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桐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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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的身体已经不晓得给多少男人糟蹋过,贺英烨的心情顿时荡到谷底,举止越趋放肆。
他差黏忘了她是个戏子,还妄想要珍惜她。
几乎将她的唇整个含进嘴里,贺英烨藉此发泄他不是她第一个男人的怒气。
他脱掉了她的棉袄以后,接着脱里头的薄罩衫,发现她穿得比他想象中还多。
碍事。
他在心里咕哝抱怨弃儿为什么穿这么多,却忘了现在是寒冬,手指只是忙着解开她身上的罩衫,将它连同棉袄丢到地上。
身上只剩一件薄到不能再薄的肚兜,弃儿的困窘全写在脸上,却只换来一抹无情的嘲笑。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不必再伪装了吧!
贺英烨虽然没把话说出口,但他的眼神已经透露出相同的讯息,只是弃儿太嫩,完全看不出来。
她的唇依然被他霸占着,辗转吸吮,直到肚兜被脱掉丢弃在角落,她仍无法呼吸。
弃儿完美的裸体,就这么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欣然跃入贺英哗的眼帘,他除了叹息之外,还是叹息。
“你真的很美。”她太美、太诱人,以至于显得罪恶。
弃儿浑身发抖地面对贺英哗这个初次见到她玉体的男人,不敢跟他说,他也同样俊美、同样诱人。
客栈房内灯火通明,在燃油的产地,多得是桐油任他们态意浪费,一如贺英烨体内不断涌出的欲望。
旺盛的灯火恍如白昼照亮了弃儿的胴体,将她雪白的肌肤染上一层昏黄的薄晕。
他被眼前的玉人儿迷惑住了,感觉渐渐迷失自己,欲望却相反地强烈。他忽地用两手扣住弃儿的纤腰,将她抱到桌面上,顺手将束住她头发的发带抽掉,如瀑布般的发丝瞬间倾泻而下,披散她的胸前、身后。
突然间,他觉得很生气,自己竟败给这廉价的欲望。
为了惩罚她,他往前屈身重重吻她,将她的樱唇吮吻到渗出血丝。弃儿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能依稀感受到他的怒气,纤弱的玉体又因此而抖动起来。
他在她面前宽衣,三两下就扯掉身上的便袍,露出精壮的胸膛,弃儿的小嘴因此而微张,玉体冒出更多的细汗。
但最令她吃惊的还是他旺盛的欲望,卸下最后一层保护的他和她一样赤裸,但却比她多了一份主控权。
打小在戏班长大的弃儿,虽然看过不少次男人裸身,但像他这样毫无保留还是头一回,也让她不自觉地想逃。
但她逃不了,他掌握住她膝盖的大手表现得一清二楚。
突然紧绷的欲望,驱使他向她迈进。
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刺,弃儿的叫声变成哭声,但他全然不曾察觉,因为他的身体已经疯了。
弃儿痛到捶打他的肩膀,但他毫无知觉,整个人一心一意沉溺在欢爱带来的快感,直到他的灼热碰上一层薄膜,他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她是处子,怎么会?
贺英烨明白他该停下来,但他该死地就是停不下来。
“呜……”弃儿的小手往他的肩膀捶好几下,但就算她把他打到瘀青,他仍无法停下脚步。
她痛得满脸是泪,而贺英烨最温柔的举动,也仅仅是将她的湿发拨到耳后,继续新一波的冲刺。
※※※※※※※※※
微弱的晨光,透过窗棂隐约射进客栈的房里,这初冬的早晨,天气竟意外地好。
贺英烨一早便醒了,他张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弃儿。看见她就躺在他身边,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她侧着一边的脸睡,小脸在长发的包围下,小到几乎看不见。他于是伸手将她的头发拨到颈后,露出深浅不一的吻痕,大手因此而停顿了一下。
昨天晚上他真的很疯、很狂,完全不像是他。
将弃儿身上的被子又往下拉了一些,更多的吻痕乍然浮现,其中还有体液干掉的痕迹。
他伸手碰触这些痕迹,回想起昨晚是多么兴奋,他甚至还来不及抽离,就已经发泄在她身上,这些痕迹都是证明。
悄悄收回手,贺英哗再把视线调向脏污的桌面,也是一样残留着他们欢爱过的痕迹,更甚者,弃儿的处子之血还留在桌面上,看起来沭目惊心。
她竟是个处子,贺英烨作梦也想不到。然而真正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竟然无法停止,这在过去从未发生。
仿佛是感受到他目光的召唤,弃儿从睡梦中醒来,一睁开眼便遇见他灼热的注视,差点因此而停止呼吸。
“你醒了?”贺英烨眼中的火焰,并未因她的清醒而稍微转弱,反而更炽热。
弃儿点点头,想将棉被拉起来遮住身体,但贺英哗的大手压住被子让她动也不能动,她只得困窘地将视线转向他处,避开他螫人的目光。
贺英烨着实注视她好一会儿,才起身下床。
弃儿偷偷地注视他的背影,他正在着衣,动作非常优雅好看,让人舍不得将目光移开。
贺英烨穿好衣服以后,走向面盆架,上头摆着一条白色的布巾和一盆水,他拿起布巾沾水弄湿,接着走回床铺,在床沿坐下来,侧身为弃儿擦拭身体。
弃儿又羞又惊,因为他碰触的地方全是她身体最隐密处,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碰触。
“你不要动!”看穿她的意图,贺英烨强压住她的身子不让她扭动,弃儿只能困窘地看着他的大手在她的两腿之间来回擦拭,脑子里回想昨夜的疯狂,他们一直欢爱到将近天亮才睡。
“你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男人。”许是太惊讶了,弃儿竟将心里的疑问说出口,说完了以后自己也吓一跳,赶快咬下唇。
“我自己也惊讶,我居然会为你擦身体。”他将擦过的布块丢进几尺远的水盆,语气充满不悦。
弃儿低下头,默默把肚兜穿上。贺英烨冷眼看她着衣,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复杂感觉,总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什么。
“你为何不告诉我,你还是个处子?”或许这就是他为何对她特别温柔的原因,他并不特别喜欢处子,太麻烦,也太容易留下孽种,是以他能避就避。
“反正你要的只是我的身体,我是不是处子并没有差别。”弃儿小小声地回答,披泻而下的长发遮住她的表情,他只能依靠声音辨别她的情绪。
贺英烨伸手将她的长发拨开,目光如炬地看着弃儿。她白皙亮透的肌肤,在昼光的照耀下,竟比夜晚还要令人心旌荡漾,只是光这样注视她,他就快要把持不住,真是一个危险的女人。
伸出长指,顺着她小巧的脸部轮廓游走,贺英烨发现弃儿对他的影响力实在太大,如果带她走,等于是给自己找麻烦,他该不该找这个麻烦?
在贺英烨考虑的同时,弃儿却是心里有数。她猜,他大概决定不带她走了,这也没关系,能够跟他春风一度,她已经很满足了,就算此刻马上死去,她也不会再有遗憾。
爱情早已萌芽,在彼此的心底。
对贺英烨来说,潜藏在心底的不只是欲望,更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悸动,他不能阻止自己心跳。
对弃儿而言,从和他四眼相对那一刻起,命运便已经为她下注解,只是她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回忆,就当做是人生小小的叛逆,她想自己决定把身体给谁,而她选择了一眼就夺去她呼吸的男人。
因为曾经拥有,所以可以平静的死去。
弃儿几乎已经可以预见自己接下来的命运:班主的儿子醒来四处找她报复,发现她失踪以后向班主哭诉,班主发动全戏班的人誓言将她捉回去,因为她打伤了他心爱的独子。另一方面,她又是一件极具价值的商品。她估计自己被捉回戏班以后,会立刻被卖进某个大户人家做侍妾,要不就是丢给班主儿子任凭蹂躏,不会有其他发展。
既然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命运,弃儿当然也已经准备好逃避的办法。等她和贺英烨结束了以后,她就要投江自尽,绝不让班主儿子玷污。
弃儿默默在心中做好盘算,现在就看贺英烨是什么想法?
贺英烨的手指几乎抚遍她整张脸,矛盾在他眼中上演了千万遍,就是无法明快地说出:“我不要你。”
“你——”他欲言又止,难以说后悔,难以承认她对他的影响太大,让他胆怯。
“我——”他缩回手,想告诉她一切到此为止,但喉咙好像塞满了食物,硬是教他的话卡住。
“不行啊!你们不可以擅自闯进去,我要去告官!”
正当贺英烨犹豫不决之际,门外头突然传来掌柜的惊呼声,接着就是大批人马踩着木质地板的声音,目标似乎针对他们而来。
贺英烨皱起眉头,看向门的方向。原本紧闭的房门果然“砰”一声被推开,闯进一堆人。
“好啊,你果然在这里,你这个贱人!”
强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戏班班主。而且不只班主,几乎整个戏班子的人都来了,这让弃儿既觉得困窘,又感觉意外,恨不得马上就一头撞死。
“贺少爷!”掌柜急的。“这些人……”
“我立刻去找差爷!”掌柜的眼看拦不住,干脆去搬救兵。
“你们是谁?”贺英烨冷眼打量眼前那一大票人马,不悦地问。“凭什么闯进我的房间?”
“我们是来找这个贱人的!”班主儿子不待班主说话,就抢先开口。“你身边躺着的是我的女人,你竟然把她给睡了,该死!”
班主儿子一瞧见弃儿披头散发地靠在贺英烨肩上,立刻像疯了一样地又叫又闹,胀红着脸仿佛一只充血的公鸡,模样看起来非常可笑。
“你的女人?”贺英烨转头看向弃儿,她正一脸苍白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如此。”他懂了。“但昨儿个晚上是她自己主动来找我的,我可没有勾引她。”
“你居然主动来找男人,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班主儿子一听弃儿是自己投怀送抱都快疯了,亏他对她一往情深,她却宁可将自己送给仅有一面之缘的男子,这口气教他怎么咽得下去?
“你这贱女人,马上跟我回戏班子去,看我怎么修理你!”班主儿子不分青红皂白,冲到床前就想把躲在贺英烨身后的弃儿拖下床,手腕却被贺英烨中途紧紧钳住。
“谁说你可以带走她的?”贺英烨的口气既冰又冷,眼神锐利到可以杀人,摆明了班主儿子要是敢乱来,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你你……”班主儿子也被贺英烨天生的气势吓到,名门世家出身就是不一样,不必靠叫嚣就能让人吓破胆。
“我怎么样?把话说清楚。”贺英烨绝不容许班主儿子在他面前耍流氓,遑论是带走他的女人。
戏班班主见情势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
“臭小子,还不退下。”他怒斥自己的儿子,看得出来贺英烨不好惹,再闹下去怕是要吃亏。
“这位是?”贺英烨松开班主儿子的手腕,目光如炬地看着班主,班主连忙将蠢儿拉到自己的身后,卑躬屈膝地对贺英哗解释。
“我是‘翔升戏班’的班主,请贺少爷多多指教。”班主可不像他儿子那般愚蠢,一眼就看出贺英烨是个有钱人,可以让他们发一笔小财。
“指教倒免了,说出你的目的。”他鹰眼扫过班主后面那一大队人马,怀疑他将整个戏班子带来看笑话,心里不由得冉上一股怒气。
“是这个样子的。”班主的姿态低到不能再低。“躺在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名字叫弃儿,是咱们戏班子的人。”
“所以呢?”废话,不然她会出现在戏台上吗?
“弃儿打从出生不久就被丢在戏班子门口,是我好心收留她,让她留在戏班子,她才能活到现在。”班主的意思不言可喻,就是要钱。
“这孩子着实美貌,从小到大,也不晓得有多少老爷捧着银子想买下她,但我心疼她还那么小,始终不肯出让,这份心意,贺公子您能体会吧?”
班主话说得好听,其实也不过想强调,贺英烨因为与她睡觉,害他损失了多少银两而已,这点贺英烨也心知肚明。
“爹,您干嘛同他说这些废话?快要回弃儿啊!要回来以后咱们就可以走人了!”班主儿子显然不如他父亲来得有心机,一心想要弃儿回戏班子,其余什么都不管。
贺英烨冷冷打量班主的儿子,猜想他应该就是弃儿夜奔找自己的主因,她宁可对自己投怀送抱,也不愿意给班主儿子半点机会,这招算她狠,一箭射中了两个人——他,以及班主儿子那个大傻瓜。
“如果我想留下她,必须付出多少代价?”贺英烨相信班主早已盘算好了价码,就等他开口。
“这个……”
“爹!”
“一千两够不够?”贺英烨从内袍中抽出一张银票,丢给班主。“这一千两,就当做是买断红桐的价钱,从此不许你再提起她任何一件事。”包括她的出身。
“红桐?”班主一方面收下银两,一方面好奇地问。
“就是弃儿。”贺英烨不悦地皱眉,极讨厌这个名字。
“是是!小的懂了,以后小的绝不会再提她的事,谢谢贺少爷。”有钱能使鬼推磨,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