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反击-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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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如果没有一个张氏重臣代表家族向本王表示效命,那么本王无计可施之下,就只有将张氏一族夷平!
请将军三思之:三国时,诸葛家族中诸葛亮效忠于蜀汉,诸葛瑾效忠于吴,就是为了替整个家族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留下一点血脉。 将军非是笨人,张曜灵年幼,不可托,只有将军能够延续张氏一族。 本王窃以为:将军应该不会想张氏一族就此在世间消失吧?”龙飞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目光锐利如炬,早就看透了这些名家世家的弱点和处世方式。
张瓘顿时语塞,那如火地眼眸渐渐黯淡下来,低头不语。
龙飞知张瓘心动,又微微一笑道:“只要将军愿意降我,并代表张氏宗族向我效忠,本王可以保证:除张祚一族外,其余一概免罪;并且日后会对张氏族人一视同仁,量才施用!将军以为如何?”
一考虑到家族的存亡和利益,张瓘原来耿硬地脖颈也不禁矮了下来,沉默片刻,忽地涩声道:“张瓘愿降,只是希望天王能够遵守今日的诺言!”
“好,痛快!”龙飞霍然而起,大笑道:“本王一向言出九鼎,绝不食言,将军只管放心!来啊,速速安排酒宴,替张将军压惊!”
“喏!”段兴一脸敬佩,忙下去安排了。
“来啊,赐张将军坐!”龙飞重坐了下来,脸上满是笑意。
有军士替张祚搬了般椅子来,张瓘脸色复杂地坐了下来,一时有些发愣,显然是想不到一向自以为忠义的自己如今竟不得已当了降臣。
龙飞知道张瓘心里一时还没有拐过弯来。 笑道:“张将军在想什么?”
“噢,我、噢,臣在想:臣之计应该颇为周密,不如是何人识破我计?”张瓘不敢说实话,只好扯了个话题。
“呵呵呵,说实话,这次张将军地计谋可真够绝的。 本王都差点上当!要不是王丞相慧眼如炬,今日说不定本王和将军的位置就得换了个啦!”龙飞说得很是坦白。 也有些庆幸。
张瓘没有想到龙飞敢自揭其丑,不禁有些敬佩道:“天王爽直!麾下能臣如雨,实非我凉国所能及!王丞相的英名臣也早就听说过,文武双全,纵横不败,很是了得。 败在他手,臣也算是不亏了!”
“哈哈哈。 ”龙飞大笑道:“张将军过谦了,谢艾将军能以将军为挚友,可见将军亦非凡人!对了,后天本王便将发兵渡过黄河,直赴姑臧!其间,尚有些许关卡,不知将军可否愿意效劳?”
张瓘知道龙飞这是在测试自己地诚意:因为现在凉国主力已经覆灭,凭冉魏的军力大可长驱直入、直捣姑臧。 可却让他效力,无非是要让他跟张祚彻底一刀两断而矣。
“天王放心,过了黄河,到姑臧,六七百里路间,只有七八处关卡。 不是我河州属地,就是我旧部所镇,只要臣出面喊话,无须天王一兵一卒,便可直抵姑臧城下!”张瓘恭声道。
“好,那本王便命张将军为前锋副将,随周进悠将军一起建功立业!”龙飞心中暗暗窃喜:只用了几口唾沫,便唾手而得这许多城池,这生意——值!
“多谢天王!”张瓘点了点头,眼光中却显出一丝难言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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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 龙飞率军渡过黄河。 杀奔姑臧而去。
张瓘领神鸟兵团旧部为先锋,遇关开关。 遇城开城,不过八九日工夫,不费吹灰之力便直抵姑臧城下。
当日,王猛领地冉魏军主力约七万人,也先后攻克了金城等地,并乘着张瓘的东风,杀至姑臧城下,与龙飞合军一处,直将姑臧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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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渐到了,白雪皑皑地姑臧城中再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和热闹。 空荡荡的街道上,看不到几个人影,有地却只有一地凌乱的脚印和车辙。
不久,随着大雪的飘飘而下,街道上的痕迹渐渐被覆盖起来,一片银色凄冷地世界中,更显得姑臧城冷得出奇。
凉国皇宫中,长着一脸长长的马脸、眼睛阴毒地张祚正呆呆地看着看着身前如雨的告急书信发呆。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当了一国之君还不过数月工夫,屁股都没有坐热,敌人就已经打上家门了!
“不、不会的,寡人的江山铁桶一般,不会亡的!”张祚眼睛发红起来,忽地拼命地在眼前的纸片中寻找起来,期望能够找到一点让自己感到欣慰地东西。
可是,残酷的事实让张祚失忘了:眼前的纸片除了告急,还是告急!
“张瓘,你这个叛徒,你背叛了寡人,你背叛了我们家族!”张祚忽地哀嚎起来,一伸手便将身前的书信统统拔拉到地上去了。
看见张祚接近暴走地模样,身侧几名宦官和侍女一直只有瑟瑟发抖地份,无一人敢上前相劝。
忽地,阶下一阵如飞地脚步声传来,一名禁军士兵飞报:“报——:大王,大势不好,冉魏军射、射了很多大逆不道地东西进来,城中军民很多人看到后,情绪很是不稳。 请大王定夺!”
张祚愣了愣,忽地拍案大怒道:“你们都死人啊,拿、拿过来!”
一名宦官慌了,忙上前接过禁军士兵的飞报,诚惶诚恐地送给了张祚。
这是一张卷得皱巴巴的文檄,张祚展开一眼,脸色顿时如土,檄曰:
姑臧军民听真,我冉魏智武天王诏曰:张祚为臣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为君残暴无德,贪婪好色。 杀戮忠臣,万民皆怨。 如此昏君,怎堪掌国之神器!现我义军大至,从万民愿,解凉州士民于倒悬,匡复中原于一统!本王只问首恶,余者不究。 若能取张祚、赵长等奸人首级者。 更有重赏!望姑臧军民切记:我义军攻城之时,切兀抵抗。 以免伤及无辜,有伤天道!切切!
“混蛋!”张祚暴跳如雷,拼命地将文檄霎那间扯了个粉碎,大骂道:“有寡人在此,谁敢造反!?”
正自愤然时,忽然便听城中纷纷嚷嚷起来,不少地方火光冲天。 不知何事!
张祚正惊慌间,忽然又冲进来一名禁军士兵,脸色如土,急报道:“报、报,大王,大事不好了!城中无数军民暴*,赵长大人等底邸都被冲破,现暴民正冲往皇宫来了!请大王定、定夺!”
“啊!”张祚目瞪口呆。 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江山竟然是纸糊地一般,龙飞还没有正式攻打呢,自己城中就打了起来。
“快,快下令禁军戒备,看见暴民,统统杀无赦。 一定要守住皇宫!”张祚总算醒过神来,慌忙道。
“喏!”两名禁军应了声,正要下去。
“等等,调一千名禁军来守住大殿,保住寡人周全!”张祚忽以又道。
“喏!”两名禁军急急而去。
夜空中,姑臧城里火光冲天,人声鼎沸,大规模的内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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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这时正在帅帐歇息,突然间段兴入帐,急道:“天王。 姑臧城内乱起来了。 丞相、周将军都聚于帐外,肯请天王趁势攻城。 一役而定姑臧!”
“噢!?”龙飞大喜,急翻身而起,帐门外,王猛等人已在恭侯。
龙飞抬头远观:果然,姑臧城上空火光冲天,映天之红,那冲天的喊杀声更像沸腾的滚油一样热闹!
“哈哈哈……”龙飞仰天大笑道:“张祚小儿,这次你还不死!景略,速传我诏命,所有大军立刻就势开始攻城,明天一早,本王要在张祚的皇宫中大宴功臣!”
“喏!”王猛兴奋地点了点头,当下分点众将,率军四面猛攻姑臧城!
不多时,清冷地雪景夜色中,姑臧城四野突然火光冲天,无数冉魏军士兵推动着简易地云车、云梯,四面杀向姑臧城而来。
此时姑臧城守御兵力不过二三万人,有相当部分卷入内乱之中,其余之人也自心中惶惶,无心守城。 一见铺天盖地地冉魏军凶猛杀来,想及文檄所示:降者免死!当下无数凉州兵士纷纷放下武器投降,皆不想再为张祚卖命。
于是,令冉魏军愕然地现象发生了:只一个冲锋间,姑臧城头便站满了冉魏地兵士,几乎就没有遇到什么象样的抵抗。
很快,姑臧四门皆被打开,如同潮水一般的冉魏大军蜂拥而入,四面杀入姑臧城内。
龙飞在城下看得真切,大笑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这话真是不假!”忽地想起中原将在自己手中一统,龙飞一时便恍惚了:数年的峥嵘岁月一晃而过,想及自己几次死里逃生的惊验,仿佛往事就在眼前。
“报——:天王,我军势若破竹,已顺利破城姑臧四城,正向城内推进之中!”
“报——:天王,姑臧城内军民纷纷倒戈投我,引我攻城,现我军攻势如火,已占领大半城池!”
“报——:天王,我军已顺利占据姑臧外城,现大军正在围攻伪凉皇宫,不时可下!”
“报——:天王,我军顺利攻破伪凉皇宫,现大军正在扫荡残敌,不多时,便可生擒张祚!”
……
报捷的兵士穿梭如雨,一会就有一个好消息,初时龙飞还有些喜悦,但后来就只是点了点头。 因为脸上的肌肉早就笑得酸了,那重新匡复中原地宏愿终于在他的手中实现,那种巨大的兴奋感已冲淡了其它一切喜悦!
终于,在黎明刚刚到来时,一骑快马飞报:“报——:天王,周进悠将军领兵攻破了伪凉皇宫。 生擒张祚以及嫔妃、子女,无一人逃脱!”
“恭喜天王!”段兴在一旁高兴地道。
“太好了!”龙飞不禁抚掌大叫一声,忽地想起道:“对了,那伪太后吴氏可被擒获?”
报喜的兵士愣了愣:“也被擒获,俱监在一起,等侯天王发落!”
“好!”龙飞有些咬牙切切地道:“张祚这个篡国乱政地奸人,本王要扒他的皮。 吴氏这个荒yin无耻的贱人。 本王要生剐了她!”
忽地,龙飞想起一事。 急将手中‘鸣鸿’取出赐与段兴道:“段兴,你速奉我金刀,至城中巡视。 如有我军将士杀戮抢掠平民间,以此刀杀无赦,务要稳住军纪,不得坏我义名!”
“喏!”段兴接过‘鸣鸿’,拍马而去。
“总算结束了!”龙飞心中大大松了口气。 扭头向东看了看刚刚升起的朝阳,直觉得今天地朝阳是有史以来最为美丽、最为善解人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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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姑臧城中漫天的烽火终于渐渐熄灭了,城中到处都是全副武装地冉魏将士,一边在巡视全城,一边在打扫着战场、拯救余火!
姑臧城中的秩序渐渐恢复起来。
皇宫中,龙飞抬起头,看了看金碧辉煌地金銮宝殿。 感慨地道:“以一隅之地,对抗中原,本就是死路!更且有这般荒yin无度地君主,便有忠臣名臣无数,也必然覆灭。 各位将军,由奢入俭难。 由俭入奢易,奢乃亡国之缘,切记,切记!”
“天王所言甚是,臣等谨记!”王猛在一旁点了点头。
“来人,去把张祚、伪后等人押上来,还有那些奸臣贼党,本王要在这里,亲审这些人渣!”龙飞忽地板起脸来,脸上杀气腾腾。
“喏!”周进悠点了点头。 向身边一名兵士吩咐了几句。 兵士便去了。
龙飞直上陛阶,看着眼前用黄金铸成的龙椅。皱了皱眉头,反身坐下。 只觉和一般的椅子也没有什么差别,也许只是更奢侈一些,会让人觉得更风光吧。
王猛等人遂按品阶分立阶下,静然侯立。
不多时,一批冉魏军士押着数十名男女老幼进了金殿,跪了一地。
“何人是张祚?”龙飞冷冷地道。
张祚此时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瑟瑟发抖着道:“寡、寡人,不,不,小人便是!”
龙飞也不理他,又道:“何人是吴后?”
一名四旬出头、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楚楚可怜地抬起头:“天王在上,臣妾便是!”不经意间,还向龙飞抛了个媚眼。
龙飞顿觉腹中翻江蹈海起来,险些吐了,强忍不适,又问道:“那何人是赵长?”
一名四旬出头的胖子、眼睛小小的,忙诌媚地道:“天王在上,小人便是,小人便是!”
龙飞打量了一下这赵长:肥胖地脸上满是伤痕和淤青,华丽的衣服也被扯得破破烂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