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香草慕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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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所以不要想太多了,之前只是没有证据证明,现在找到他的遗骨,他或许是因为放心了。”他紧紧搂住她。
“放心?”她扬起小脸。
“我想他是放心你身旁有个像我这么好的男人照顾你。”约翰扯唇一笑,试着逗她开心,忘掉这件不愉快的事。
“天,这时候你还说大话。”她摇着脑袋,苦笑。
“因为我希望你笑,你笑起来多美呀!”他忍不住抚向她纤美的容颜。
“可是我——”
“别说了,你再这样,怎么让他好好走呢?我们先离开吧!”在他的劝慰下,凌羚便答应与他一块离开。
由于已是晚餐时间,他在车上问她,“想吃什么吗?”
“我吃不下。”她压根没胃口。
“总得吃点东西。”他不准她糟蹋自己的身体。
“那我们去你住的饭店好了,叫了东西可以在房间吃。”她回头又一次凝进他的蓝眸。
“你真是个满奇特的女孩,通常女人都会要求男朋友带她们去兜兜风,或是逛逛街,可你似乎老爱往男人住处钻。”
“你是什么意思?”她瞧他笑得一副暧昧样,“认为我很不检点,就直想上男人的床?”
“我只是开玩笑,你不要反应过度。”他偷觎着她一脸嗔样,嘴角挂着浓浓的笑意。“其实男人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
“色。”她送给他这么一个字。
“哈……干脆叫我色鬼好了。”约翰扬声一笑。
“真受不了你。”她瞟了他一眼,看向南外,从玻璃窗的倒影中又瞧见了他,车窗上的他笑脸退去,脸上只剩专注。明明他们不是同一类型的人,为何许多神情却是这般相似?
到了他住宿的饭店房间,他递给她MENU,“想吃什么?”
她看了半天,“我真的吃不下去,随你点了。”
“要不要一起去楼下餐厅吃?”他知道她的心思尚留在陶家,想找机会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用。”她索性走进房间躺在床上,“我好累,想休息一下。”
“那我去楼下点餐好了。”他不忍见她饿肚子,尤其她此刻柔弱的模样,让人只想疼惜她。
“随便你。”她仍慵懒地说。
“0K,那我就随便点罗!”说着,他便退出房间。
凌羚从床上跳了起来,走到房门口听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直到完全消失之后,她立刻回到卧房,检查那只置于角落的皮箱。
当发现皮箱没上锁时,她着实松了口气,轻轻打开它,里头大多是一些日用品,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或是以前曾见陶斯用过的东西。
就在她失望的垂首发呆时,突见皮箱角落显露一张很眼熟的东西,拿起一瞧,是她们店里的贵宾卡。
正要扔回去时,她突觉不对劲地翻过贵宾卡背面,上头的日期让她霍然一窒,也逐渐确定了自己的臆测——上头的日期是上个月月初,那时她根本还不认得约翰呀!
而这东西会在他身上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与陶斯一定存有某种关系,一是他就是陶斯!
她小心地将皮箱物归原位,又回到床上躺着。
不一会儿,约翰回来了,以为她已熟睡,拿了条被子为她盖上,此时她的眼睛慢慢张开,嘴角挂着抹诡怪的笑意,“你回来了!那么久,我以为你落跑了。”
“我为什么要落跑?”他坐在床畔望着她躺在床上的那股慵懒之美。
“怕我一直缠着你吧!”她突然伸出双臂勾住他颈后,眼神中流转着一抹探索,“再吻我一次。”
“人家就快送晚餐来了。”
“我不管,嗯?”她噘高唇迎向他。
约翰摇头一笑,俯下身含吮了下她的小嘴,这时门铃声正好响起,他对她眨眼一笑,“电灯泡来得还真快。”
打开门,餐车推进卧室,她看着满餐车的东西,那分量足够喂饱一头牛呢!
“哇塞!我说了吃不下,你还叫那么多东西?”
“又没要你一次吃完,你可以慢慢品尝。”他指着中、西、日、韩各式料理,“不知小姐要吃哪一种?”
“还说你没钱,吃的东西还真高级。”她赶紧跳下床,走上前看了看,“有没有开胃小菜?”
“当然有了,就是这盘义大利料理香煎乳酪,这个在义大利餐厅非常常见,是极为经典的一道开胃菜。”
“你懂的还真多。”她拿起这盘开胃菜,坐上床细细品尝,“的确很可口。”
“待会儿再赐你一杯小酒。”他也拿起同样的餐前菜一口口慢慢吃。
“你不是说我没酒量,怎么还敢拿酒给我喝,咦……”她说着突然双眼一眯,“该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嗯,或许喔!”他没有否认。
闻言,凌羚一对柔美中带着忐忑的眸子直望着他。
瞧着她这副惊恐样,他忍不住捧腹大笑,“喂,你还真懂得配合我演戏,瞧你那副样子,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正意图染指你。”
“难道不是?”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勾唇一笑,接着打开酒瓶,将红色的液体倒进两只高脚杯中,然后将其中一杯递给她,“当然是。”
“啊!”她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坦白。
“喝吧!别想那么多,就让一切顺其自然。”他的笑容很柔和,但其中却隐含一抹让凌羚不解的异诡。
凌羚赶紧接过手,大大喝了口,想借着酒意增加自己的勇气。
“不能光喝酒,吃点东西吧!”他正打算端给她一些主食,就见她站起走近他,把空杯放在餐车上。
“想吃什么?我帮你拿。”他笑问着。
“你。”她居然回答这个字。
“你说什么?”约翰眯眼睇视着她,此刻的她眸光清澈,一点也不像醉了的样子。
“我说我想吃”你“。”她半合上眼,媚眼如丝地望着他,“别一直观察我,我没醉。”
“你是没醉,但却说着会让你后悔的话。”他没理会她,迳自为她夹了块日式梅汁饭团递给她,“没胃口就吃这个爽口些。”
“你真的很会照顾人。”她露齿一笑。
“因为你欠人照顾。”他这句话猛地刺进她心里,一针见血,但却不痛,反而注入一些暖流。
这些年来她绝口不提自己不太愉悦的童年生活,即便小菲她们也不太清楚她的家庭背景,只知道她是个乐观开朗,勇于面对任何挫折的女人。可他为何这么了解自己,知道她非常向往能有个人好好关爱她、体贴她、照顾她?
“怎么了?快吃呀!”他撇嘴一笑。
“哦!”她点点头,咬了一口,“真好吃。”
“那就多吃点吧!”
她突然好奇地问:“我还不知道你是打哪里来的?”
“你的意思是?”约翰眉一挑。
“我是说你是从哪个国家来的?”她放下餐盘走近他,一双藕臂轻轻围住他的腰身。
“呃……”他迟疑了会儿才说:“美国加州。”
“你的爷爷住在美国?”
约翰眯起眸,随即笑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猜的嘛!通常像你这种ABC都有个有钱长辈在美国,你才可以无所事事的在这里游荡。”她抿唇一笑。
“哇塞,你的意思是指我游手好闲罗?”他将她往床上一推,整个人压缚在她娇软的身子上。
“不只,还会玩女人。”她娇笑着。
“玩女人?”约翰眉一挑、“现在你不就压在女人身上?”凌羚虽然笑靥如花,可不难看出她心底的紧张。
“你是在勾引我?”他伸手拂去沾在她唇上的几缕发丝。
“算是吧!吻我、爱我、抱我。”她仰起下巴,此刻她已不管他究竟是谁,只想拥有他的热情拥抱。
再怎么心如止水,遇上这样的艳色诱惑,也会把持不住的。他低首一笑,如她所愿的抱她、爱她、拥她入怀,他热情的亲吻着她,感受到她身子的颤栗。
可她却像小兔般直窝在他怀里,按捺不住地蠕动着,那样的刺激更撩起他体内的炽火!
火热的唇持续往下,滚滚热浪将她带上最高点,低哑的嘶语、浓浊的喘息在房里渐渐弥漫开来。
窗外的星光忽隐忽亮,屋内的热情正如火如茶地狂烧着……
约翰吻着她的额,笑看她一脸羞涩,“后不后悔?”
她摇摇头,“没什么好后悔的。”
“刚刚你疼得小脸都皱了,差点让我以为自己是刽子手而收了手。”他的眼神饱含心疼,知道她虽外表开放,可骨子里却清纯得不得了。
“你要是当时收手,我会恨你。”她笑着贴向他的鼻尖,“喂,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老实告诉我了?”
“告诉你什么?”
“什么都给了你,你还装呀!陶斯。”她抿紧奇。сom书唇,等着他的答案。
本来她还不怎么确定,可刚刚在他的紧实拥抱下,已从他胸膛的温暖与坚定确定他就是陶斯。
约翰顿时哑口无言。
“不要再想理由敷衍我。”她仍执意探究着他。
约翰推开她,从床上跳了起来,躲过她的逼问,“你之所以把自己给我,是因为以为我就是陶靳?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呢?你是不是就开始后悔哭泣。”
凌羚裹上薄被跟着下床,“你还想否认?为何就是不肯承认呢?”
“你要我承认什么?”他冷着嗓说:“我本来就不是。”
“不是吗?”她冲到那只皮箱前,将它打开,拿出那张贵宾卡,“还说不是,那你说这是什么?卡片上的日期你我根本还不认识!”
“那么你和陶斯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吗?”他反问道。
“我——”她和陶斯是在上上个月底认识,和这日期也不符合呀!
“我不知道这张卡片的日期是不是真这么凑巧与他的相同,但我可以告诉你,这张卡片是我捡来的,就在那天送你回面包坊,刚好在门口拾获。我本想还给你,可进去后你们都在忙,等人潮散去我也忘了这回事。”他双眼仍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就见凌羚像傻了似的杵在原地,于是他又说:“后侮了?后悔将自己给了我?
那很抱歉,这点我没办法赔你。“
“你……你怎么说这种话!”她捂着嘴低泣出声。
“我说的是实话,我想你也不想再待下了,你走吧!”他将她的衣服递给她,“换上衣服,我马上送你回去。”
见他就这么面无表情地走出卧房,凌羚一颗心都碎了……她穿上衣服,走出卧房看见的便是他站在阳台抽着烟的萧瑟样。
“好了?那我们走吧!”听见脚步声,他回头问道。
“你不要这个样子,我没有后悔。”凌羚用力地说。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后悔了,后悔做了替身。不过无所谓,对于男人而言,这并不算损失,倒是你……”
啪!
凌羚再也受不了地狠狠掴了他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说这么过分的话?”
“我说的是实话,你只是受不了被我的真话给戳破幻想对不?”约翰抚着脸,“什么都别说了,走吧!”
“我可以自己回去,不用你送。”扔下这话,她气呼呼地奔了出去,那泪眸狠狠地刺了他的眼。
约翰握紧拳头,又慢慢松开,“对不起凌羚,我绝非故意气你,而是担心你发生危险呀!”无论是陶斯或是约翰,给你的心从没变过,我永远爱你……再转首看看窗外的天色,这时要拦计程车并不容易,他拎起外套,毫不迟疑地冲了出去。
直到饭店外,他看见她站在马路边直挥手拦车,可车子真的不多。
“我送你回去吧!”约翰走上前。
他出其不意的嗓音吓了她一跳,但她还是拒绝了,“不用。”
“能不能不要生气了,冷静听我说,即便不理我,也等回到家之后。”
“你以为我真喜欢缠着你?”她哼笑,“对,你猜对了,我是拿你当陶斯的替身,这样你是很开心自己料到了,还是很失望?”
“我只是很难过。”他爬爬头发,“我们相处虽不久,但你应该感受得到我很喜欢你,自然不喜欢当别人的替身。”
她不说话,只是拼命挥手拦车,久久才道:“所以你的意思究竟是什么?还要不要我?或是玩过了,就打算踢到一边去?”
“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他紧张地澄清。
“没那个意思?”凌羚抿紧唇,笑睇着他,“而你还真以为我会听你的,被赶出门还心甘情愿的走?告诉你,我现在是因为心情不爽,所以想回家休息,过两天我还是会来找你。”
这时正好来了辆计程车,凌羚二话不说便上了车,连让约翰说一句慰留的话的机会都不给。
“外公,其实我觉得不当陶斯还比较轻松。”
陶斯坐在椅子上,望着正专注做研究的外公。
“是吗?你这小子到底藏着什么心事,别瞒我。”康凯咧开嘴,白须轻轻颤动着。
“我恋爱了。”他抿唇一笑。
“那是当然了,现在约翰的形象可不比金城武差,哪个女孩不喜欢?”他挪了挪老花眼镜,瞧着身材挺拔、外表俊帅的外孙。
“不,她是在我还是陶斯的时候就爱上我了,但现在她却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