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香草慕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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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送你回去。”陶斯硬是将她带出舞厅安置在车里,当他坐上驾驶座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天,这女人到底有没有酒量呀?”他摇头一笑,为她系上安全带,接着发动车子离开。
但是,车子的震动让她看起来十分不舒服,他找了处空地停下来,为她解开安全带,让她舒服地睡在他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喃喃的说着梦话,“我……我跟你说……每个男人都以为我很难追,以为我看不起鲜花、巧克力……其实我还没收过呢!如果……如果有人送我,我一定会开、心……开、心……尖叫……”
陶斯心一凝,忍不住用粗糙的拇指轻轻抚过她细嫩的面颊……当触及那冰冻的红唇时,他竟失控的低头轻啄了她一下。
她抿抿唇,动了动身子又小声吟道:“我到现在还没送出初吻呢……没人相信……我知道不会有人相信。”
天!陶斯倒抽口气,那他刚刚那一啄,不就是已将她的初吻给偷了。
不能说,这事万万不能说。他在心底警告自己,这个小女人如果知情,铁定会拿菜刀追杀他,让他横尸街头,
怀里的凌羚像是睡不安稳地直蠕动着,似乎正作着恶梦。
陶斯将两人的座椅都弄平后,便将她搂得更紧些,给她她要的舒适与安全感。
不知为什么,一开始她给他那种傲慢矫作的感觉,在这时候全然消失,原来她是个比处女还要处女的傻女孩,没酒量还硬要逞强的固执丫头。
耳闻她平静的呼息,还有她轻柔的气息喷在他脸上的酥痒,陶斯居然也被感染了睡意……
“呀!”
一道抽息飘进陶斯耳中,他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瞧见凌羚坐直身子张望外头漆黑透着微晕光影的无助神情。
“你醒了?”他眯起眼,下意识摸摸眼镜,幸好还在。
“我昨天怎么了?”凌羚敲敲脑袋。
“喝醉了,我又不敢就这样送你回去,所以就和你在车里窝了一晚。”他理所当然地说,还用力伸了下懒腰。
“就这样?”她疑惑地瞪着他。
“要不然你还要怎样?”望着她质疑的眼,下一秒他恍然大悟地问:“你以为在这里……拜托,那也太不舒服了吧!”
听他这么说,她小脸蓦地臊红,继而咬咬下唇,“没有就好,可我怎会醉得这么厉害?”
“下次不再跟你去那种地方了,昨晚你不知吸引多少男人靠近。”虽然就只有一个,可为了让她开心,他不惜说谎。其实这也不算说谎,如果她身边少了他,她一定可以吸引更多男人前来搭讪。
“真的?”想了想,她眉儿不禁一皱,“可我就只记得那只咸猪手。哼!吃尽我豆腐,气死我了。”
他勾起唇角,轻抚她的发,“看你以后敢不敢再逞强?没酒量还要喝酒。”
“你怎么知道我没酒量?”她傻气地望着他。
“只喝两杯酒就昏死的人还有酒量可言吗?”他撇嘴一笑,“要记取这次教训,懂吗?”
“什么时候你也会教训人了?”她不眼气地说。
“怎么说我都比你年长几岁。”他挪挪眼镜,看着渐亮的天色,“走,花市应该开始营业了,我们去看看。”
“花市?”她眉头一皱,揉了揉有些宿醉的脑袋,“去花市做什么?我只想回去睡觉。”
“放心,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他立刻发动车子,往花市前进。
到了那儿附近,他不禁自言自语,“印象中这附近有个大花市,到底在哪儿?”
“就在那条街右转。”凌羚指着前方。
“咦?你知道?”
“当然知道了,我们做蛋糕有时会用到一些香草植物,做成薰衣草蛋糕、甜橘蛋糕啦等等,而且我们讲求自然,绝不采用人工香料,所以偶尔会来花市采购。”
她甜甜笑说。
此刻的凌羚双腮绋红,似乎还带着微醺,让她原本就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小脸变得更迷人了。
陶斯还以一笑,“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吧!”
“嗯。”她点点头,靠在椅背上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望着她,怜惜地笑了笑,加快速度朝花市而去。到达目的地,他没有吵醒她,自己轻轻地下了车,走进花市,几分钟后再出现,手里已多了好大一束玫瑰。
在经过花市旁的超商时,他灵机一动,又进去买了盒巧克力。
回到车内,凌羚正好张开眼,映人眼帘的便是那束艳红玫瑰,与心型包装的巧克力!
“这是?”她疑惑地坐直身子。
“送你的。”他半眯起眸,对她笑了笑。
“送我?”凌羚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中,神情带点恍惚。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相信自己不是作梦。
她颤抖的接过手,激动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可当她一抬头,看见他嘴角挂着的笑容时,像是怕自己的心思露了馅,赶紧将花和巧克力还给他,“我……我才不希罕你的花,又不是没人送过我花。”
陶斯笑着点点头,并没揭穿她,“是呀是呀!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怎可能没人送你花,只是我情不自禁想送你。”
“情不自禁?”她的眸子从惺忪转亮,“你的意思是你爱上我了?”
“呃——”他皱眉想了想,“应该是吧?”
他的人生充满了危险,周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置他于死地,如果她真执意天天来找他“约会”,不但会影响他反扑的计划,也会令达叔不耐,他不敢保证他不会对她下毒手。
与其两人受害,倒不如他一人面对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甩掉你,以后不用再去找你了?”凌羚继续问道。
“对,以后你不用来了。”他点点头。
“去你的大头鬼!”她瞪大眼,丝丝愤怒显现在眼底,“别以为我刚睡醒,你就可以随便拿话来蒙我。爱我?爱我的话会分分秒秒都舍不得离开我,哪像你,把我当瘟神似的,恨不得早点送我走。”
“我没那个意思。”他是想躲她,可没当她是瘟神呀!
“才怪!开车,我要回店里了!”她气呼呼地鼓着腮,故意不看他。
“是,遵命。”他听话地发动引擎,朝“裘艾面包坊”行驶。
一路上,凌羚仍处于不快的状态,什么话也没说。
到了店门外,她立刻推门下车,走了几步又回头打开车门拿走属于她的玫瑰和巧克力,“既然你已经花钱买了,不拿白不拿。”
紧捧在怀里,她迅速奔进面包店。
望着她活泼的身影,陶斯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但随即笑容一收,他想,明天她应该不会再来了。
第四章
意料之中,当陶斯一返家,立刻被达叔给堵上。
“少爷,您在外面过夜,是不是该打通电话回家?所有人都为您担心呀!”
达叔双眸微眯地望着他。
“昨晚送凌羚回家后,在回程的路上突然一阵睡意袭来,我只好将车停在路边打起瞌睡。”陶斯揉揉颈后,“我现在想先去洗个澡,再到床上躺会儿。”
“怎么会这样呢?需不需要请家医来为您看看?”
“不用了,我再睡一觉就好。”陶斯摇摇头,拖着疲惫的脚步拾级而上。
“等下我再端碗补药给您喝。”达叔在楼下道。
“谢谢你,达叔。”进入房间后,陶斯便走进浴室,故意将水声放得极大,然后从天花板的暗柜搬出电脑,连上卫星网路,进人总公司网站,再输入密码,接收爷爷给他的工作任务。
达叔与江四洋以为已天衣无缝地阻绝他与爷爷的连系管道,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现代科技可以突破这一切。
因此,他平时可以替卧病在床的爷爷做决策,才不至于让他们陶家完全被控制。
这时,房间被推开,他赶紧合上电脑,听着达叔将药汤搁在桌上的声音,接着又走到浴室门边喊道:“少爷,我把药放在桌上,记得喝呀!”
“我会的。”陶斯赶紧将水笼头开得更大。
达叔眼睛一眯,这才退出房间,来到他自己的卧房,拿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喂,表少爷吗?我是吴达。”
“怎么样了?他死了?”江四洋一接到他的电话,立即冲口而出。
“还没呢!”
“还没?”江四洋瞪大眼,“你就不会下药下重一点吗?”
“下太重法医会验出来的。”达叔做事向来谨慎。
“哇!”他用力击向桌面,“那银盾的下落呢?”
“我看他并不知情,何况康凯那老家伙也不知去向,我想东西应该是在他手中。”达叔说道。
江四洋是陶斯的表哥,与吴达串通良久,起初的目的是为了价值不菲的康家银盾。但后来又觊觎陶家家产,不甘心这么多财产终归落在陶斯一人身上,因此有了谋财害命的计划,可又担心日后东窗事发,于是想到了慢性下毒的计策。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失踪多年的康凯会于三年前找上陶斯,而身为医生的康凯一眼就看出陶斯精神与身体状况的异常,经过彻底检查后确定他被蓄意下毒。
“该死,如果拿不到银盾,我还真不甘心。”江四洋火大了。
“只好再等等看了。”达叔劝道。
“就怕等不及了。”江四洋深吸口气。
“怎么说?”
“我……我向地下钱庄借了一大笔钱,如果不尽早还清,就会像滚雪球愈滚愈大呀!”江四洋懊恼地说。
“你借了多少钱?”达叔厌恶地皱起眉,对江四洋的行径早有不满。
“五千万。”
“什么?”他拳头一握,“咱们说好的,事成之后五五分帐,你那五千万可得扣在你那一笔里。”即便是合作伙伴,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清楚。
“那是当然,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江四洋看看日期,“只能再等他半个月,如果他还不死,就制造意外吧!”
“意外?”达叔眉头一皱,锐眸泛出冷芒。
“对,听我的没错。在陶威的遗嘱中,我是第二顺位的接班人,如果陶斯一死,我便可以理所当然的接收陶氏,等一切稳定,该你的我自然会给你。”江四洋撇嘴一笑,眼底净是算计。
“我知道了。”达叔挂上电话,眉头突地紧皱。
看来这两人还真是各怀鬼眙呀!
“凌羚,你又在炖补品,好香。”小菲往厨房嗅了嗅。
今天难得四个女人都在面包坊内,使得店里显得格外热闹,在这初冬的季节里增添了几许热情。
“不准偷吃喔!”凌羚笑说。
“瞧你,好像已经拿他当情人看待了,你不是说过自己不可能爱上他吗?”
方凯欣从烘焙室走出来,脱下手套加入聊天的阵容。
“我猜她必然是发现对方好的一面,爱上人家了。”江思俞跟着起哄。
“我爱上他?”凌羚皱皱鼻子,“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么笃定?”
“不是我一个人笃定,他也说了,他并不爱我,所以我现在只能努力的、认真的、勤劳的让他爱上我。”她得意一笑。
“然后呢?”小菲张大眼,好奇地问。
“然后就把他甩了,我便可以找回自己的自由,这样总不算毁约了吧!”她一脸的沾沾自喜。
“你确定可以?”小菲直觉认为这方法行不通,“有时候当你无法断定会不会爱上对方时,那种情愫的增长是更快的。”
“少在我面前装得很有经验好不好?”拜托,她可是男人们的梦中情人耶!
在这方面怎可能输给一个书呆子呢?
“我!”小菲知道自己说错话,难得聪明的赶紧转移话题,“我当然知道你魅力无法挡呀!你们看那束玫瑰多美呀!”
她指着凌羚故意放在桌角包装精美的玫瑰花,方凯欣也附和道:“是呀是呀!
真的好美喔{让我好羡慕,我到现在还没收过这么一大束花呢!”
“真的?你们也觉得美对不?”凌羚的嘴角这才弯起开心的弧度。
“明天我也要他送一束花给我。”小菲噘着小嘴说。
江思俞抿紧唇,终究忍不住噗哧一声。
“喂,你笑什么?”凌羚瞪着憋笑到快得内伤的江思俞。
“我笑你们何苦让男人给主宰了,就只是一束花也开心成这样!有男朋友真这么好?没有男友又真活不下去吗?”江思俞是她们之中唯一没有这方面烦恼的。
“你现在说风凉话,我倒要看看哪天你的牛奶棒被人给买了,你会怎样的欲哭无泪喔!”方凯欣皱起眉,一拳击在桌上。
“喂,你想揍人呀?”江思俞往后一退,细眉微蹙。
“呃……我才没这么不淑女呢!”方凯欣赶紧收回拳头。
“还说咧!分明是怕被翟士易看见了。”凌羚发现这个秘密,“他不太喜欢你动不动就找人打架对吧?”
“别说了。”方凯欣捂住小脸,“好,我承认,交男友并非全然只有好处,许多时候都不太能做自己。”
“那就对了。”江思俞开心地笑了,那副表情像在说:你终于了解我的苦口婆心了。
“但是就算不能做自己,也很甜蜜呀!”方凯欣还露出一副小女人的羞窘样。
“天……这是凯欣吗?样子好滑稽喔!”凌羚与小菲也都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