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三世盛宠:陌上云歌行-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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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青平担忧了一整天,此刻泪如雨下。
云绾冲到青平面前,有些害怕的问:“青平你怎么样?他们,他们有没有对你?”
她说不下去,只得把青平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见她身上的伤都是些鞭子的伤痕,并没有什么吻痕,抓痕,才放下心来。
一旁的那些人,多数没见过云绾,听青平这么一喊也知道眼前这个少女就是大小姐。
他们纷纷喊道:“大小姐…”
有气无力的声音此起彼伏,钻进云绾的耳里。
云绾有些动容,在云府多数人想置她们姐弟于死地的情况下,他们这份誓死护主的忠心尤其可贵,即使这样的忠心很可能会搭上他们的性命。
“没事了。”云绾解开捆着青平的绳子,扶起她,身后跟着的几个侍女都很有眼色的上前给其余人松绑。
解开束缚后,众人纷纷跪下行礼:“奴才【奴婢】叩见大小姐,叩见齐少爷。”
“免礼。”看着地下跪伏的这一群人,云绾突然有些过意不去,她对妖娆二婶的一味忍让,致使这群人差点丢了性命,更是苦了青平,虽然青平已经不记得那些屈辱了,但她却记得一清二楚。
青平被云照压在身下的样子,那抹鲜红的血,那些伤,她都记得。
她必须尽快强大起来,让自己,让这些忠于她的人能有一个更加明朗的未来。
青平和这些人最熟,给云绾做了介绍,他们都是云昊留给云夫人的忠仆,其中有两个还身怀玄力,只不过才二重而已,这些人以前都是云府各处的管事,云夫人死后都被云二夫人找各种理由撤了下来。
“你们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云二夫人一家已经被扫地出门,她要抓住机会把府里的牛鬼蛇神都清理掉。
那几个跟来的侍女又是一抖,更加的低眉顺眼。
“青平,以前云齐住的是哪个院子,今晚就搬回去,帮我找个离云齐院子最近的地方安顿,那间破院子我们不回去了。”
“奴婢遵命。”青平闻言破涕为笑,大小姐这般吩咐,一定是已经掌控云府了。
云齐很喜欢青平,主动上前牵起青平的手,青平腼腆一笑,牵着云齐,一群人跟着云绾离开这间小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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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月影寒兮与君共酌
位于云府中央的栖风阁里。
微弱的月光自雕花的窗棂照进屋内,把窗外一株玉兰花树的影子倒影在雪白的墙壁上,影子很长,张扬着把整面墙壁都占据了,墙壁的旁边伫立着几盏琉璃灯,灯里跳动着幽蓝的火光,琉璃灯的上方挂着一幅瑞雪红梅图,梅花树上覆盖着皑皑白雪,几朵调皮的红梅露在白雪的外面。
离瑞雪红梅图不远的地方是一方挂着银色帐幔的床榻。
云绾端坐在床榻上打坐,感受到体内有一股炽热的气流在经脉里快速游走,在即将冲上顶端的时候却突然慢下来,她秀美的眉头一皱,加大了玄力,却依然无法让气流再向上冲破。
该死!每次都在四重巅峰的时候停下来!
不行!她一定要冲破四重巅峰,进入玄道第五重!
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好的保护云齐与云府里的人。
云绾再次凝聚玄力,这次的玄力更加的炽热,全部聚集在她的丹田处,她只觉得腹中如有股烈火在燃烧般,腹中疼痛难忍。
云绾忍住所有疼痛,强硬的把玄力向上推进,这次的玄力比之前上升得更加快速,却又在顶端停住不前,她一急,继续加大玄力向上推。
‘噗’云绾一口鲜血吐在床沿上,她痛苦的卷着身子,看来……还是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终于消散不少,云绾脸色苍白的坐起身,透过窗子望着天上的那弯半弦月,月旁有几抹云彩在慢慢的飘动。
夜色甚好……
云绾起身整了整湖蓝色的衣裙向外走去,她需要出去透透气,这里虽然是新院子,里面的陈设家具也十分名贵,可是在气馁的时候她更想去屋外走走,广阔的地方能让她的心舒畅许多。
初秋的深夜已经冰凉,云绾迈着有些虚弱的步子走在花园的小径上,青石板铺就的小径在夜晚里是漆黑如墨的颜色,即使路边立着不少石灯,还是不能把小径原本的颜色照出来。
更深露重,路边花圃里的花沾了不少秋夜的露水,在石灯的映照下闪动着莹莹亮光,云绾折起花圃里的一直翠绿兰花,负着手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兰溪坊边。
兰溪坊里挂着不少明黄的灯笼,九曲湖桥上沿途立着不少柱灯,灯光虽然昏黄,却也把九曲湖桥照的透亮。
湖里几株晚荷还在盛开着,荷花花瓣上也沾了深夜的露水,兰溪坊旁高大的蓝花楹树在昏黄的灯光里若隐若现,少了白日里的艳丽多了份夜晚的神秘。
想起昨日她与姬夜阑就躲在蓝花楹树下,此刻再见到这花树,忍不住想着在那满是花枝的树上又会藏着什么呢?
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觉的往兰溪坊里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身在兰溪坊中了。
“云大小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姬夜阑清朗中带着慵懒的声音响起。
云绾一怔,定睛一看,才发现兰溪坊里有人,姬夜阑一身淡紫色长袍,一手撑着下巴,眯着细长的凤眼打量着她。
没想到这么晚了兰溪坊里还有人,这个人还是姬夜阑。
“夜阑君这么晚了还没休息?”云绾站在兰溪坊的门口对着姬夜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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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月影寒兮与君共酌【2】
“不困。”姬夜阑打量着负手而立站在自己眼前的云绾,一身淡雅的湖蓝色衣裙在秋风里微微摆动着,衬得她好似一个来自湖中的仙子,精致得无法挑剔的脸庞,唇色比他傍晚时分见到时更加的淡,脸上隐隐透着一份苍白,好似身体有恙……
“你方才在发什么呆?”自顾自的走进来,连里面有人都没发现,姬夜阑想,若是她没有发呆,知道自己在坊中,定是不会进来的吧。
她虽然对他很客气,但那份客气里却带着一份疏离,隐隐还透着一股子不信任。
毕竟,他对她来说只是个知之甚少的陌生人罢了。
云绾有些尴尬,总不能说自己是想起昨天他们躲在蓝花楹树下看戏的事情吧?
昨日的他就是个十足十的登徒子,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若是提及昨天的事情,天晓得这位行事无常的君上会不会再像昨日那般占她便宜?
“没什么,只是见今晚的月色太好给迷住了。”
姬夜阑看了她一眼,也不深究,端起案上的一方酒樽,问:“要不要喝一杯?”
云绾微微一笑,迈着步子走进兰溪坊,在姬夜阑的对面坐下,两人分立在席案两边。
姬夜阑把手中的那樽酒递给她。
云绾空出一只手接过,酒樽里是一汪淡红色的液体:“那我就不客气了。”
仰头把酒樽中的酒饮下一半,酒味香醇带着一股淡淡的甜味,十分的好喝:“这是果酒吗?”
姬夜阑点头,这是他特地给她换的新酒,与他方才喝的‘云天烈’不同,这酒适合女孩子喝。
“没想到夜阑君还爱喝这样的酒。”男人不都是应该喜欢喝像伏特加那样的烈酒吗?最不济也该喝点清酒吧?
这个姬夜阑虽然长得俊美,身上却透出一股傲气,不像是会喝这种带有甜味的酒的人。
姬夜阑端酒的手一顿:“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这丫头还真是心细,这酒是他看见她进来时才换的,只是觉得女孩子喝‘云天烈’会太呛,便换了这有些甜味的‘红果酿’。
‘红果酿’长在南溯国的深山里,南溯气候湿润温和,长出来的果子总比四域其他地方的好,这红果是个稀罕物,一马车红果都未必能酿出一壶‘红果酿’来。
这酒虽然珍贵,只是四域大荒里的珍贵东西,他的神纵营里从来不缺。
“这酒的味道很好。”云绾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笑靥:“我以前喝过一种酒,十分的烈,或许那样的酒更适合夜阑君。”
“看来你挺能喝。”姬夜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眉头微微一皱,据闻云府的大小姐自小身体不好,在岐山呆了十年之久,鬼医张四章那样惊天的医术也没医好她吗?脸色还这般苍白。
云绾摇了摇小脑袋:“不算顶好,那次我醉了一天一夜。”
安全局对特工的要求很严厉,其中一项就是要求组员必须千杯不醉,那时候她刚加入安全局,被同组的一位前辈抓去训练,结果只一杯她就被放倒了,这伤了她不少自尊,此后她苦练酒技,如今虽然不能说是千杯不醉,但百杯以内完全没问题。
云绾拿出握在手中的那支翠绿兰花,递给姬夜阑:“夜阑君请我喝酒,这春兰便当回礼了。”她眉眼微弯,带着明媚的笑靥。
姬夜阑一愣,看着她递过来的绿色春兰,记忆力还没有那个姑娘送过他花。
“喏……”云绾见他愣住,又把手中的兰花向前递了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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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月影寒兮与君共酌【3】
姬夜阑未言语,少顷,接过兰花,唇边泛起一抹愉悦,一个姑娘家给男子送花,还送得这般理所当然,毫无羞赧之色,真是个有趣的人。
云绾又抿了一口酒,觉得越喝味道越好,仰头想一口饮尽,只是下一刻她眼前一黑,脑子眩晕起来,‘哐当’一声,酒樽掉落在席案上,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一歪,眼见就要倒下去,姬夜阑眼疾手快的忙扶住她。
修长的手指搭在云绾细白的皓腕上,眉头微皱:“你太心急了。”
她体内的玄力在四处乱窜,显然是在冲级重数失败后,又强行冲级受了内伤。
姬夜阑一把把云绾圈进怀里,大掌抚上她的背,掌中的灵力透过掌心传进她的体内。
云绾起先一惊,本想推开他,但在灵力输入体内的那一刻,明白姬夜阑是在为自己疗伤,便一动不动安心的趴在他的膝盖上。
虽然在这古代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但四域大荒自古奇女子就多,对这些倒是没有中国古代那般讲究,即使有些不妥,在这夜深人静的半夜谁又看得见?
她的鼻端传来一阵淡淡的不知名的清香,有点像云雾茶里混着些许草木的香气,让人闻着十分的舒服,昨日他的身上好似也有这股味道,只是没有现在这么清晰,许是昨日他们站在蓝花楹树下,这香气被蓝花楹的花香给掩盖住了。
“玄力高一些总是好事,现下已经没有时间让我慢慢来冲级了。”云绾淡淡的道,语气是快要睡着的慵懒。
姬夜阑一顿,这个丫头还挺好强,因为如今的她势单力薄所以想快些强大起来吗?
“有些事情急不来,若是一不小心死了,那不是连变强的机会都没有了?”
云绾:“呃……”
君上大人还是这么毒舌。
虽然姬夜阑这话有些不好听,却十分的中肯,她找不到任何的话来反驳,干脆不出声,闭上双眼默默的养神。
灵力源源不绝的输进云绾的体内,云绾身上软绵绵的,只觉得十分的舒服,意识越来越模糊,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过了片刻,姬夜阑见云绾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方才收起伏在她背上的大掌。
见怀中的她紧闭着双眼,浓密的睫毛微微翘着,双眼的线条如半月一般弯着,小小的俏鼻里呼吸均匀而平静,如花瓣般的温润唇瓣紧紧的抿着,似乎连睡觉都不太安心。
姬夜阑的目光落到云绾的额头上,哪里银光流转,一枚淡蓝色的莲花印记在额心若隐若现,他修长的指尖忍不住抚上那枚只有小指般大小的莲花形印记,深邃的眸子里盈满疑惑,一个毫无灵力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印记?这个云绾到底是什么人?
太多的疑问在姬夜阑的脑海里萦绕,理不清、解不开,他拿起席案上自己的那樽酒一饮而尽,浊酒入喉,辛辣的酒味直冲腹中,在腹里燃烧着,好似要焚尽积年的孤寂与不甘。
抬首望了一眼挂在天边的弦月,在无边的墨色中,那抹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