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绑美男傍山田-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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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家丁赶紧的用手臂挡住了门,轻声道:“小姐别进去了,将军多喝了几杯,已经睡了。”
我深吸了口气,也用最轻的声音问:“以前有女人侍寝后是如何做的?”
老嬷嬷一听就知道,我已经得知大致情况,于是上前来禀:“听到将军喊话后,是由老身进去,用被子裹住后,再由奴才抬出去的。”
我看着门悠声道:“那么劳烦您,现在就随我进去吧。厢秀,将灯笼给我,其他人就不必入内了。”
拦门的家丁听后,将手臂慢慢放下。
我尽量不发声音的将门轻轻推开,进了屋,老嬷嬷也跟着进去。
屋里很是昏暗,在内室里点燃了两支大红烛,因为有人来到,烛火微微摇晃着,更显得房内阴气沉沉的。唯一有点活气的,就是床帘紧闭的床内,传来赵惟能熟睡时,缓慢而浓厚的呼吸声。
嬷嬷轻声道:“小姐还是出去吧,老身以前是专门办白事里替妇人擦身的,所以见惯了。”
我提着灯笼一步步走进了床,虽然我天不怕地不怕,但此时仍旧感到阴森恐怖。好似床后躲藏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噬人恶魔。到了床前站定,未等我开口,老嬷嬷缓慢上前,轻轻撩开了床帘。
虽然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而且死者的魂魄已经见过,但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所吓到。
那个被鬼差带走的女人,正躺在床上,七窍流血,充血的眼睛象死鱼一般鼓了出来,那样子就算看上一百次,都会晚上做噩梦。
而赵惟能睡得不省人事,脸色通红,呼吸中透着一股浓重的酒气。
我后退了一步,深呼吸了两下,声音微微颤抖道:“包上吧。”
嬷嬷立即转身在一旁取了条已经放在椅子上,预备好的棉被,摊开上前,手脚算麻利的掀开女尸身上的被子,用预备的棉被连头带脚的包裹好。
“老身这就去叫人过来抬。。。要不小姐先回屋歇息,这里由外面奴才伺候着。”嬷嬷也是好意,如果单独将人留下,如果不是特殊行业的人,还真会吓晕过去。
我努力控制着声音,轻声道:“不用,叫人吧。”
嬷嬷出去叫人,我看着床上已经包裹成粽子一般的尸体。不久前她还是个活人,年轻、貌美,还在皇子皇孙面前表演着歌舞,而此时她年轻的生命已经戛然而止,死得很难看。
老天爷还真是残酷,对待人间的芸芸众生没有一丝怜悯。他们可是神仙,怎么可以象人类一般的无情?
天若有情天亦老,这句话此时的涵义,远比男女之爱份量更重。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三十一章 两位陪同
第三十一章 两位陪同
两个家丁进来了,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将女尸抬起,嬷嬷又帮赵惟能掖好被子。
弄好一切,我们退了出去。
厢秀在门口,躲在了稍远的角落里,害怕地望着我们出来了。对于死人的畏惧是人类的本能,不能强求所有人都有嬷嬷一样,练习出来的胆魄。就连我都未必敢包裹尸体。
两个家丁往前走着,不知道为什么,人一死,身体就会比原先的重许多,两人抬得很慢。
其中一个家丁可能踩到小石头,脚一滑。一只手扶了扶地,棉被一边松了,棉被里一只惨白的手臂垂了下来。厢秀看到此情形,吓得用手遮住了嘴,差点没叫出声来。
他赶紧的双手环住棉被,站稳后继续往外搬去。
他们慢慢离去,那条白得扎眼的手臂就露在夜晚的空气中,无声的述说着一条鲜活生命的最后结局。
我站在屋门口看着,轻声问:“怎么办理后事?”
站在我身边的嬷嬷回道:“城脚有个乱葬岗,挖个坑埋了就是。”
“会不会擦干净再穿一套衣服?”我感觉到惋惜和伤悲,这种错综复杂的感情在内心纠结。
“刘小姐还是细心人,但还是不用了。”嬷嬷犹豫后,还是说了出来:“恕老身多嘴,有时埋下去没多久,就会被那些杀千刀的给挖出来。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连这样的也要,有时还好几个一起去挖。”
真的有此事?古时侮辱尸体确实是砍头大罪,挖出七窍流血惨死的女尸。。。简直是。。。此时任何想法都是苍白的。
嬷嬷见我有点异样,连忙说:“将军砍了好几个,还五马分尸了两个,但就是难以收敛,也不能再多杀了,还要这些东西驻守城池、挖石做苦工,死得太多上面难交代。其实人死了,肉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是烂了,就是被虫蚁咬,不必太在意。”
我深深吸了口气:“那就不用埋了,烧了”
烧了?嬷嬷一愣。
我只觉得沉重,呼吸都快不顺畅了:“既然人死,肉身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么就帮她擦擦干净,然后换套平时穿的干净衣服烧了吧。也不会因为肉身被辱而心存怨恨,在府中滋事。”
“老身这就去办”嬷嬷听后觉得在理,于是去追那两个家丁,赶去处理。
那个看门的家丁在一旁轻声道:“小姐要回屋吗,小的护送小姐出院。”
我点了点头,跟着家丁。厢秀提着灯笼在旁边照路,但她的手抖得厉害。今晚无风,而红灯笼晃得象在大风天气里一般。
我想起了屋里的昏暗和阴森,于是道:“屋里蜡烛太少了。”
家丁回答道:“是将军说不必太亮。”
不要太亮的原因可能是,赵惟能醒来时,不想清晰地看到身边躺着的可怖尸体。平时他虽然能很好的隐藏自己情绪,但是此时我能感觉到他平静得有时几乎冷酷的表面下,那种不为外人得知的痛苦。就算他和其他皇子皇孙一般草菅人命,也会为身边躺着冰冷而恐怖尸体而惊骇。
他其实非常喜欢,也珍惜来之不易的我,贪恋我的身体,我的一切。所以当他想降服我,发觉我有了死念,立即惊慌的求原谅。当我不再留恋人世,昏睡不醒,他努力吊住我的命,希望我能恢复。只有在我面前,他时不时会表现出一个正常男人应有的吃醋、妒忌、霸道。
我命道:“再点燃几只吧,将屋子照得亮点,小心火烛。”现在房间里已经没有尸体,还是亮一点好。这样赵惟能醒来,见到灯火通明,也就不会害怕了。
“是,小的一会儿就去办。”家丁帮我开了院门,送我和厢秀出院子。
回去后,我倒下就睡。根本不在乎有什么鬼再来找我,我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又何惧鬼神?因为半夜起来过一次,这觉睡得特别长。
屋外的阳光,透过纸窗将屋子弄亮,并且将我从睡梦中弄醒。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赵惟能与北华一般的俊美脸庞。他正坐在床边,痴痴地看着我,嘴角微露浅笑。
一时间我有了种错觉,也愣愣地看着他,最后不自觉地微笑着。
我爱北华,从第一眼见到就爱上了。当他在奈何桥上等我五百年,为我挡住风仙的报复,为了我义无反顾的投入红尘,我爱得更是死心塌地,除非形神俱灭才能终止。
不要问老天为什么那么残忍,既然他们定下了规矩,那么就在规矩中求得生存。
依旧以为自己在做梦的我,伸出手来,扶在了这张此时温柔似北华的脸上,轻声呼唤了一个名字。。。
他一愣,眸中显露出一丝异样,我才察觉自己喊的居然是北华。该死,又有得好解释了。赶紧闭上眼睛,索性装睡起来。
赵惟能好似没有羞恼,而是轻声叹息,轻握起我的手,柔声而言:“我知道你有心事,什么时候才肯告诉我。”
不是不肯告诉你,而是太过沉重。当皇孙并不容易,赵晟的双手说不定也沾染上血迹,更别说身为将军的你。如果你知道你前身的一切,可能会为了以前枉杀的无辜而良心自责,虽然你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
赵惟能知道我未睡,轻声与我说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生气?昨夜我喝醉了,是泾国公为我安排的舞姬,因醉酒一时难以控制,又枉送了一条人命。我已吩咐,以后不需其他女人侍寝。”
他虽然生存的环境导致视人为工具,但本性还是好的,我嘴角忍不住挂起笑意。
他继续道,含着感激的温情:“我醒过一次,天还未亮。发觉屋里很亮堂,后来知道你来过。希望那时没吓到你。”
我睁开了眼,摇了摇头。
赵惟能露出会心的笑容,笑得让我整个心都荡起来了。他握着我的手微微紧了紧:“我还吩咐下去,以后如有推不掉的侍寝,就过来告诉你,你能帮我推就推了。这次下人跑去夫人那里,夫人正巧入睡了。这次泾国公来,看来确实有目地,希望能保身,求置身事外。”
我的心往下沉,这可能不是光赵惟能一个人的事了,赵晟到时也难逃。
略微思索后,我轻声道:“能否让我与泾国公在花园里会面一次?可有人陪同。”必须谈一次,否则很难知道赵晟是怎么想的。
赵惟能犹豫了一下后,深吸了口气:“也知你是为了我好,但此事还是让我来解决吧,毕竟不想让人对你有所蜚语。”
看来他不是一个为了自己性命而把我推倒浪尖上的人,我很是欣慰含笑点了点头。
又过了几日,赵惟能没过来,因为他需要陪着朝廷派来的“钦差”到处视察。不能怪他,毕竟我与赵晟以前的关系不一般,如果他还是夜夜住我屋,生怕赵晟会泛酸,迁怒于其他事。
我的生日,送来了一碗寿面和一些绸缎料子、金银首饰礼物。就连小少爷的白日宴也减免了许多,只是去庙里求了个平安符了事。
喜欢打听消息的小喜,每每去厨房拿饭来,都沾沾自喜的告诉我,武夫人一直在院子里带孩子,没有陪同和陪宴。
也许在某些女人心中,会有男人没到我这里来,也不是去你那的小心眼。但我却没有,好似一切都看淡了,所有一切都如同做梦一般的虚幻。
而且我感觉武夫人好似也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她那双仿佛经历了许多,比我更苍老几倍的双眸,总是在心中挥之不去。她比赵惟能大二岁,听说当时她见了赵惟能的画像,明知赵惟能不能近女色,还是欣然同意嫁给他,让想办法解决这个特殊皇孙的朝廷官员松了口气。
真是个很特别的女子,所以我也慢慢地敬重她,虽然我还有敌意,那也是为了保护我自己,和我以后未来的孩子。
春天的气息更浓了,院子里所及之处能见到一些翠绿,树叶开始萌芽,含苞欲放的花也等着再暖和些可以绽放。
我将两件小孩穿的小袄做好了,最后在将小袄上下摸了摸,确定无遗漏针线这才放心的放在一旁。
突然想到,其实应该送些小衣给武夫人,也尽尽心意,于是叫厢秀将这月我做的所有小衣服和小鞋子从衣柜里拿出来。
没想到一个月时间,我做了三双大小不一的小鞋子,五件可以穿到孩子二岁的小内薄袄。看着这些小衣服小鞋子,我的母爱又大泛滥。
孩子,我好想要孩子。男孩最好长得象赵惟能,女孩也象他吧,他那么美,就算是女孩长得象他,也一定非常漂亮。
我叫厢秀用一块布将四个月以上孩子穿的衣服鞋子给包好,再放进衣柜。
家丁来了,说是有访客到,将军叫我去。
这次又是谁?我还是忍不住问,得到的回答当然还是不知。
赵晟还没回去,难不成京城又派人过来了?
我想了想后站起装势要去,还未走两步,就身形摇晃,装出头晕样。
“小姐,怎么了?”厢秀和小喜一惊,都扶了上来。
“不妨,不妨。昨夜好似感了风寒,因为不重,也就没告诉你们。刚才坐久了,猛地站起,有点晕头。”我装出站稳的样子,继续要走,但立即捂着太阳穴皱眉:“怎么头有点痛了?”
厢秀立即对着来请的家丁道:“小姐染上点风寒,头有点疼,此时见客想必不妥。麻烦你回去禀明将军,再请一个大夫来看看。”
家丁听后离开,厢秀和小喜服侍我躺下。我一躺下,就打发小喜出去探探,到底是谁来了。
小喜不久就回来了,说是可能宫中的淑妃不放心泾国公在外,所以皇上和太子各派了一个官员前来辅佐视察。姓什么不知,只知道两个均无须,二十上下。
庆幸自己没有去,万一两人真是逸风和贵公公,我一定会失态。贵公公尚可以忍,一见到逸风,我一定会控制不住。
到时不要说赵惟能会有想法,赵晟见我对不同的人不同的态度,一定也会泛酸。
报信的家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