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毒妃完本-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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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重物落地,再是砰地一声,又一个重物落地,一分为二的两节身体重重的落在地上,鲜血满地,而詹珏的脸上,表情呈现着不可思议的状态,双目大睁,依旧是看着苍翟所站的方向,连眼睛都没有来得及闭上。
那模样,似乎是在控诉着苍翟的狠,可他控诉又如何?若不是他方才对苍翟的女儿痛下杀手,他又怎会如此狠辣?
敢打他女儿的主意,哼,明显是活得不耐烦了!这便是代价!
这一幕,再次让众人震惊,他们又如何想得到,事情竟是这般发展?
“咯咯……咯咯……咿咿……”安宁怀中的小女娃手舞足蹈着,双眼骨碌碌的转动着,最后落在苍翟的身上,在娘亲的怀中,小女娃仰着头,手挥舞着,似乎在挣扎着朝苍翟靠近,可是,他被娘亲抱在怀中,距离爹爹的脸,似乎总也够不着。
安宁见到女儿这般模样,微微凝眉,想到方才从女儿身上察觉到的异样,鬼使神差的将女儿抱高了些许,小婴儿的小手终于触碰到了苍翟俊美的脸庞,小女娃的欢笑声,又大了几分。
安宁嘴角微抽,这小丫头果然是想和她的爹爹亲近吗?她还是一个小婴儿啊,怎会有意识与想法?安宁越是想,越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却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儿,不过,她却不担心,因为女儿安好,不是吗?
苍翟此刻完全因为女儿的举动而呆住了,哪里又会去留意那么多?那只小手在他的唇角触碰着,苍翟终于近距离的观察到了他的女儿,这么小,却这么可爱,这就是他的女儿吗?
心里被浓浓的暖意包围着,苍翟方才还满是冷冽的脸上,此刻却已然被温暖的笑容所取代,这是他的宝贝啊!
这边,父女二人沉浸在亲密接触的温情里,而那边詹灏却是承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
“儿子……我的儿子啊!”詹灏丝毫没有了方才的猖狂,儿子惨死给他带来的打击,迅速的在他的心里发酵,猛地,他想到什么,目光从阁楼之下收回来,转向甜蜜团聚的一家三口,眼里烧红了怒火与恨意。
猛地,他的目光落在那小女娃的身上,后腰上的那个红色的胎记,异常的明显,他又如何认不出来?
那不是凤家女子才有的胎记吗?苍翟不可能是凤家人,那么唯独安宁……凤家男子所传之女,必定有这个胎记,而凤家嫁出去的女子所生的女儿也有没有这个胎记的,但有些却有!那么安宁……
詹灏看了看苍翟,再看了看安宁,脑中快速的转动着,似乎在思考着,猛地,他好似捕捉到什么一般,他抬起手,指向安宁,瞪大着眼,神色异常复杂,疯狂的大笑出声,“原来……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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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章 揭穿秘密,剜肉之痛沉重打击!
“原来……哈哈,竟然……竟然是这样,你……”詹灏口中喃喃着,那疯狂的笑声在整个院子里回荡,让大多数人都摸不着头脑。舒虺璩丣
但精明如苍翟和安宁二人,看到詹灏目光所及之处,心中皆是猛地一怔,顿时明白了过来,安宁下意识的将女儿暴露在别人视线中的后腰给遮了起来,不过,她却没有多少慌乱。
詹灏他发现自己是凤家女儿的秘密了吗?可那又怎样?她只是因着安平侯爷的关系,才和凤家有些联系,但实际上,她和凤家没有任何瓜葛,她所在意的是苍翟的看法,苍翟不介意她是有凤家的血脉,就够了,不是吗?
只是,詹灏发现了这个秘密,怕是要大做文章了,安宁如是想着,眼里划过一抹狠意。
苍翟亦是皱了皱眉,嫌恶的看了詹灏一眼,随即却听得詹灏在疯狂的大笑声倏然停住。
詹灏心中依旧有无数的疑问,安宁十有**是凤家的人,那苍翟又知道她的真是身份吗?安宁替女儿遮掩的举动,落入詹灏的眼里,更是让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苍翟定是不知道吧,不然,安宁又怎会有那般心虚的动作呢?
不然以苍翟对当年他娘亲的死的在乎,他又怎会娶凤家的女子做王妃?又怎会为了这安宁将他手中的产业拱手相让?又怎会在方才的那一刻,率先去救安宁?
詹灏如是想着,好,很好啊!没想到,老天还送给他这么一个惊人的消息,若是苍翟不知道的话,那么……疯狂的眼底划过一抹算计,心中的阴狠迅速的凝聚在一起,想到方才那让他痛不欲生的一幕,詹灏眸子紧了紧,苍翟啊苍翟,你竟将我詹灏唯一的儿子,这般置于死地,就休想让他手下留情了!
他詹灏倒是要看看,这宸王在得知他娶了仇家的女儿之后,并和仇家的女儿生下子嗣之后,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痛不欲生吗?肯定会的吧!他对凤家的仇恨有多大,那么,他怕就该有多悔恨吧!他甚至可能会立马后悔方才那般为这两个流有仇家血脉的女子,甚至奋不顾身,甘愿自残。
詹灏越是想,心里就更是激动了起来,看向这一家三口的目光,更是充满了不怀好意,他在这里经受着丧子之痛,而他们却是一家三口享受着甜蜜喜悦,他怎能让他们如意?
甜蜜吗?喜得贵女吗?那么,就让他詹灏来亲自打破这让他看着极为刺眼的温馨。
“宸王啊宸王,你那般对付我们詹家,不就是因为詹家当年和你娘亲的死有关吗?可凤家,呵呵,凤家在你娘亲死的这件事情上,所起的作用,比我们詹家可是大得多了,那七星海棠,就是出自凤家,哈哈……你应该是没有听说过吧,凤家的女子,后腰上,会有一个红色的月牙形胎记,这是凤家女子的标志,你看看你的女儿,她的身上也有属于凤家女子的标志呢,哈哈……难不成宸王殿下也有凤家的血统?”詹灏猖狂的朗声笑着,目光一一瞬不转的紧锁着面前的宸王和宸王妃,他想看到苍翟的震撼,悔恨,痛苦,可是,他所看到的苍翟,脸色却是极其平静。
詹灏眉心微皱,以苍翟的精明,经过他这么一点,定是会怀疑这其中的端倪,可是,他怎能如此平静?詹灏心中浮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但他却不愿相信从心底冒出来的那个可能性,顿了顿,继续说道,“宸王殿下当然不可能有凤家的血统,那么,就只有宸王妃有凤家的血统,才能够让你们的女儿身上有这个属于凤家女子的标志了,宸王啊宸王,你的王妃是凤家的女子,和你本就该是仇敌,你竟娶了她,和她生了一女,哈哈……还真是讽刺得很啊,你就不怕你那娘亲在天之灵不能安息吗?你就不怕你死了之后,无颜去见你的娘亲吗?”
詹灏的声音大得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自然隐藏在暗处的一抹身影听到了,除此之外,刚刚到了院门口的某人也是听到了。
皆是因为这个消息而震惊着,詹灏说了什么?宸王妃安宁是凤家的女儿?这怎么可能?她明明是东秦国的人,不是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连飞翩和追电也是吃惊于这个消息,王妃她竟然……不,怎么可能呢?没有谁比他们更加知道王爷对凤家的仇恨有多深,除却凤家,还有那个凤皇后啊!可是……
众人的注意力顿时都集中在苍翟的身上,似乎是在等待着他对詹灏所说的话的回应。
詹灏的话越是说道后面,他的脸色便越是难看,原因无他,只因为自始至终,苍翟依旧是平静的,好似他根本就没有听见他说什么一般,可是,他这么大的声音,苍翟又怎会听不见呢?
此时,詹灏依旧不相信苍翟竟对这件事情毫无反应,不甘心放弃的他,再次开口,眼神更是急切疯狂,“苍翟,你被这个女人骗了,她是凤家的女儿,是你的仇人,她骗了你啊!”
苍翟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讽刺的看着詹灏这般疯狂的举动,他以为自己不知道宁儿的身世,所以妄图利用这一点来打击自己吗?可是,他又怎会打击得到他?
不仅如此,这詹灏如此的不怀好意,他又怎能放过他?
苍翟敛眉,眼底有一丝诡谲一闪而过,再次抬眼之时,苍翟的锐利的目光落在詹灏那早已经变了的脸色上,朗声一字一句的道,“劳烦詹老爷你为本王操心了,不过,无论本王的王妃是否是你口中所说的那样,拥有凤家的血脉,本王只认她这个人,哦,对了,无论安宁成亲之前,是谁家的女儿,到底是姓什么,从她嫁给本王的那一天起,她就只是本王的人,她所生的女儿,也就只和本王有关系,詹老爷可不要再说谁谁谁是谁家的人了!宸王妃和宸王府的小郡主,自然是本王的人!”
原本安宁在看到苍翟丝毫不受詹灏影响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詹灏的挑拨休想得逞了,早知道苍翟态度的她,此刻听到他这番话,心中依旧抑制不住暖意的四窜,牢牢的将女儿抱着,怀中的女儿竟然挥舞着手,还没有多长的小手努力让两掌相碰,似乎是在为爹爹说的话鼓掌叫好,这模样,又引得苍翟嘴角裂开了慈爱的笑容,下意识的抬手,似奖励一般,轻抚着女儿的小手,父女二人的亲密互动,饶是安宁看了,都禁不住嫉妒。
这边一家三口嘴角都带着笑容,众人听到宸王苍翟的回应,皆是神色各异,宸王并没有否认宸王妃是如詹灏所说的那样,是凤家的女儿,那么宸王妃真的是吗?
这个消息,在各自不同人的心里,产生了不同的化学反应,躲在暗处的身影,目光落在安宁的身上,眼中若有所思。
唯独飞翩和追电在紧紧一瞬间的惊诧之后,脸上皆是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王爷又怎会不恨凤家的人呢?可是,王妃对王爷来说,却是另外不同的存在,王爷对王妃的爱,已然超出了一切,对于中了爱情的毒,中了王妃的毒的王爷,又怎会被王爷对凤家人的恨所迁怒?王爷疼王妃都来不及呢,不是吗?
既然王爷都说,王妃自嫁给王爷之时起,就只是他宸王的人,那么,对他们来说,又去计较王妃的身世做什么?追电想到那日和王妃的较量,自己的惨败,高大的身体怔了怔,再次提醒自己,可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对王妃表现出什么异样啊,不然,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反观詹灏,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詹灏身形一晃,脸色更是惨白得吓人,他没有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这样看来,苍翟是一早就知道了啊!可是,苍翟怎能有这样的反应?不对,这不对啊!苍翟知道这安宁的身世,为什么还要娶她?!
狠狠的瞪了安宁一眼,似乎是将他此次没有如愿以偿的所有怨恨,都归咎到了安宁的身上,这个安宁,还真是有些本事的,竟然能够将这苍翟迷得忘记了仇恨吗?
好,很好,既然她对苍翟来说这么重要,等会儿,他就让这宸王妃先死,让宸王亲眼看到,他的女人在他的面前死去!想到此,詹灏的眼神又越发的凌厉了起来,努力挥开心中的那一丝挫败与不甘。
经过了方才詹珏的突然惨死,詹灏再也无法保持最开始的那种笑面虎的姿态,目光瞥了一眼阁楼之下,地上躺着的那两截尸体,胸中的恨意肆意的激荡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儿子竟然死得这般凄惨,连全尸都无法保住啊!
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目光扫向正和女儿玩弄着小手的宸王苍翟,眼里激射出一道厉光,“苍翟,你杀了我的儿子,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听着他突如其来的宣告,苍翟浓墨的眉峰拧了拧,眼底划过一抹不屑,眉毛微挑,却是连看也没有看詹灏一眼,淡淡的道,“是吗?可本王记得,将贵公子拦腰斩断的那把剑,是詹老爷你的啊!那杀死贵公子的罪魁祸首……呵呵……”
苍翟意有所指的道,却是故意没有把话说完,话落,詹灏果然身体一怔,随即脸上的表情更是异常的狰狞,詹灏想到方才自己将剑给苍翟的目的,他是要看着这把剑吃苍翟的血,却没有想到,这把剑却是要了他儿子的命,而反观苍翟,方才硬硬生生的受了那两剑,便是衣服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但他却依旧好似没事人一样,让人经不住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痛觉。
苍翟没有痛觉吗?自然不是这样的,他痛,只是此时此刻,在妻子女儿面前,在喜得贵女的情况下,他哪里还有心思顾得上身体的痛,所有的痛,都好似被怀中的这两个女子给安抚了。
似乎是乐于看到詹灏那不甘与悲痛的神情,苍翟想到这个詹灏方才的狠毒,顿了顿,继续道,“詹老爷,你莫要忘了,本王只不过是推了贵公子一把,谁知道,好巧不巧的,贵公子会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