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悍妻-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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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虾紧着心坐起:“照你这么说,你们不是一个妈?”
纪若敏反问道:“你不是见过她,觉得我们长得象吗?”
徐虾没答,心疼又心惊地望着她,尽管不象的原因有很多。
纪若敏歪头叹道:“我四岁时,我妈就病死了,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刚当兵第二年,后妈又没了,好歹佳佳已经十岁,还算比我幸运点儿。我爸一看连死两个,就以为自己克妻,再不敢找了,就只能靠我这个当姐姐的了。”
徐虾心内紧揪,不自觉看照片,又去看眼前人,似在寻找这个急脾气的大警花性情变化的内在联系。这刻,他终于读懂了她性急背后隐藏的坚韧和柔婉。
第四十八章 纯真年代(下)
纪若敏看到他样子,直身道:“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告诉你,我可不觉得自己可怜。”
徐虾平静摇头:“我没觉得你可怜,就是觉得更了解你了。”
纪若敏撇撇嘴:“我这么伟大,还以为你能佩服我一下呢。”
徐虾凑她耳边道:“我宁愿帮你多分担点责任,而不是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事儿。”
纪若敏叹口气:“但愿如此吧。”
徐虾笑笑以示安慰,换个话题道:“咱爸是师长,应该是大校吧,以后能当上将军吗?”
纪若敏道:“如果还在解放军,一定能。现在划到武警,由于编制限制,可能要麻烦些,但也问题不大,毕竟一直干主官。”
进一步道:“武警只有各大总队总队长和政委、各大学院副职以上才是军职。各大总队首长能强些,学院副职还不如师长呢,他能到总队当主官当然好,不能的话,就退休前随便找个地方混几年,混到将军就下来。”
徐虾想到纪若敏火箭般的升职速度,问道:“你当兵都十几年了,那时候咱爸就是团职干部吧,你家还有什么人在部队吗?”
纪若敏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白他一眼道:“岂止是我家?我爷爷、我外公,还有佳佳的外公,都是将军,我两个妈也都是军人,你满意了吧?”
徐虾笑道:“嘿,这么说,你还挺根正苗红呢。”
纪若敏牛哄哄道:“那你以为呢?要不是我家没男孩子,我爸不想考虑得太长远,早把我嫁到门当户对去了,你小门小户的,能赖上我,就偷着乐去吧。”
徐虾厚着脸皮道:“也不能这么说,我爸妈也当过兵,还都上前线打过打仗,也算军事世家,我们也是门当户对。”
真正的军人都渴望荣誉,恨不得能上战场干一场,纪若敏显然属于这类,两眼放光道:“对了,你说蒋主任和你爸一起打过仗,在哪打的?”
徐虾道:“老山呗,再往后也没打什么大仗了。我爸、我妈、蒋主任,他们都是老山时的战友,轮换时期在那呆过半年。”
忽地一笑:“你肯定想不到,我爸和蒋主任那时候还是情敌呢。”
纪若敏更加来兴致,急转过身问:“什么什么?他们都追过你妈!快讲讲,怎么回事。”
徐虾点头笑道:“行,那就给你讲讲。”
坐起面对她,娓娓道:“那时候我爸和蒋主任一个连,都是班长,我妈是卫生连的班长,他们俩都喜欢我妈。有一次他们连换阵地,刚换过去,别说修工事,连洞都没来得及挖呢,就遭到越军炮击了,一下死伤大半。”
纪若敏惊叫打断:“怎么会被炮击,不是刚换阵地吗?”
徐虾道:“后来才知道,是苏联卫星看到我们动向,把情报提供给越南了。”
纪若敏恨恨骂道:“该死的老毛子!”回过神又催促:“你接着讲。”
徐虾续道:“因为伤亡惨重,卫生连和没受伤的人就冒着炮火往下背伤员。我爸和蒋主任也受伤了,但他们是班长,大小算官,又怕越军趁机进攻,就发扬风格,主动留在阵地上,让那些人先背其他人。等我妈跑几个来回再回来,正好剩他们两伤号。我爸就让我妈先背蒋主任,蒋主任也让我妈先背我爸。”
忽然停住:“你猜我妈先背谁了?”
纪若敏美眸闪闪,很走动容,想都没想便道:“当然是背蒋主任了,那时候的人,肯定把最亲的人放在后面。”
徐虾点头:“没错,他们就是这样想,所以我妈先背蒋主任,蒋主任也就明白了,我妈喜欢的是我爸,从那之后,就主动退出了。”
故事讲完,纪若敏被这个普通又特殊的故事打动而沉浸,默默凝望他。
徐虾温声问:“是不是很感动?”
纪若敏微微颔首:“想不到你爸妈还有这样的故事。”
徐虾颇为感慨地道:“战场嘛,故事总会多一点。现在你知道了,不是只有海明威才能写出《战地钟声》,普通人之中,也有很多平凡而感人的故事。”
纪若敏不自然了,咳一声道:“我承认你文化比我高,可惜我既不知道海什么威,也没听过战地钟声,所以你以后最好少跟我讲这样话。”
徐虾哭笑不得,还好这大傻丫头比较有自知之明,抚抚她脸颊道:“别这么说,你家高门大户,又根正苗红,我要不在某方面高点,怎么配得上你?”
纪若敏美美瞄他一眼:“算你会说。”接前言问:“从那之后,你爸妈就在一起了?”
徐虾道:“对,从前线下来后,我爸妈为了结婚,就一起复员了。蒋主任留在部队,后来提干又转业,一步步当上主任,下一步还能往上上,至少能当秘书长,也算有失必有得。倒是我妈这大美人,跟我爸这渔民过一辈子。”
纪若敏温婉道:“我觉得你妈挺幸福的,再说你爸不也挺厉害,全国那么多渔民,有几个能成为渔民企业家?”
徐虾哈哈笑道:“啥企业家?就是换个方式当渔民,最多算个土财主。”
纪若敏嗔道:“哪有这样说自己爹的?什么儿子。”
徐虾和老爸从小就随意,否则也不可能知道上一代这么多事,当然纪若敏未必能懂,于是道:“行,不说就不说了。”
拍拍纪若敏那张照片:“你这张纯真年代回头我拿走了,明天上班摆在办公桌上,下次回家再给我爸妈看。”
纪若敏温柔笑道:“你还挺会挑呢?这张照片也是我最喜欢的。”蹙下眉又道:“不过这张照片太傻气,一般人未必能看得懂,可能会影响我形象,你再拿张漂亮的吧。”
徐虾斜眼道:“干嘛非得别人看得懂?我能看懂就行呗。”
纪若敏一本正经道:“那怎么行?老婆是男人第一形象,我要是掉份儿,不让别人把你看扁了,显得我多失败。再说你还要拿回家,你爸妈第一次看儿媳,怎么也得让他们看到我最光辉的形象。”
这大傻丫头,不要脸起来还真没治,还最光辉?可惜就不肯尽老婆第一责任。徐虾笑道:“行,回头你自己选个不失败又光辉的,我一起拿走。”
纪若敏起身道:“那好吧,你不要看佳佳房间吗?我顺便带你去看看。”
◇◇◇◇◇
选过照片,纪若敏找出钥匙,引小虾上阁楼。
当阁楼房门打开,房内影像映入眼帘,徐虾呼吸瞬间就顿止了。整整八十平的阁楼,全被纪若佳的收藏和展示布满了。
正对房门,是一桩巨大的他看不懂的奇型根雕,旁边还放着一堆原始树根;左侧是一幅高约一米五的马赛曲浮雕素描,貌似还没画完;几个小窗台摆满精致泥塑;四壁的柜橱、地上的筐桶,也堆满各色艺术模品;最惊人的是四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照片,不下二百张,估计摄影应是纪若佳第一爱好,其他的,都是业余爱好。
纪若敏跟在小虾身后,皱着鼻子在七扭八拐如同战壕的阁楼里穿梭,不耐其烦地絮叨,左踢一脚树根:“看看,看看,这些破树根子,都不知她从哪捡的。”右掀一个木桶:“你再看这,破泥都搬家里来了。”又连指四周的艺术品:“还有这些杂碎,没一个正经玩意儿,好好的阁楼整得跟疯人院似的。”
徐虾没听她唠叨,盯上墙上一幅名为《守望》的作品。
这一幅彩照,但整个照片只有黑白两种颜色,拍的是雪夜原野。画面很简单,下面三分之一是一望无垠的雪原,上面三分之二是无尽的夜空,整个画面布满大雪,正中是一轮圆圆巨大的白色月亮。
徐虾不懂摄影,但仍被其强大的艺术感染力震憾了。
纪若敏站他身边道:“佳佳最喜欢摄影,也只有这么一个正经爱好。”
可算为自己妹妹说句好话。
徐虾看她一眼,走向一旁的小书柜,最上一层是卢梭的《忏悔录》、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米兰昆德拉的《生活在别处》和奥黛丽的《时间旅行者的妻子》,除了最短的《生活在别处》他草草翻过一遍,作为中文学士,其他碰都没碰。首先这些书就不是一般人能看得进的;其次能看得进,还要衡量花时间值不值。
徐虾大皱其眉转过身:“若敏,你真了解你妹妹吗?真认为这些东西、这些书都是什么破烂、不三不四?”
纪若敏不以为然地走到他身边:“这些东西怎么了?有用吗?”拍拍一旁的书柜:“这些书从她买回家我就检查过,都是一些外国的破书,内容挺下流的。”
徐虾不知怎么跟她解释,指指周围道:“这么跟你说吧。你爸每月那一万多工资虽不少,但我可以肯定,你妹妹一分钱都没乱花。”
走到树根和泥桶附近:“你认为她捡的这些树根,少说都得几百块一根,那根最大的,怕要三、五千;还有这些泥,都是粘土,也得花钱买。你妹妹这么有艺术细胞,你就从没想过支持她?”
纪若敏昂起头,不屑至极道:“我知道你想说这些都是艺术,但我问你,艺术家有几个能养活自己的?如果她想当今艺术骗子、文化流氓,骗吃骗喝骗社会地位,我肯定支持她,但要当艺术家,门都没有。”
纪若敏虽庸俗,却庸俗得实在,庸俗得有见地,庸俗得掷地有声。
徐虾没话了,只好道:“这样吧,我找机会跟她接触接触,看看能不能劝她干点正事,既让她自己喜欢,也让你能接受。”
纪若敏扬扬眉道:“那好啊,我就指望你了,希望你这个未来姐夫说话,能比我这当姐姐的好使。”
两人正说话,外面传来蹬噔的脚步声,并且持续加快,显然是纪若佳突然回来,看到自己的小天地被闯进着急了。
第四十九章 姐妹战争(上)
纪若佳不期而归,徐虾心里有点犯嘀咕。
酒吧一场初逢,虽说他是受害者,可毕竟抱过人家,亲过人小嘴,还拍过人屁股,如今摇身一变成小姨子,这事就好说不好听了。可这关总得过,与其晚过,不如早过,他只能凝神静气,等待可能发生的各种状况。
两人相顾一望,徐虾不动声色道:“你不说你妹妹晚上一般不回家吗?”
纪若敏气哼哼道:“一般是不回,可没钱花不就回了。”
话音未落,脚步声到门前,两人双双转过身。
纪若佳人未进,头先从门外探入,果然是那张野性叛逆的脸,胸前垂着那柄千载不变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徐虾故作平静,心虚地看纪若敏。
纪若敏不知内情,一脸恨铁不成钢又不耐烦地盯自己妹妹。
纪若佳看到两人,一双狡目蓦地胀大,但对小虾没表现任何意外,估计是对两人的事已先有耳闻。冷哼一声,气势汹汹走进,对姐姐道:“你带男人回家鬼混也就罢了,干嘛带我房间来?”
纪若敏倒抽凉气,不自觉看眼小虾,既窘又气道:“臭丫头,八百辈子不回家,进门就说鬼话,没看家里来客人了吗?”
纪若佳一指小虾,轻蔑道:“你说他?不就是我在酒吧吊那个傻蛋吗。也就是你,傻乎乎地还把这种人当今宝儿。”
徐虾心脏骤然悬起,不由紧张起来。
纪若敏勃然一怒:“你个死丫头,狗嘴不吐象牙,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话就要动手。
纪若佳转身就跑,边跑边骂:“本来就是。你个大傻丫头,一天到晚自脚不臭,根本就是天字第一号大蠢蛋。”
徐虾这个汗,没想到小姨子也这么看姐姐。
纪若敏怒了:“没大没小的死丫头,我今天非揍你一顿不可。”拔足就追。
姐妹俩你追我赶,连声互骂跑出去。
徐虾怕纪若佳说对自己不利的话,赶忙跟出去。
姐妹俩追到阁楼木梯,纪若佳倏一纵身,顺着木梯扶手滑下去,沿楼梯就跑。纪若敏更直接,右手一撑,两腿斜向半空划个半圆,姿态纤美地跳下去,不停顿疾追。
徐虾叹为观止,急踩木梯跟下。
姐妹俩沿着二楼走廊追逐,纪若佳一看跑不过,干脆跃过扶栏,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徐虾一惊,忙凭栏去看。
纪若佳单手单膝往地上一蹲,端然无恙地站起。看来纪大队长一身本事,当妹妹的也学去不少。
徐虾松口气,又去看纪若敏。
纪若敏没跟妹妹一般见识,扶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