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重生之许你以爱 by 王平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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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公子红颜知己满天下,即使是得到了最完美的妻子紫姬,依旧没有办法拒绝外面的诱惑,只会每天清晨看着妻子的眼睛感到内心愧疚,却丝毫都无法改变自己。”说罢,他点点头,评论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能说,确实像。”
“你明明知道我没有。”
他想必是看见我异常严肃认真的模样,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没有,不用这么强调。逗你一下都不行?”
他这样的人,我怎么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我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其实我刚才只是想说,你和贾宝玉一样对女性有一种几乎是天然的呵护和怜爱。”
我把额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感觉他消瘦了许多,“那是因为我的生命之中女性占了太多的分量。我一直记得我小时候我在我妈厂的幼儿园和老师打架,把老师打得掉了几颗扣子,胳膊上青一块上紫一块,我不愿意在那上学,我妈把我送到市中心最好的幼儿园,每天早晨骑自行车送我上学。我打遍幼儿园无敌手,最后和堂哥在楼梯上打了起来,我妈被伯母数落,却没有说我一句。我奶奶在我家欺负我妈,我和她打起来,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六年级,是杜丽雅陪我在外面闲逛一下午。我六岁以前在外公外婆家长大,外婆对孩子们严厉,对我确实溺宠,你能明白吗,我最脆弱的时候是这些人给了我温暖和呵护。”
“我不明白,但是可以试着去想象。”他温柔地看着我,
他的鼻尖儿在我的鼻尖上蹭了蹭,带着淡淡亲昵的味道,怀抱了里面是温暖清爽的味道,眼神里面却是没有刻意掩饰的忧伤:“我的生命和你的生命恰好相反,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没有任何女人出现在我的生命,我妈她我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我爸呢?又从来都不善于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我被欺负了,我考试成绩不好了,也最多只是摸摸我的头。阿姨从来都是遇见了不咸不淡打个招呼,成成又嫌我闷,自有自己的知心朋友。你看,我是不是要想象才能试着明白你说的那种情感?”
他说的平淡,也不带什么感情,甚至说得不甚清楚,掩藏了许多。可是我却能感觉到一些依稀的渗入骨髓的寂寥,因为一个两个三个……的缺席,生命中有了太多的留白,就好像是一幅精美的画,因为手头少了几种适当的颜料,只能仓促着调配,用其他颜色替代,即使是作画的人很用心,仔细勾勒完成,装裱之后挂在墙上,不完美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几乎要不知足的想,既然我重生了,为何不让我重生在更早的时候,早一点儿参与他的生命,在他小学时代和他一起上学,应用题不会做一起被留堂,听写不及格一起罚写,考试的时候暗暗较劲,高兴的时候勾肩搭背喝同一瓶水,上下学的时候再班车上做相邻的座位……
“父亲对你很重要?”我试探着开口。
“我们曾经相依为命。”最终,他如此回答。小学时代的就学了课文,父亲是在你拿出成绩时指出你糟糕透了的人,母亲是你任何成绩都会说精彩极了的人。我和如春不同于一般的单亲家庭的孩子,我们是从小彻底缺失了双亲之中的一半,所以有了我们性格中无法根深蒂固的缺点。
我也沉默了,企图用自己的目光来温暖他。
只是静静的凝视着他,就觉得时光悠远而温柔起来,润泽的黑眸中逐渐染上某次情yu的色彩,然后凉凉的嘴唇压过来,开始了一个深吻。
落地窗漏进来的阳光过于刺眼,我索性闭上了眼睛。视觉封闭后,其他的感官更加清晰,他嘴唇中有凉凉的薄荷味,我回吻他,口腔内壁的柔软甜美几乎让我沉溺,然后舌尖突兀地一痛,我感到了血液的腥味。
舌尖被狠狠的咬破了。
他的嘴唇甚至没有在我的嘴唇上离开,“韩若,看着我,睁开眼睛看着我。”然后右手紧紧把我的头压向他,凶狠地吻着我,眼睛直直看向我的眼睛,他好像是在弥补这些天的分离中的冷淡,好像是在惩罚我这些天所做的一切,又好像是不甘心没有办法完全掌控什么东西,没有任何顾忌,不给我留任何退路,他的手臂越来越用力,怀抱越来越紧,这个完全弱势的时刻,我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可是手触及了他的腰部,却最终将推改成了拉,我抱着他的腰,他的表情炙热之中透着理所当然,好像我就该承受他的吻,好像他就是我的天,我只能看着他,直到世界末日。
直到吻到几乎窒息,他才放开我,又飞快的在我唇边舔了一口,把所有的津液都吞进嘴里。
“记不记得伯母第一次来的时候,你要我和你们一起吃饭,我没有同意?”他在我耳边呢喃。
“记得。”
“那是我不想要你跟着我一起万劫不复,我想要给你留退路。”
“我知道。”我苦笑
“记不记得问你,会不会后悔?”他挑起我额前的头发,在食指上绕圈儿。
“记得,我也记得我说不会后悔,永远都不会。”我的手从他的脖颈滑下,描绘着那动人的曲线。
“可是我后悔了。”他眯起眼睛,我的手顿住,他却借机抬起了我的下巴,拇指微微用力,“我后悔了,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想,我之于你,你之于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我一直想着,如果什么时候你喊停,我下一刻就放你走,不过一段感情而已,虽然这是第一次动心,可是不代表放不下忘不掉。人生之中,有什么事过不去的呢?”
28、峰回路转
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像一阵清风一样消失不见,我甚至无法肯定空气是否曾经对流,最终形成了像尖刀一样扎进我心房的微风一样的话语。
他接着说道:“你知道么?为什么我那么在意成成的事?冷静下来想一想,年轻人玩得疯一点也不是什么大错,可是你那样紧张成成,你的态度就已经告诉我了,你没有想要和她玩。既然不是玩,那么就是认认真真想要和她一起经营人生,做一辈子的伴侣,更何况你们的确相配。过春节的时候在你家,你看拜年的老人抱着的孩子的表情,像所有希望成为爸爸的男人一样柔软,你和成成如果在一起,将来的孩子会比那个孩子漂亮得多,娇妻在怀,麟儿在手,不是这世上男人所能希望家庭生活的全部么?那么为什么我何苦还要做你平坦阳光的人生路上的绊脚石?”
他的语速很慢,就好像客观平静的在陈述地球是圆的一样,虽然一席话中几个反问,可是丝毫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我几乎要愤恨地跳起来了,恨他给了我太多的理所当然,恨他给了我太多的心安理得,恨他让我对自己有了太多的自信,下意识的觉得他对我的感情一定很深很烈,不过是一场自作多情。
我想要撕烂他平静的表情,但是我只是隐忍的沉默。
如果感情是一条高低起伏的曲线,此时此刻我们的感情边际增长为负值,任何一个变化都会让它更加脆弱,走向未知的不可挽回的深渊。
我不过是输给了我自己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可以狠下心来甩掉我,我就不能另起炉灶换人再战?
这样的话,终究也只能在脑子里闪过而已,没有吼出来的勇气,更没有做到的信心。
我仓促整理着方才热吻时凌乱的衬衫,想要从他腿上站起来,两只手臂却同时被拉住,重新坐回去。
苏如春咬了一下嘴唇,方说道:“可惜,那些都是原本,我刚才就已经说了,我后悔了。”
我一愣,许久才反应出来他的意思。
他揉一揉自己的头发,脸上有一点妥协的温柔和示弱的柔软,“我后悔给你留了退路,我活该承受这诸多思量,权衡取舍的痛楚,嫉妒撕咬的折磨,以后,我再也不放开你。即使你将来要怨恨我,害你无儿无女,耽误你大好光阴。”
我抱住他的身体,狠狠地,几乎可以听见骨骼碰撞的声音。
他呵呵笑出声,手掌顺着宽松的家居裤逐渐上移,从小腿敏感的汗毛到膝盖骨,指尖在上面轻轻敲了敲,我觉得腿一酥,点火的手指已经开始在敏感的大腿内侧开始蜿蜒上移,然后开始了跳跃的轻敲。
“你——”这个人,这个人!
“我说了,今天晚上回来给你弹李斯特的《钟》,上次你不是听得很喜欢么?”
“喜欢个大头鬼!”我粗声粗气,如果说看见他那条短信的时候我是全身热起来了,现在就是被那天的回忆冲卷昏了脑子,浑身上下都躁动到不可思议。
他好整以暇看着我:“哦,不喜欢啊,那么要不今天不弹了?”说着还在上次他说最爱的“琴键”上弹了弹。
表里不一的家伙,你不知道你已经顶到我了么?
我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把揽住他的脑袋,双手捧住下颌,吻了上去。湿润温暖的口腔,柔软灵巧的舌头缠上来,我发泄着这一日所有因他而起的情绪,舌头在每一寸包容的口腔里尽情肆虐。
我狠狠地把他压倒在沙发上,这个动作彻底点燃了他,我们近乎激烈地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松紧带被解开,裤子被踹飞,衬衫最拽到前面,我感觉脖子被猛然一勒,接着是纽扣跳过地毯在地板上跳跃的声音。
但是我没有时间考虑纽扣,我正用左手解着他的皮带,右手掀翻他的针织衫。
这一天夜里,我们真是一起失去理智发了疯。
大概过了半个月杜丽雅给我打电话。
这次她倒没叫我恶心的宝娃娃,“韩若,苏立想要见你。”
“苏立?”我皱眉头,“苏如春知道么?”
杜丽雅说:“喂,你傻啦?苏如春如果知道的话那么还轮得到我来告诉你?”
苏立要见我,我心里有几分忐忑。
地点是杜丽雅订的,三里屯的一家西餐厅,我上完课做地铁赶过去,等了一会儿,杜丽雅携一男士进门。
如果不是被提前通知,我绝对想象不出来此人竟然会是苏如春的父亲。苏立看起来大概40岁上下,衣冠磊落,穿着简单舒适的卡其色布裤子和白色针织衫,剪裁得体,没有啤酒肚,身材高瘦,目光迥然。
“伯父你好。”我站起来。
杜丽雅拍一拍我的肩膀,“你们聊,我前几天在川久保玲区看见一件T恤很适合宝娃娃你,今天去看看有没有调到你的号码。”
杜丽雅看起来大大咧咧,可是骨子里是进退有度的女子,她要不是我表姐,上辈子我娶的未必是迟成。
苏立含笑看着我,“韩若,你不用拘谨,我只是想像朋友那样和你说说话。”
吃西餐最好的地方,就是可以专注于自己面前的餐盘,不用去揣摩同桌人的喜好。苏立给人的感觉很轻松,他要的是T骨牛排,我却点了炸猪排,十成熟。
“十成熟?”他挑眉,我发现他和苏如春挑眉的时候非常像,都是那样眉峰微微抬起的样子,又黑又深的眼睛透露出一点迷惑的询问。
或许一家人确实有共性,天生就是要被某种东西吸引,所以杜丽雅情归苏立,所以我爱上苏如春。
“吃猪排的话自然要十成熟。我记得我有一个朋友曾经因为吃了生猪肉而多长了很多让她苦恼的汗毛。”
“这是我第一次遇见来这家餐厅却点猪排的人。”这家餐厅一直以牛排的品质出名。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我不吃牛肉,不吃羊肉,红肉的话只能接受猪肉,而且必需全瘦。”
“是不能?不是不喜欢?”姜还是老的辣,即使是日常的对话,苏立也能一下子切中旁人可能不会注意的要点。
“是。”我快速咀嚼完口中的食物,喝了口醒好的干红,摇了摇,“我能够接受的东西,即使是学校食堂煮出来的丝毫没有味道的几毛钱一盘的青菜,我也可以吃得很满足,我接受不了的东西,无论价格再高昂,也无法委屈自己接受。就好像红酒,或许天生就不是能享受最上乘红酒的人,我一直无法接受旧世界红酒中的色素成分,所以刚才贸然点了智利的红酒,您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他很有涵养的一笑:“那么韩若,据我所知,你并不喜欢男人吧,至少你之前曾经有过很多女朋友。那么你为什么要喜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