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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穿越之满衣花露听宫莺(完+番外)-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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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到容琛身上属于他特有的味道,那是一种他不知道的香料的味道,淡淡的冷香,和着容琛身体的味道,让他着迷,又沉醉,非常安心,心想,要是能够一直这样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容琛在他将自己紧紧抱住的时候,身体就顿了一下,但他没有把魏颐推开,任由他把自己抱住,把脸埋在自己的胸前。
河风吹过来,暑气尽散。
两人所站的河岸边种着的柳树已经非常高大,随着风,柳叶拂动,一阵轻响,还有蝉鸣之声不时响起。
河对面就是京城有名的花街范围,隐隐传来乐声和女人的娇笑言语声。
水中有游船划过,水声哗啦啦传入耳里,渐渐地又远了。
魏颐也许是真醉了,或者是借着醉,总是要这样任性一下。
他抱着容琛就不松手,也不说话,就这样把脸埋在他胸前,似乎就要睡过去了。
容琛伸出手来,宽大有力的手掌抚上魏颐的头,轻轻抚摸过,又抚上他的背,这让魏颐心中感动,抱住容琛的手臂收地更紧了。
容琛似乎是叹息了一声,才将他也抱了抱,柔声说道,“月明星稀,河风习习,我们再走一走吧!”
魏颐只得将容琛松开了,却依然是一双水润的黑眸将他的眼睛望着,手抓住他的手臂,脸上神色期待又带着一种虔诚的信仰般,唇瓣轻启,道,“容琛,我……我心里……”
容琛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细细摩挲,那种细嫩的感觉,如同在抚摸柔滑的锦缎,魏颐的确是极美的,但容琛觉得也许不应该让他陷进来,于是打断他的话说道,“我比你大太多,我的长子已经和你差不多大了。”
魏颐一愣,心里突然气苦。眼睛瞬间都湿润了,但他只是把容琛望着,没有哭。
容琛轻叹口气,看着他,道,“你是有才识之人,和我在一起,会被认为是狎玩之物,你不该如此。”
容琛的话让魏颐往后一退,手紧紧握成了拳。他的眼睛已经红了,就那样把容琛望着,好像一个受到极大伤害的小动物一般地可怜。
但是,他依然挺直着背脊,脸上神色还带着骄傲,不过,这些都是硬撑而已。
他突然转身,想要远离容琛,他心里很乱,觉得他还应该好好想一想,他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如此。他喜欢这个人,但是,之后要怎么样,他却没有任何打算。就如今天下午被容琛接到的时候所想,总是背着家人和这个人偷/情吗?他想要的是这种东西吗?他觉得不应该如此,但是,那么,又能够怎么样呢?
他沿着河边跑起来,想要去一个地方好好想一想。
容琛看他突然跑走,异常担心,赶紧追上前去。
魏颐怎么跑得过容琛,才没多远,在一个桥边柳树下就被容琛拉住了。
反作用力让魏颐一下子跌进容琛的怀里,魏颐伸手推他,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眼泪已经从眼睛里奔涌了出来,声音里也带着哭腔,悲痛中甚至带着些绝望,“你放开我,你可以走了,让我自己回家去就好。你放开我。”
容琛哪里能够放开他,看他如此悲伤又可怜,心里似乎也跟着痛了起来,一手紧紧将他箍着,一手去揩他脸上的眼泪,道,“好了,别哭了。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魏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喝醉了,所以情绪才如此不受控制,异常激动,“不要你送了,你不喜欢我,又何必这样容忍我,还抽出时间来陪我,你走吧,我自己知道回去,我们以后也不用再见面了,这样最好。”
容琛看他这般伤心激动,就心疼起他来,并不把他放开,反而将他搂在怀里,手掌轻轻拍抚他的背脊,让他平静下来,说道,“好了,好了,别生气。我没有说过不喜欢你,只是觉得你应该想清楚,我们如此相交,总归是对你不好。”
魏颐听他如此说,就条件反射地喝道,“这也是你拒绝我而已。我自己都没有认为如何,不需要你管我是好是坏。”
魏颐酒喝多了,已经是在无理取闹,容琛也不好和他讲道理,只得顺着他的话说,“好吧。你想怎么样就先怎么样,只别哭了。”
魏颐闷闷地反驳他,“我没有哭。”
这夏天,如此紧紧抱着也热,容琛将魏颐放开一些,用手指细细擦拭他脸颊上的眼泪水,道,“这下好些了么?”
魏颐望着他不说话,眼眶微红的他于平素的清傲之外多了些可怜可爱,容琛看着,心也揉成一滩水了,别的话都说不出。
魏颐看着他,因容琛给他擦脸而低了头,他正好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容琛一愣,魏颐已经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魏颐也是会害羞的,亲了一下后就不自在地把脸转到一边去了,手也放开了容琛。
容琛被魏颐亲那么一下,只感觉到唇上被柔软的东西一碰,然后魏颐已经放开他了。
他看着魏颐,眼里是温柔的笑意,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魏颐轻轻点点头,伸手将容琛的手握住了。
容琛也没有拒绝,就任由他那样把自己握着。
魏颐的手掌并不宽大,但手指长,洁白,非常漂亮。
容琛的手却非常大,先是被魏颐的手握着,一会儿,他就反手将魏颐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魏颐也不看容琛,但整个儿心里却暖洋洋的,心想,他先和容琛谈恋爱吧,其他别的事情,以后再来考虑好了,若是谈恋爱都要思前想后,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呢。
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往前走,一会儿转个弯就到了大道上,那一直侯着的马车就跟在他们不远处,容琛看魏颐心绪已经平静下来了,就说道,“魏颐,时候不早了,上马车,我送你回去。”
魏颐还在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在地上印着的影子,听容琛这样提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看看天色,果真已经很晚了,就道,“哦,好吧!”
上马车的时候,也是容琛将他半抱上去的,酒精还在魏颐脑子里起作用,让他有些晕乎,上了马车,就靠在容琛身上打起瞌睡来。
容琛看魏颐刚才还整个人激动不已,此时就又蔫了。
他伸手将魏颐搂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魏颐的头发有些散落在脸颊边和胸前,他的手指为他轻轻拂过,微凉的发丝,让容琛心底起了丝丝甜蜜温柔。
他看魏颐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过去了,还低头在魏颐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如魏颐这般的小少年,容琛并不是不能要。他只是想到魏颐十二岁就中举,天资聪慧,勤奋好学,也许不应该做他身边的一个佞臣,他该更有作为才对。
不过,此时将魏颐搂着,闻到魏颐身上淡淡的体香,夹杂着一些酒味,他的浅浅的呼吸就在自己耳边,身子温软美丽。容琛突然就又自私起来,觉得良臣易得,这样一个讨他喜欢的美人可不易得。
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地,他将魏颐往上搂了搂,手指又在魏颐细嫩的脸颊上轻轻抚摸,嘴角勾起一个笑的幅度。

第十五章 别院

第十五章
“二少爷,你看什么?”范成仲身边的小厮随着范成仲的目光望过去,看到河边柳树下一个高大的男人怀里拥着一个人,因为那两人在背光处,他们这里看过去,并不能看清两人的面孔。
那小厮看到范成仲看得转不过眼来,就嘿嘿笑起来,道,“二少爷,在这里看他们有什么意思,还是赶紧去胭脂楼吧,里面的娇月在等着您呢。”
范成仲瞥了他身边的小厮一眼,却没有动,而是说道,“闭嘴,你看那人是不是上次躲雨时在茶楼里遇到的小子。”
那小厮打量了好一阵,没看出什么名堂来,那两个人似乎是在闹别扭,一个在哭,一个在哄,一看就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
说道,“离得远,看不清楚,二少爷,要不小人上前去好好看看。”
范成仲瞪了那小厮一眼,道,“你这眼睛就看女人时亮堂。不用上前去了,他们过来了。”
范成仲带着小厮躲在一株树后,眼看着刚才还在闹别扭的两人手牵着手走过来,等走近,又有街边的灯笼照着,范成仲很清楚地看到那个小少年果真是他之前在茶楼里遇到的那个人。
他一直看着两人手牵手走远,定在当地有些发呆。
还是他身边的小厮提醒他,“二少爷,他们走远了,要跟过去么?”
范成仲脸沉了下来,本来要去花街的,后来也改了主意,跟过去了。
范成仲并不是个豁达的人,吃的一点小亏都是要斤斤计较的。不过,他也不是仗着家里老爹官运亨通而没有脑子地乱来的人,有些小聪明,没什么大智慧。
上次在茶馆里被魏颐羞辱了一番,他自然是把这事死死地记住了。不过,想到魏颐是白家的子孙,他虽然心里恨得痒痒的,又实在想把那么个漂亮人弄到手,但实际上并不敢把他怎么样,反倒要去白家给赔礼道歉,当然,他也是想再见见魏颐,毕竟美人难得,多些机会看看也是好的。
提着赔礼到了白家,报了名号,说是找白麟涵,白麟涵他以前有见过,虽然只一两面之缘,但也算不得陌生。
寒暄一阵后,他说了事情来历,是来赔礼道歉的,当他说到那个少年时,他分明看到白麟涵一愣,之后似乎是想了一下才突然明白的样子,然后就开始和他套话了。
如此如此,范成仲再傻也明白那个少年不是白家的子孙,但显然和白麟涵有关系,所以白麟涵明白是对方后才开始护着他的。
范成仲明白了这个道理,但也没有多说,回去后,心里却更加放不下魏颐了,觉得魏颐定然不是什么大家公子,只是借白麟涵的庇护而已。
若是白家子孙,范成仲当然不能将对方如何,若不是,甚至对方只是一般人,那么,这不是就让范成仲觉得有了希望了吗,认为不仅可以报当时的羞辱之仇,而且还可能将对方弄到手一亲芳泽。
只是,虽然范成仲希望很美好,但无奈这么长时间,却再没有见到过那个少年出现,虽然有跟踪过白麟涵几次,还去过初遇时的茶楼几次,但都没有再见到那个少年。
此时在路上突然遇到,范成仲简直觉得这是上天在帮自己,哪里有不跟上去看对方住在哪里的道理。
只是,那两人没走几步,就上了一辆马车,范成仲再追就追不上了。
看到马车消失在街道远处,范成仲停下脚步来,非常暴躁地骂了两句,最后还是无法,带着小厮也不去花街了,直接回了家去。

魏颐醒来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端,他愣了一下才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房间里很暗,只有月光从窗户透过来照在地上,给房间里的一切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魏颐四处看了一看,发现这的确不是自己房间,撑着微微发痛的脑袋想了一想,才记起自己和容琛一起喝酒后,他上了容琛的马车,然后靠在容琛身上,开始还有意识,后来似乎是睡着了。
既然是那时候睡着的,魏颐心想自己现在应该在容琛的家里吧,或者这里是容琛告诉过自己的那个别院。
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魏颐下床喊了两声,就从外间进来一名美貌的丫鬟,想来是在外间睡,此时起来,衣衫只是简单的系着,进来点了灯,就对魏颐福了福礼,道,“公子,您有何吩咐?”
魏颐忙着问道,“这里是哪里,容琛呢?”
对方非常恭敬,又带着些笑意,说道,“这里是京城刘府内宅,公子您说的那个人,奴婢没有听过。”
魏颐心想这里当然是京城里,但所谓刘府又是什么地方,而对方居然不知容琛是谁,只好又问,“就是送我来这里的那个人,他在哪里?”
那丫鬟这才答道,“您说主子爷?他带您进来,之后就走了,该是回去了吧。”
魏颐心想容琛居然君子风度到这种地步,也不送他回家去,放到这么个别院里,自己却走了,也真够让人心寒的。
魏颐又打了个哈欠,挥手让那丫鬟吹灯出去了,自己又渴睡起来,倒在床上睡过去。
这床比他家里的床软,簟席细软而且很凉快,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魏颐早上醒来,就有三个丫鬟进来伺候,魏颐闻到自己身上还有酒味,就说要洗澡,丫鬟们很恭敬地下去传话让抬洗澡水来。
魏颐被伺候着洗漱,又洗澡束发,穿她们送进来的新衣,一切打理好,时间已经过去不少。
魏颐看到这里的丫鬟仆役都非常训练有素,不由得心生感叹,心想容琛果真不是一般人,才能让一个别院里的仆人都这般有礼有素。
收拾好后,魏颐又被请去吃早餐。
魏颐本是想回去了,但管家来说请他用过早膳,主子爷会来看他,然后才能放他走。
魏颐知道自己彻夜未归,被父母知道,回家一定会遭审问,说不定还会被父亲罚跪祠堂,但是,既然已经犯错了,再晚一点回去也没什么了,便也不着急起来,觉得再见容琛一面才好。
早膳是相当精致的,四五种点心,还有三种粥,又有小菜,摆了一桌子,魏颐哪里吃得了这么多,每一样浅尝辄止就饱了。
早饭后,他由管家带着将这“刘府”逛了一遍,再回到他之前住的那个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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