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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先为小人后为君(高干)-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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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鸳鸯这种鸟儿的一生,止则相偶,飞则相双,雌雄未曾分离,若先去了一个,余下那只必定相思而亡。邹将君忒也小人,定是深深知晓之。故死神前来提携,他便义无反顾替了她,抢了这个大便宜。今生余下她一个,慢慢蚀其心智而死。
  而后,邹将君为救游客母子,与□分子斗智斗勇,身中三枪,最后英勇献身的事迹传遍祖国大江南北。邹将君受了表彰若干。
  魏一承了邹将君一个情,这个情,是他用生命去换得,是她一辈子无论青灯枯坐亦或当牛为马,都无法还清的。
  魏一这个女孩,是一个胆小迟钝,爱哭爱笑的女孩。总的来说归于普通,只是那私生子的自卑身份,让她习惯将真正的大悲藏于心中,每每越是伤心欲绝时,越是镇若常态,一滴泪也不会在人前流出。
  当这个世界所有可爱的事物一寸一寸的从她眼前消失,她没有诗意的动人的死去。她必须求生,但是这样的日子,活着也需要勇气。
  魏一独自回了阿里。
  魏一去邻居家要回小狗君君。
  自魏一离去后,君君每日眼巴巴望着魏一去时的方向,等着盼着,却不再进食,每日只饮些清水。待魏一接它时,已瘦得皮包骨头。本是气息奄奄的趴于地上,见了魏一,挣扎着爬了起来,低头呜鸣,摇头摆尾,浑浊的黑目竟似有泪花。
  魏一带着君君,住进邹将君生前住的那个屋子,尽管家徒四壁,总觉得比其他任何地方都叫人踏实。那狗果是通了灵性,初初进得邹将君生前的房子,在屋里慢慢的走动,轻轻嗅着每一处角落,随后它趴在邹将君穿过的一双拖鞋上,神情凄凉,发出“呜呜”之声的低鸣。魏一唤它“君君”,狗儿便抬一抬焉巴巴的眼睛,轻“呜”一声,情形十分凄凉。
  之后君君被魏一养得日益健壮,只是依旧不活泼,冷漠的脾性与那人甚似。 
魏一带着君君,日子浑浑噩噩。每天早上醒来,她都为自己居然还活着而感到惊讶。
  魏一在门前立了一座新坟,墓碑上写着亡夫邹将君之墓。墓里埋着的,是邹将君在班公湖畔重新替她戴上的那枚婚戒。在那个海拔4600米,世界屋脊的屋脊,离天空最近的地方,他俩的爱情,将圣洁如雪莲,在清明的乾坤下,永垂不朽。
  班公湖,魏一又去过一次。那个美丽蔚蓝的湖泊,有着含蓄而优雅的名字,寓意着长脖子天鹅。阿里的太阳还是那么鞠躬尽卒,无论是彼时的郎情妾意,还是此刻的阴阳相隔,它都一视同仁毫无人性的照耀着。只是风肆无忌惮,大了许多。班公湖还是那么恬静而美丽。曾经邹将君英俊的笑容还是历历在目,他说的话还回荡在耳畔,还有他用口琴吹奏的《Secret Love》,还迂回在群山之间,天空盘旋着那只苍鹰,还是不是当时那只?
  他说他爱这里的圣洁,他死后骨灰要洒在这里。
  魏一弯身捧起脚下一把细沙,向湖面扬洒而去,风太大了,吹得那沙粒飞了好远。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魏一本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突然平白感到一阵阵反胃。
  去医院查得,竟是有了身孕。魏一盯着医生,怔怔然。回到家躺在邹将君生前睡过的木床之上,轻轻将肚子抚摸,好久好久。
  魏一不敢置信,老天竟初次待她如此厚道,在人生的绝望低谷,又给了她邹将君生命的延续,给了她另一个生动的憧憬。那便犹如,站在黑暗无涯的悬崖之巅上,在失足坠落的前一秒,终得见一片浩瀚璀璨的曙光。忽觉颜面清凉,伸手一摸,已是泪水潺潺。那便是自邹将君离去后,第一汪清泪。
  十月后,魏一在拉萨产下一对健康的龙凤胎。姐弟俩皆长得五官立体,浓眉星目,将父亲的好相貌遗传了个十足。
  魏一喜极而泣,暗忖,这双幼子生在高原,必定能与他们父亲一般样,顶天立地。
  待一双幼儿满月后,匆匆带着孩子回了阿里。每日指着墓碑,告之孩儿,他生为人杰,死亦鬼雄,他便是烈士邹将君,他是你们的生身父亲。两个孩子哪里懂,他们只是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周边的一切。小儿子伸了手欲往邹将君的墓碑探去,嘴里发出呀呀之声。
  一对幼儿逐日长大,在那个天空蓝得可爱的地方,一家四口从此安居。
  
  2011 5 1
  


作者有话要说:呀,刷评的哥哥姐姐们太厉害了。。。
今天的第二更。。。

话说,还有最后一章 就结束了 大家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555555 我的邹 写哭了

72、尾声(大结局) 。。。

 事情过去好久了。魏一曾多次梦到回到那个布满血腥的机场,邹将君躺在地上,但他并没有死,他只是受了些轻伤。最后一颗子弹并没打到他,流了好多血,但是他不会死,他还会站在自己面前,顶天立地,风流霸气,似笑非笑的调侃一句“魏小猪看把你吓得”……但那仅是梦,梦醒时分,仅有身边的一双年幼的儿女和布满泪痕的枕巾。
  邹将君的确是死了。
  从前魏一多次暗想,邹将君对自己会有什么感情!邹将君会和自己结婚,那多半是为了讥讽苏释。
  什么是爱情,一颗子弹打来,我活着,你死了。这就是爱情。魏一曾缠着邹将君问,为什么你爱我,真的爱我?
  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诠释,我爱你。
  失去了邹将君的魏一,消沉了好久,但为了肚子里邹将君的子嗣,她咬牙坚持着。常常在阿里的餐馆里得见一个孤身孕妇,瞪大眼睛,倔强的往嘴里填塞食物。
  一对双胞胎生下来时,又瘦又小。魏一一个女人,带两个嗷嗷待哺的婴孩,着实艰难。也有地区政府好心,要为魏一介绍对象,都被她婉言谢绝。君君已长成大狗,魏一做饭洗衣时,时不时的也能帮着她照看孩子。
  就这样混过两年,两个孩子一天比一天漂亮。
  魏一温柔,从来不打孩子,她舍不得。
  若是有藏族小孩欺负孩子没有父亲,魏一也会大吼大叫的挥着晾衣杆追出去好远。
  邻居街坊都看在眼里,常常劝魏一,将孩子送还给他们爷爷奶奶吧,他们的亲孙子还能不管吗?你一个女人带俩孩子太苦了,大人受得了,孩子也经不起折腾啊。
  魏一搂着儿女,苦涩的笑笑。
  晚上魏一问女儿,想不想去找奶奶,和奶奶一起过好日子。
  一对儿女那时还不满三岁,却比一般孩子醒事早,一听这话立即抱着魏一,妈妈妈妈的喊,闭着眼就开始哭:“不去不去!要妈妈,要妈妈……”
  魏一心疼的替孩子们抹泪,从此再不提此事。
  魏一从不在孩子们面前哭,怕惊着孩子。魏一常常想,母爱的力量果然是惊人的,若不是一双幼子,她哪里还有求生的意志。
  但孩子再懂事,总是孩子,都有捣蛋的时候。而且现在有俩孩子,淘起来让魏一头痛不已。
  比如说现在,大冬天里连续阴了几日,好容易出了些太阳,魏一趁机将床单洗了,晾晒在院子里,就出去买菜。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那床单被儿子拖扯到地上,女儿正拉着另一头,君君在一边低头翘屁股的狂吠。两孩子正吭哧吭哧的抢得面红耳赤。而白净的床单上全是小鞋印、泥土,还有狗脚印。姐弟二人见妈妈回来了,也知道闯了祸,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待母亲的责备。儿子生得特别像他父亲,一双大眼睛漆黑如星,漂亮得很,怯生生的喊了声妈妈。
  魏一什么也没说,似没了思想的机器一般,只从孩子手中拿过被单,给孩子暖了手,然后默默的将被单重洗了一次。
  洗到一半,两个小家伙一唱一和的喊饿,魏一只得丢下手中的被单,又火急火燎的为孩子们做饭。饭还没做好,就见女儿连根带土的拖着种在院子里的向日葵,在屋子里兜兜转转的走。魏一又慌忙冲过去,抢过向日葵,重新种好。刚扫尽屋子里的泥土,午睡醒来的儿子揉着眼睛说,妈妈,我尿床了。魏一又赶紧给他换裤子,再换床单……
  这种鸡飞狗跳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
  魏一瘦得不成样子。
  葛承佑来看她那天,魏一挺高兴的,笑眯眯的买菜做饭,弄了一桌子好的。两个孩子很少跟年轻力壮的男子接触,又新鲜又欢喜,没一会儿就熟了,腻着葛承佑亲亲摸摸不肯放手。
  葛承佑本就是小孩心性,对魏一生的这两个小家伙爱不释手。一手抱一个舍不得放下。他和小女儿捉迷藏,又陪小儿子玩官兵捉强盗。那些都是孩子们最渴望而魏一却没时间和精力陪孩子们去做的。
  魏一一边替孩子们整理小衣服,一边看着那一大俩小的疯闹不停。孩子们兴奋的笑声和叫声飘出去好远。这时,小女儿捏着葛承佑的脸,突然说了句:“葛叔叔,你做我们爸爸好不好?”
  魏一心惊,看着葛承佑,怕他尴尬。
  谁知葛承佑哈哈大笑,抱着小丫头亲了又亲,饶有兴致的问,为什么想要我当你们爸爸。
  小女儿还来不及组织词汇,小儿子跳起来嚷:“要有爸爸的话,康泰他们就再不敢欺负我们了!”
  魏一心想,若是他还活着,又是怎样的光景。
  魏一的视线控制不住的有些模糊,背过身去擦了擦。
  葛承佑呆了三天,走的时候两个小家伙都拖着他嚎啕大哭。
  苏释也来过。
  苏释不知从哪打听到魏一的住址,来看过魏一。千里迢迢,却没让他风尘仆仆,他还是那样长身玉立,面若冠玉,岁月似从没在他身上碾过。他坐在乌漆吗黑的铁炉前为两个孩子讲故事。就像上帝慈爱的面对他的孩子。
  隔壁好几户邻里,从没见过这么个俊美的人,都伸长脖子往里打量。
  魏一熟练的打扫卫生,提水,做饭,而后收拾桌子,为苏释铺了床。再温柔的招呼孩子们洗手吃饭。
  苏释站起身,盯着魏一看了好久,魏一的头发胡乱的拧着,大片的发丝凌乱的贴在她颜面上,手在围裙上搓着。她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哪里还有当年水灵灵俏生生的少女模样。
  魏一感到苏释的注释,回头对他说:“吃饭吧。这个季节没什么蔬菜,你可能要不习惯了。将就着吃点。”
  魏一神情那么自然,自然到她蓬头垢脸的出现在初恋情人面前,也顾不上羞涩一番,腼腆一番。她那么理所当然的操持着鸡零狗碎的家务,脸上洋溢的仅仅是母爱的光晕,再无其他。
  苏释觉得眼眶有些微热,想对她说的话,再说不出口。
  一对儿女也喜爱这个温柔的叔叔,却不再过度亲热。孩子们那么小也知道,他始终是会走。
  苏释走的那天,给魏一一些钱,魏一没要,说钱她不缺。苏释想抱抱她,但她勾着腰逐个给儿女穿鞋。于是苏释抱了抱漂亮的双胞胎,对小男孩说,你若是男子汉,就照顾好姐姐跟妈妈。
  魏一的那个小儿子,果然是邹将君的孩子,听不得这些激将的话,将小胸脯拍得咚咚的响,说我是男子汉,我会照顾姐姐妈妈。
  魏一没去机场相送,她对那机场有恐惧的回忆。
  苏释走了。魏一这才敢回忆一番过往,那个时候,自己还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每天担忧着女儿情长和英语四级。那个时候,苏释去美国,她没去相送,她流着泪在教室课桌上刻下他的名。
  一架飞机从阿里湛蓝的晴空飞过,拉出长长的白线。无论苏释有没有坐在上面,那一刻,都是对她青春年少的一个终止。魏一转身牵着一对幼子的手,问:“晚上我们去外面吃好不好?”
  孩子们毕竟年幼,没有那么多值得伤感的事,尽管苏释也没留下做他们的爸爸,但那一刻他们毕竟是高兴起来,活蹦乱跳的拍着手,嚷着吃手抓羊肉手抓羊肉!
  再后来,魏一有些发烧,怕传染孩子,就将两个小淘气托给隔壁阿妈照看着,她躺床上,浑身酸痛,四肢乏力,总是觉得冷。锅里熬着中药,咕咕的响,散出清苦的草药味。
  魏一心里想,多病一会儿吧,终于可以闭一下眼,休息片刻了。她太累了,几乎到了极限。但转瞬之后,她又给自己打气:快好起来,自己不在,孩子们能乖乖吃饭吗!
  “小猪,小猪!”谁在喊她。那声音,磁性,浑厚,富有穿透力,多像他啊!
  魏一睁开眼,果然是邹将君站在床前,一对浓郁的剑眉紧紧皱拢:“小猪,我回来了。”
  魏一的眼泪瞬间涌上来,她拼命挣扎着坐了起来,抓住他的手:“真的是你?老公?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没死?”
  邹将君笑:“我有你,还有两个孩子,我哪里舍得死!”
  魏一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果然是他,那双大手掌,手指纤长,指腹有淡淡老茧的手,魏一将脸覆盖上去,来回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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