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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龙女(上)-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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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几天?”她的算数能力非常差。

“你很爱计较耶,几天前面加个十能满足你男人的虚荣心吗?”她承认是玩得有点过火了,“血流不止”得太夸张。

童海儿想到藏在寝宫床底下的瓷瓶,那是童婆子临出门塞给她的浓缩血浆,只要滴几滴在女性卫生用品上,再洒上一些清水,看起来和经血没两样。

她就是用这招移花接木瞒天过海,轻松地躲过他一来就要硬上的兽性,拖延至今仍未被揭穿。

不然月经真要来上半个月,她早就因缺血而虚脱,瘫在床上没法起身,病恹恹地盯着天花板,数着剩下多少日子。

而那些医生的诊断失误,她只能说他们功夫未到家,她稍微调整一下气息,体内释放出微量磁波,他们就全都晕头转向,直说正常。

啊……他的手快走开啦,不要一直在她那里做坏事,会害她脚软。

“看来你家那个不速之客已经走了。”

不行,她要阻止他……阻止……但是好舒服,全身像有股暖暖的电流在走,她舒服得忍不住脚指头部蜷曲起来,发出声声荡人心魂的娇吟。

噢,痛!她蓦地睁开眼,是他的鹰形面具上棱突的线条弄疼她了,她皱了皱眉,直觉的伸长手想将面具拿开——

“你干什么!”

突然周遭温度下降到零度,一手抓扶着脸上面具的风炎魂眼露怒意,瞪得她错愕不已。

他嘛帮帮忙,她全身该脱的不该脱的都给他剥光光了,她不过想脱他个面具而已,他干么那么小气?

风,很冷,天顶是墨色的阒黑,黎明前总是岛上最寒冷的时刻。

两人对峙着,方才的激情恍若海上的泡沫,转瞬即灭。

但童海儿看得出来他踌躇的犹豫之意,因为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已松脱的面具戴好。

不知怎地,她忽然想起他幼时的模样,指着他左颊上有颗小痣的位置,“你这里有颗痣,很可爱,我想看它。”

他一震,她怎么会知道他脸上有痣,他的左脸……已经毁了呀!没有一处肌肤是完好的。

风炎魂咬牙切齿地说:“你偷看我的脸?”不可原谅!

“哪有,你那个面具比女人的贞操带还难脱,谁看得到呀。”

“那你怎么……”

“如果我说,我是看到你小时候的样子,你信不信?”她偏着头回想,“我应该是作了一个梦吧,梦到你小时候,嘿,你真的长得好可爱,害我差点都变成正太控了。”

“嗯,什么正太控……”他听不懂流行用语。

“你看过我小时候的样子?”他也想到稍早前作的梦,脸色愀然一变。

“你会御梦?”

“御梦?咦,我又多一项超能力啦!”她真是太神了,再次肯定自己一定是神仙来下凡的。

“海儿,是你救了那只小鸟……和我,对不对?”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深知有关御梦的能力,他的影子军团里曾经有一名叛逃的手下梦影,擅长御梦。

但御梦者能够藉由梦境改变过去的事吗?

或许梦只是一个通道而已,让她穿梭古今的时空隧道。

她耸耸肩,“如果不是做梦的话,那应该就是吧。”

“你……”他突然感到热泪盈眶,那些被压抑的旧时光,那曾经拥有温暖心肠的好心少年,好像回来了,朝他越走越近。

跟着少年的,还有一股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鹰老大,别小气嘛,让我看一下你的脸。”

他的手动了动,似要被她哀求的语气说服的放下……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轰然巨响震呆了整座迷迭岛的人,鹰神山再一次爆发!

童海儿的献祭无效吗?

议事厅里,大怒的风炎魂环视着众人。

“毕摩祭司,这是怎么一回事?火鹰之神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为了献祭,他都差点失去海儿,难道它非要一条人命不可吗?

毕摩祭司沉吟思索一会,站起身来,走到外头宽广的广场。

他闭眼竖耳倾听,从宽大的袍里拿出一个锦袋,掏出一把煤灰,扬洒在空中,清晨的风轻拂过,带来来自四面八方的讯息,他趁煤灰尚未消散前,捕捉到来自神灵的耳语,又再洒了两把,终于弄懂火山会再度爆发的缘由。

铁青着脸走回厅内,他沉肃的宣布,“王上,献祭并没有完成,火鹰之神感受不到月の泪的力量。”

“什么?!”风炎魂连忙派人唤来已有睡意、连连打着呵欠的童海儿一问——只见她眨巴着美丽大眼,“咦,不是人跳下去就好啊,月の泪我没拿呀!”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她没拿的话,那月の泪到哪去了?

第八章

月の泪失踪了。

毕摩祭司推断月の泪应该还在岛上,因为火山虽不时爆发,可规模不大,若月の泪不在岛上的话,火山喷发之势会更严重。

鹰王于是下令封锁全岛,即刻起不准任何人随意进出岛上,港口、机场通关都需经过严密的盘查。

但他知道这样想找回月の泪无疑是大海捞针,追查搜索了一整天,终究是徒劳无功,现在只能亡羊补牢,只希望能尽快将月の泪找回来。

夜深了,一日一夜未睡的风炎魂却了无睡意,他站在寝宫里幽暗的一角,心底的忧虑从月の泪上转移到童海儿,清早岛上的火山爆发,没人知道在同时他的内心也有座火山正猛烈暴动。

他清楚的意识到,冷血冷情的自己居然重新拥有爱人的能力,他,爱上一个女人,一个叫童海儿的谜样女子。

一个本该无情的人若有了情,那会是什么样子?

躲在黑暗中的他怯弱的阖上眼,曾经俊逸非凡的脸透着挣扎的痛苦,连带使他的俊美也扭曲变形,形成更灰暗的阴影。

在他的面前有一座人高的古老花镜,照出他挺拔的身躯,结实的肌肉以及黝黑的肤色,在暗黑的空间里,什么都是黑的。

只有那解开环扣的鹰形面具泛着森冷金光,他用手扶着它,不肯让它由脸上脱落。

那不是名誉的勋章,而是丑陋痛苦的回忆,自从那场火灾之后,他只能活在黑夜里,耀目的阳光不曾再来眷顾过他。

他恨这个世界带给他深沉的痛苦,抹不去的记忆始终像鬼魅一样缠着他,一如影子处处跟随,不让他有一刻脱离。

唯有绝对的黑才能杜绝影子的纠缠,彻底的被消灭,但他看不见影子的存在,也看不见自己,黑把他吞食了。

可那道光从空中落下,打破了黑的结界,让失去自我的人想顺着那道光柱,爬向未知的宇宙,从此影与人都接受净化。

“她会害怕,还是拼命的尖叫?”

他以极缓慢的动作取下伴随他二十二年的面具,从他十岁起,这只飞翔的鹰就遮住他的噩梦,他学着不惊慌,不恐惧,与它共存,但是……

黑幽的双眸轻轻张开,镜子中反射出半狰狞怪兽的脸孔,黑而无光泽的凹陷是烧灼过的皮,凸起的赘瘤密布左脸,隐约可见颊骨无肉包住。

多么可怕的一张脸呀!恐怖又阴森,仿佛从最阴暗的地底爬出,满是凹凸不平的焦枯死肉,扒也扒不掉附着在他的头骨上。

这是人吗?他自问。

金色面具掩盖他真实的自我,即使他最信任的手下也没有见过取下面具的他,他欺骗所有人的眼,也欺骗自己,因为在他心底深处藏着被迫长大的小男孩,他软弱又无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葬身火窟无计可施。

小男孩躲起来,他提早进入成年人的世界,强迫自己在死亡中求生存,以别人的鲜血换取力量,使自己一天天的强大。

他是个冷酷无情的人,没人会否认这一点,这样的人能拥有阳光吗?

“鹰老大,你在不在里面,我要进去找你喽!”

骤起的女音让风炎魂身子一僵,他慌乱的戴上面具,却又在碰触脸部时一顿,犹豫着要不要实行心里的念头。

“不,你不要进来。”给他时间,让他克服心中的恐惧。

蛰伏在黑夜中的恶鬼有资格爱人吗?这个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

他想着,如果耳中听见的是惊叫声,那么他将毫无顾虑地杀掉她,亲手扭断纤细的颈子,断了追求灿烂金阳的奢望。

反之,他会用一辈子时间爱她,将生命中的一切与她分享,不离不弃的守着她,直到时间的大门为他们关上,黄土一坯就是他们的葬身处。

“为什么不要进去,我一个人在外面很无聊耶!”连只苍蝇也没得拍。

“再等一下,我在呼吸。”他必须平复急促的心跳,让它不再紊乱。

“呼吸?”谁不在呼吸,一停止不就回去见老祖宗了。

绿眸圆睁的童海儿偏着头,想找出他话中含意。

“海儿,你怕不怕鬼?”他这张脸比鬼还可怕。

“不怕,人比鬼可怕。”人有害人心,鬼反而怕人。

“作过噩梦吗?”

她想了一下。“太多钱算不算?”

她真的作过被很多人拼命丢钱的怪梦,还给她一根怪模怪样的权杖,要她负责把这些钱花光,而她一看堆积如山的钞票就吓醒了。

“那么狮子、老虎呢?它们会吃人。”

“我好像有一点印象,三岁时养的一只宠物猫就是一头非洲狮……那种‘小’猫没什么可怕的啦,而且我有动物缘,越是凶猛的野兽越乐于亲近我。”

当然,人不在其内,他们似乎很喜欢对着她大吼,脸红脖子粗地扬言要掐死妞。

“如果是张牙舞爪的怪兽呢?”

她噗哧一笑,“抓来当宠物正好,我一直想养头喷火龙,或是九头蟒。”

怪了,他们干么隔着一堵门交谈,会比较有趣吗?

“天底下没有什么东西会令你畏惧吗?”

“有,我妈。”但她此时脑中浮现的脸不是童婆子,而是另一张笑得很和善的美丽脸孔……

咦,那女人是谁呀?

不知为什么,她很怕那张脸,好像笑容的背后是吐信的毒蛇,笑得越美,毒性越强,在别人毫无防备之际露出毒牙,狠狠地咬入肉里。

“你妈?”风炎魂一怔,搞不懂她小脑袋里藏了什么怪东西。

该怕的不怕,会怕的事物却出入意表,虽然她的话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夸大,但所言之事确实是事实,她胆子的确比一般女孩大,不怕蟑螂不怕蛇,爱玩老鼠毛毛虫。

本质上她是个怪人,但怪得可爱,惹人疼宠,不管是谁靠近她都会被传染好心情,然后一起搞怪,把正常人也变成怪人。

“鹰老大,我们要这样隔空谈话多久,我觉得看不到你很寂寞呐!”她已经习惯赖着他,一和他分开就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一听她说看不到他会寂寞,风炎魂孤傲的心房忽地注入一股暖意。“那就进来吧!”

黑,这个掩护色即将被打破。

他的心是忐忑的,也很不安,恍若地鸣声过后的陆地,等待的是崩裂残破家园,或仅仅是春风拂过摇晃,两种完全不一样的心情。

“咦,好暗,怎么不开灯,你没在里头装什么机关,想害我出糗吧!”小心为上,步步为营。

眼前一片黑的童海儿摸索着前进,有如瞎子摸象全凭直觉,她走得很慢并不急躁,当成她最爱的寻宝游戏,未知的宝藏对寻宝者而言会有一份诱惑的神秘感。

她摸呀摸地,摸到一道开关,正想往下一压时,一只厚实的大掌覆住手背,她兴奋地轻笑出声,以为这是游戏的开端。

但是……

“你准备好了吗?”低哑的嗓音充满压抑,如流水滑过石涧,轻而低鸣。

“准备……”她忽地感到一阵心慌,好像有什么会改变她一生的事即将发生。

她的笑意淡了,蒙上一层暗沉的光,不知为什么她想抽回被握住的手,却发现自己竟无法挣脱,强大的手劲几乎要捏碎她手骨。

她想开口,可是她开不了口,手中冰冷的触觉来自某种金属物,指腹细抚其上的纹路,那线条、那形体,如同展翅的……

鹰。

“鹰老大,你……你把面具取下了?”突地,她感到口有点干,咽了咽口水。

这代表什么意思呢?

童海儿的心跳得很快,怦!怦!怦地快跳出胸口,她觉得呼吸也跟着急促,有些畏怯地想跟他说:不。

“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的脸,现在机会来了。”她没有退路,因为他不允许。

她蓦地颤了一下,周围似乎温度骤下了十度。“呃,不急于一时,我明天再……”

咦,这是什么?

当手指碰触到凹凸不平的东西,她怔忡地忘了要说什么,细嫩的表皮摩擦过粗硬坑洞,竟传来微微刺痛,伤了白细的手。

“这就是你想看的脸,你要尖叫了吗?”他的手在颤抖,脸绷得比石头还硬。

“你的脸……”原来他伤得这么严重,他一定很痛吧!

酸涩的心抽痛起来,她轻轻地抚摸着,回想在火场的那一幕,感受他当时所受的痛楚。

“怕了吧,你有三分钟的时间转身逃走。”而他将永远活在黑暗里。

“很怕,真的很怕。”

童海儿说出“怕”时,她可以感觉到他贲张的臂肌变得僵硬,四周空气在一瞬间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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