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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西起狂澜-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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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他的冷漠和疏离,竟然全部都是为了他……

“你……全部都知道……”殊虑抬首,看定视线里模糊的身影,问来怨怒。

“不……若非不杀决心一死,我也不会知道你和他是相识的……”唐一凌闻言,话落又道,“当下,难过也是枉然,不杀之死,对他亦是解脱,你不必自责,作为一个杀手,他终究可将此‘不杀’之命摆脱了……”

第七十一节 大火

“不杀……之命……”殊虑喃喃一话重复,听唐一凌出声淡淡,犹有哀婉,“不杀,誓为不杀,那是感激池天南当年的不杀之恩,摆脱他,许也只有一条命途可走,终将是指向破灭的……”

“你来此处……是要放我出去?还是要杀了我?!或再给我一个选择?”殊虑抬首,一话决绝,心有坚定。

“谁有那个闲情跟你纠缠,快出来吧!”此话落,殊虑见他笑起来,举手官差即来,二人同出大牢。直至他跨脚刑部大门的一刻,才转而清醒过来,不杀的死,脑中沉浮间,依旧挥别不去。

“终于找到你了!”闻人街头一现,面带着急,不知何事发生。

“怎么了?出事了?!”殊虑问声,调整自己,淡淡笑起来。

“具体情况不清楚,昨夜穆王府走水,如今火势才被扑灭,先去看看你母亲……”闻人话落,惊诧殊虑,一语,“我母亲如何?!”

“昨夜火势太大,也不知穆王府烧成什么情况!先去看看!”

此时顾不得其他,三人结伴,往王府方向而去。行至北桥上街,集结的官差开始戒严,幸得唐一凌在侧,一路通畅。

穆王府大火,从门堂至后院,几乎烧了个精光,达到之时,遍横尸体一字排开,是清理所得,殊虑有些着急,白婉不会武,又居于内院,不知是否安然无恙。

一路穿堂过院,所幸东厢临近池塘,保留屋宇不少,此处王府人手亦多起来,巧于官差医官众多,殊虑等人并不显眼。

“啊!殊公子!”丫鬟郁儿于院中见到他,先有一讶,而后唤道,“这边来,夫人若是见到您!一定高兴的很!”

“王妃无碍?!”殊虑顿时一身轻松,问话也笑起来。

“无碍!就是受了点惊吓,如今和王爷在一起,跟过来,我带你们过去!”郁儿听得指手,领着殊虑三人一路深入,走得远了,人渐稀薄,终到一处院落。

“王道勋在里头,我恐不便进去,不如就在外面看上一眼……”临脚,殊虑止步,看那紧闭大门,婉拒。

“这您倒不必担忧,小王爷因事,家里头明面上说是关在刑部,实则是养在京郊别院,恐还不知王府走水,王爷忙了一夜,也未来得及知会,如今人在里屋睡下了,您可在堂内同小姐一见的!自您离开之后,这四年,小姐消瘦了不少,梦中常唤您的名字,很是思念!”郁儿摇首话落,眼眶也湿润,见殊虑不再坚持,抬首看定唐一凌二人,又续道,“素未蒙面,贱婢斗胆,想请二位公子到偏房一坐,只是里头死去一人,是昨夜趁乱刺杀王爷的贼人,还请二位公子莫要介意!如今王府这般,也没有什么可供招待的了!”

“无妨!就听姑姑的!”闻人听罢,理解一笑,拉扯唐一凌回避去,殊虑自跟随郁儿一走。

推门入内,白婉就坐在堂上,一手托腮,一手执念珠,口中喃喃有词,细听去,正是静心经文。

“小姐!”郁儿上前,轻唤白婉一语,声音小小的,生怕会惊扰他人。

白碗听罢回神,抬首,一眼即看定殊虑,起身奔来,双臂死死圈住他。

“母亲……”殊虑闭目,将白婉抱入怀中,此时只觉她这样瘦小。

“乘风,你回来了!至从断非来过,我就知道你将远行……我好想你!”白婉听他唤声一言“母亲”,身体都为之一缠,起手抚摸他的脸,轻轻柔柔的。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些吃的,长途奔波一定很疲劳,家里昨夜失火,但上好的厢房也有不少……”白婉见他不说话,絮絮问候起,下秒却得踹门声一惊,同殊虑看定来人。

“闻人?”他一讶,不解,遂见闻人面有怨怒,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怀中所抱一人,竟是四娘。

“这……”他不解,即便隔着数米,亦确定四娘那张精致貌美的脸,苍白生冷,死了……为什么?

殊虑诧异,下秒郁儿说过的话,即于脑中响起……

……想请二位公子到偏房一坐,只是里头死去一人,是昨夜趁乱刺杀王爷的贼人,还请二位公子莫要介意……

“难道?!”他极恐……续听身后屋门大开,闻人话来,一字一顿,极憎恶,声音自齿缝中迸发出来,似是要用尽全力,“王!道!勋!”

“什么人!竟敢擅闯王府!”殊虑回首,看王道勋退步一话,很是惶恐,显然武功全无他,对此番场景有些惧意,遂闻殊虑招手一话郁儿,“带王妃到外面去,直取王骏府上,莫回!”

白婉不解,拽手殊虑面有惊愕,被郁儿拉离,临别她回过头来,坚定道,“小姐交给我,不会让她有事!”说着即拉扯白婉奔身去,再不回头。

“你们要干什么?!”王道勋为一切不解,看定闻人怀中四娘,微有一诧,后惊叫道,“你们这群逆贼,要是敢动本王,叫你们满门抄斩!”

“一凌!”闻人听罢笑起来,唤声唐一凌,下妙即听王道勋惨嚎响起,被整个拍飞出去,肋骨都摔断好几根。殊虑见得,上前查探四娘死因,见其左胸之上,极深一刀贯穿,而衣衫完整,不曾有过其他伤痕,想是一击致命,遂生疑,问道,“四娘武功不弱,谁下的手?!”

话毕,见唐一凌亦清醒过来,喝道,“快说!”

“我不认得!我不认得!我到的时候……候……她就被侯爷给一刀了了!”王道勋闻声惊恐,大喊大哭起来。

“胡说!池天南不过会些拳脚!怎么可能一刀了解四娘!”唐一凌恶道,逼问王道勋抹泪,抬手,即拉扯殊虑求饶,“大人!大人是朝廷的人!救救我吧!我真是无辜的!唐兄弟!你是侯爷的人!我们无冤无仇!你不要杀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二人闻言一疑,异口同声,续听王道勋惊惧看过闻人一言,喃喃道,“你们……你们先答应不杀我!”

“废话少说!”唐一凌听罢,说着抬手,一招擒拿而下,王道勋惨嚎再起,只闻骨骼噼啪,竟是硬生生掐断他一只手。

“啊!啊!我!我说!我说!你们放了我儿子!放了我儿子!”王道勋哭诉,此时已顾不得其他,开始保全王骏安慰,殊虑听罢胸中一动,王骏无论如何恶毒,终究还是他的血缘兄弟。遂蹲身,安慰道,“你说吧……我们不杀王骏!”

“池天南他骗了你!他十年前在唐家堡就杀了你父亲,你见到的地牢里的那个人,只是一个替身!他……他骗了你十年!你不要杀我!要杀就去杀他!”王道勋话落,痛哭流涕,接着又道,“昨夜我真没杀这女的!当时家里着火了,我拉着婉婉……拉着婉婉就跑到这……这儿来了!一进屋!我就看到这女的倒在地上,我也死了一个手下!殊虑大人!你!你!你见过的!我……我……我后来就顾不上了!我顾不上了!”

第七十二节 真相

殊虑听罢,知晓王道勋死到临头,想也不会再做假话,只是有些惊讶于池天南的诡计。遂抬首,看向唐一凌,担忧。

不想,这一转身,却见他笑起来,那笑很怪,包含着嘲讽及解脱,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各种情绪,殊虑不敢开口。

看他闭目,半响过后,再睁眼,那双清冽铮亮,里面没有憎恶及哀伤。他抬手拍上闻人肩膀,开口,声音特别轻,轻到殊虑都要侧耳去听,他说,“跟我走吧……都结束了……”

闻人听得,泪水扑哧扑哧掉下来,接着跪下地去,抱揽四娘,有些泣不成声。

殊虑一侧见得,反倒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遂看定王道勋,问来,“二十五年前,有个男人,你该识得,他姓断,名唤慕山,是白婉第一个儿子的生父……”

“那……那也不关我的事!不要找我!我只是喜欢婉婉!池天南说!只要我帮他完成大业!他就帮我完成心愿!我只是按着他的意思,我从来都是按着他的意思!你们饶了我吧!冤有头债有主!不要找我!”王道勋闻言,赶紧摇首,因着疼痛,他略有虚脱。

“那为何杀断慕山之人,都衣着你王家家徽!”殊虑不放疑点,厉声喝来,吓王道勋一颤,赶紧道,“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难道你家族之后,没有杀手暗卫可控拆迁吗?!”殊虑又寻,没打算放过他,续听王道勋哭来,“有的有的!是二十多年前池天南送给我的,有六十人之多,后来我几次三番想要和他脱离关系,他给收回去了!要真有什么杀手,现在能不用吗?!”

“你给他们做过衣服?!”殊虑紧追不放,想得知真相,接着听道,“这我哪里记得!池天南送给我一批精锐,或许我一高兴真当做自己的人,当时我给了他们不少赏赐!哪些人武功很高的!”

此话落,殊虑皱眉,不知何时双手都已紧握,他转首,看闻人脱下长衫为四娘包裹,接着便携唐一凌,打算离去。

“你们……”殊虑开口,欲言又止,看王道勋偷窥他一眼,遂将其拍晕当场。

“我送他出城,需给四娘安葬……”唐一凌闻声,回过头来,看定殊虑,续道,“池天南看似不好对付……但越是复杂的计划,破绽也就越多……你该去见见拓跋,是时候开成公布了!”

“那……我去哪里找你们?!”殊虑急寻,听答,“你不必来找,我们自会去见!”

“闻人……”殊虑听罢,唤声他一言,认真,“待一切安好,我再去给四娘上柱香,你节哀……”

话毕,见他微微颔首,二人离去。殊虑回过头来,上前一探,从王道勋怀中顺出一块玉印,接着亦奔身去。

他没有歇息,直取大行别馆,到达之时,天色已晚。耀国外交二十七国,设大行令,是为外交长官;其下分设二十七国治礼郎,亦有二十七国大行别馆。匈奴是耀国心腹大患,其别馆坐落上京城小巷,即有尊于对方之礼,又有不惧不畏之意。

“蒙突!”殊虑上前,看耀国兵士把守威威,不诧,拾阶一步,唤声派守的羯族部下,那人正是西瓦的心腹。

“尊上!”蒙突回过头来,先有一讶,而后极喜,大步流星上前,一礼拜上,落话匈奴语,看得门外兵士不解。

“属下日夜不歇,终于等来尊上!西瓦大人半月前会见大行令,七日前为耀国国主接待,谈及尊上健康,大人不曾透露半分!”蒙突话言之后,举手相请,恭敬殊虑入馆。

“做的好,西瓦和坎特托呢?!”殊虑听罢颔首笑起,问话,即听道,“都在大堂议事,即便尊上不在,几位大人都相邀聚上一聚!”此话落,殊虑快步,推门别馆大堂一现,正对西瓦携着几个羯族长佬围坐。

“尊上!”他一到,见几人起身,面上惊喜笑来,遂亦笑起,转首话道,“坎特托,你帮我跑趟京郊的王家别院,哪里该有位夫人白氏,不必打扰她,就确认下,她是否平安!”

话落,即见坎特托颔首一礼,不怠慢,领命快步离去。

“治礼郎为人如何?”他上前,落座其中,虚抬手请众人随意,这就看茶一杯,自饮。

“治礼郎每日前来一见,问候寒暄,这里食宿款待周到,并无怠慢;大行令偶尔过来问候尊上健康,我们都未透露尊上行踪!七日前耀国国主接待大殿,后宴请御花园,奉上不少珠宝绸缎!不过宴中可见耀国太后在上,国主很少开口说话,旁敲侧击问起我们一行目的,依尊上的意思,只说礼尚前来,想增进彼此互市交易!”西瓦汇报,殊虑闻言满意颔首,面上带笑,一言,“我到达之事,不必隐瞒,但回避治礼郎,就说我身体仍有不适;若大行令前来,通传接待!”

别馆一日安枕,第二日一早治礼郎告安即回,后于正午领着大行令前来拜见。殊虑没有推诿,见面二人于大堂之上,共食一桌。

“听闻断将军前来耀国,水土不服,我国宫廷御医正有良方,不知将军需否一试?”那大行令年过六十,匈奴语极流畅,礼数周遭,老成持重。

“多谢大行令关怀,本将身体已康复!听闻贵国有一位拓跋将军,能征善战,我国尚武,向来敬仰武艺高强之人,不知何时可以一见?!”殊虑开口,为言明来意,反倒说起拓跋,叫大行令一笑,勉强,“我耀国武将众多,拓拔将军出身武家,自然深得武有所长!我必然禀明圣上!宴请诸位贵客,届时宴堂之上,定有一见!不知将军远道而来,目的为何?!”

“承蒙耀国国主款待,想必将来你我两国之间国泰民安!”殊虑未有答话,一笑举杯,辩大行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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