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如此多妖-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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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骑在马上,王爷一声令下,我们都吆喝起来,八万对六万,占有天时地利人和,他没有赢得机会。
我知道这战我们必胜,心里却在滴血。
向少卿从他的马上抛了下来,全身都是伤疤,腿上的肉几乎全部腐烂,浑身冰冷,身上到处都是血洞和针眼。
手脚筋脉俱断,爷疯了一般的冲上去抢了他的残躯回来,几乎没有一丝活着的气息。
二王子终究没有泯灭人性,不想看着这六万士兵白白送死,自刎谢罪。
他骑在马上放肆的大叫,字字入心,南宫仙,我今日败在你手上,无话可说,送你一件大礼,这人被我折磨的活不活死不死,算是给我陪葬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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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南宫仙篇(张江视角)6
他骑在马上放肆的大叫,字字入心,南宫仙,我今日败在你手上,无话可说,送你一件大礼,这人被我折磨的活不活死不死,算是给我陪葬了,哈哈那样子活像一个恶魔,我恨不得冲上去把他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喂狗,没有人性的东西,活生生的人,他怎么忍心折磨成这个样子。
爷疯了一般的去找天阙山的逍遥叔公,救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知道,在爷的心里,他钦佩他,把他当成了兄弟,可以一起俯瞰天下的人,向少卿的两次重伤,都是因为爷。
那丫头醒了,爷给她看了之前向少卿写好的书信。
她出奇的安静和乐观,吓得我一跳,我以为她会疯狂,在外面守了她好些天都无事,爷说她好了,我不信,万一那天晚上一个想不开,给自己一刀,怎么办。
依我之见,这女人很有可能干这事。
过了好些天都不见她发作,倒是吃好喝好的,我心里随是担忧她,也怒啊,果真没心没肺,那可是自己的男人啊!
爷这些天也跟变了个人似的,整天嬉皮笑脸的,走路都是飘过去的,有事没事就去逗她在厨房里泡了好长时间,就为了折腾点好吃的,哄哄她。
头发烧了,指头切了,老厨子的百年祖传老铁锅砸了,愣是整出了点东西来。那东西方正我是没敢吃,估计那女人也是被爷逼的,不然我只能佩服她的勇气。
那女人的嘴养刁了了,忽悠我去拿酒烤肉吃,我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去抱了两坛酒,她去农家买了一只狗,我又发现了这女人的一个大本事。
杀价!那张嘴能说的人家恨不得这只狗不收钱白送她了,我想,这种女人也行,能居家过日子。
又花了我七两银子,不是我度量小,实在是军饷有限,我从跟了爷就开始攒银子,攒到现在都没攒出个什么来,她一下就花了那么多,怎能不心疼。
她擦打气粗,说要还我两千两,我那叫一个高兴啊,眼睛里就看见一堆白花花的银子闪啊闪的。
一路闪到树林的时候,我傻眼了,爷正正襟危坐,坐在我们藏酒的地方,连火都点起来了。
那晚上,爷压根没跟我生气,只是把我自己吓得要死不活的,填了一夜的柴火,喝了小半坛酒,其他的全进了他们肚子,我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爷听说她要还我两千银子,顿时不高兴了,从怀里掏出五十两银子把我打发了。
我的两千两就这么没了,心都在滴血呀!
后来我长见识了,不管做什么,不要跟那女人过不去,不要想着占她便宜,就一定没事儿。
他们俩都喝醉了,两个人抱在一起一路摇摇晃晃的,一时哭,一时放肆的大笑,我看的出来,他们都很高兴。
那女人扫兴,又提起向少卿了,爷的眼里又是心疼,又是伤痛。
爷说,他不要你,我要你。
那女人看着他吃吃的笑,没说话,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我那叫一个急啊,恨不得附身上去应了爷。因为我看见爷的眼角好像有泪光。
爷唱起了歌儿,我之听懂了最后一句:偷得浮生半日闲。
也不懂啥意思,前面的一句好像是什么僧和尚之类的,我大惊,爷不是想出家吧,这柯不得了。
于是,后来的好些天我都不安生,心里对那女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满的,都这个份上了,她还要挑什么样的男人?
下了大雪,爷出去了两天,给她打了一只貂,做了一件厚厚的披风,那女人就被包在披风里勉强愿意起来走动。
爷的胳膊受伤了,是被树桩扎伤的,留了好多血,那女人不知道,爷也不让我说。
过了两天,爷怕她闲着无聊,带着她去捉了一对好看的兔子回来,那女人稀奇的不得了,喂那兔子吃的比我吃的还好,我顿时火大了。
她怀孕了,爷知道了之后,在我营帐里转了一下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又惊又喜,又兴奋,又纠结,我猜估计要当爹的人都这样,突然很想结婚了。
爷更加宝贝她了,要吃什么,想吃什么都动手做,不说半个不字,天天围着她转悠,晚上了爷还是在我的营帐里睡觉。
把我郁闷的半死,孩子都有了,还不让睡一个床?这女人怎么想的?
后来我才知道,这孩子根本不是爷的。
那女人走了,怀着孩子,牵着马儿走了,爷好像提前知道她要走,马儿都是挑了最好的放在马房里。
在断肠崖上,我看见爷的眼里满是伤痛,拳头捏的紧紧的,关节发白,脸阴沉的可怕,看着她的身影,满脸的不舍和眷恋。
爷大吼,又不是我的儿子,她的心不在我这里,我留不住,留不住!
然后逃一般的走了,我看见他的背影孤寂又苍凉,忽然很是心疼起来,那女人果真是没心没肺了,爷都这样了,还不满足!
爷还是放不下她,我回去的时候,爷已经醉了,躺在床上,要我安排人好生的护送她,若是肚子里的孩子和大人,任何一个出了差错,也不用回来了。
我忽然觉得,爷好像一下子老了,老的什么都不愿意要,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愿意动了。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那女子了,爷还是派人跟着她,差不多一个月或是半个月向他汇报一次情况。
只有在那时候才看得到爷是鲜活的,因为只要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爷的脸上都挂着轻松的笑,满足的像个孩子。
那女人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念郎,大名叫文轩。
爷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嘴角又挂了笑意,听汇报的人说,那女人生孩子的时候哭的跟鬼叫的时候,爷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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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南宫仙篇(张江视角)7
爷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嘴角又挂了笑意,听汇报的人说,那女人生孩子的时候哭的跟鬼叫的时候,爷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问我,生孩子是不是很疼。我又没生过,当然不知道,也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之后的这一年,我们先后占领了邺城,还有烈城,死亡甚少,爷不喜伤亡,天下勉强大统。王上封爷为贤王,入住东宫,成为王位既定继承人。
念郎抓周的时候,爷去了,听说将唯一的一块免死金牌给了他,还承诺将仙洲化为国中国,那孩子便是这仙洲第一国主,只要大康存在多少年,便要给他们永世的庇佑。
我听说了,下巴都惊得掉到地上了,这爷也太宠太信任那个女人了。
后来孩子大了,大大小小的趣事儿都有人来报告给爷听,这成了爷忙碌之余唯一的乐趣所在,每次烦恼的时候,总是会拿出信读一读,脸上便有舒展开了。
那念郎四岁的生辰的时候,爷又忍不住去看她了,听说那孩子抓着爷死活不放手,爷回来笑的开心的不行。
他请了那女子回来,幻城现在是大康的都城了,改名叫荣都,爷希望她和孩子都能回来,那女人死心眼,气的我直打嗝。
向少卿回来了,身上的伤还没好,做了一门独家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的,还有其他的一些生意爷都是知道的。
这是爷听到的最后一次关于她的消息,之后所有的暗卫都撤了那天,爷又喝醉了,说了许多我听不懂的话,醉酒的时候,写了一句词。
此去今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我没读过书,这两句却是大抵能看懂的,心里酸痛不已。
次年,爷登基,称帝。
我再也没有见过爷念起那女子的名字,只是听伺候他安寝的宫女念起,爷有时候会说梦话,梦里总是叫着她的名字。
爷好像真的把什么都看得不重要了,一样的兢兢业业,可是我就是觉得他距离我们远了好多,时常一个人独自叹气,或者是暴怒无常,却也是私下里对着我们,国家依旧治理的很好。
又或者是,不断的糟蹋自己的身子,丝毫不爱惜,我们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丝毫没有法子,爷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她,就算是他死了,都不要告诉她。
爷要她好好活着。
那女人和向少卿两人的确是能耐,掌握了整个天下一半以上的财富,爷倒是无所谓,只是朝中的大臣无数次的上奏,要求打压。
每次都被爷怒斥回来,下令,谁在提及此事,杀无赦!
他们倒也识趣儿,将手中几乎所有的产业上交国库,只留下了一支刺绣生意。
爷一整天都呆在书房里没有出来,我进去的时候,他只是微微看了我一眼,满眼的疲惫,他说,我欠了他们向家的,八辈子都还不清的我知道爷说的是实话,的确算是欠了他们的。
爷还说,怪不得那女子不喜欢他,是上天注定的,向少卿那样的男子,这世上没有哪个男子及得上。
从那以后,爷病了,好久都不见好,自己更是不顾惜自己的身子,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直到有一日,宋玉从青楼里带回来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的眉眼间与小欢有七分相似,还有一分是气韵,另外两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与别的女子不一样。
那女子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芙蓉。
爷见到她的那一晚,就把她当成了那女人,睡了。
芙蓉好像脑子有点毛病,疯疯癫癫的,说的话我们大都听不懂,都跟爷那个了,还总是想着逃跑什么的,气的爷不行。
爷的身子也好了,就是看不敢芙蓉的所作所为,她把整个皇宫搅得鸡飞狗跳的,跟下人也没个主子的样子。
她准我们唤她,芙蓉,芙蓉妹妹,或者是天下妹妹,就是不准任何人唤她芙蓉姐姐,谁要是不小心叫了,她就会暴怒,然后打的人家满地找牙。
爷的后宫里只有她一个女人,因为她长得像她,宠她无度。
那女人极度不知足,天天还要往外跑,溜达着玩,爷知道了,顿时什恶魔心思都没了,坐立不安的。
她好像就是看爷不顺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两个人时常吵架吵得天昏地暗的,倒霉的都是奴才。
我暗自抹汗,幸亏芙蓉不会武功,要是会功夫还得了,不是要打的鸡飞狗跳的。
芙蓉的肚子很争气,第二年就给爷生了一个孩子,爷取得名字,叫念欢。
我知道,爷就算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她。
芙蓉没有名分,她好像也不稀罕,生了孩子就好像不是自己的,开心的时候就拿来逗一两下,不开心的时候就丢到一边管都不管,恨得我咬牙切齿的,怎么爷遇见的女人都没一个好东西呢,都是样没心没肺的。
留欢殿是正殿,爷修的,我知道,他盼着小欢能住的。
芙蓉好像知道她是一个替代品,也不生气,只是出宫的愿望更强烈了,几次都未果被爷抓了回来。
然后两个人又是一阵破口大骂,下场就是被爷关禁闭,直到求饶,那女子性子倔的像头牛,死活都不说软化,每次都是爷主动和好。
也许,连爷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看芙蓉的眼神跟之前看小欢的很像,甚至渐渐的更深一些,我却看得明白。
芙蓉疯癫无度,闹了许多笑话,说的话也吓死人。
笑容又回到了爷的脸上,只是与芙蓉在一起的时候,又是一阵硝烟弥漫,她好像就是从天上掉下来和爷作对的。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了,每天还有个打架斗嘴的人。
那女子给爷生下第二个孩子还不带半年,又跑了,跑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的,只留了一封信,说了许多伤人的话。
爷看了信,面如死灰,却没有派人去找。
有时候我在想,也许爷是真的不喜欢这女子,今日若丢的不是芙蓉是小欢,他肯定不是这样一番淡定的样子。
但是我错了,爷阴沉着脸阴沉了一个月,每天都会去芙蓉住过的地方坐坐,然后又是恢复一片死寂的上朝,留欢殿已经差不多一年没有进了。
爷真的没派人找她,甚至连跟踪的人都没有。
半年之后,芙蓉回来了,黑瘦黑瘦的,估计是吃了很多苦,终于想起了爷的好才回来的,我一阵冷笑。
她翻墙进来的,远远的看见爷就是一阵哇哇大哭,像个孩子似的,一下子扑到爷的怀里,爷笑了,温柔的拍着她,说,我一直在等你。
芙蓉断断欠欠的说了好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