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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地下情-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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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汶笑笑,甜蜜蜜,在不知情下。她也对颜予以赞美回赠。 

白色的小车经过略微拥挤的海珠区交通要道后,便上了瘦得可怜的洛溪大桥。这是一条以锻炼人耐力而出名的无可替代的必经之桥。汽车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钟才冲过。这段时间里,我们惟有听着电台的节目来打发百无聊赖的时光。 

电台里出现的是一把男声,如果认为这是有磁性的声音,那么应该算是。主持人这样做了开场白: 

“时间到了8月中旬的星期六下午,听同事讲,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如果大家在家,那么恭喜你,你可以,避暑。如果大家在车上,那么都恭喜你,因为你正在听我们的节目。女士们,先生们,在这个时段为你们主持节目的又是我,C。G。LEUNG。现在又是我发挥作用的时候了,首先为大家送上的是巴西爵士乐《河堤上的舞曲》,旋律轻快而优美,大家细心欣赏,有可能的可以喝一支黑色冒泡饮料来消消暑。” 

音乐果然不错,《河堤上的舞曲》我闭着眼睛听着,顺便以为自己睡着。 

隐约听了三段感觉还不错的纯音乐的播放,忽略几段主持人自以为精彩的独白后,汽车通过了收费站,继而飞驰而往。 

进入大夫山景区,在停车场下了车,展目四方,绿树成荫,清水成湖,鸟语花香,信步可及的湖边小路上还三三四四的散落着同来观光的游人,好一个清爽宜人的地方。 

这里的气温像是告诉人们“是的,这是适合你游乐放松的地方”。的确,比之城里,你更愿意在这里伸一个懒腰,然后歪歪斜斜的躺在小路边的石凳上睡上一个下午。我深深的呼吸了几下湖边清水气味。 

在某个忘记了名字的湖上泛舟又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这里实在有点人多,山路显得工整了些,诚然这是便于游人沿路观赏,但对于我的想象来说未免有失偏颇,莫说探险,就是历险的心情也顿失无遗。幸好这里湖泊星罗棋布,游船的玩乐自然也不会被商家忘掉,于是租了只卡通水鸭型的四人脚踏船,既可消暑,也能安逸,自得其乐。 

和刚接触的那一霎那几乎保持一致的是,颜与弱汶的沟通亲近得近乎可以,你想象不到她正跟着一个情敌说话,如果说她是真的喜欢上我的话。这情形有点像妯娌间的闲谈,对身边琐事无所不谈,再亲密不过的样子。 

我每时刻都细心的留意着颜的一字一句,有时候拿着照相机,有时候拿着矿泉水瓶喝着水。深怕她说出了一些即可令人窒息的言语。幸好,所有言语都在充满阳光气息的水汽中温和融化,树的绿与湖的绿,滋润着期间每一个语点,使其不产生突化的恐怖。 

我静躺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偶尔在他们话语间插进一句,或是望向外边的世界。眼波轻轻的抚弄着逗留在巢中的雏鸟,有时也会幻想一下与不可名称的黑黑的鸟儿一起翱翔空际,那会是黑鸽吗?还是喜鹊?甚至有冲动的要把湖上的倒影刻画下来,有树、有云、有太阳、有飞雀,大概也有我们坐的船的倒影,但我没有能耐,因为我不会画画,无论是中国的国画,还是西洋的油画,即使给我一台电脑,让我操弄上面的绘图软件也一概不会。纵使有这样的心情,但我并没有借助照相机的功效,因为我需要的是画一幅画的这一举动。当然,也没有非画不可的实在冲动,渐渐的,我在他人的话语声中迷糊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在船上呆了两个小时,是到岸的时候弱汶叫醒我的。 

颜开动了发动机的引擎后,弱汶对我也开启了话题,商量今晚的事情。他们在船上时已经谈了一会儿了,晚上是回广州市区好呢?还是留在番禺,找个地方住下。当然,从他们的语言和表情上分析,找旅馆住下是达到了高度一致的,这样更像是旅游,现在只是下个通牒什么的给我。我也没有异议,只是随之想到上官颜的住处就在附近这一点上,就感到有点怪怪的。但我不能说,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心理障碍,但和她接吻的经历还是让我心有余悸。 

为什么你会知道她家在南奥的?你上过她家吗?想到这些我就汗,现刻一切听之任之便是最好,惟独这最好。 

旅店一下子就找到了,普通三星级的。放下所谓的行李后才发觉没有带来换洗的衣服,被强迫留宿的我一下子来话题了,抱怨他们什么准备也没有就乱投宿。反对我这种思想的最为热烈的是刘彦,颜与弱汶也在一旁附和。刘彦的想法这里的人大概都清楚,上官颜对他总是不冷不热,既没有经常拒绝,也没有经常接受,这个机会可也算是来的妙。我自然没有彻底搞破坏的想法。 

一行四人离开旅馆,目的地是附近某处商场,目标事物是能够替换现在身穿的一整套的衣服,包括上衣、内裤(内衣)、长裤(休闲短裤也可)、袜子也需要。这样的商场多的是,因为只是应急之用,也没有太高要求的拣择,质量、款色一概随便,只是在意尺码。 

走了三间商店,终于满足了所有人的要求。 

途中我们看中了一家酒吧。从外面看去,有茶色玻璃间隔的红木外墙,透过玻璃窥视里面可以看到酒吧台,里面正在工作的穿着工整白衬衣黑背心的调酒师,几个客人不规则的散落在几张桌椅或吧台上。这一切在夜色的灯影下,显得格外的具有某种意义上的吸引力,而正好涉猎我们这几个百无聊赖而又寻求乐趣的人进去。 

在靠窗的圆桌上坐下,把刚刚购买的物件放在另一张圆背软椅上。酒吧里的扬声器刚刚换了一首曲目,细心留意,很是熟悉的样子,想想,那是拉丁歌手歌莉娅•;埃斯达芬的专辑,专辑名称好像是叫作《已经解开》。至于解开什么,我倒没有细心研究。已经解开什么物品?已经解开心锁?还是已经解开一切? 

酒吧的DJ把声量调节得恰到好处,既不掩盖这里静坐闲谈的主旨,也不使人感到孤独无聊。歌莉娅的歌声时而温软时而激昂,每每静处便可扣人心弦,只那旋律与音色即可。在其余三人细看餐牌的时候,我静静的听完她的一支曲,意思大概明白,唱的是男女分别的情景,那并非该专辑的主打歌,却属于令人难以忘记的曲目,如果你明白歌词的意思。 

一曲停罢,我拿起餐牌,耳里响起了另一个人的歌声,男声,第一次听的歌,歌词尚且不明,旋律也不合我意,也就没有细心的听它。因之刘彦点了啤酒,我也就和他一样,要了三罐嘉士伯啤酒,两人一共六罐。颜与弱汶则分别要了一杯鲜橙汁雪糕和一杯称为“随便”的饮品。 

离上饮品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我四处浏览酒吧的环境,发现右边一个凹进去的小空间的墙上挂着一个飞镖的靶子。此时一对外籍男女正走上去玩飞镖,偶尔响起欢笑的声音。这吸引了我们的兴趣。 

刘彦就说:“不如我们等会儿也去玩玩咯。” 

“我不会。”我说。 

“你不去,我去。”弱汶说。 

“那我陪你留在这里吧!”颜说。 

或许这酒吧的时间是以一首首歌曲来计算的。那一曲不知名的男声停罢,我们要的嘉士伯啤酒、鲜橙汁雪糕、“随便”都一起端上来了。继而又一曲停罢,那对外籍男女也离开了飞镖的小间。 

音乐声停顿片刻,再次响起时刘彦与弱汶已经去了投飞镖,我和颜则是在她和弱汶见面后的第一次单独相处。这次扬声器响起的是一首中文歌曲,张学友的《地下情》,我感到奇怪,何以一改以往风格,不播放英文歌曲。 

正好一个服务生走过,我问她:“怎么会是中文歌,你们这里不是只播英文歌的吗?” 

那年轻的女服务生点点头,“是啊!但我们的DJ很喜欢这支歌,每逢星期六晚上九点半就会播它,他说很有深意。先生,你可以细心欣赏。” 

这首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我闭上双眼,再一次聆听,它这样反复播放: 

真正爱情只差一线非自愿欺骗 

不要说穿小心打算总会有弯转 

当错铸成解释只怕伤害极深远 

给你开心给她温暖 

不能言是这地下情 

将最好的给她给你 

三人情问怎么共存 

上官颜似也感受着歌词的深意,一曲完毕后才开后说话,“喜欢这首歌?” 

我点头,“喜欢。”呷了口啤酒后再次说道:“很久以前就喜欢,旋律自然美妙的不行,歌词也令人感动。这里存在着爱的解释,既爱这个,也爱那个,的确都是真情实意,但心里清楚这样下去必将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歌词的美妙之处就是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 

“时有发生。”颜玩弄着她绘有清淡白色小花的手指甲重复我的说话。“有些人即使一辈子也没有越轨,但想来心中未必不想如此。” 

我拉动了一下面部的笑肌,那是我惟一能回应的方法。眼望着正在投飞镖的弱汶,再次满满的呷了一口啤酒,继而将视线转到空空如也的烟灰缸上,时间就在这里慢慢的匍匐前进,耳里仿如又听到万里外的虫鸣和溪水潸潸之声。 

颜说话,继续着我思绪前的话题,“有些人,即使有了个美貌如花的女友或是老婆,也会在外面找别的情人。” 

我笑笑,有些许得意,有些许惭愧。 

“弱汶她真的不错嘛!难怪一个星期前你会拒绝我。这是你重遇那个叫做张建怡的人之前发生的事情。” 

“我差点和她结婚了。”我紧闭上眼,以只能传达到颜耳里的声量说话。 

“世事难料。” 

“你为什么喜欢我?”我突然问道。 

“情之所发,难以言明。” 

我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斜斜的望着她那天生丰润雪白的脸庞,心中一阵歉疚,轻声吐出:“谢谢。” 

“我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放弃了,我以为你真的是那么的正人君子,我不想败坏你的理念,不想破坏你和她,”颜向着弱汶方向点点头,指示着她,“但现在不是我在破坏,而是你自己。所以我想……”她忽然陷入沉寂,不再言语。 

我的歉疚之情更为深切,“无论如何,我真的要谢谢你。的确,我不是个完美的人。曾经,我也想成为一个在感情道德上完美的人。但最终,一切都无法向自己意愿发展下去。” 

“事实如此,我也无话可说。” 

颜的眼睛渐渐落陷,我的手和她的手都搭在椅背上,彼此离得很近很近,但就只差那么一点点,最终没有碰在一起。这是否意味着什么,在她生命的年限里,我是她最后的幻想对象。而能够成为这最后幻想对象的,正是因为就只差那么一点点,而至永远。 

“喂!洛察域。”弱汶在那边挥手叫我。 

我一直看着她那个方向,现在我只是稍稍的抬高了眼帘。 

“他说跟你比飞镖,叫上官颜也一起来吧!”弱汶指着刘彦说道。 

我指了指刚买来的东西,意思是总要找人来看这些东西。 

颜却拉了我起来,说:“这些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先放着吧!而且还在我们实现范围之内呢!” 

“那也是。”我说,于是便跟着去了。 

“我对玩飞镖可不是在行,你是不是存心让我出丑?”我笑着对刘彦说。 

“玩玩啦!又不是要求奥运水准。赢了有奖品。”刘彦卷起衣袖说,露出必胜的态势。 

“有什么奖品啊?”我和颜几乎同一时间问道。 

“输了,输了,嘿嘿!”刘彦不怀好意的笑着,他在我们催促下继续说道:“其实赢了没有奖品,但输了要当场给女伴一个长吻,怎么样?” 

我眯起眼睛,斜斜的看着他,几乎嗤之以鼻的说:“那你是想赢还是想输呢?看来我是必胜无疑的了,我不想赢,你也会乱投一通让自己输的。” 

弱汶与颜都在一旁偷偷的笑着。 

“好了,好了。我可不是那样想的。要不这样了,赢了就付今晚的账单,输了就来个长吻给大家欣赏,要一分钟的。” 

“两样也不讨好,不是折磨人吗?”我说。 

“那个彩头玩玩而已。”想不到是来自弱汶的声音。 

我无奈,“那好吧!但听来赢了反而要付钱,不如调转来,赢了来个长吻,输了付钱。怎样?” 

“也好!三镖计算。” 

“等等,”颜这时才开口说话,“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有同意把自己当作赌注吗?”正当我们在惊愕中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却又说道:“不过你们开始吧!我只是说说笑而已。你们开始吧,嘻嘻!” 

“嗖” 

“嗖” 

“嗖” 

刘彦用卷起衣袖的右手连续的投了三镖,看来是太想赢了,每次都想投二十分那个,可惜除了第一次投中之外,另外两次却因为打中旁边的钢丝上掉了下来。总分:二十分。 

我捡回那三枚飞镖,走回投掷线后经过刘彦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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