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05级-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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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几点出发？”不用经过什么思想斗争，丽华用一晚上想通了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有开始新生活的权利，自己也不例外，张齐很优秀，对自己也好，有什么非要拒绝的理由呢？
电话那边，一直电话不离手的张齐激动的跳了起来。终于要成功了，追女孩太困难了，这激动的，简直没法用语言表达，还要装作淡定，张齐跟丽华年龄一样大，但他愿意以学长自称，因为学龄长嘛，女人需要男人可以时刻像大哥哥保护小妹妹一样体贴，所以张齐要装作很成熟的样子，他知道丽华是一个很不一样的女孩，只有很不一样的男孩才能配得上跟她在一起，而张齐，就要让自己变成这样的男孩，即使改变，也要变成丽华需要的样子。
稳定一下情绪，张齐开始思考晚上的打算，先出发过去，然后去长安街转转，接下来如果丽华需要休息的话就找个宾馆，开间房。是开一间房还是两间呢？一间的话怕丽华误会自己，两间的话又带来很大的经济压力，毕竟现在还是学生，还伸手向父母要钱，虽然张齐家境很好，还是不太妥当。但是如果丽华执意要开两间房的话，张齐也是绝对没有二话的。
“晚上一起出去吃顿饭，然后我们8点左右就出发，你看行吗？”
“好的！”
处理完这件事情，两个人的心里都好像放下了很大的包袱，当然丽华要比张齐想的更加复杂。
因为昨晚睡得不好，丽华基本上睡了一下午。大概四点多的时候，丽华醒来，开始简单收拾一下自己。开学以来，除了军训就是上课，丽华甚至连衣服都懒得仔细搭配，简单穿上就去上课，马上就要放十一长假了，现在有的是时间，丽华可以精心打扮一下自己了。更重要的是，今晚有约会，和张齐正式的约会，丽华作为女孩子，肯定是希望自己更加漂亮的。
北京的9、10月份天气已经开始转凉，白天可以穿短袖，傍晚气温就开始降低了，丽华穿了一件白色长袖T－shirt，淡蓝色紧身牛仔裤，黑色休闲高跟鞋。简单，而不失优雅。丽华很少化妆，只是简单涂点护肤品，再加点唇彩。丽华的睫毛和眉毛都很浓密，肤色又很白皙，刚入学的时候，大二的一个部长就问过丽华的同学说丽华是不是每天化妆，同学说不是，这才让丽华知道，自己原来颇有几分自然美，说实话，以前上高中的时候丽华并不觉得自己美，可能每天学习太累了，别的事情都懒得过脑子了。那个部长虽然并不是出于欣赏来问这样的话，但是还是给了丽华很大的自信。今天，丽华确实精心打扮了一番，看起来既精致又大方。
“我在楼下等你，下楼吧！”
丽华接到信息后，再次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妆容，感到一切满意的时候，就拎起包走出了门。
楼下，张齐已经整装待发了，看到远远的又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有些像丽华，但又不太像丽华，当张齐认为又在校园里发现了一个美女的时候，他眼前呈现的确确实实就是丽华的脸，不过这张脸比平时更加美丽，身材更加妖娆，原来丽华可以这样美，甚至没多加一点多余的修饰。张齐有些呆住了。
丽华看到张齐眼重的哑然，有些不好意思，丽华知道自己今天可能和以前不太一样，毕竟精心打扮过了，可是没想到张齐会有这么明显的表现。丽华还是优雅的走向张齐，越走越近，当然，淡定的外表下还是有颗怦怦直跳的心，这使得丽华的脸色有些红润，显得起色很好，看不出前一天夜里休息不好的痕迹。
“看什么，不认识了？”丽华有些开玩笑似的说。
“哦，没有没有，当然认识，你今天，很，很特别！”张齐的眼神有点游离，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丽华身上的哪个地方。
“不好看吗？”丽华有些调皮的问。
“当然好看，特别好看！”张齐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美好的语言都拿出来赞美丽华的美丽，但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从什么说起，好像所有语言在丽华面前都黯然失色，不能匹配丽华的气质与美貌。
“那我们走吧，你不是说我们先去吃饭嘛，我还饿着肚子呢！”
丽华对张齐的态度可以说是来了一个360度的大转弯，今天下午之前还是只可远观的淡然，下午见面就这么调皮又有些撒娇，这简直让张齐头脑发胀，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之前设想的一切都不知道怎么实施，好像一切都已经超出了自己能控制的范围，今晚怎么过，怎么过，豁出去了，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丽华很自然的坐上了张齐的单车，一路上谈笑风生，这让张齐开心的无以言表，但又不能表现的太过兴奋，这样会让丽华觉得自己不稳重，不成熟，所以一定要好好表现，今天的幸福可是经过长久的努力才得到的，不能让它再次溜走。
吃过晚饭，两个人来到公交车站，坐上了通往天安门的车。路途很远，大概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又换了一趟车，才到了天安门，那时候，已经将近10点。令丽华惊讶的是，天安门广场上全是人，甚至比白天都热闹，原来来天安门看升国旗并不是一两个人的愿望，可谓是国人共同的心愿，就像不到长城非好汉一样。看到广场上幸福的人们，有的在合影，有的还背着大包小包，很明显大部分人是从外地刻意赶过来的。而这时的天安门广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人比较多，和别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
“没想到这么多人跟我们想的一样来看升国旗啊！”丽华很兴奋，笑容堆满了她微红的脸颊。
“是啊，在国庆节来天安门看升国旗是很多人的梦想，也很有意义！”张齐也很高兴，虽然他已经在北京读了一年大学，但是他确实没来天安门看过升国旗，大一的时候他们班确实也组织过，但是张齐并不爱凑热闹，也懒得熬夜大老远到天安门折腾，也就作罢了。这次完全是因为丽华想来看，所以张齐也就当为爱情做点牺牲，也顺便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就动员丽华跟自己一起过来。
“现在这里没什么可看的，要不我们往王府井那边走走，那边有商场，比较热闹。”张齐建议道。
“好吧，我对北京还不熟悉，听学长的吧！”丽华看起来很乖，和她以前不太一样。
张齐很高兴，丽华每天给他的感觉都不一样。第一次见到丽华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刚刚进入大学的懵懂女生，那时候她满脸微笑，看起来很乖很可爱，也很美，那种美属于天真无邪的美。军训中的丽华身上多了一分倔强与坚毅，之前的微笑多了一分距离感。学生会面试中的丽华，身上充满了成熟与睿智，在出现张英的问题的时候，丽华心中的惶恐在她淡定的外表下显得那么无助，这让张齐的心比丽华更痛，或许别人根本看不出丽华心中的恐惧与懊恼，但是熟知整个事件的张齐却不能不管不顾，因为丽华的微笑在那痛楚的内心下，是那么楚楚动人，让张齐可以为之无条件做一切。丽华的疏远，离华的掩饰，离华的微笑，丽华的改变，一切的一切，张齐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活在梦中，这个貌似神话中走出来的女子，竟然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跟自己度过整整一个夜晚，虽然这个夜晚还不知道要怎么度过。
张齐想着，心中的喜悦无疑言表，甚至想喜极而泣，她走在丽华斜后方，看着丽华优雅的背影，侧脸的弧线，他心中一阵动荡。他多么想把身边这个女孩拥入怀中，再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走在喧闹的人群中，两个人几乎是肩并着肩，但是基本没有什么沟通。一来是人太多，说话还要喊着说。二来是张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说来说去肯定会绕到感情上来，在没做好充足准备的前提下，这样做会太唐突，搞不好会适得其反。所以张齐也选择在喧闹的路段保持缄默。来日方长，很多话可以慢慢说，这个过程已经够让自己幸福了。
两人走到了王府井，路上人仍然很多，丽华都在想这到底是不是晚上，怎么这么热闹，简直没有一点让人有睡意的感觉。这个时候，已经快到夜里十二点了。
“饿了吧？我去麦当劳买点吃的。”张齐说着，就一个人挤进去了。
这时的麦当劳，外面的台阶上都坐满了人，要想进去更是难上加难。丽华一个人站在门外一个人相对少点的地方，等着张齐出来，这时丽华心里只有很简单的想法，赶紧到早上，看完升旗回去休息。虽然现在不累，但经过这一夜的折腾，明天肯定是要全部睡过去采队。
其实丽华的想法很现实，虽然她想看升国旗，但是绝不会为了看升旗忘了自己的疲惫，甚至第二天要干什么都想得清清楚楚。这就注定丽华不会为了一些浪漫开心的事情忘记自己的正事，她永远不会像那些小女生似的为了一点点小事感动的痛哭流涕，忘记一切。
过了很长时间，张齐抱着两个纸包出来了，递给丽华一个，然后两个人找了半天才在路边找到了一个可以坐下的地方。这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累了吧？没想到人这么多。”张齐看着丽华的脸上有了一丝疲惫，有点心疼的问。
“还好，没事，你也累了吧？今晚人真多。”丽华平淡的说。
“我不累，要不……”张齐突然顿了顿。
“什么？”丽华有些不解。
“外面有点冷……要不……你……困不困……”张齐吞吞吐吐。
丽华大概明白张齐的意思。
“哦，我倒是不困，不过外面确实有点冷。要不我们找个宾馆呆一会吧。”
丽华爽快的替张齐说出了后半句话。其实丽华知道，张齐是绝对不会乱来的，以她对男生的认识，更确切的说是对张齐的认识，张齐是真心喜欢自己，所以不会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更何况，丽华也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等待张齐说出心里话，虽然不是等不及，而是丽华确实已经做好了准备，她不喜欢拖拖拉拉，一旦决定的事情就要立即实施，这样可以腾出时间做另外一件事情。这就是丽华做事的风格。
“……”
张齐的眼睛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拿在手里的汉堡呆滞的停在了空中。
这要是换作别的女生说出这样的话，张齐一定认为这不是个好女生，随便的要命。可是说出这话的是丽华。反倒让张齐惊讶之余觉得丽华是那么洒脱，对自己的信任是那么感天动地。这个女生的气度与气魄是一般女生所没有的，这样一个女生，怎么能特别到这种程度，张齐真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好确认这是不是一场虚幻的梦。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丽华看到张齐惊讶的表情，反倒更加镇定了。
虽然丽华说出了张齐的后半句话，但她毕竟是个女生，对这句话的敏感程度当然更加了解。但是转念一想，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为了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说会话，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哦，没什么，那我们现在就找个宾馆休息一下吧。”张齐赶紧收起尴尬的神色，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两人找了附近好几家宾馆，都没有房间。最后终于在比较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宾馆，里面还剩下最后一个标准间，两人庆幸一番，终于找到今夜的一个避风港湾了。
打开房门，里面两张床，都铺着白色的床单，门边就是洗手间，里面有浴缸、洗漱台和坐便器，简单的装潢，昏黄的灯光，拉开窗帘，繁华的北京一览无余。丽华静静的站在窗前，有些陷入沉思。这次，真的有些忘我。
张齐看着丽华一言不发，就那样安静的站在窗边，恬静，又有些孤独。他突然觉得在这个女孩身上应该发生过一些事情，她所拥有的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淡定一定是经过一些事情才能得到的。那么究竟是什么事情呢？会是感情吗？张齐很不希望是这样，如果曾经有一个男孩能够让丽华这样失望孤独，那么那该是什么样的伤害，张齐不敢想象，不过按照最坏的打算，不管怎样，张齐都愿意接受丽华，而且以后不再让她受一点伤害。
很快，张齐也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想些什么呢这是，丽华的气质是很独特，不过也不用想到那么离谱的事情吧。张齐马上开始做自我检讨，对自己肮脏的思想做个彻底剖析。
“想什么呢？”
“哦，我有点走神，看，多美！”丽华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自己在窗前站了多久。
“是啊，车水马龙，等有机会我带你去上海，那里更加繁华。”张齐好像在许诺，也在给自己更加多的希望。
“好啊，我等着那一天！”丽华突然转过身，直视着张齐的眼睛，眼里充满了希望。
这种类似挑衅似的眼神，这种口气，让张齐有点措手不及。他有些大脑空白，身体不受大脑控制。刚想伸出手去拥抱丽华。
“对了，明早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