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宠-凰图天下-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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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泪人儿,赵琅华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这一幕,此刻上前一步,“母后。”
孙婉眸光心疼的看着赵琅华,“郎华,你没事吧?”
赵琅华看一眼堂中的二人,缓缓地朝着孙婉跪了下来,“母后,儿臣也相信婠婠姑娘肚子里的肯定是太子殿下的骨肉,正如殿下所说的,那是您的亲皇孙呢,您刚才才说了皇脉对于大燕来说十分重要,怎么可轻易的枉杀,母后,儿臣代替殿下和婠婠姑娘求您,就成全他们吧。”
孙婉眸色里满是挣扎,“可是——”
赵琅华眸中含泪,“母后是觉得婠婠姑娘出身低下配不上太子殿下吗?”
孙婉欲言又止,而这厢赵琅华却是根本不给她机会说话,“既然如此,郎华愿意和婠婠姑娘结为异性姐妹,明日我便修书一封回大梁,求父皇给婠婠姑娘一个郡主的位份,这样母后您可满意?”
孙婉闻言大惊,这厢底下的人听到赵琅华这般说已是唏嘘不已,而公孙长卿早就眸光歉疚的看着赵琅华,似乎也是动容不已。
底下的议论声渐起,赵琅华微微定神低声在孙婉近前道,“母后,太子殿下喜欢婠婠,与其逆了他的意,不妨成全他,再说现在殿下的骨肉最为重要,若是在这般闹下去不好收场,父皇知道了太子便十分危险了。”
任凭孙婉在大燕后宫浸淫多年,此刻也不得感叹这位琅华公主的心思与肚量,她拉着赵琅华的手将其扶起,眸光看下面的两人一眼,轻咳两声,“既然是郎华公主的义妹,又怀了太子的骨肉,本宫就暂且成全你们,其他的事,稍后再行决定。”
公孙长卿面色大喜,感激的看赵琅华一眼,拉着婠婠一起给皇后行礼,这厢众臣都还在饮宴,这般皇家之丑露出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孙婉纵然心中气极,却也知道今晚的闹腾最多只能到此处了,至于接下来如何,便是她私下来解决的了。
孙婉冠冕堂皇的话响起来的时候顾云曦眉头一皱,她没有想到今日的局就这般被破解了,她看向角落里的万俟宸,他看着自己一手主导的局面被解开,仍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与此同时,顾云曦开始认真的打量太子妃赵琅华来,这个女人此前本就很少在众人面前露面,绝无仅有的几面顾云曦都觉得她只是一个有气质的邻国公主而已,虽然料想得到在深宫之中长大的必然有自己的心智与手段,她却没想到她竟是如此的厉害,本是注定的一场属于太子和皇后的败局,却因为她的心胸宽广峰回路转了。
修书去大梁给一个太子喜欢的风尘女子要位份?
顾云曦嘴角勾起,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为何要做到这样的忍气吞声?要么她爱极了太子,肯为他牺牲一切,要么她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顾云曦看着此时被人搀扶着下去的婠婠,走到赵琅华身边致谢的公孙长卿,还有一边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却不知道再打什么注意的孙婉,她心中断定,赵琅华所为的,一定不是第一条。
宴会在此在大家的极力粉饰之下照常进行,孙婉似乎有些着急处理刚才剩下的残局,没一会儿便声称自己累了下去歇息了,太子妃和太子自然也要当即跟上,所以今晚用来庆祝太子妃怀孕的喜宴就在这一堂二女争夫的闹剧之下热闹完毕,最终竟是一个完美落幕的喜剧。
顾云曦走出东宫的时候还在想刚才的场面,越想越觉得那位太子妃及其有手段,这厢上了公孙墨的马车,顾云曦不禁开口问起公孙墨,“王爷,这位太子妃到底是什么背景,今日里若不是她力挽狂澜,太子的结局可想而知了!”
公孙墨点点头,“是啊,连她都如此大度的接纳了婠婠,还为其争一个名分,父皇和皇后就算再怎么反对这一次也要偃旗息鼓了。”
微微一顿,公孙墨的眸子一暗,“至于她的背景,不过是一个邻国公主而已,你不必多想,本王会料理好这一边的,倒是那个婠婠,我们要注意些。”
顾云曦有些不懂,为什么婠婠比一个太子妃更需要重视,然而此时的公孙墨似乎不想多说,她自然也就不多问了,马车滚滚前行,她掀开车帘往外一看,竟然不是往丞相府去的路,再一看更不是往德王府的路,她转过身来问公孙墨,“王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公孙墨眸光一沉,“去楚殿下的府上。”
顾云曦一怔,一股子怪异的感觉升起,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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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刑台退缩,楚国无言
夜色已深,寂静的燕京城长街之上只有马车车轮的滚动之声,孤清的弯月悬在天边,给这苍茫夜色镀上一层清幽。冰@火!中文@151%看(书^网>;?
马车停下之时顾云曦当先掀开了车帘跳了下来,眼前的府院从外面看上去极为宽敞气派,朱红雕漆的大门两旁立着两个石狮子,抬头一看,宽阔的府额上挂着一个牌匾,上书“楚侯府”三个大字。
顾云曦嘴角一抿,楚国本是以皇子来大燕为质,而烈帝却将楚殿下的府邸冠以“侯”字,其意分明是以帝王自居,而将其他诸国列为自己的侯国之意。
公孙墨从马车之上下来,大燕看看这府邸四周,如墨的夜色之中是一片平静,他眸光一松示意孙哲上前叫门。
开门的老者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么晚还有人来,待看清来人是公孙墨之时免不得有些慌乱,“拜见德王殿下,我们主子才回来不久,现在正在内室服药,请王爷稍等,老奴这就去通报。”
公孙墨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万俟身子有碍便不麻烦了,本王去看他便可,前面领路吧。”
老奴眸色似有一瞬的怔愣,却也是一闪而逝,“既然如此,王爷请随老奴这边走。”
顾云曦跟在公孙墨身后,这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外面看起来十分气派的院落,看来看去,顾云曦只觉得两字——清冷。
这楚侯府乃是当今圣上下令敕造,便是与德王府比起来也并未逊色多少,可是顾云曦眸光四看,除了这步伐虚浮的老者,竟然连个下人的影子都见不到,空荡荡的庭院之中是寂寞的花草,纵然欣欣向荣,却仍旧弥补不了整个府中的凄清。
走过一条府中大道,再绕过一截壁影,目之所及便是这侯府最大的主院了,远远地便看到幽暗的灯火亮起,主屋的窗棂边上甚至能看到投射在上面的人影,顾云曦眸光微动,此时在那窗棂之上竟有两个相对而坐的人影!
看那样子窗边应该是有一软榻,万俟宸是这府中唯一的主子,谁能与他坐在一起?看着身形相差无几的二人,顾云曦眉头微紧,难道他有客来访?
公孙墨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前面带路的老奴一进院子便是高声一喝,“德王殿下到——”
公孙墨眸光微沉的看一眼那老者,似乎有些不赞同他这一声,然而已然来不及了,屋子里的人显然是听见了他的话,窗棂上的人影一动,齐齐动作,最终被墙壁帷帐挡住消失不见。
厅门大开的时候万俟宸已然披上了厚重大氅,在他身后站着慕言,两人一同微微一拜,“德王大驾光临,万俟有失远迎了。”
公孙墨抬手,“你身子不好,还是进屋吧。”
顾云曦的眸光从万俟宸身上滑过,两人的目光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又不着痕迹的分开,万俟宸站在门前抬手一让,却是让公孙墨和顾云曦当先进屋。
一进屋子便是味道极浓郁的龙涎香,顾云曦眸光微变轻咳两声,引得前面的公孙墨转过身来,“怎么了?”
顾云曦摇摇头,“闻不惯这香的味道。”
万俟宸面色如常的看一眼慕言,后者当即将柜子上的香炉撤了下去,“这香是皇上赏的,万俟倒是闻惯了。”
几人随意落座,慕言手脚极快的上了两杯茶来,公孙墨的目光从窗边的软榻上掠过,在那塌几之上正摆着一个棋盘,上面黑白子布局分明,竟是交战正酣,“这么晚了万俟还有心下棋——”
万俟宸也落座一旁,此时看一眼慕言,“这几日又有些不适,晚上倒是睡不着,所幸拉了慕言陪我下一局。”
公孙墨点点头,眸光从慕言身上扫过,慕言身形挺秀,大概轮廓倒是和万俟宸相差无几,公孙墨再低头轻抿一口清茶,忽然抬头道,“你这府中未免太冷清,你身边若是无人不如我给你安排几个伶俐的在这府中侍候你。”
万俟宸冷峻的面上微现笑意,一边摆摆手,“多谢王爷美意,只是想来你是知道我喜欢清静的,要那么些人也实在无用,再者若是让旁人知道你我私下有交也不好。”
公孙墨点点头便不提此事,倒是万俟宸看看他们二人微微沉吟道,“今日王爷大晚上的过来,可是为了太子和婠婠的事?”
公孙墨不意外他能想得到,此时点点头,“正是,此前你从未说过你有婠婠这张牌做筹码。”
万俟宸摇摇头,“婠婠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被皇后扣了下来,太子不得以才和太子妃交好,若非如此太子妃这怀孕也是不可能的,前几日我无意之中查到了皇后关着婠婠之处,略施了些手段便将其救了出来,又派人跟婠婠说了这其中缘故,这才有了今晚这一幕,只是没想到,太子妃竟然能大度至此。”
顾云曦看着万俟宸说话的表情一时之间倒也判断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只眸光随意的在屋子里掠过,宽屋阔梁的大厅,此刻却装饰的极为沉郁,深色的帷幔重重垂下,合着朱漆的花窗,倒是十分合万俟宸整个人深沉的气场。
忽然,顾云曦眸光一定,就在这屋子正南挂着的重重帷幕之前,正摆着一个黑漆花架,三层的花架之上正排排摆满了花盆,再细细一看,正是当日在嘉陵山围场见过的墨兰!
顾云曦这才觉得一丝若有似无的兰香在这屋子里馥郁回甘,深吸一口气,顿觉神思清明,再想到刚才的龙涎香,顾云曦眸光不由得亮了一亮。
“那婠婠可是个听话的?现如今既然皇后在百官面前接纳了她,那她至少也是个夫人,待孩子一出世,侧妃的位子更是跑不了——”
公孙墨淡淡开口,万俟宸闻言点点头,“这个自然,不过虽然表面上看着皇后已经接纳了婠婠,但是实际上如何还得再行观望,皇后出身世家,身份高贵,门第在她眼中也极为重要,依皇后的性子,她并非轻易善罢甘休之辈。”
此话自然是对的,公孙墨点点头又提起了另一话头,“孙家小公子的谋杀罪名是逃不掉了,刑部的手脚若是快一点这几天就能判下重刑,孙家现如今就这一个独苗,孙瑜绝不可能看着孙卓就这么死了,以你这么多年的了解,孙瑜会怎么做?”
此一问倒也是吸引了顾云曦的注意,万俟宸微微沉吟一瞬,“王爷手段高明,孙瑜本已不能提孙卓翻案,现如今也只有在最后行刑的时候做些手脚了,王爷不妨在最后的时候露出些破绽,依万俟看,孙瑜多半会找人代替孙卓,王爷只需要派人在其后盯住,等法场之上再出个变故揭发此事,到时候抓住逃跑的孙卓,两相一对峙,国丈罪责当即落定!”
顾云曦眸光一亮,“只要有这个由头将国丈贬为待罪之身,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好办了,再加上其他几项,不愁国丈不下台。”
万俟宸点点头,忽然掩嘴咳嗽了起来,一边站着的慕言当即上前几步,一边为其添茶倒水,一边轻抚着他的背脊,顾云曦看着万俟宸面色瞬时变得极为难看,一时之间眉头皱的更深了几分。
公孙墨看着他这样子也是眸色一变,“不是有太医在看,怎么就不见好转?”
万俟宸一边咳一边挥挥手,“老毛病了,太医,都说,说,这病极难治好了。”
顾云曦本是坐着的,此时却向着一旁的书案走了过去,在那里除了万俟宸常用的笔墨纸砚之外还放着一摞药方,公孙墨和万俟宸都随着她的动作看过去,她拿起繁华的纸页,一目十行的看过去,眉头越索越紧。
公孙墨看着她修长的背影眸光渐深,记忆之中的顾云曦从来不是个多事的人,而这边万俟宸看一眼公孙墨表情淡淡道,“太医说这药房得多用一阵子才能见好,倒是急不得的。”
顾云曦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