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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满清异姓王-第49章

小说: 满清异姓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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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暗自庆幸,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扔给车夫十个大子儿,转身便看福康安正在城门楼子下等着自己——除了第一次入宫当差那天是福康安从善宝家接了他外,以后每ri入宫,福康安都会在这里等着,他家可是在镶黄旗,与善宝居住的驴肉胡同一个西南一个东北,大调角——心里要说不感动,还真是矫情了。

    “今儿个怎么这么晚了?”福康安抱怨道。任谁大冷天的站在门洞子里喝半天冷风也得闹气,偏今儿个yin着天,白毛风吹到人身上跟刀子仿佛,福康安的眉毛上都是一层白霜。

    善宝心一软,不回福康安的话,反倒埋怨:“守门的士兵又不是不认得你,怎么不去里边暖和着,就这么傻老婆等汉子似的站这儿傻等?”

    福康安听善宝语带关切,心知苦肉计奏效,满腔的怨愤早就不翼而飞,扑哧一乐,推了善宝一把:“你小子,不让老子占你便宜,反倒占起老子便宜来了!”

    善宝一乐,跟着福康安进了西安门,一路往内宫行去。边走边将昨夜的事情说了,末了道:“你人面熟,别人我也不找,就找你了。那八品典仪我还可以放过,那九品把总,我是说什么也得要他的命,哼,敢欺负老子的人,我看他是寿星公吃砒霜,找死!”

    善宝即使发怒,也别有一番韵致,福康安侧脸看着,嘻嘻一笑:“哟哟哟,瞧把你能的!”接着一拍胸脯:“放心!交给我,妈的敢欺负老子的兄弟,等会儿下了值我就派人去找刘全福,不就一个九品把总嘛,芝麻绿豆都比他大些。你也别生气了,为这种人,再把你气坏了,老子多心……多不值当啊!”

    他其实想说“多心疼”的,猛然想起那晚善宝发火,不禁心有余悸,硬生生吞了回去。

    乾隆今儿个却没在养心殿,而是在寿康宫老佛爷那里。后世好多描写清朝的影视作品,习惯xing的将太后的住所放在慈宁宫,开始的时候善宝也受到了影响,后来查书才知道,原来清朝的太后,自从孝庄(皇太极的妻子,康熙的nǎinǎi)之后,大多都不选择慈宁宫,觉得那里孝庄住的太久,自己福薄,压不住。

    不过要真的论到福气,终大清一朝,再也找不出比当今太后老佛爷更有福气的了——高寿,子孝,儿孙满堂,荣华富贵享尽,‘善至于终身’。

    不过善宝没福,对这大名鼎鼎的孝圣宪皇后是只闻其名,一直未曾沾些喜气,只能站在寿康宫正殿廊子上喝冷风——门内盈盈笑语不断,想来乾隆的妃子们都来凑趣,顺着不时涌出的暖风中送到善宝的耳朵,听的他直想骂娘。

    又不敢跟福康安说话,正在无聊之际,忽见弘昼摇摇晃晃的从寿康门进了院子,抬眼见了自己,原本睡眼惺忪的眼珠子瞬间瞪的老圆,一副想吃了自己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打千儿行礼。

    天冷,弘昼穿着件黑毛大氅,冲福康安和善宝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整天介跪来跪去的,你们不烦,老子都嫌烦了!善宝,老子可是又有几天没见你了,你小子不会是躲着我?”

    又有几天?王爷你算数有毛病!前天晚上还一起喝酒呢!善宝心中腹诽,嘴里连道不敢。

    说话不方便,弘昼便没多说,将黑毛大氅解下来,顺手丢给善宝:“赏你了,我听福康安说了,你小子不见兔子不撒鹰,出去了莫说老子亏待了你!”

    说完也不管福康安和善宝的反应,推门就进了正殿。

    寿康宫正殿面阔五间,进深三间,进了门早有宫女瞥见弘昼,行了礼匆忙入内通报,一时便听里边乾隆中气十足的声音:“反正‘荒唐王爷’的名号也顶了多年,索xing荒唐到底,讲这些子俗礼?我还以为你早忙的忘记老佛爷了呢!”

    语气尖酸刻薄,想来是不满到了极点。

    接着便听一个女人的声音:“算了皇帝,你五弟就是这个xing子,前几ri送来的茯苓糕,哀家很受用呢!”

    弘昼这两ri忙着那热气球的事,居然忘记了入宫请安,这才惹得乾隆大为光火,还未见面便发作了他一通。他却不以为然,笑眯眯的挑帘进了内殿,先给老佛爷请安,又给乾隆请安,这才冲一众女人挨个点头。

    但见暖阁内,已经七十多的老佛爷红光满面的盘膝坐在炕上,几个妃子跪坐在她的身后捏肩捶背。面前一张紫檀木炕桌,两边坐的中年美妇,对面却是乾隆,却是正在玩叶子牌。

    乾隆大概手气不好,拿着一副牌皱眉攒目,身后站着的风韵女子拈着兰花手捏着帕子给他出主意。再看老佛爷面前,描着细致清雅兰花纹络的上等薄胎雪瓷盏内,已经堆满了黄灿灿的金豆子。

    “行了弘昼,也别站在那儿杵着了,你皇帝哥子今儿个手气不好,输了不少,你给他换换手气,让他也歇歇,见了一早上大人,又陪我玩了这么久的牌,难为他了。”

    弘昼一笑,走到乾隆旁边,却听乾隆哼了一声,心说这主儿还真是难伺候,陪着笑脸道:“主子实在是错怪我了,不是我不尊重老佛爷,实在是近ri我终于找到了给老佛爷的寿礼,这寿礼不是现成的,得有人盯着做,臣弟思量着,不能马虎,便亲自盯着,这才……”说罢抬眼瞟一眼老佛爷,见她稀疏的眉毛一挑,不禁暗喜。

    “一个生ri而已,年年做寿,年年花钱,哀家心里实在是……你们真要有心,把那银子给佛祖镀个金身,哀家心里就比得了什么稀奇的寿礼都高兴。”老佛爷信佛(废话),淡淡笑着说道,接着又道:“不过瞧弘昼你这样子,倒真的勾起哀家的好奇了,赶紧说说,让哀家也开开眼!”

    “说!莫非还要卖卖关子不成?”乾隆素来了解这个兄弟,知道他是胸有成竹了,这才敢来显摆,心说能让他推崇为稀罕的物事,倒也真是难得。

    弘昼志得意满,嘻嘻一笑:“不敢瞒主子,这物事还真是个稀罕玩意儿,臣弟自诩也算见多识广,平生却是第一次听说,说不得,还真得卖卖关子了,反正到了老佛爷大寿那天,臣弟保证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哦?如若不然呢?”乾隆挤兑道:“敢立军令状吗?”

    “如若不然,主子尽管将臣弟削了王爵,贬为庶民!”弘昼信誓旦旦说道,倒不是他多么信任善宝,实在是于他本心,若达不成心中愿望,做个富家翁也不错,省得整ri里担惊受怕——那大孔明灯能成更好,即使不能成,真被削了王爵,总不能连家产也抄没?

    “那朕就拭目以待了!”乾隆冷脸解冻,笑眯眯的说道,心中不知打的什么算盘。
正文 第三十九章 高梦蟾无事献殷勤
    nbsp;无功不受禄,善宝得了弘昼的大氅,寻思着等弘昼出来,跟他说道说道那热气球的事。。换了别人,有这层关系,一天不定往王府跑多少次呢?善宝倒好,一次门边都没登过,反倒福康安跑的挺勤;瞧着比善宝还要上心。

    这也不怪善宝,他不过是占了后世穿越的便宜,知道热气球的原理罢了,真正的热气球他也没见过,反正国人比他聪明的海了去,去了也是凑热闹,倒不如落个清闲,由的弘昼福康安找人折腾,还免了攀附王爷的嫌疑,何乐而不为呢。

    莫看善宝当官的心比谁都大,不过是人之常情,骨子里其实挺矫情——不出来正好,省得别人说闲话——那些内班侍卫们,一个个眼睛长到脑瓜顶,别看一个个对自己笑眯眯,还不都是看富察氏的面子,真瞧得起老子的,恐怕没几个。

    这也难怪,能给皇帝站岗保卫的,几乎清一水儿的上三旗出身,个个是名门之后。善宝是什么身份?说他一句下五旗的没落子弟都算抬举他,刚穿回来那会儿,不要饭也差不多了。

    就凭着杀了两人,敲了敲登闻鼓,就钦赐内班侍卫了?爷的老子还跟世宗抄过家呢?爷的爷还跟圣祖打过准格尔呢!

    有了这份寻思,平ri里善宝小心着呢?就怕行差踏错落人口实。

    “想啥呢?”下了值,一路行来,福康安见善宝老不说话,不禁好奇问道。

    “没啥,想中午吃啥!”善宝随口忽悠。

    “去我家!上次我看你吃那江米酿鸭子和什锦苏盘儿吃的受用,让厨子们再给你做。”福康安眨巴着眼,停住脚步,殷切望着善宝。

    “还有脸说,提到这就来气,没你这么着的,上来一口菜不让吃,先灌两碗刘伶醉,莫说鸭子,就给老子人参果,也品不出味道来!”

    “我也不知道你这么量浅啊!看你喝多了使劲往出呕苦胆那难受样,我瞧着都心疼。”福康安讪讪的说,至于心里究竟咋想,只有天知道。

    老子量浅?老子喝高度五粮液跟喝白开水一样,谁知道换了这副皮囊,不但换了相貌,酒量居然也跟着下来了,这要那天被你占了便宜,老子才叫一个怨呢。

    善宝心中苦笑,脑中突然浮现棠儿月下独舞那醉人的身影,心中冲动,就要答应,猛想起棠儿冷冰冰的话,激灵灵打个冷战:“算了算了,还是不去了。这些ri子瞎忙,早忘了答应你的画像,今儿得闲,正好抽空画给你。”

    福康安拗不过善宝,在隆宗门便分了手。

    望着福康安远去,善宝怅然若失,心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棠儿呢?再见面,她真的会杀自己吗?

    我这是怎么了?不就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嘛!善宝苦笑摇头,正要转身离去,忽听身后扑哧一笑:“莫再看啦!人都没影啦!”声音有些熟悉,语带轻挑,不禁恼火,回头猛瞧,却是那ri军机处有过一面之缘的高杞,不禁强按下火气,抿嘴儿一笑,抱拳道:“原来是高大人,不知有何见教?”

    能在军机处混的,没一个善茬,高杞自然听出了善宝口气中的疏远,不以为意,嘻嘻一笑:“善宝抬举我了,什么高大人不高大人,我不过是个混ri子的小军机罢了,要瞧的起,叫我一声孟蟾就是。”

    “孟蟾兄!”善宝老实不客气的叫道:“找我何事啊?”心中实在是不想跟高恒家的人搀和上关系。

    “善宝定是生我刚才的气!其实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当真。”高杞有求于人,自然肯放下面子,顿了下道:“实不相瞒,以我看来,你虽长的漂亮,就你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响当当的男子汉?我心里实在是佩服的紧,也羡慕的紧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善宝打个哈哈:“行了孟蟾兄,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有话明说就是,遮遮掩掩的,不像爷们啊!”

    这话从善宝的嘴里吐出来,总有让人忍俊不禁的喜感,高杞却只微微一笑:“说来话长,善宝若是不嫌弃,不妨借一步说话!”

    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

    善宝琢磨着对方的算盘,也想探个究竟,点了点头:“如此孟蟾兄头前带路!”

    随着高杞,过弘义馆,崇楼,经熙和门,顺金水桥出了午门,坐上他的四人抬煖轿,颤颤悠悠,落轿时,善宝发现,已经来到了大清门(正阳门,俗称前门)外。

    天气虽冷,不远处的金身关帝庙前依旧人来人往,善男信女们不时进出,或喜悦,或悲凉,道尽众生万象。

    这里应该是大栅栏?善宝穿越后还是第一次来,有些不敢确定,不过瞅着街边绸布店,药店,鞋店,餐馆,戏院的繁茂景象,想来错不了,心说吃个饭而已,至于跑这么远吗?

    谁知他却想错了,跟在高杞后边,停下后打量招牌,却不是饭馆,而是一间写着“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的茶馆(著名的张一元茶馆创建于清光绪年间,此处实乃巧合,不必纠结),门框上贴着龙飞凤舞的对联,上书:“醉枕武夷,ri月偷浮三千sè。名寄红袍,风花沾带七里香。”(此对联摘自网络,没有查到出处)

    “高爷来啦!”随着小二脆生生的一嗓子,厚厚的门帘子被掀开,一股清幽淡雅的茶香扑鼻而来,善宝耸耸鼻子,居然更饿了。

    进门是间大厅,中间摆着古sè生香的红木八仙桌,正前方搭着个舞台,上边有个秀气的歌女正在唱着小曲儿,哼哼呀呀,勾魂荡魄,惹得八仙桌旁的公子哥们不时叫好。

    围廊绕厅而建,廊内建有雅间,门上挂有翠绿竹帘,可开可闭,方便雅间内客人观赏。

    跟着小二进了天字号雅间,高杞一边让座一边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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