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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心之官则思-第30章

小说: 心之官则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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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回想起那个远在英国的朋友。
  最近官晋澜出差,时不时给她发条短信过来,靳则思看着,偶尔回一条过去,然后对方发得更勤快了。
  靳则思看着那些短信:“……”
  官晋澜出差都是去玩的吗?怎么天天给她发短信发风景照片?
  真是意外的幼稚啊。
  日子平静无波,最近公司里也没有什么大事要忙,和官晋澜公司合作的那个案子被推后,靳则思觉得一下子像是没了拼劲,整个人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来。
  姚跃的生日快到了,早早地就开始张罗着她30岁以前的最后一个生日应该怎么过,跟靳则思商讨了好几个方案——其实说是商讨,实际上是她在说,靳则思在听而已。最后那几个所谓的方案,由于时间的问题全都泡汤了。姚跃生日那天,靳则思一下班就被姚跃拖着去了饭店。在等菜的过程中靳则思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姚跃玩了会儿手机看向她,撇撇嘴,有点无语。
  她叫醒靳则思,看着她充满倦意的双眼,说道:“最近忙什么去了,怎么困成这样?
  靳则思坐直身子,揉了揉压出痕迹的前额,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最近莫名地嗜睡,总是睡不够似的。”
  姚跃瞪着眼睛掩嘴道:“Oh my god,你不会是有了吧?天啊天啊,不要这样言情化了喂,老大走了,你发现自己有了,这么狗血的桥段……”
  “你少胡说!”靳则思红着脸打断她,这张嘴巴里怎么永远说些不正经的话呢!
  姚跃拍着桌子,撇嘴道:“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嘛。”
  “不可能。”
  “诶?怎么不可能?”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再乱说我就回去了。”
  姚跃瞪眼:“得,学坏了,还会威胁人了,有进步啊阿静,继续保持。”
  靳则思无力地闭嘴了。
  手机响了一下,靳则思放任姚跃在那边唠唠叨叨,自己拿出手机,上面有官晋澜发来的短信,附带一张用餐照。靳则思没忍住,回了一句:吃个饭都拍照有意思吗?
  对方很快回:拍照是没意思,但是发照片给你很有意思。
  靳则思:“……”
  姚跃说了半天看对方都低着头,停下来不满道:“阿静你无视我。”
  靳则思面无表情地说:“我忙。”
  “你忙什么?”
  “探讨人生的意思。”
  “和谁?”
  “一个很无聊的人。”
  “谁?”
  “不知道,不熟。”
  “……你真是妖魔化了。”
  靳则思:“……”
  服务员在布菜的时候靳则思去了一趟洗手间,玩了手机以后她惯例是要洗一下手才会碰食物的。姚跃在后面喊着“快点回来啊”,靳则思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她就洗个手能花多少时间?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靳则思洗完手出来,走在过道里,顾着擦手,一时没注意到前面有人,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装上了。
  对方正在打电话,被撞到了也没多大反应,对靳则思不停的道歉也只是随意点了下头,便继续说他的电话。 
  靳则思看清来人,却是整个人傻在那里,头脑一片空白,没了思绪。
  何维先。
  他似乎是因为身边有人对他讲电话有影响,侧了一下身子,有些不满地瞥了靳则思一眼,又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对电话里的人说:“听妈妈的话,你乖乖睡,爸爸给你买好吃的回去,乖啊。”
  靳则思僵在那里,看着何维先黑亮的头发,和眼角熟悉的笑意。
  多温柔的语气,多……熟悉的对白。
  她看了一会儿,抿了抿嘴唇,面无表情地擦着何维先的肩膀过去,也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碰了一下他的肩膀。
  走了没几步,听到后面的人说了再见,靳则思忍不住停下来,回过头,看着那个眉眼熟悉到令她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的男人,对方却背对着她挂了电话,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站在那里,面无血色。
  “小云乖乖睡,妈妈很快就回来了。”
  “小云乖,到客厅里等一下,爸爸马上就把菜做好了。”
  “小云是最棒的,是不是?”
  曾经那个把她放在手心里疼,和她说女儿要富养的男人,此时已经不认得她了。
  多讽刺。
  ……
  记忆中那张模糊的脸霎时间清晰了起来。
  靳则思已经看不到那背影,眼泪涌出眼眶,她面无表情,伸手轻轻抹去,眼泪却是止不住,一直流,一直流。
  那个爱哭的何轻云已经死了,现在她是那个不知眼泪为何物的靳则思。
  她以为是这样。
  她以为自己不会哭了,原来只是找不到理由哭而已。
  怔怔地,她的脚不受控制地走近那个包间,明明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却还是在门外傻傻地站着,睁大眼睛,任眼泪肆意地流。
  她不图什么,只是需要一个,可以让她哭的理由。
  服务员经过,看到她这吓人的模样,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却被她的无言搞得尴尬,悻悻离去。
  又有一个服务员上来,她挥挥手,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姚跃早已等得不耐烦,刚出来寻人就在门口遇见她,还没开口抱怨就看到靳则思泛红的眼睛,立即担忧地问:“阿静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这才离开二十来分钟,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靳则思走到座位上坐下来,一言不发地拿起筷子吃菜,几根青菜下去,又伸长手去夹姚跃点的辣菜。
  姚跃赶紧拦住她,激动叫着:“你不能吃辣的!”
  靳则思却置若罔闻。
  姚跃拦不住,一碟子辣菜很快就被靳则思解决掉,然后又转战凉菜。
  姚跃急得一跺脚,把靳则思从座位上拉起来,说着:“得了,这么个作践自己,今天这顿饭不能吃了,回去,赶紧回去!”
  靳则思挣扎,睁着通红的眼睛看着她,沙哑道:“姚跃,你别拦我。”
  “我不拦你,你要我看着你去死吗?”姚跃拖着她的手,气愤地瞪着她,语气却下意识地放软“阿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靳则思的性子向来温和,认识她那么久,还真是头一次见她这般失控的样子。
  靳则思却是怔怔地摇头,瞥着外面,讷讷道:“没什么,什么也没有。”
  姚跃急得直跺脚,看着靳则思一脸的苍白,挠了半天头,最后无奈地叹着气,说:“行了,你不说就不说吧,这菜你不能再吃了。”说着看到靳则思脸上那一副生无可恋的颓废模样,又叹了口气,说,“刚刚吃了那么多刺激的,也不知道你的胃受得了受不了,行了,这顿饭不吃了,我带你上医院看看。”说罢拉着靳则思就要走,靳则思挣了挣,很轻松地就挣开了姚跃的手。
  她头埋地很低很低,姚跃站在那里,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和白皙的后颈。
  她听到靳则思轻声说:“姚跃,我没事,没事的。”
  姚跃再三地叹着气,站了一会儿,在靳则思面前蹲下来,与她平视,但靳则思并不想随她的愿,依旧垂着头。
  “阿静,难过的话就跟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靳则思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自嘲,有些怔忪。
  过了一会儿,她才轻声说:“姚跃,我很累。”
  “那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对不起。”
  “得了,你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好的祝福了,少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走吧。”
  几分钟后,姚跃拉着靳则思出了酒楼。
  和魂不守舍的靳则思走了几分钟,姚跃又是叹气。
  她站在靳则思跟前,明明穿了高跟鞋却还是比靳则思矮一些。
  她看着靳则思,说:“你早点回家,不舒服记得看医生,刚刚吃了那么辣的东西,今晚有你受的。”
  靳则思却怔怔看着她,说:“家?什么家?哪个家?”哪里来的家?
  她哪里,还有什么家啊。
  眼眶再一次泛红。
  姚跃看得着急,咬咬牙,走到路边拦下一辆车,不由分说连拖带拽将靳则思推上去。
  “回家好好休息,要是不舒服的话随时打我电话。简直疯了你,真是……”
  靳则思缩在后座上,听着姚跃絮絮叨叨地说着,跟司机报了个地址,倒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作者有话要说:  

  ☆、想喝酒吗

  回忆一幕一幕袭来。
  何维先站在楼梯上,神色晦暗地望着她。
  她瑟瑟地站在那里,背上还挂着六一儿童节父亲送给她的小书包。虽然颜色很单调,甚至与孩童天真烂漫的个性严重相悖,但是她很喜欢。
  她仰头喊:“爸爸。”
  何维先神色莫辨地看着她,隔了很久才沉沉“嗯”了声,靳则思听着那声音就知道,爸爸和妈妈又吵架了。
  随后就是母亲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
  “别叫他爸爸,他不是你爸爸!”
  小小的靳则思缩着肩膀站在那里,一脸的不知所措。
  她抠着手心,垂着头,眼睛里蓄满了眼泪,但是一直没有流下来。
  他怎么会不是她爸爸,他明明那么疼她。
  何维先听到靳悦的话,愤怒地朝她吼了一声:“靳悦你少把情绪往孩子身上带!”
  靳悦对他的吼声显得很平静。她降低了声调,冷笑着说:“孩子孩子,我要怎么对孩子与你无关,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轻云,回你房里去!”
  靳则思彼时还是何轻云,听着母亲的喝声,小小的身子抖了一下,不敢走上楼梯,而是踟蹰着,小心翼翼地转身进了一楼的书房,把自己关在里面,蜷在沙发底下,小声抽泣着。
  外面争吵声不断,砸东西的声音也时有时无。
  年幼的靳则思在书房里面待了几个小时,外面的声音趋于平静,但是没有人进来找她。
  她一个人哭累了,睡了过去,醒过来时还是在原来的位置,背上还是背着书包。
  外面已经没有了人,她抽噎着走出去,站在客厅四周看了很久,发现大人已经不在家了,终于放声哭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自己往锅里放了水,给自己煮了一个鸡蛋,就着眼泪吞下去。这种情形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多到她已经习惯怎么不让自己挨饿。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弄点东西吃,就会饿肚子。父母吵架以后,总是很晚才有人回来,甚至根本就不会回来。他们在愤怒的时候,似乎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
  半夜靳悦终于回来,却是满身的酒味。
  她闯进靳则思的房间,将靳则思从梦中叫醒,然后紧紧抱着靳则思,像是要把她生生勒进自己的身体里。
  靳则思呜咽几声,身上那双手的力度并没有放轻,忍了一会儿,她扛不住,小声地哭出来。
  靳悦却丝毫没有发觉一般,只是抱着她,喃喃道:“小云乖,小云,以后妈妈带着你,不需要他,咱们不要他。”
  靳则思还是哭。
  “小云不要哭,乖,不哭,妈妈带你走,妈妈会带你走……乖,不哭,不哭……我叫你不要哭了你听到没有!”说到最后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靳则思被吓得瑟瑟发抖,加上身上的疼痛,忍不住嚎啕大哭。
  她说:“妈妈,我手好疼。”
  靳悦这才惊慌失措地松开她,紧张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整个人都崩溃了,坐在靳则思面前放声大哭起来。
  母女两个哭成一片。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因为不爱了,就要对不起吗?
  还是说,因为明明不爱了,却还是彼此纠缠着不愿意放手也不愿意妥协,硬生生把这样一个小孩子逼成了受害者,在他们的争吵中惶惶不可终日?
  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是要说声对不起。
  靳则思,一直都只是一个无关的受害者。
  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却像是全都变成激光射在她的眼睛里。
  很疼,很疼。
  疼得她一直想流眼泪。
  官晋澜手里领着一个精致的双层食盒,在靳则思门前徘徊了一分钟,按了门铃。
  不多久门被打开,靳则思看到他,眼睛垂了一下,问:“有事吗?”
  “……”如果说没事的话,她是不是就要让自己回去了?
  官晋澜噎了一下,提起手里的食盒,说:“今天回了一趟家,奶奶让带了很多饺子,吃不完。你还没吃饭吧?”
  按照靳则思的习惯,离饭点应该还有一个小时。
  靳则思顿了一下,侧身把他让了进去,接过他手里的食盒,转身进了厨房。
  身后的官晋澜:“……”
  这是什么态度?
  不过她不说谢谢一类的客套话,是不是代表她觉得两人已经很熟,不要这类礼貌又生疏的用语了呢?
  他乐颠颠地被自己的想法治愈了。
  靳则思热完饺子端出来,拿了两个碟子。
  她看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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