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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共我飞花携满袖-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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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早该想到,那些人又岂是能够轻易放过自己的呢?
  刚才挤过人群的时候,至少有三个高手同时朝他发出了攻击。即使是花满袖,在这样拥挤的人群里独自面对三个高手,也难免中招。想来那刀上是淬过毒的,现在那些伤口上已经感觉不到疼
  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麻木感。
  这样的小城镇,即使是赶集的时间,也不应该有这样的拥挤的,若是之前,他必然会觉得不对劲的,可惜现在,他以为他已经退出了那些纷争,也就不再留意身边的那些琐碎小事,而且,最
  重要的,是他丢下了那些影卫和侍从,他只有一个人,而要面对的,却是数量上是自己几十倍的敌人。
  究竟是谁?苏易?还是玄靖?
  他才离开几天,他们就已经为自己设下了如此精美的局,想来也是用心良苦了。
  一抹冷笑浮现。
  他不是玄靖,狂气霸气上来了那些百姓对于他来说什么也不是。
  毫无预兆地,他反手格住身体右侧的进攻,手腕微微用力,只听‘咯’的一声,那个刺杀他的人的胳膊便生生被卸了下来。
  在百姓惊惶逃窜扰乱那些刺客的视线的时候,花满袖已经从腰间抽出修罗血玉箫按在唇边,送进了一股凌厉的气息。
  一声尖锐的箫声破空而出,距离花满袖近的几个百姓立刻就因为毫无内力护体,顿时七窍流血地倒下了。
  碍事的人倒下了花满袖的视线顿时清晰了不少。他极目远望了一下,果然醒蝶已经不在自己的视野之内了。于是一股很久都没有出现了的狠戾的杀意再次弥漫上他的心。
  快点把这些碍事的家伙杀光了去找醒蝶。他这样想着,毫不留情地把修罗血玉箫再一次放在嘴边,一曲《伤别离》轻轻扬扬地流泻而出。
  音杀比起其他的武功更消耗内力,这对于中毒的需要用内力压制毒性的花满袖来说,实在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但是,比起其他的方法,面对这么多的敌人,音杀的效果却比其他的方法好
  的多。
  作为一个杀手,醒蝶追求的是实用。她的招式都很简单,朴实,但是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格杀,见血封侯,尸体身上可能没有任何的伤口,但是却已经筋脉尽碎了。但是相反的,花满袖追求的
  是效果,他喜欢鲜血淋漓的效果,喜欢那种赤红的招摇,喜欢那种华丽丽的视觉冲击。所以他的招式华丽而繁复,优雅如同舞蹈,但是这死亡的舞蹈却会让敌人全身绽放灿烂的血花。
  不过片刻,死于音杀的和他的分筋错骨手的尸体就已经堆了一地。
  他根本不在乎哪些是刺杀他的人,哪些是百姓,只要是碍眼的,一律除掉。
  地上嫣红的血泊交汇纵横,铁锈味随着风一直飘得很远很远。但是即使如此,花满袖除了拧断别人的脖子的手以外,虽然一身红衣全身上下却没有沾到一星一点的血,他勾起嘴角,似乎对自
  己的表现很满意。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明明明是身中剧毒,花满袖却依然可以没有任何事情一笑,毫不在意地拧断别人的脖子,动作没有一点的迟缓,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所有在场的人不寒而栗,恍惚间他就
  是这个人间炼狱里的修罗。
  但是,没有人能够看见他身后的红衣其实已经被血浸透,也没有人看见他额角隐隐的冷汗,更没有人看见他暗暗地用针尖刺进自己的指尖来让自己从毒药造成的昏沉之中清醒过来。
  因为他笑着,笑得那么高傲而不可一世,让所有人在心理上首先就已经输了。
  一直到最后一个杀手,花满袖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看着他,努力维持着眼眸之中的凌厉,飞扬的眉和上挑的眼角把一切虚弱都伪装得很好。
  “说,你是谁的人?”
  “我……”那个杀手吐出了一口血沫,他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美丽的男人强悍到可怕但是他到底没有屈服“我说了,也一样是死……不是吗?”
  花满袖冷冷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
  “没错。”而后毫不手软地拧断了他的脖子,然后一手弯曲成爪,一把撕开了尸体的衣襟,猛地扎进他的胸膛,微微一顿,再拉出手的时候,手上赫然握着一颗鲜血淋淋的心脏。
  花满袖微微瞥了一眼那颗心脏,随手扔在了地上,然后懒洋洋地对已经死去的人说
  “你确实会死,区别只是在于本座需不需要花这个功夫自己来找寻答案。”
  苏易和玄靖的人的唯一的不同,在于苏易不会相信他的下属,且他的母亲蝴蝶夫人是来自于南疆的女人,所以苏易的下属,尤其是这样的杀手,一定会被种上控制心神的蛊。
  他刚刚检查过了,那是一颗完整的心脏,并没有被种蛊,所以,他们究竟是谁的人已经不言而喻了。
  哼,花满袖冷冷地笑着,到底还是不能脱离这个权利的漩涡么?他不在乎玄靖是不是要自己的势力,要自己的命,玄靖是不是相信他真的是想归隐还是别有阴谋对于花满袖来说都不重要,花
  满袖不能忍受的是,玄靖竟然想到用醒蝶来威胁自己!
  在胭脂死后,花满袖最痛恨的就是这样的事情,他不在乎自己得不到天下,但是他无法容忍自己无法守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一阵眩晕弥漫上来,花满袖不禁眼前有些发白,脚下坚实的土地也变得柔软得近乎让他站立不稳。他勉强找到一家店面的柱子前坐下,运功逼毒。片刻之后,紫黑色的血液已经流尽,从腰上
  的伤口开始涌出鲜红的颜色了,他这才迅速封了腰间的几个止血的穴道,扶着柱子站了起来。
  不想还没有站稳,胸肺之间便是一阵江翻海沸,喉咙里一阵腥甜,一丝殷红就顺着他的嘴角慢慢滑落。
  花满袖缓缓抬起手指拭去了嘴角的血迹,看了看,慢慢用舌头舔去,而后眼中泛起了浓烈的杀气。
  这次,可是你招惹我的,谢。玄。靖!
  而后,花满袖毫不停留,丝毫不在意中毒之后忌讳大量使用内力,强行驱动身体里残存的内力,运起十里春风独步,朝着醒蝶刚才消失的地方飞速追去。
  远远地,策划着这一切的玄靖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伸手捂住嘴,可是血还是从他的指缝之间落下,淋淋地落在了桌面上的雪浪纸上,宛如冬日里的梅。
  身后的翠玉皱着眉为他送上了一杯茶。
  玄靖接过了茶,却没有喝。
  他的眉同样紧紧地凝着,那些人自然是不可能拦得住花满袖的,这是在他的预料之中,而花满袖也正按着他的计划一步一步走进他的安排之中。但是,不知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有种不安的预
  感,一种,好像做错了事情的预感。
  因为他不相信花满袖会为了醒蝶而放弃天下。
  玄靖不知道,他确实做错了,这是他此生唯一的错误,正是这次错误,把他心心念念的盛世送入了战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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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那柄剑架在醒蝶的脖子上的时候,醒蝶就知道,那些美丽的梦想,正在离自己远去。
  她太天真了,以为只要花满袖能够放下这一切,他们就可以脱离这个权利的中心,但是她错了,即使他们愿意离开,其他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想明白了这些,醒蝶心里也就没有那么悲哀了。于是她摊开两手,表示自己不反抗,然后慢慢地转身。身边都是被前面的动乱惊动的百姓,纷纷嘈杂地向四面跑去,杂乱之中醒蝶听到了花满
  袖的箫声,箫声虽然凌厉,但是还是沉稳,想来花满袖那里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于是醒蝶微微地有些安心。
  她身后的是一个中年的男人,面容平淡得几乎要人记不住,但是他却有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面有一种经历了无数风浪之后才会拥有的沧桑和平静。
  这样的眼眸,只有在父亲和兰叔的身上她才看到过,即使是花满袖,玄靖或者苏易都没有深邃如斯又淡漠了然如斯的眼眸。
  “走!”身后的男人很平静地对醒蝶说,声音里不喜不怒,也没有情感。
  醒蝶微微瞥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剑,笑了,一边配合地跟着他走,一边说
  “我认得你的剑。”
  男人并没有多少惊讶,亦或是没有什么事情再会让他惊讶了,他只是很平静地举着剑,架着醒蝶的脖子。
  “无情剑呢”醒蝶笑着说,笑容灿烂依旧。
  “认得它的人已经不多了”中年男人平静地说了一句。
  “如果你是它真正的主人的话,那么我想你应该是兰叔的哥哥吧?”
  “你认识君兰?”中年人似乎有点感兴趣了,对醒蝶的态度也温和了一些,但是剑依然架在她的脖子上。
  “看来你真的是兰叔的哥哥封剑出了”醒蝶仔细看了看这个男人,发现他真的和兰叔没有一点的相似之处,虽然他只是封君兰的堂哥,但兰叔年轻的时候是名动天下的大美人,即使现在也依然动人,而这位大叔却真的是扔到人群之中就再也找不到了“你不是已经退隐了吗?”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封剑出静静地说,脚步有些快了。
  醒蝶也没有再问,她知道只要这个男人不想说的,没有什么人可以问出来。
  但是她知道,这次的骚乱和绑架究竟是谁的意思了。
  因为封剑出向来独来独往,和兰叔也几乎没有联系,只和一个人关系密切,而这个人,就是南阳王爷年轻时候的四大御使之一的雪无痕………白情。
  她以为是苏易,没有想到,竟然是玄靖……
  醒蝶回头看了看还是一片混乱的身后,为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下,调整各顺序,前面补一个番外
请原谅,落木现在卡文,结局明明近在眼前,但是落木却陷入无尽的迷宫之中找不到出口,所以正文小停一段。先写写花满袖母亲的爱情故事(其实故事里落木最萌的就是他们,那就是一个华丽丽的师徒恋啊~~),夜罗绝和封君兰以及封彩音他们的三角故事,就当是一个前事的补完吧~~稍微铺垫一下为什么之前阿茗要对母亲的仇那么耿耿于怀,顺便也让大家更了解封彩音一些~~好歹也是醒蝶的妈,咋就这么不得人心呢?


  路漫漫斯人难独行
  
  《紫竹调》的旋律已经在林中飘荡了整整一天了,门外的人却依然没有开口的打算。
  终于,醒蝶放下手中的笛子,首先开口:
  “这样大费周章地把我抓来,总不是为了听我给你吹笛子吧?”
  醒蝶也算是一个玲珑心肝的人,对于很多事情她都看得和透彻,但是这一次,她是真的不明白玄靖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拿她威胁花满袖?可是花满袖在这样关键时刻离开众人这样明显的退隐举动如若玄靖还要怀疑的话,那么拿她威胁花满袖让花满袖做出的决定难道就可信了?
  又或者,用自己牵制花满袖,想利用他?可是花满袖原本就是他的敌人,即使归附也未必能够真心,世子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玄靖现在就和花满袖以及他所代表的势力撕破脸面呢?
  门外的人微微动了动,但是仍旧没有进来。
  醒蝶轻轻摇了摇头,把笛子放在桌面上,然后提起裙踞起身出去。
  玄靖还是一身素白,袖子末端用银色的丝线绣着一支竹子,长发用紫金冠束着,一丝不乱。那双淡漠的眼眸里冰雪飘零,却有空洞无一物。他背靠着竹子编成的门,看着天际一片炫目的金红色,沉默着。金色的光芒细腻地勾画着他的面容,那样的暖色无意识地让他稍显冷漠的容颜柔和了许多。
  “不想说?”醒蝶也不靠近,堪堪站在了离他几步远的地方,也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抱胸,背靠着那一篱的绿竹墙,看着天际火烧一般的浓浓淡淡的云,看着那最灿烂的阳光一点一点地由绚烂变得黯淡,最后隐没在一片的金红色之中,然后把那灿烂到哀伤的颜色印在了自己的眼眸之中。
  “不”玄靖淡淡地说,仍旧只是看着天际,并没有回头,但是醒蝶知道,他在看着自己,很认真,很执着“如果我不想,就不会把你带来了。”
  “哦?”醒蝶颇有兴趣地支起下巴灵动的眼睛里有他的影子,有些不自然的生涩和冷硬,却难得的温和“其实呢,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你要带我来,总不是为了拿我来威胁花满袖吧?”
  “不”玄靖轻轻地摇了摇头,慢慢地转过身,看着醒蝶,他的眼神虽然总是缺少温度,但是奇怪的是他的眼神却有一种能够让人安静下来的力量,让人觉得安心和可靠。
  醒蝶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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