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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梦里相思-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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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慌意乱的立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颗心像快蹦出喉咙了。

“请问姑娘芳名为何?”他眸光灼灼地落在她身上,强压住内心那股巨大的激荡情怀。

她知不知道她的存在困扰了他多久?她知不知道在这里见到她,他的内心有多震撼,那翻江倒海的感觉绝非笔墨可以形容。

“我……”她紧张的濶了润唇,又润了一润,“我叫金喜儿。”

这个答案大大的撼动了他。

她居然就叫喜儿……

“公子……”喜儿不安的看著他。

月色下,他立於她身前,挺俊的身量令她必须仰视,她几乎快昏厥了,他的气息比梦中更加夺人。

老天!他知不知道他在她的梦中占了多大的份量?

他知不知道这十天以来,她有多么牵挂他,无时无刻不想他人梦来,虽然明知即便他入了梦,也只是个梦,她却还是一头栽下去了。

“在下简翼,简家庄少庄主。”他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内心在问:她可听过这个名字?他是翼,她的翼,她总是这么轻声的唤他……

“简、简翼?”她倒抽了口气,简直要揪住衣襟才能不失声喊出来,他的名字居然就叫翼?!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真的快要昏倒了。

“姑娘听过在下的名字吗?”他盯著她慌乱的神情,只希望至少她知道他这个人,并未荒谬到希望他们有共通的梦境。

喜儿沉默的看著自己脚尖,不擅长说谎的她,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要她如何回答他的话呢?

她是听过他,但,是在她梦中,要她这么荒唐的告诉他吗?

“姑娘是否听过在下的名字?”他又问。

喜儿知道自己不回答是不行的,她硬著头皮摇了摇螓首,“小女子孤陋寡闻,未曾听过。”

失望之色显现於他俊颜上,他的眉心蹙了一蹙。

她没听过也是理所当然的,难不成他希望梦里的喜儿和眼前的她是同一个人吗?

他知道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所以别再痴心妄想了。

他的眸光回到她脸上,一看到她那如梦似幻的眸子,他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她知道她经常在他的梦里吗?

他们已结为夫妇,她腹中有他的孩儿,他们在那一夜遭遇火劫,如今生死未卜……

喜儿也痴痴地仰望著他。

他真的不是她梦里的翼吗?他们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吗?他知不知道她好担心他,担心他无法逃过火劫,无法逃过她表哥的追缉……

“喜儿!”金大富寻了出来,见女儿居然与他欣赏的简家庄少庄主在谈心,不由得眉开眼笑。

“爹。”喜儿垂下眼眸,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失当,不由得两颊浮上微微红晕。

简翼的视线仍在她身上,“原来喜儿姑娘是金老板的闺女。”

他立即有种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之感。原来他在找的人一直近在咫尺,只是他从没想过这个可能罢了。

“小女拙於言词,一定令翼少主索然无味吧?”金大富不夸自己女儿,反而损起她来,就是想以退为进,不想令简翼产生反感,毕竟京城里有太多大富贾都在向简翼推销自家闺女,他才不要落入俗套哩。

“翼少主、金老板、金小姐,大人请三位就坐。”一名下人出来禀报。

“知县大人已经认得老夫了吗?居然知道老夫不在席上,真是叫人开心哪。”金大富喜上眉梢地说,他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喜儿紧紧的跟在她爹身後,她偷偷望著走在前方的简翼,这个夜晚对她而言,比梦还像梦。

第九章

大火很快吞噬了木屋,他带著喜儿冲出来,一回身,烈焰冲天,熊熊怒火在漆黑夜里更显得骇人。

更骇人的是,羽箭从四面朝他们射来,他护著她,手臂受了一箭,箭尾穿透他的臂膀,身上有无数的刀剑伤。

“翼!”看著倾身倒下的他,她的泪水奔流不止。

“舍得出来了吗?”马背上的曲昱廷冷冷注视著浑身狼狈的他们。“箭上有毒,这该死的东西马上就会毒发身亡。”

她居然跟别的男人私奔,这不啻是在严重践踏他的尊严,他是绝不可能放过他们的。

尤其是她……该死的她,居然背叛他,还带走他想望了多年的两样东西,叫他怎不天涯海角的追踪她呢?

“不不,不会的!”喜儿哭著扶起简翼的头,发现他伤口流出黑浓的血液,她的心紧紧一抽,难道箭上真的有毒?!

“表哥……”她纤弱的肩膀剧烈的抖动著,抬起婆娑泪眼,哀求的看著曲昱廷,激动的说:“我求你救救他!我求你救救他!”

“你还知道我是你表哥吗?”曲昱廷用一种嫌恶的眼光回望著她。“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鬼迷了心窍跟他私奔,我对你很失望,你也别想我会救他。”

“表哥……”她抱著简翼软软垂下的头颅,脸色苍白,她含著泪说:“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也知道你在气我,我只求你救救他,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她已经别无选择了,只要翼好好活著,她甘心做任何的牺牲,即使要用她的命换他的命,她也愿意。

“是真的吗?你都听我的?”曲昱廷凌厉的盯著她,一个抬手,示意手下暂时收手。

“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喜儿哽咽著拚命点头,因为怀里的简翼己渐渐失温了,她焦灼的说:“表哥,我求求你快想办法救救他,我求求你!”

曲昱廷满意的扬起嘴角,“好!我的条件是,你必须交出《金龙秘笈》和藏宝图,我就救这臭小子一命。”

这正是他与她订亲的理由,他一直觊觎著那两样宝物,他有当武林盟主的野心,更有以财富雄霸天下的企图,而这两项都得靠喜儿才能达成。

“原来你……”泪水还停留在睫毛上颤动著,喜儿恍然大悟的看著曲昱廷,这才明白一直以来他对她都在用心机。

她太傻了,真的太傻了,长年生活在霞云谷,根本不知道提防人心,现在……

她知道若交出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利用价值的他们必死无疑,现在唯有把她自己当人质,简翼才可能有活路。

想到这里,她抹去眼泪,勇敢的与曲昱廷四目交接,她扬声道:“秘笈我爹娘早已烧毁了,不过他们命我背下,当今世上只有我一人知道秘笈的内容,至於藏宝图,还在霞云谷里,自然也是只有我才知道藏在哪儿。”

“喜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威胁我吗?”曲昱廷眯起眼。“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们两个?”

“我信,但这么一来,你就永远拿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她把下巴抬得高高的,不让他看出她心里的软弱和害怕。

“好,很好。”他扭曲著嘴角,额上青筋隐隐浮现。“看来这小子把你教坏得很彻底,你现在居然懂得跟我谈条件了。”

喜儿看著他可憎的嘴脸,这才发现他过去的翩翩风度和温柔体贴都是装出来的,一个人的本性是掩隐不了的。

“表哥,喜儿只求你救我夫君,你要的东西,喜儿自当奉上。”救人要紧,她现在不想与他作对,只求丈夫有活命机会。

“夫君,哼!”他重重一哼。这随人私奔的低下女子,他还肯跟她说话只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来人,送表小姐上马!”

“表哥……”见两名大汉朝她走近,她慌乱的摇著头。“不不,我不随你们走!”

“放心吧!我会留下两名手下替他疗伤,而你——”他扬起眉毛。“你随我返回霞云谷去取藏宝图,等我拿到藏宝图和秘笈,我自会派人送他去与你会合。”

她眨著眼睛,长长的睫毛不信任似的插动著。“你说的……是真的?”

他毫不在乎的说:“我的目的只在两样宝物,信不信由你,若再考虑下去,这小子丧了命可不要怪我。”

这招有效的威胁了她,她忙不迭的答应了,“好、好,我知道了,我都听你的安排,可是你要答应我,请你的手下替我转告他,我在霞云谷等他,不见不散,请他一定要来找我。”

曲昱廷淡淡扬了扬眉,“李晋、吴大,听到表小姐的话了吧?”

“属下遵命!”

她吸了吸鼻子,安心了。“谢谢你们……”

道完谢,她的视线又回到丈夫身上,她轻抚著他表情痛苦的面颊,又依依难舍的吻了吻他的唇,在他耳畔柔声叮咛,“翼,你要小心保重你自己,我也会好小心好小心的保重我自己,为了我们的孩儿,你要快些好起来,快些来找我和孩子,好吗?好吗?我知道你做得到的,我等你,等著跟你相聚,我会一直等你!”

说著说著,她眼里迅速蓄满泪,她又想哭了。

她不知道这一别,居然分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当她万般难舍的跟著大队人马离开之後,他就被丢在空无一人的林里,大火肆虐过的木屋恍如废墟,当最後一点火焰也熄灭时,他悠悠醒转,身上像被巨轮压过,血迹斑斑,无处不痛。

“喜儿……”他叫唤著她的名字,空林里,除了天明的啾声,没人回答他。

他疼痛难当的翻动著身子,冷汗直流,脑袋里混混沌沌的,除了那张他深爱著的清灵面孔,他什么也无法想。

“喜儿……”手臂传来不寻常的痛意,他喘息著,翻滚著,看到泥地上有行字——

我跟表哥回去了,後会无期。

他狂乱的瞪著那几个字,眼珠子几乎快凸出来了,全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冻成冰柱,他的脸色白得像纸,心脏一直往下沉,沉进一个无底的深渊里。

他以身以心相许,那么深爱著的她居然丢下受重伤的他,与曲昱廷一走了之?

他不信,他不信她会那么绝情,当那些人还没有来之前,他们的恩爱甜蜜难道都是假的吗?

可是不信又如何?这是事实啊,她是一个可以同甘但不能共苦的女人,稍一遇到风暴,她就退缩了,缩回她的温室里去,把他这个浪子忘得一乾二净。

她和曲昱廷回去过少奶奶般的好日子了吗?该死!她腹中甚至还有他的孩儿啊!

“啊——”

他仰天发出一声摧心怒吼。她怎么可以如此对他?怎么可以?!

喊完,他筋疲力尽的躺在林里,眼睛紧紧一闭,感觉那椎心刺骨的痛,烫痛了他的五脏六腑。

“啊……”他咬著牙根呻吟了一声,适才一心一意沉浸在喜儿给他的打击里,现在才感受到臂上剧烈的痛意。

他费力翻动手臂,发现整条臂膀已然泛黑,他心下一惊,知道箭上喂有毒,若不立即处理,毒液很快便会流到心脏,届时他只有死路一条。

天要亡他,他偏偏不从——

他咬紧牙关,举起长剑,挥刀断臂……

自从在知县府见到简翼之後,喜儿这两天都过得魂不守舍,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见到他,但她好想好想再见到他。

说也奇怪,断了十几天的梦境,因为见到他又接上了,当晚她入睡後,火舌扑向她,在梦里她和他被迫分开了,直至醒来,发现她居然泪湿了枕头,又因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小姐,老爷请你到前厅去。”婵娟掀起帘子走进来,不意外又看到她家小姐在发呆了。

小姐这两天都是这个模样,有时候双眸会忽然涌现兴奋难当的神彩,有时候会叹息,更多的时候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只要不是太粗心的人都可以发现,她家小姐真的不一样了,过去她从来不会有这么愁肠百转的眼神,可是现在的她,套句杜鹃常说的话,小姐总给她们这些奴婢一种“此情无计可消除”的错觉。

真的是错觉吗?还是怀了春的少女都是这个模样?

想到这个,有件事她憋在心里好几天了,不知道该不该对小姐说,说了会不会伤到她?

“爹找我有事吗?”房里珠箔静垂,喜儿听著窗外的细雨声,风吹著园里的玫瑰花,室内也飘起一股淡淡花香,她觉得幽清和寂寥。

那个简翼……那个简家庄的少庄主,他现在在做什么呢?而她梦境里的翼,断臂之後又会如何呢?

她好想知道、好想知道,镇日想得魂都快飞了。

她是一个未出阁的闺女,却日以继夜的牵挂著两个男子,她也知道这是极为羞耻的事,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去想他们……或者不是他们,而是他,在她心中,根本已经把他们的影像重叠了呀。

“奴婢不知道。”婵娟看著她幽然长叹,决定把自己见到的说出来。或许小姐正是在烦恼此事,说出来一了百了,可以令她不再烦恼。“小姐,奴婢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希望你听完後不要太激动。”

喜儿不解的看著她。婵娟的表情好严肃,是什么事呢?她猜不到。

婵娟沉默了片刻才别别扭扭地说:“奴婢前几天在後花园见到杜鹃与卓管事……与卓管事亲热。”

喜儿眨了眨眼。婵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听不懂?杜鹃和卓大哥亲热,她很惊讶没错,但为何她要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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