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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西起狂澜-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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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知兄弟父母来自西域哪国?我看兄弟面熟,很似我儿时一位至交好友!”断非认真。

“哈哈,其实我也不知道,在下不曾见过生父母,不知断前辈,觉得是哪里像?!”殊虑笑起来,看定断非思量,一语,“说不清,眉眼之间极相似,笑起来就更像了!他母亲鄯善国人,父亲虽有匈奴血脉,却是西域第一大宗武学世家,跟我从小玩到大!他性格随性,喜好走南闯北,后逝于中原,年仅二十六岁……”

“为何去世?!”殊虑一问,斟酒断非。

“江湖有言,说他得罪京中权贵……这事若在塞外还好说,中原,即便是断家也没有办法!”断非叹气,话落又起,“不知兄弟贵庚?!”

“二十……”殊虑一饮玩笑,“前辈下句可要问我几月生辰?”

“哈哈,殊虑兄弟让我想起故友,也算缘分一场,今日,断某人想交你这个朋友!”断非闻言大笑,举杯豪饮。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能喝一杯的,自然都是朋友!”殊虑亦饮,以敬断非。

半月极快,被黄婷萱拉着西湖尽览,闲散游乐,武林大会开幕之后,这丫头反倒没了兴致,对打擂台,也懒散的很。

“今次武林大会,十大门派来人极少,听说半年前因事故,各门派都免于出门了!”尘渺同桌一说,八卦。

“这个我也听说了!据闻十大门派得罪了中原皇帝,被暗中分裂了!极乐门老大也闭关不出,听说是要死了!”百花剥壳花生,看擂话来。

“你还知道暗中分裂这词?!”黄婷萱挑眉,看得百花白眼,“我怎么就不知道了!分裂就是大家不在一起玩了呗!暗中分裂,就是背地里不在一起玩了!”

“噗,这算什么解释!”黄婷萱大笑,得殊虑一语,“人家解释的也挺好,通俗易懂!”

“你俩就护着她吧!一条裤子!”她闻言撇嘴,意指殊虑、尘渺同出一门,近日来竟护着百花欺负她了。

“对了!百花怎么不去打擂?!你黄姐姐当年可是一鞭子抽出了名头来!”殊虑忽而想起,一问,不忘调侃了黄婷萱,气急她白眼。

“去了就再也不能来了!”百花却认真,委屈;得尘渺解释话来,“百花同狂玉儿说好的,来武林大会只观战,不得出擂,否则以后就别想来了!”

“原来如此!”殊虑了然,闻声百花眨眼,天真,“那哥哥呢?为什么不去夺个第一回来?!我听尘渺哥说了,哥哥的武功最好了!去了,铁定能拿第一!”

“百花!”尘渺听得,赶紧捂了他的嘴,生怕别人听见,此地看擂人极多,若是别人当了笑话也就罢了,若是真心听了去,可就给殊虑找茬了!

“是啊!你怎么不去!老说我一鞭子怎么的怎么的!你自己怎么不去一巴掌怎么怎么的!”黄婷萱听得,报复一话,得殊虑苦笑,“看了三天了,来来去去都是一个感觉,比较适合黄少主,不太适合我!”

“你!”殊虑话落,气急黄婷萱拍案而起,炸毛,“行啊!你厉害!你等着!我这就去帮你报名!你要是不一擂给我打到庄老人面前去!以后就别拿我开涮!”

此话一言,她果真御轻功而起,落地轻盈,不过须臾,已飘至庄有闲跟前,行过一礼,絮絮细语,半刻而回,得意。

“等着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多大本事!这么多江湖前辈!我才不行,你能出得了三擂!哼!”黄婷萱轻哼,坐定抖脚,一脸好戏。

“尘渺……什么是三擂?!”殊虑好奇,抓黄婷萱膝盖,一言回首,“别抖,我知道你很得意!”

“嗯……我看看,现在是第一百八十四擂,武林大会是淘汰制度,每年大赛落幕时就可以报名下一年的擂台赛,擂书由庄会主和邱会主协同三位评判一起制定!开赛的时候按擂书上台打擂,报名之后没来的,视作放弃比赛,对擂的那位选手即直接晋级……然后,就这样先打一轮,这样叫初赛,没有擂数!第二轮开始就有擂数了,为保证比赛的时候来参加的人,不会太疲劳,影响最后的比赛,第二轮开始改成进阶制度,以擂书的顺序为准,第一位向第二位挑战,胜的那方,向第三位挑战,如此有多少场,则被视作多少擂……”

“所以三擂,就是第三名?!”殊虑接过尘渺后话,了然。

“没错,但是武林大会年年变动都很大,因为有些人报名了,却没有来,有些人来了,却没有报名!”尘渺皱眉,解释。

“那没报名怎么打?!”殊虑好奇,看黄婷萱窃笑出声,想来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也不难,没报名的,得庄会主同意,于中场上擂,接受下场三位选手的挑战,即可进入擂书!”尘渺认真,苦笑看定殊虑,续听场中铜锣一响大声,邱会主场中站定。

“此次比武,多谢各位豪杰前来捧场,下面有请新来的选手入场,下场选手有兴趣的,都可前来一试,有请殊虑!殊少侠!”

第三十九节 情定

此话落罢,全场沸腾,看戏之人极悦,引啸叫不断。

“去啊!你可是今年第一个中场来战的!我倒要看看你能打出几擂!”黄婷萱笑得得意,话有嘲讽,得殊虑无谓,这就腾身一移,只观残影纷起,落定场中。

邱不闻也算见多武林新锐,但此番来人一跃,即可看出其轻功了得,不觉间又多看了殊虑几眼。此时全场安静,都为他这一跃而动,细细有议论并起。

殊虑不惧,一笑坦然,话来,“在下殊虑,恭候一战!”

话落即有一人上擂站定,邱不闻退地场外,得铜锣锵响,比武开场。

那人身形瘦小,飘飘若轻,想是轻功高手,许因殊虑所示速度而来。

“在下黄不平!请!”他打量殊虑一眼,抱拳一礼,话落打开架势,并不急于进攻。

初次打擂,殊虑并无惧意,相反,他还当真有些期待,不知自己,究竟能跃上多少位?!

风动,啸天地,黄不平轻功没有江湖前十,也能排上名号,他善于速度,腿法“凌空”,能徒力破钢甲。

“蹬蹬蹬!”不想殊虑只在眨眼间即近身,等他反应过来,一脚结实来人掌风,已连退三步;接着竟不止,又续退八步有余;最终飞身而起,做倒在地。

这一举动全场,有人憋不住,笑出声来。难看黄不平起身,一礼退离。

殊虑不想为难他,但二人实力相差实在太大,况且,此番挑战赛,他也确想给全场一个下马威,逼出几个高手迎战。

“少侠好掌法,在下丹羽,请!”黄不平前脚离开,后脚缥缈一水袖,来者二十出头,是个美人。

“请!”殊虑抱拳,立地无风动,那女子飞身而来,飘然似舞,柔若水,缠身一袭幻影掌法,抖手殊虑不退不移,顺着她的手臂而上,空掌推、卸、拆、打一气呵成。局外所看,此二人交手,似都是速度带来的幻影,只有丹羽自己知道,殊虑于其中点到为止,不温不火,收发自如。她既出一招,他既拆一招,每招必留余地,无攻无守,相对比武,更似传授。

他是有心,知晓此女掌法已近巅峰,犹若半载之前自己,只待一次悟道即可大成。所以,他允了她这个顺水人情,却也难说,没有看她是个美人的份上。

片刻,丹羽收掌立地,于惊喜中抱拳一礼,恭敬,“多谢少侠指点,丹羽受益,不忘此恩!”说着一笑缥缈,乘风而去。

此际全场了然,难免有口哨声色惊起,沸腾一众热闹。

续听鞭声扬起落下,音响清脆,又复安静。

“你还真是享受啊!少侠!”黄婷萱醋意并起,咬字恼怒,气的双颊绯红,站地擂台之上,是不打算放过殊虑了。

这话旁人听不到,她是说的极小声,倒看得众人有些诧异。

“你又不是参赛者,这样可是犯规?!”殊虑好笑,看定黄婷萱,见她白眼一话,“姑奶奶我初赛只用一招,不需要你知道!”

“原来如此,我还正想你来武林大会……究竟是为了什么?”殊虑挑眉,随即捏了个剑诀,立地浅笑。

黄婷萱见罢,远远退开去,长鞭染指霜花,看样子,这接近一年来,她的“飞雪连天

”,也练到了火候。

殊虑不想欺负她,这姑娘脾气极倔,又好强,若让她输的难看,将来势必饶不了他,可若故意败给她,下场只会更惨。她对他的好感,他不是不知,依着刚才那阵醋意,殊虑已有了坏主意上头,唇角也微微勾起。

“唰,啪!”鞭扬风起,冷寒切肤如实,两相对战,一触即发。殊虑不紧不慢,游走霜花满天,似是应敌难对,实则游刃有余。

黄婷萱心想不该,这家伙剑法了得,能独闯刑部大牢,功夫早就在她之上,莫非是要让着她?!

想至此,她难免怒火中烧,扬鞭一袭破空,带冰尘迸起,刹那寒意直扑场外,威逼殊虑出手。不想下一秒,她却只觉虎口一疼,眼前一花,唇触柔软,刹那即失。再清醒,那双手空空,殊虑不知何时,用以何招,夺了她的长鞭去,还留下一吻亲昵,烧得她脸都要滴出血来。

“好!”不知场外何人呼了一声,沸腾即起,看场面,众人也只惊觉回神,不曾看清其中端倪。

黄婷萱颓步离去,身后跟着殊虑,二人一前一后,就这么于众人注目中上了观众席。大赛继续,除了好奇的目光持续投过来,此时二人反倒没了话。

殊虑有些不敢开口,这丫头面上除了红,即没怒意,也无笑意,反倒让他摸不着头绪。冒然开口,不知会不会被踹死?!

“你干什么了?!”还是尘渺八卦,拉扯了殊虑一语贴耳。

“我……”殊虑看得旁坐百花好奇,背身侧耳来听,不敢明说,随即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小心,即见尘渺惊吸一口冷气,竖起拇指一赞。

“师长不仅武功一流,对付姑娘也是一绝,什么时候传授我!?”尘渺笑意窃起,苦笑殊虑斜眼,示意黄婷萱沉默可怕。

“你都当众亲人家了,还不赶紧捏个说辞,把姑娘娶回家!人家肯定得生气啊!”尘渺见得,拉扯殊虑走廊上一立,背开百花。

“我又没说不负责任!反正没人看见!”殊虑笑兮,惹得尘渺一记白眼,骂来,“你真以为没人看见啊!这里头高手可多着呢,指不定看见的人不少!”

“当真?!”殊虑挑眉,看定尘渺话来,“你还是捏个说辞吧!那黄婷萱一看就知道不好对付!”

“大不了我娶她回家!”殊虑摊手,此话才落,二人都惊觉百花笑起来,这小姑娘竟然听到了?!

“姐姐,哥哥说他要娶你!正在想说辞呢!”殊虑回首,巧得百花大声一讲,遂见黄婷萱起身,飞奔着跑出去。

他见得,亦不犹豫,跟身其后,二人轻功御来,一前一后,奔走须臾,许是黄婷萱累了,忽然停下来,不回头,就那么席地坐下来。

殊虑不急,隔着一尺之距远远看着,不说话亦不上前,二人就这么相持起来。直至半刻之后,终是黄婷萱沉不住气,回过头来瞧他,遂见他正带笑,淡淡若光。

“说辞想好了?!”殊虑听她一话,音量小。

“没,压根儿没想,这事儿不需要说辞,想出来的说辞多没意思,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终究都是虚的!”殊虑话落,看黄婷萱悦悦笑起来,招手他过去坐。

“你若愿意,待年终,我随你回家,你母亲若是喜欢我,又愿意我带你走,我们便选个良辰吉日!我不算很富裕,但要置办婚礼房产亦不难,青州离我师父避世之地极近……我们在郊外找处房产置办,我请我师父出山,也把你娘你爹你断姐姐叫上一起,为我们证婚!将来是想归隐山林或执手江湖,都没有关系……青州郊外,便是家……”殊虑话未落,已得黄婷萱倾身,触及唇齿,柔柔一片情意。

第四十节 点破

“我这便算你应了!”半刻相分,殊虑笑来,摸上黄婷萱的脑袋,此刻却愁上心头,难免邹眉。

“你怎么了?!”她知觉,担忧一问。

“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是因为不相信你,是不想把你拖进这趟浑水,况且,有很多真相,连我自己都摸不着头脑……”殊虑话落,认真黄婷萱,柔柔一讲,“跟闯刑部有关吧……没关系的,现在不说就不说,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

“啊!完蛋!比武!”殊虑颔首,却惊黄婷萱跳起来,拉起他就往回跑。

接下来的三日比武,正如尘渺所讲,藏身的高手还是不少,也有那么两三擂,相当精彩。黄婷萱的比武于七十二擂,对手乃崆峒弟子贺佳,舞一手金羽扇,身法极出彩。

此时场中,黄婷萱已落下风,她鞭法显然有长,但应对新学的招式,还未烂熟于心,每到收发,总有些生涩别扭。

相反,贺佳则用招奇巧,其身法又在她之上,若非黄婷萱所使长鞭,正好以远攻克其短,这场比武早就收场。

殊虑看台上都为她捏了一把汗,想赢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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