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媚后乱君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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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药汁到底是什么，”晓云问着乌日娜。
乌口娜一反刚才的嘻笑，表情严肃的对慕容晓云说道：“妳真想知道？”
研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行！要是慕容晓云知道了，一定会受不了的！都怪她，她该找个时间先同慕容晓云说的。但最近她跟可汁的关系转好，她又怕一说出口会把事情搞砸。
慕容晓云深吸了一口气，“我要知道那是什么。请妳们现在就跟我说。”
“你真的想知道，不后悔？”乌日娜冷言提醒。
“够了！你们别在慕容晓云的面前嚼舌根。要是我跟可汗禀告，可汗不会放过你们的！”研儿使出了杀手锅。要是这招再没有用，她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她一搬出可汗，果然让这两个女人脸色变了变。要知道可汗最讨厌不安分守己又会耍心机的女人，要是让他知道她们在慕容晓云面前碎嘴，那就不好了。
“研儿！既然妳知道，那好，我不要她们说，我要你跟我说，那药汁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连她们都知道，”
“我……”面对慕容晓云将矛头指向她，研儿瞬间也慌了，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她只想到如何教那两个女人闭嘴，倒忘了眼前还有一个最难应付的慕容晓云。
“对啊！研儿，妳就跟慕容晓云说吧！就算要死，也要做个明白鬼才是。”小春笑道。
“你给我闭嘴！你竟敢诅咒小姐……”研儿对着她怒骂。
“研儿！我不听她们的，我听你的。我一向当你是姐妹，你不该瞒我的。”慕容晓云语气坚定。
“我……不是我不说，我有我的苦衷……”而且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的。
“哎呀，你只要说每天早上给慕容晓云喝的是杀胎药不就得了……我真该死！怎么说出来了……”小春一边说一边做作的打着自己的嘴巴。
“杀胎药？！”慕容晓云惊骇非常的瞪大了眼。
“那是……晓云，你别慌，听我解释……”那两个该死的女人！回头她一定要教可汗把她们扔到沙漠去。
“你……每天早上拿给我喝的药汁是杀胎药？！为什么？我一直以为那是补药……”慕容晓云不敢置信的看着研儿。
“那是……”研儿愈急脑子就愈是空白；原本口齿伶俐的她，竟结巴的说不出一句象样的话。
“你也别怪她，她只不过是奉可汗之命行事而已。”小春轻哼。
“可汗，为什么……他要我喝那种东西？”她不相信……她不相信羽西会做这种事……
“在这里这事根本就不新鲜了。不单是你，只要是与可汗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都喝过那种东西。不信你问问小姐。”小春说道。
乌日娜看着慕容晓云，表情瞬间暗下。慕容晓云那一脸迷茫好象几年前的她。“没错，这里每一个可汗的女人都必须喝下那种药。要是没有喝而受孕，不但胎儿保不住，还会遭到永远的流放……”明明就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为什么这几句话她说得好困难，“为什么，我……我不相信！”慕容晓云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人说虎毒不食子，她不相信羽西会做出这种事！他不是那种人！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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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那种药不用喝一辈子，只需喝个两年，你就算想生也生不出来了。要不然这里这么多女人，怎么可汗会没有半个子息！”小春再补充。
慕容晓云大受打击的倒抽了一口气，捂着嘴巴不停的摇头。她的全身不自觉的发抖，那是从心底最深处发出来的冷寒。
“若是你不相信，大可到瓦场去看看，到时你就会知道那伟大的可汗为什么会这么做了。”想到可汗，小春就一肚子气。要不是他，小姐也用不着这么痛苦。
慕容晓云转头看着研儿，“这一切你早就知道了？”但她却不跟她说？她还以为她们是无话不说的朋友……
想到种种不堪回首的过往，乌日娜痛苦的闭起了双眼。她转身向小春说道：“我累了！我们走吧。”
“你……你喝那药很久了吗？”慕容晓云怯怯的问。
乌口娜身子顿了一下，她的话似乎击中了她心底最脆弱的部分。
小春明白主子的苦，立刻站出来咆哮，“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小姐只不过是比你先走这条不归路罢了！总有一天你也会跟小姐一样的，到时你就会明白那是什么滋味了！”她说完就牵着乌日娜离开，临走时还十分恶毒的瞪了慕容晓云一眼。
她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要这个叫慕容晓云的女人消失的！只有她消失了，可汗才会重新接受小姐……
“慕容晓云……”研儿想去揽扶几乎快站不住的慕容晓云。
“别碰我！”慕容晓云对着研儿大叫。
“我……我很抱歉。”这种事任谁都无法接受，她不怪慕容晓云怨她。
“我并不是责怪你拿药给我吃，我明白你也是身不由己。但是……你却不告诉我！我是那么信任你……”
研儿面对她的责骂，只是一径的沉默。她没有说是不对，但她更明白要是慕容晓云知道这件事，以她的性子，抵死也不会喝下药计，到时事情会更难收拾。
慕容晓云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我要去瓦场！”
“可那是禁地，任何人都不能过去！”研儿拉住丁她。
慕容晓云不带感情的甩开她的手，坚决的说：“现在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我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不要去……”研儿徒劳无功的在后头喊着，而慕容晓云只是恍若未闻的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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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晓云去了瓦场，不过却被浩米挡了下来。浩米说那是禁地，除了可汁，任何人闯进去都是死罪。她力气敌不过浩米，只能闷闷的回来，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直到晚上羽西来到。
她同往常一样坐在羽西的面前为他斟酒，看着那张英挺俊容，她实在不懂，他早巳拥有众多的佳丽，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她可以看得出来，乌日娜是爱他的，之所以找她的麻烦，也是出于妒忌。如今，她终于知道了那是什么样的滋味。
小春说得对，她只是他的玩物，等不再新鲜了，他就会像对那些女人一样，毫不可惜的把她扔得远远的。
为什么他要这样糟蹋她们？在他的眼里是不是女人要多少就有多少，他根本就不把她们当人看？
所以寒星才会去各地掠夺一些美人来献给他……寒星已经很可恶了，眼前的他更可恶，不但可恶还可怕！他难道不知道心一旦沦陷就再也收不回来吗？
慕容晓霜还在恶人的手中，此刻她该着急的是妹妹的安危，但这些日子她竟沉浸在他给予的温柔中不可自拔，几乎忘了妹妹还在等着她的救援，也忘了自己的身分。
“你今天怎么了，吃不下吗，”羽西关心的问。今天她安静得过分，一张脸又白又冷，她这种表情倒令他想起初见她的情景，当时她也是这样木然。他伸出手欲抚摸她苍白的脸，却被她转头躲过。
“今天奴婢不想吃东西。”
她自称奴婢，“你到底是怎么了？”今天的她很不一样，似乎是在生气。
“我很好。”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怪我今天没有陪你？”
慕容晓云看着桌上的酒壶，接着对他展开了一个笑容──那笑看在羽西的眼底比哭还难看。
“今天奴婢想喝酒！”她拿起桌上的酒壶就往嘴里头灌，酒从她的嘴角流出来，流到她的衣服上。
就让她喝醉吧！只要醉了就什么事都不用去想了，不用去猜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用去想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用去想乌日娜那些话……
羽西皱起眉，她今天是吃错药了吗，不会喝酒的她怎么会突然喝起酒来？
“你在做什么？”他抢下了她手上的酒壶。
“给我……我要喝酒！快给我……”慕容晓云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羽西察觉了她的不对劲，“你到底怎么了？你疯了不成？！”
慕容晓云好气……她好气自己竟在他面前哭，但是她又控制不住眼泪。她歇斯底里的说道：“我还真希望我疯了！要是我疯了，就用不着痛苦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羽西抱住了步伐不稳的慕容晓云，担忧之色清楚的表现在脸上。
慕容晓云轻抚着他的脸。承认吧！她早已深恋上他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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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走吧！你已经有乌日娜她们了，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又如何？”她不能再留在他的身边。再在侍在他身边，她会心碎而死的……
“如果你是因为那些女人，我可以马上把她们赶走。”他只要她！在这个世界上，她才是他要的女人，她才足他的唯一。
慕容晓云不停的摇头，“不！我本来就不该在这个地方……我说过了，我是骧王府的郡主，不是什么歌妓……你让我走好不好？”
“搞什么鬼！你怎么又说自己是什么见鬼的郡主！”
“我的妹妹慕容晓霜还在寒星的手上……若你对我还有一丝丝情意，那就请你救救她好吗？”
“好！我答应你让浩米去搜查寒星的住处，我答应你去救人……只要你别说要走，我什么都答应你。”哪怕她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摘下给她。
“你说的是真的？”慕容晓云冷然的看着他。
“没错。只要你别走，我什么都答应你。”羽西紧紧的拥着她。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失去她会如何，他只知道光是这样一个想法，就令他的血液快要冻结。他不能失去她！绝不能……
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研儿说得没错，只要取得他的信任，他果然会救慕容晓霜。那……他是不是会答应她的另一个要求呢，“还有一个要求……”她还是决定要问。即使会令自己付出惨痛的代价，她也要问个清楚。
“一百个要求我都答应你。”
“我不要喝药汁。”
她的话令羽西的肩膀瞬间变得无比僵硬。他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慕容晓云了然的神色──该死的！他咬着牙危险的玻鹆搜郏拔乙绷搜卸 �
“不是研儿说的。”慕容晓云赶紧澄清。
“那你从谁那里听来的，是不是乌日娜？”这个女人真是愈来愈得寸进尺了，看来他要好好的警告她一下才行。
“重要的不是谁说，重要的是……你答不答应？”
羽西看着慕容晓云，“我很珍惜你，我们不需要孩子……跟孩子比起来，你才是我最珍视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任何人生下你的孩广？还有，为什么瓦场是禁地？”
“你……知道瓦场？”她连那里都知道……看来事情是瞒不住了。
羽西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痛苦，他挣扎了许久，犹豫着该不该对慕容晓云吐实。
“你有什么苦衷？”慕容晓云从他的表情猜出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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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想知道？”羽西咬牙问道。
“我必须知道。”
“好！找带你左瓦场。”他早明白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慕容晓云跟着羽西来到金帐后头的一个小山坡，那里有几堆由小石头堆成的石堆，上面立着一个个木牌，看起来好象是基地。
“这是……”
“我曾经有三个妻子，她们分别在生孩子的时候过世，这是她们跟孩子的坟地。”羽西哑着声音说道，表情万分的痛苦。他永远忘不了那凄惨恐怖的画面……
鲜红的血染在她们的身上，也染在他的身上。她们每一个都是那样死去的，只为了生下孩子……
“所以……”所以他才会逼着她们喝下那是以终身不孕的药汁。
“我之所以这样做，只是希望悲剧不会再重演。”羽西握着拳头说道。在他有生之年，他再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他受够了，真的是受够了！
原来这是真正的原因，看来她是误会他了……她还以为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原来背后竟有这样令人心酸的缘由。
慕容晓云内心十分舍不得，动容的由背后抱住他。“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羽西反抱住她，“你不怨我吗，喝了那种药可是会令人再也无法生育的。”
他明白他没有资格这样做；但跟让她们失去生命相比，他宁可选择前者。
“羽西，我爱你……”他一定是挣扎了许久才会痛下这样的决定。
面对慕容晓云突如其来的告白，羽西的心中有说不出的欣喜。他判着唇，生怕这些话只是自己的错觉。“慕容晓云……”他紧紧的拥着她，似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你要相信我，不是每个女人都那么脆弱的……我想要你的孩子……”
“不！”慕容晓云还没说完，羽西就暴吼出声。
“你听我说──”
“你休想！我绝不允许！”要是慕容晓云因此而死……仅仅只是这样想，他就快要疯了。
她跟那些女人不同，她是他此生最想拥有、最想共度一生的女人。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危险，他都不愿她涉及。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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