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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148章

小说: 红楼之禛心俜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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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与黛玉却是神色自若,一声惊呼未吐出,有的,只是对鬼影的信任,以及不可说。

鬼影与乌雅狂风功力相当,武功不相伯仲,但是乌雅狂风毕竟比鬼影年长,且是凤卫统领,而鬼影却有好多年都是在胤禛身边,经验如何比得乌雅狂风?眼瞅着这一剑竟是避无可避,鬼影蓦地里拔身而起,竟是硬生生地从马背上往上升起,乌雅狂风的软剑从他眉心沿着鼻子嘴唇胸脯划了下去。

那一刹那,只见火光四射,鬼影却一点儿伤都没有!

定睛看时,才恍然发现,鬼影身穿金丝甲,脸上又是罩着银面具,纵然乌雅狂风经验稍高一筹,可却不能取得鬼影性命。

铁甲固然坚固,可是如何比得金甲?

鬼影往上拔身的时候,乌雅狂风只是一怔,就在这时,鬼影心随意动,手起刀落,竟硬生生地从空中举刀劈下,一道划过铁物的声音刺耳之极,有些人不耐地救想去捂耳朵,可是凝神一看,却不由得惊住了呼吸。

鬼影的长刀,虽不及轩辕神剑锋锐绝伦,可是毕竟是康熙所赐的大清传国宝刀,削铁如泥,竟将乌雅狂风活生生从头顶劈成了两半,铁盔铁甲铁面罩以及身子,硬生生被一分为二,血肠流出,分开的两只眼睛,依然圆睁,眼珠子几乎突了出来,似是不敢置信,铁甲卫队的首领,竟然毙命于金甲卫队的统领之下!

“啊!”见首领毙命,铁甲卫队登时汹涌而上,以不要命的方式往中间攻杀!

杀红了眼,血染了雪,可是,那一颗心,只有到了停止跳动的时候,才会停止这一场杀戮!

鬼影缓缓落坐在马背上,嘴角勾出一抹浅笑,虽然面具带着别人看不到,可是唯独他自己知道就行!

银质的面具中间,有一道浅浅的痕迹,深入半分,若是乌雅狂风功力再深三年,攻击力再强一分,面具就已经裂开了,虽然不能伤了自己的性命,可是容颜必定被伤,且露出与胤禛一般无异的容颜,也对他日后的大事没有半分好处!

长刀划过一道光圈,横扫之处,钢盾裂开,人身腰斩,毫无留情之处!

“胆敢无视皇室帝王权,奉皇上旨意,格杀勿论!”长啸声起,斩草除根!

一夜的血拼,一夜的杀斗,即使胤禛一日一夜未进米粒,却依然奋勇杀敌,绝不手软!

有辟邪坐镇,一声长啸,震得群兽争相后退。

举步跨进兽群之中,群兽皆是瑟瑟发抖,竟如同小鸡见了黄鼠狼,连一头豹子也都翻了个跟头往后退。

一群白痴凡兽,万物之灵虽称之为人,然则兽有兽的好处,胆敢为人所控,真不知道这世间的理儿都跑去哪里了!

见到辟邪怒发冲冠,嗯,虽然没有冠,但是怒毛冲角也行,群兽皆夹着尾巴东躲西窜进了玉泉山深处,唯余一地兽粪脚印。

群兽绝非此处山峦之中所出,而是有人千里迢迢分散着运送过来的,以为可瞒天过海,却不知康熙心中早已明了。

群兽退了,铁甲卫队更觉得少了一个后援,再见金甲卫士如此骁勇,不自禁地都生了胆怯之心,或有一两个想逃,却都给斩掉了头颅,颅腔内血如泉涌,喷洒四面。

青空乍破,一线曙光四射,雪已停,血已凝,空中弥漫着浓浓的血气。

鬼影擦拭着滴血的长刀,看了一眼轩辕神剑,竟没染上一丝血腥。

“此次共伤了多少人?亡了多少人?”胤禛虽然极为疲惫,却依然问道。

听到胤禛问起,一名金甲卫士似乎是首领模样,立即躬身道:“共到二百三十二名金甲卫士,加上鬼影公子的火焰驹,共三百三十三匹良驹,伤者七十八人,死马一百三十九匹,并无一人亡故。”

胤禛听了,立即道:“伤者回京好生养伤,亡故者,抚恤递加三倍!”

再看黛玉的时候,却见她娇容生愁,遥望玉泉山坳处。

十六名滴血子亡故在那里,这还不算,还有跟着出来的四个小丫鬟啊!

一场金甲卫士与铁甲卫队的对战,夜间风云,吹过京城,落入皇宫,康熙龙颜大怒!

那是一场血海么?还是一场修罗地狱?正值鹅毛飞雪的时候,不然,必定是血流成河罢?

看着那凝固了的血,红得晶莹剔透,红得魅惑人心,赶过来的康熙看着朝臣,无一人言语。

“这就是天子脚下,这就是我大清的京城!如今竟生出这样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地刺杀老四夫妻两个,这就是你们给朕的孝顺,对朕的恭敬?”康熙眸深如海,滚着黑色的波浪,浓浓的怒气,皆内敛其中。

朝臣儿子皆跪倒血色雪地:“儿臣(微臣)知罪!”

康熙怒极:“知罪?知罪有何用?知罪,就能弥补这无数的人命么?知罪就能让老四平安无事?他一家子四口只是来这里散心,哪里知道竟还有人狼心狗肺,胆敢下杀手!若非是朕的金甲卫队连夜进京,是不是,竟是要老四夫妻两个加上两个无辜的孩子在这里丧命?”

人人自危,皆不敢言语,胤祯更是震惊不已。

没有想到,五千铁甲卫队,竟然不曾动刀一根汗毛,他们夫妻竟然安然无事!

看着满地的废铁,遍地的尸首狼藉。

胤禛上前淡然道:“皇阿玛,玉儿和孩子都弱得很,一日一夜都未进粒米,竟是要在这里面对血海吹风么?”

说到这里,不由得看着黛玉,果然见她脸上微微发青,嘴唇有些风裂,馒头早已嚷着饿了。

康熙立即道:“老四,快些儿带着你媳妇回家洗漱歇息,后面的事情,有朕来处置!”

胤禛拉着黛玉的手,抱着馒头,躬身道:“儿臣(臣媳)告退。”

携手上了辟邪的背上,两人不再回头,径自回京。

听到又是一场夜斗,比前几次凶险更胜百倍,雍亲王府里早就是乱成一锅粥了,待得见到胤禛黛玉四人平安回来,皆不由得喜极而泣,南宫风更是将人高马大哦的胤禛搂进怀中呜咽不已。

胤禛眼中一阵酸涩,轻叹道:“娘放心,禛儿无事,玉儿和孩子也没事。”

南宫风颤抖着双手抚摸着胤禛的脸庞,又拉过黛玉细细打量,见四人皆无恙,方放下心来,哽咽道:“怪道昨儿个总是眼皮子急跳,哪里能想到你们竟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倘若,倘若影儿不曾及时赶到,倘若你们筋疲力尽……”

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若没有金甲卫队,后果真是不敢想象啊!

黛玉柔声道:“婆婆放心罢,都过去了,就不要太过担忧了,咱们命大得很,总是能化险为夷的。”

南宫风立即道:“快去洗洗,将浑身的霉气都洗掉,我这就吩咐人去用桃木烧水去。”

急急忙忙地过去给四个人张罗着烧水,上香给菩萨,感谢保佑儿孙平安。

天子脚下,卫队刺杀皇嗣,康熙震怒之后,将铁甲卫队首领乌雅狂风一家发落宁古塔,女子为娼,男子为奴,世世代代,永不许赦。乌雅氏家族最高贵的人,即德妃为康熙冷落,凤印收回,金册收回,后宫之事皆交给荣妃马佳氏掌管,其子胤祯夺去大将军封号,夺去贝子封号,贬为庶人,为祖宗守陵。

荣妃是皇三子胤祉的生母,她亦是跟随康熙时间最久的妃子之一,前后生过好几个二女,可是最终却只有一个胤祉安然长大成人,因此她近佛事,远是非,安安静静在宫中生活,亦吩咐胤祉不得参杂这些事故中,乃是一位十分恬静和平的女子,故而康熙将后宫之事吩咐她来掌管,也知道她必定能管好。

一夕之间,又是风云色变,这是康熙最宠之妃,最疼之子,为何竟落得如此?

康熙虽不说缘由,却无人胆敢询问,只能眼睁睁看着康熙大力处置!

唯独黛玉和胤禛明白,康熙护短,毕竟事关皇室名声,倘若果然揭破,皇室流血争斗之事,必定危及天下江山根基,给外敌有机可乘,如此虽然模糊不清,可是在朝臣眼中,又是一句“伴君如伴虎”油然升上心头,更不敢对康熙有所阳奉阴违。

“皇八子胤祀,夺去贝勒封号,贬为庶民,圈禁,府邸不收,衣食依然供给;皇九子胤禟,夺去贝勒封号,贬为皇商,府邸不收,为皇室采买,每年除夕方能进宫见其母;皇十子胤俄,姑且无罪,罚俸禄三年,面壁思过!”

可叹这十阿哥胤俄极少出来做事,只因他与胤祀胤禟等人走动得勤快,当年选立太子的时候,这几个都是推举胤祀,此时亦落得罪责满身,虽不甘愿,却不敢抗旨,只得在家面壁思过,不过幸而未曾圈禁,还算得是全身而退。

这一件事,竟牵扯到了数位皇子,康熙皆下旨惩治,不是圈禁便是剥夺封号,又或面壁思过,总之,几位在太子被废前后蹦跶得最欢快的几位皇子,没有一个没受处罚的,唯独胤禛在朝野上立下了不败的根基。

虽然太子依然在位,但是毕竟也有过罪过,如今势力不强,又不得康熙欢心,如何能比胤禛如今贵封亲王掌握实权?一时之间,但凡是朝臣,皆呈现一面倒的趋势,听说胤禛夫妻受惊,那可真是一个勤快地往雍亲王府里跑。

胤禛毕竟是精明人,再者此时对康熙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愈见谦逊冷静,倒是研习佛事多了些。

黛玉初生弘历,逢到此事,虽然当时临危不乱,可是回来还是惊吓到了一些,养了几日才好。

唯独小馒头活蹦乱跳的,一丝儿都没事,天天给南宫风揪着桃木水澡,祛邪!

“虽说始作俑者是臣妾兄弟,然则臣妾这三十几年来兢兢业业,绝不敢做丝毫出格之事,为何只因老四被刺杀,便无缘无故给了臣妾这么一个大的罪名?纵然是臣妾不曾教好老四,可是十四年轻无辜,又立下赫赫战功,为何好端端的,万岁爷竟将他贬到了先祖皇陵之处?”

德妃不服,在宫中对着康熙的乾清宫磕头不停,涕泪两行,跪求一个公道。

这几年,宫中是非多,康熙心中早已疲累不堪,原是不想理会,偏生荣妃也给她烦得不得了,她品行极好,又不好说德妃什么,毕竟康熙并未将德妃打入冷宫,因此康熙也只得去见了她,冷冷地坐在德妃的宫中,迥然双目,看着德妃憔悴苍白的容颜,竟是老了不下十岁。

“你要求个公道是不是?朕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无辜?”冷冷的语调,比窗外的寒雪更冰。

德妃叩首泣道:“臣妾少年进宫,兢兢业业,从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平日里教养宫中嫔人,绝不敢懈怠身为宫人的职责,如今派给臣妾这么大的罪名儿,只因老四被刺,便降罪所有人,臣妾一头雾水,如何知道?”

“你不知道?很好!”康熙淡淡地啜了一口香茗。

站起身,在殿内踱步,康熙冷冷淡淡地道:“德妃,你可知道凤卫?”

德妃心中登时一阵怔忡,为何康熙竟提起凤卫?他不应该知道的啊!

“臣妾蹭听佟佳贵妃说起过,据闻当初大清奠基之时,乃是一名女子送军士为太祖爷,号称龙军,当年袁崇焕之反间计,皆是从龙军中所出,龙军以帝王令传给历任帝王。凤卫亦是那女子所赠军士,号为凤卫,为国母掌管,以国母令传世。一旦宫廷失势,龙军凤卫将斩杀叛敌者,护卫宫廷平安。”

康熙嘴角含着一丝冷笑:“看来,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也一心一意想得到国母令罢?”

德妃心中一惊,忙纳头泣道:“臣妾万死不敢对国母凤凰令心存觊觎。”

“不敢?朕瞧着你敢得很!”康熙衣袖一拂,杯盘落地有声:“你时时刻刻不忘将凤卫纳为己有,当朕不知?乌雅狂风为凤卫统领,朕曾吩咐过,决不允许任何人知道,然则你却是从何而知?还以死威胁乌鸦狂风脱离凤卫为你所用,你却又在凤卫之中安插你的娘家侄子乌雅世云,当朕不知?”

听到这里,德妃抵死不认:“臣妾不曾做过如此之事,更不知道铁甲卫队竟是狂风所有。”

康熙一声冷笑:“哦?朕何时说起过铁甲卫队为狂风所有了?便是那几个小子,也没一个人知道那是乌鸦狂风,你不打自招,还有何话说?”

德妃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却不敢言语,只得跪行到康熙跟前,双手抓着康熙的龙袍,满面泪痕:“一切都是臣妾的不是,十四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十四是无辜的啊,万岁爷惩罚臣妾,即使是打入冷宫,臣妾也认了,可是,十四是您的儿子,是您的大将军,他是无辜的啊!万岁爷!”

康熙怒极踢腿,震掉德妃的双手,冷冷地道:“朕告诉你,在朕眼中耍手段,什么都瞒不过朕的眼睛!你们屡次刺杀老四,处处算计娃儿,无非就是怕老四夺了十四的地位,当真以为朕不知道?朕告诉你,你也挺清楚了,记明白了,老四固然冷心无情,野心勃勃,然则他却不曾做过对不起兄弟的事情,每次都是你们动手,他还击而已!”

德妃直如轰去了魂魄,半日才颤抖着身子伏地道:“臣妾知罪了,臣妾知罪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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