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生莲-月关-第3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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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觉得很难过。
“妙妙,你误会了,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浩的汗都快下来了。假结婚而已嘛,在现代也不是新闻,为了移民、为了分配住房”。只不过那双方都是知道真相的,而现在”他假死的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总不成大嘴巴,逮着谁跟谁讲,尤其是以后不会再有往来的人,哪能说出真相?这一来,他可真有点难以启齿了。
屏风后面突然轻咳一声,娃娃踱了出来:“官人,姐姐那儿还有事与你商量呢,这里”就交给奴家来说吧。”
“喔”好好好。就这样,就这样。”杨浩如蒙大赦。忙不迭爬起来,向妙妙尴尬的一笑,拔腿就溜。妙妙诧异地看着杨浩消失的背影,再看向吴娃儿,就见她已在自己面前坐了下来,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登时警觉起和…
小轿回了“女儿国”一个管事迎上来道:“拖小姐,有些事情要向您禀
“你先忙你的去吧。今日已晚,明早再说。”
“呃”是”那管事有些奇怪地看了妙妙一眼,这位大管事平素可是吩咐生意上的大事小情不管行时何地,都得及时禀报与她的,今儿怎么”看她眼饬耳热。好象醉了酒,可是没闻着酒味儿呀。
那位管事诧异的看着妙妙迈着太空步消失在大厅尽头,“砰”地一下房门关上,妙妙倚地门上,手按在胸口,就听一颗心“咋嗵咋嗵”象一头被困的小鹿般使劲乱撞起来,撞得她胸口胀。
她大力地喘了几口气,抢到书案前灌下两杯冷茶,那种腾云驾雾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失,妙妙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一阵痛楚传来,妙妙呆了呆,嘴角缓缓向上勾起,喃喃自语道:“不是做梦,我不是做梦,老爷”老爷真的要纳我为妾”
这样想着,妙妙的眼泪忽然扑簌簌地掉了下来,胸胶中那股难言的欢喜,让她几乎要跳起来欢喜的大叫。尽管受到杨浩的百般呵护,又做了这“女儿国,主。可是她对自己的未来一直有种茫然彷徨的感觉,尽管她还但是以她的身份和阅历,她的心理已经成熟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里。这种不踏实的感觉,始终存在她的心里。
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她终身有靠,而她今后一生倚靠服侍的郎君,就是她芳心中倾慕爱恋的杨浩,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妙妙回到自己卧室,关紧了房门,突然欢呼一声,纵身跃上榻去,抱住枕头,把烫的脸颊贴上去,使劲地摩擦着,嘴角洋溢着甜蜜幸福的笑容……
老爷要出使唐国了。纳妾婚书明日就会找坊正来立下,待老爷回来,才能正式操办与她圆房。没关系。只要确立了这层关系,就算多久她都等得,老爷要纳她为妾;到底有几分是因为喜欢了她,又或者是因为不想将“女儿国。交给外人打理,除了她没有更合适的人选,所以才想一举两得,她不愿去想。
重要的是,她。将是他的女人;他,是她所爱的男人;这里,将是她永远的家。对她这样一个小丫头来说,这个归宿已是天堂,她知足了,,
妙妙抱紧了枕头,在榻上翻滚了一圈,轻轻地唤道:“老爷”
恍惚间,她似乎菲感觉到杨浩就躺在她的身畔,正搂着她的纤腰,那双灼灼的眸子正盯着她。让她羞得无处藏身,,
“嚓!”门开了,姆依可掌着灯出现在门刚…徒起灯看她:“妙妙姐,你回来了,咦你怎么了?不嚼联?”
榻上,妙妙坐了起来,钗横鬓乱,星眸如丝,她糗糗地掠了掠自己的丝,讪讪答道:“是月儿啊,还,,还没睡?我没事,呃,有点倦了,今日想早些歇息,你把灯搁下,也早些去休息吧。”
“哦”姆依可将灯放在桌上,回身又奇怪地望了她一眼,这才带着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走了出去。
妙妙待在榻边,待房门一关,赶紧抢步到了桌边,拿起镜子一照,灯下,春情上脸,如海棠花开,看得妙妙又羞又臊。“月儿还一定看不出什么,一定看不出来的
她自我安慰着。看着镜中那张眉也在笑、眼也在笑,粉润润的脸蛋上两朵大红的石榴花,忍不住用手指刮着自己的脸蛋:“羞羞羞,没脸皮的小丫头”
一边臊着自己。她的嘴角和眼睛却像月牙儿似的弯了起来,镜中的小嘴红嫩嫩、粉糯糯的,唇形如菱角般可爱,官人会喜欢吗?如果他亲我的小嘴儿”
妙妙心神一阵荡漾,嚣,在这时,“嚓”地一声,房门又开了,妙妙探头进来,就见妙妙正在梳妆镜前,只有半个屁股挨在锦墩上,好象坐得极仓促,手指在脸上抹呀抹的,似乎在涂抹胭脂。
“还有什么事么?”妙妙回了一下头,问了一声,又急急扭过头去。
“喔,没事,妙妙姐,你,,真的没有不舒服吧?”
“没有没有。你快去睡吧。”
“喔”,好。”姆依可掩上门,莫名其妙地搔搔头:“都要睡下了还施什么妆粉。妙妙姐今儿好生奇怪”
※
赵普离京之后,朝中又生了两件大事,一是交州刺史丁捷遣使进京向宋称臣纳贡了。交州远在天南,也就是后世的越南。当初,自立为王的丁部领自立为万胜王,当时走向汉国称臣的,他以儿子丁链的名义向汉国请封,汉国皇帝封其子为静海节度使。
这几年宋国势力越来越大,丁部领就越过汉国。向宋国称臣,并仿中国隋唐建筑风格。起宫殿、制朝仪、置百官、立社稷、设六军、肇新都、筑城凿池,徙京邑于华阁洞,又立五位皇后,由一个割据势力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王国,但是当时与汉国仍暗通款曲。
如今宋国灭了汉国,丁部领马上遣子入京,向宋纳贡称臣,恳求册封,愿作大宋藩属。赵匡胤大悦,封丁部领为检校太尉、交趾郡王,封丁涟为静海节度使、安南都护。双方互递国书。自此以后,交趾王朝更迭不管再如何频繁。不管谁做国王,都要先来晋见中国皇帝,请求册封为王,以获得中国的认可,这是必须履行的头等国事,无一例外。
交趾来朝,这是大扬国威的事,赵匡胤自然大为喜悦。隆重的接待仪式刚网操办完。蜀地又传来消息,渠州邪教领李仙聚众万余人,到处抢劫掠夺,扯旗造反。蜀国是继荆湖之后最先被宋国消灭的国家,如今已在宋国治下七八年了,但是时局动荡,仍是时常有人造反。赵匡胤深知打天下易。坐天下难,对这只目前来说还不显强壮的反抗力量不敢大意,立即命权知蓬州朱昂权知广安军,负责剿灭乱匪。
同时又令薛居正、吕徐庆、卢多逊等人拟定抚民之策,以防蜀民依附叛匪。这几位宰相刚刚大权大握,做事不遗余力,很快就拿出了自己的条陈,赵匡胤立即颁旨施行,取消蜀国的婚嫁税,这是自蜀国时期设立的一项税赋。连结婚都要纳税,也难怪蜀王能按刮到那么多民脂民膏,宋国得了蜀的后许多制度沿袭旧制,一直没有更改,至此方做取饰。
蜀地百姓交纳夏、秋两季税赋时多用丝织品为赋,但是如今国家昌盛,对各种高档布料需求猛增,丝绸价格已一涨再涨,而蜀地官府仍旧按照许多年前制定的丝织品价格收税,此时也做了修订,规定西”各府今后征收赋税,丝织品一律按市价估价。
凡此种种,一面不遗余力地打击李仙乱党,一面用各种恩惠手段抚慰百姓,软硬兼施,平息祸患。
这个时候;北国契丹也是诸事纷扰,契丹内部诸部族并没有明着抗拒朝廷的表现,朝廷也不能用武力手段来压制,只能分化、拉拢、恩抚。皇帝耶律贤身体病弱,没有精力操持这些事情,只得由皇后萧绰主持朝政,为了摆布这些王公大臣,真是让她绞尽了脑汁。
内部的事情还未摆平,女真部落又来侵扰该国边境,杀死都监达里迭等人,劫掠大批人品和牲畜离开小小女真也敢侵犯契丹,萧绰闻讯立即命耶律休哥统兵讨伐,这边刚刚集结大军还未出,女真部落便来遣使进贡,又弄来几个人头,说是冒犯契丹边境、杀死契丹边军将领的几个犯。
当时女真人居无定所,要寻其一战十分困难,加上内部不稳,而女真人又主动服软。此时正当即律贤诞辰将至,又不宜动刀兵,萧绰只得作罢。契丹皇帝生辰之喜。各部族酋长俱来祝贺,女真来使一使两用,请罪之后正好充作贺使,北汉国也遣使前来,竭力搜刮些财物向他们的靠山进贡。
耶律贤生辰之日。举城相贺,白天接见来使和各部族领,夜晚,则与皇后同登五凤楼。欣赏灯展,这时鄂巴多姗姗而至,刚网赶回上京。 耶律贤身体不好。刚刚有了寒意,便穿着一袭裘衣,站在城楼上接受臣子们的朝贺。观赏灯景,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而至。附耳向一名宫人低语几句,那宫人马上赶到萧后身边低声禀告。萧后陪着皇帝正站在城楼上,扭头看看耶律贤苍白的面孔,恐怕他站不了多久就得下去歇息,如今内久使节、各部酋领都在,到时少不得要自己出面应答款待,便叹一口气,招手唤过罗冬儿,令她去处理此事。
罗冬儿到了楼下。在一座偏殿见了那使者鄂巴多。鄂巴多一见四下无人,只有门口站着两个女侍,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献宝似的呈上去,谄笑道:“罗尚官,这是您托小人。小所买的凤头银钗,您看可不可 罗冬儿打开一看。与杨浩当初送与自己的那只竟有九分相似,不惜连声道谢,拈着那支只值几文钱的漆银木钗,她的双眼泪光盈盈,几乎便要掉下泪来。
鄂巴多怀里、左右大袖中还藏了十七八支钗子;唯恐这支不合罗尚官的意,那时再一一取出让她挑选便是,一见罗冬儿神色,鄂巴多不由松了口气。
罗冬儿痴痴看了半晌,这才醒过神来,忙拭拭眼角,说道:“娘娘正在楼上观灯,着我问你,此番南行,宋人如何对答?”
鄂巴多倒未看过原信,但是已听大宋鸿驴寺功曹柳林西说过大概,忙将宋廷的意思说了一遍,冬儿听见宋廷竟也模仿契丹的蛮横语气,写了这样一封回信。虽正是满怀愁绪的当口儿,也不禁有些想笑。
她虽是一个民女。但是父亲藏书甚多,冬儿博览群书,素知中原的官吏做事向来中规中矩,这样的文书他们不是写不出来,而是以那些官吏的呆槌性格,向来以有教化的上国姿态讲话,很难用这样的无赖对无赖手段交涉国事。她有些好笑地道:“我知道了,回头我会禀告娘娘,讲娘娘定夺,再做答复。”
“是是是,眼看着天就要冷了,可是为朝廷出使,小人是不辞辛苦的,如果还需向宋廷出使小人责无旁贷,到时还请罗尚官多为小人美言几句。”
鄂巴多说着。又将一口大匣子、一个大包裹毕恭毕敬地放到桌上,他见罗冬儿索要的钗子不值几文钱,便晓得这位女官不好金钱珠宝,所以煞费苦心地从“女儿国,购买了些汉人的漂亮衣裳,和一套品流最高的胭脂水粉,料想这东西必能打动罗尚官的芳心。
果然,罗冬儿见了这样的东西,脸上便露出欢喜神色,本来马上就要打他下去,如令人家送了可心的礼物,到不好不多聊几句,便随口答应着,问道:“你在宋廷,宋官对你可还礼遇,是鸿驴寺哪位大臣接待的,听说宋廷鸿驴寺卿章台柳体弱多病,不常上衙,这封国书可是少卿高翔所拟么?”
鄂巴多陪笑道:“罗尚官有所不知,小人前往宋廷时,宋廷网刚任命了一位新的鸿驴寺少卿,叫杨浩的,听说原来是开封南衙火情院使,此人不学无术,性情莽撞,所以才写得出这样的无赖国书冒犯我皇,可也奇了,宋帝居然允了,就真不怕皇上大怒,出兵伐宋么?尚官?罗尚官?你怎么了?”
罗冬儿嘴唇白。她定了定神,颤声问道:“你说”你说那新任鸿驴少卿姓甚名谁?”
“姓杨名浩啊。”
“四哥说过。浩哥哥已改叫杨浩,莫非”不会的,不会是他,他怎么可能做了鸿驴少卿这样的高官,再说他走出身开圭府,莫非是同名同姓。”
罗冬儿赶紧问道:“这人多大年纪,是何出身来历?”
鄂巴多道:“人倒没见过他,不过听那宋廷的柳功曹说,此人没什么学识的,却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当初带着五万汉国百姓避过皇后娘娘亲自带领的大军追击,逃往宋境的就是他,因功做了芦州知府,没多久就调任开封南衙火情院长,结果又巴结上了晋王赵光义,嗖地一下就蹿上了鸿驴少卿的高位,可宋国的数着,升官升的这么快的,除了他再无第二个了。咦?罗尚官,您好象身子不大好?”
“没事,我”我没事,你再说说,还有他的什么消息?”
罗冬儿又惊又喜。她万没料到竟在这里听到杨浩的消息,那魂牵梦萦的人儿,虽仍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