还要继续说,只听南宫缅手中传来“咔嚓”一声,墨色的玉坠从中间断裂,参差的碎玉晦暗的躺在他青筋毕现的手中,有红色的液体渐渐自指缝渗出,一丝丝一缕缕,随即变成黄豆大的血珠,最后汇成汩汩血流……
云倾望着玉佩渐渐被南宫缅手上的血染成暗红,而那刺目的液体却毫不停歇,依旧顺着手指往下滴落,落在地上,染了草叶,染了黄土,还有几滴溅在了她的裙边……
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随即天旋地转起来,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栽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如同惊涛骇浪中的小船,飘飘摇摇,无法控制的摇曳向未知的远方,那里开满了鲜血一般红艳的彼岸花,大朵大朵的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渐渐地那些花朵变作了一张张血盆大口,狰狞的朝她露出骇人的獠牙……云倾想要跑,奈何脚下却漂浮的没有一点力气,忽然火红的花海之间一人白衣墨发仗剑刺来。
风吹凌乱的发丝间,惑人的翟眸散发着嗜血的阴狠,和着他清俊绝美的五官,形成一幅诡异妖冶的画面。
云倾想逃却动不了,眼看着厉剑没胸而入,有属于自己的血喷涌而出,好像要染红整个世界,惊骇之下她终于大叫出声,“啊——”
“小姐——小姐,你醒了,终于醒了!”小丫头喜极而涕的望着刚刚睁眼的云倾,一把抱住她哽咽道,“终于醒了,奴婢快要吓死了!”
云倾过了好一会才彻底清醒过来,记起树林中,南宫缅盛怒的神情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我……我是怎么回来的?”云倾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丫头棒槌问道。
“是大少爷将小姐抱回来的,说是带人寻过去的时候,小姐晕倒在林子里,索性没有什么事……不然……”棒槌老实的复述,一想到她家小姐被抱回来的样子,又忍不住红了眼圈,“小姐呀,你下次可不要乱跑了,万一你要是有点什么事情,奴婢……奴婢还怎么活?”
云倾揉着额头不耐的说道:“我说棒槌,你不要每次都这几句话好不好?小姐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口中虽说着,心里却一片狐疑,他将自己扔在林中,是终于肯放过自己的意思还是……
正说话间,外头一股风似的冲进来一个小个子,扎在云倾怀中便不起来了,“二姐……你终于醒了……”
云倾拉开子儒,“还说,不都是你害得我……”
“对不起嘛二姐……”风子儒闻言一脸愧疚,随即想起什么似地继续道,“二姐,你再也不是我见过最美的人了。”
第八章 选后
第八章 选后
云倾狐疑的看着他,只听他一脸神往的说,“这世上最美的人一定是皇上!二姐你好厉害可以那么近的看皇上……你不知道我在人群外多羡慕你……”
好半天云倾才反应过来,风子儒是在说她丢到姥姥家的那一幕,居然有人羡慕自己当众摔倒,被皇上羞辱?“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永远不要见到他。”
“二姐你好没良心,居然这样说自己的救命恩人。”风子儒嘟嘴道,“若不是皇上及时制止爹,你现在都成刺猬了。”
云倾冷哼一声,心道,他只是想亲自杀我,不想假手他人罢了。
“二姐你又不听我说话……”风子儒嘟嘴道。
“什么?”
“我说三姐这两天一直说你坏话,我都跟她吵了好几架了!”
云倾一怔,努力想了下,自己最近先是带着子儒番强被抓回来,然后罚了一上午跪,紧接着又偷跑出去看皇帝祭天,于是昏睡至今……这几天一直忙着倒霉,没工夫得罪风云冉呀,“她为什么说我坏话?”
“我说的怎么能叫坏话?子儒你小孩子不懂不要乱说!”话音刚落,便见一娇小的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二姐姐想引起皇上注意,也是为风家着想,做妹妹的感动得紧呢!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那日风家嫡女当街拦驾的典故了,哎……二姐姐还不知道呢吧?本来前些日子有两家上门说媒的,前儿个碰见爹爹竟是连滚带爬就跑了……”
“三姐姐你真讨厌,我讨厌你!”云倾闻言尚还没有反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