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一天-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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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冒了,你和我呆的时间长了会被传染的!”我敷衍他。
他正要张嘴,他的手机响了。他一边接电话一边狐疑地看着我:“是,对,好的。”
他把手机递给我:“董事长找你。”
我有些吃惊。他为什么不打我的手机?连忙接了过来。
“绣存是不是发烧了?好些没有?”路董事长的声音非常柔和。他怎么消息这么灵通?
“谢谢董事长,温度不高,还可以;吃点药、打打针就可以了!”我礼貌地回答。
“那就好。刚才我给江南打电话,听他说狄文刚陪你到医院看病。这几天你就在家休息吧。手头上的工作我交代狄文让小叶处理了。”
“谢谢董事长!”我注意到狄文的眼睛牢牢地盯住我,似乎要看透我。
“老头子可不是关心人的人。他对你倒挺上心啊!”狄文古怪地一笑。
我把手机还给他:“你就不能往好处想人?”
跟进来就跟进来吧!我看着狄文一进来就拉开门四处张望的样子就上火:“我没有邀请你参观我的私人空间,请你不要到处乱走。”
因为江南以前在这里住过,屋里东西还算齐全。我找出不锈钢水壶,打开煤气灶烧水准备吃药。回到客厅发现狄文居然听话地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地方。
“你早点回公司吧,一堆事等着你处理呢!”我在他对面坐下劝他:“再说,我不舒服,也没有办法陪你,我想早点休息。”
狄文不说话,就那样静静地观察着我。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你怎么了?”
“小存,告诉我你不知道所有的一切,是我多虑了。”狄文忽然开口。
“什么所有的一切?你今天说话我怎么听不懂?”狄文今天浑身透着古怪。
狄文神色一暗:“算了,一定是我多想了,小存,我知道你是站在我这边的。是吗?”
他起身站到我边上,从沙发上拉起了我。
现在,我们面对面地望着。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心里隐约能猜到,可又自己否决了:不会的,我已经说那么清楚了,何况——我现在还这个样子!可是我想错了——当他抓住我的手臂,他的头低下来时我明白自己错了。
“不要这样!我感冒了——会传染!”我伸手挡住了他。
“我不怕!”狄文神态坚决。
“你不怕我怕!狄文,我是江南的女朋友,只要我们的关系还在,我就不会允许别的男人这样对我,即使是你也不行!”我的语气开始凌厉。
狄文受了刺激——一定是这样。因为接下来他做出了件让我做梦都想不到的事——他竟然强迫我!
我拼命躲闪,一不小心,我和他就压倒在身后的沙发上。狄文的身子紧紧地压住了我,我想推开他,也用力了,可他的力气那么大,我的头那么晕,四肢也好象没有什么力气。
狄文想用舌头撬开我的嘴,我紧紧地闭着。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最里层,并在用力地拉扯着。
这是那个我曾经用心爱过的男人吗?看着近距离对着我的放大的脸,泪水忍不住扑簌蔌地落了下来。为什么?我居然曾经为这样的男人消耗了那么长时间的青春?冰凉的眼泪,爬过火热的脸庞一滴滴地落到脖子上。
狄文的头抬了起来。他的眼神中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他的手指轻轻擦拭着我的眼泪。那种曾经让我在梦中回想起就心碎的温柔,重新又回到了他身上。
“对不起,小存,对不起。”他低声说。
更多的泪水疯狂地涌了出来。我艰难地开口了:“麦狄文,如果你仗着你是个力气大的男人,无视我正在发高烧的现实,一定要强奸我,我无话可说。”
狄文的眼神告诉我:他已经清醒了。他把我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小存,我——我太冲动了。”
我已经没有任何想和他交谈的欲念了。一把愤怒的怒火在我体内熊熊燃烧,不是因为身体的高温,而是因为狄文的举动,我真想给他一记耳光,可现在浑身没有力气,觉得胳膊太沉,几乎举不起来。狄文的举动让我觉得异常的愤怒,这也让我忽然觉得:老天并不是象我想象的那样亏待我;当初让他离开我,对于我来说,并不完全是坏事。
“你给我出去!”我整理好衣服,对他低声喝道。
狄文站着不动,他死死地看着我:“我道歉!”
“出去!你是不是一定要逼我和你抓破脸?!”我有些歇斯底里,从前的狄文并不是这样。即使被我拒绝,他也不会动粗,他只会对我无奈地笑笑。
“你给我滚!滚!”我抓起沙发上的靠垫,可连丢到他身上的力气都没有,全身禁不住颤抖。
“小存,请原谅我身不由己。”狄文站在我面前,他的声音里满是痛楚:“我——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和你那么多年,我恳求过你那么多次,你始终监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却偏偏给了刚认识几个月的苏江南!”
我转身不想理他:“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这段时间我身体不舒服,所以请假休息,董事长回来后我会亲手把辞职信交给他。“
狄文从背后抓住了我:“小存,你一定要这么残忍吗?让我再见不到你?我已经认错了,虽然我不认为我的举动到底有什么错!”
他居然不认为自己有错?我已经不想和他再拉扯下去了:“请你放手!如果你再继续下去,是对我的严重骚扰!”
“小存,难道你不明白——男人对女人产生欲望是非常正常的,完全是个生理过程,男人很容易对女人产生欲望;可让男人克制自己的欲望,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非常非常地爱这个女人,所以才肯、才能为她克制自己,就象当初我为了你。可是,你现在却这么轻易给了苏江南!我不服气!“狄文的手抓得我的肩膀生疼。
是吗?他忘了自己的孩子了?他确实是在我身上克制住了,可为什么又跑到外面去不克制呢?我在心里冷笑——男人,总能为自己的举动找到借口!
“你走吧,我头很疼。我不想和你纠缠下去了。”我浑身无力。厨房里的水开了,水壶发出了尖利的嚣叫。
我提着水壶出来,狄文还站在那里。我没有理他,顾自倒了杯水。
江南的电话来了:“到了吗?”这时突然听到他的声音让我有想哭的冲动。
“怎么了?非常不舒服?”江南听出了异样。
“没有,鼻子不通气。”我抽了一下鼻子。抬头看看狄文,他正专注地看着我。我扭身到了窗边。
“多喝点开水。记得吃药,晚上我会去看你的。”江南说着,突然笑了起来:“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被大家笑话了一顿。张主任说我:这小苏今天怎么了,这点头疼脑热自己开点药不就得了,兴师动众的;其他人也都笑我,说我一紧张就忘了自己是医生了!”
联想到他被大家围住调侃的样子,我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也是,我还奇怪呢,你脑科都看得,感冒看不了?”
“是啊,其实大家说的对,从那天我光着脚在小溪边上找了一下午的石头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知道:我患病了。而这病的解药,就是你——绣存。我一定是完全爱上你了,否则不会为你这样神情恍惚。”江南的声音放得更低,几近耳语:“绣存,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
我的心里甜蜜蜜的。或者应该感谢这次发烧,还有狄文不当的举动,这一刻,我终于彻底从尚未完全散去的迷雾中走了出来:原来,在现在,我最爱的人是那个柔柔地对着我微笑的江南。
“谢谢你,我也爱你!”我对着听筒微笑,希望他能感知到我的笑容。
“很高兴你决定搬进我们的新居。好了,我有工作要忙,晚上见面再谈。”江南准备收线了。
我可不想传染他:“不用来了,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别给你传染了。”
江南呵呵笑了起来:“好了,你好好休息,被子在卧室里衣柜下格。”
我收起了电话,回身一看——狄文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客厅的门敞开着,没有关。
辞职
我已经决定辞职了。
虽然有些可惜。我刚转为正式员工不久,而且天翔的薪资收入和员工福利在这个城市里属于中等略偏上,算是一份难得的好工作。可我不可能把那天的事情当成没有发生过。狄文现在就象一枚定时炸弹,我怕一不小心会被他炸得尸骨无存。至于路董事长说的那些有的没的,我已经顾不得了,而且现在也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管他那么多。
所以,我趁机在家休闲。一周后我身体恢复了,就开始搬家。现在,我已经开始在江南的新居生活了。前一段日子没有去他家,怕传染他妈妈。康复后去吃了次饭,告诉她我搬到新房里了,她虽然没有表示出欢迎,倒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高兴和不欢迎,对她的这种表情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路董事长看了一眼我递给他的信封:“这是什么东西?”他放下手里的电话,并没有接。
“董事长,这是我的辞职信。”我轻轻把它放在桌上。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我说你感冒发烧怎么会休息这么长时间——出了什么问题了吗?有问题我们可以设法解决,没有必要辞职。”他示意我坐下。
不行。今天的事我连江南都没有告诉,我准备快刀斩乱麻,等木已成舟后再告诉他。我没有坐,语气坚决:“董事长,我非常感谢您对我的栽培,可是,工作这一段时间以来,我感觉到,从公司角度出发,您设置这个董事长秘书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如果您是当初考虑到我是江南的女朋友才特地为我设置了这个岗位,我感谢你的好意并恳请您撤消它——这些工作,对于小叶这样的熟手,完全可以兼顾,您一个月在公司的时间太短了,如果专门为收发公文设个人,对公司来说是一种资源的浪费。前一段时间如果不是因为参加培训,我一定会感觉工作太闲,和我的收入不成正比。”
路董事长用手摸着他的下巴,靠在椅子上看着我,象在考虑什么:“说下去,还有其他原因吗?”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主要原因是你女婿不停地骚扰我,甚至差点强暴我!我咽口口水:“其实,如果你是为了防备麦总安插我做你的眼线的话,根据我目前的感觉和判断:他应该是没有走私的胆量的。那我的存在就更加没有必要了。”
“这就是全部理由了吗?”路董事长站起身。他拿起电话,拨了狄文的分机号:“狄文,请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有点事儿找你。”
“我辞职和麦总无关。”我想拦住他。
“无关?笑话。那天江南告诉我狄文送你去的医院,然后你就请假消失,我一来,你就给了我这个——辞职信?我不能接受你辞职的理由。该不该设置这个岗位,设置的值不值,我自有我的判断标准。”他不耐烦地挥手示意我住口。
狄文轻轻敲了一下门,进来了。他看看我,又看看董事长,好象明白了什么似的:“您找我有什么事?”
路董事长拿起我放在桌上的辞职信:“狄文,这是绣存的辞职信。你能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解释吗?”
狄文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董事长,这原因您应该问小存自己才是。”
我低下头,这种场面让我觉得非常尴尬。
一贯喜怒无形于色的董事长突然发怒了:“什么问她自己?我现在就是在问你!你让人家一个女孩子说什么?你告诉我——绣存辞职是不是和你有关?现在就回答我!”
我愕然地看着他——这样的路董事长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我一直以为他是不会发怒的,因为他总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我犯过几次错,他都从来没有骂我,也没有指责我,只是笑眯眯地对不安的我说:“没关系,刚开始谁都有个适应过程。只要你适应过程不要拉太长就行了。”
狄文没有回答他的话。他伸手到裤兜里,取出了一封皱巴巴的信:“本来我打算一会儿来找你的。现在既然已经过来了,就直接给你吧。”
这是什么?我盯着他手里这信封上一个字也没有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