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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末宋枭雄-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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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下次就是你的脑袋!……你也不要以为死了你我们就没法,我们只要随便找个地方靠得岸,等到明日天亮,也就多个一两天的路程。”
  船工忙不迭的答应,直说再也不敢起心思。杨邦武不管他说什么,将他的两只脚都和自己牢牢的绑在一根绳上。又对周原说道:“今夜怕要辛苦公子了,我们轮流来值夜。”
  周原笑着道:“这是自然,杨叔先休息下,我现在精神好得很,怕是一晚上都睡不着的。”
  杨邦武也是困累之极,见周原精神还旺,只道:“有事尽管叫我。”
  即使困累得紧,杨邦武心里担心周原也无意睡着,睡眠也浅,只约莫睡了一个时辰,杨邦武惊醒过来,看到周原正在船头细声的问那个船工渡口和山寨的事情。王蝶儿抱着熟睡的王哲在一边听得出神。
  见到他醒来,周原笑着说:“没事,杨叔尽管放心,有事我会叫你,跑不了他的……”拿刀拍了拍老实摇舵的船工两下,问船工道:“你说是吧?”
  船工苦着脸陪笑两声,只能点头说是。
  杨邦武也放下心来,这一觉便睡得沉了。不多时就与高仪的鼾声此起彼伏。###第6章 蟊贼遍地走
  “如此说来,这朱家三兄弟倒真的是在这白虎寨当了快二十年的山大王了。”听到从王蝶儿口中的消息与身边这兼职船工所说一致,周原点头道:“清剿山匪水寇本为官府的责任,也要官府有这个能力执行下去才当得了真。我本来还想回去后托人让陈汉塔领着秣陵厢军来清剿一番,若如你所说的话,秣陵厢军怕是比这山贼也强不了多少了,也就是凭人多还能唬唬这些刁民。”
  王蝶儿摇头不屑道:“如今是就算人再多也唬不了了。周公子或许还记得那陈二皮今年三月时因儿子被天水寨的王虎掳去后领兵攻打的事吧。”
  周原依着脑中的记忆,知道她说的陈二皮正是厢军的头领陈汉塔,点头道:“我虽长时间未在秣陵县,不过知道此事,那陈汉塔五月初到江宁拜会我时还专门问过他,听他说似乎是与王虎水寨交兵后略有胜出,后王虎畏他手下兵卒威势,将他次子放回……听他说的,倒比年前调来江宁府的谭稹手下那群废物要有出息得多了。”
  王蝶儿掩嘴笑道:“这陈二皮的确是厚颜无耻,明明是他领着两三百兵去被王虎杀得大败,后来虽不知王虎怎么将他儿子放回来,反正绝不会是王虎怕了他的……”
  见周原微笑着不语,王蝶儿知道周原不相信,略有些羞恨的道:“我虽与这陈二皮……但背后胡言的话我是说不出口的,公子此次回去一问便知。”
  周原点点头,其实陈汉塔此人的厚颜无耻他早有耳闻,——陈汉塔,字妙人,出身军伍,人如其名。他身长过六尺,体态威猛,方眉怒目极有卖相,他原是江宁城守中没什么名头的小校,后被时任巢县县令的陈展江看中,推举入秣陵县厢军担任指挥使一职;陈汉塔先祖似乎与秣陵的陈氏有些很远的关联,他从此便腆着脸以陈族子弟自称,只因他在厢军中极为本分,陈族也不去管他,至今已在秣陵厢军中已有近十年。
  不过陈汉塔此人在秣陵县最出名的还是与对面王蝶儿一家的恩怨:王福当年家业刚兴时曾与陈汉塔联姻,将其时不过七八岁的王蝶儿许与陈汉塔长子陈钰。可惜这陈钰自幼体弱多病,未等王蝶儿过门,在三年前便蹬腿断气。陈汉塔便让王福等他家次子稍年长后再完成两家的婚约——这种变通在这年代本为寻常,王福也顺势答应下来。
  王蝶儿之母林雨婷年轻时曾为秦淮河上烟雨楼的招牌人物,虽还算不得名动江宁,倒也是个十足的美人。王蝶儿年少时看不出来,哪里知道再长得一两年后居然出落得明媚妖娆,倒有其母年轻时的八九分风采,也让秣陵县的众人都感叹陈晋华的狗屎运让他老爹给他捡了个大便宜。
  哪里知道陈汉塔的无耻已经到了没有下限的地步,他年轻时家有悍妻,即使有中意的女子,也没胆往家中领,不过他婆娘因着丧子的缘故也相继故去后,他见得未来的儿媳出落得如花似玉,居然无耻的篡改婚书,言道婚书约定的是自己娶王蝶儿过门做老婆,那陈晋华软骨头一个,也跟着他爹点头极力承认。这一下顿时全县哗然,让王福一家一夜之间成为全县的笑柄,便是江宁城中议论此事的也不在少数。而秣陵乡人对陈汉塔的厚颜无耻也有了更新的认识,被众人背后送上陈二皮的外号。
  王福虽靠着奇石起家,又包售县里厢军的产出数年之久,但在秣陵县里不过一介普通的富商,平日里都是陪着笑脸做人,乡邻间也没有几人将他放在眼里,慑于陈汉塔的权势,只能一路拖延。倒是王蝶儿虽一介女子,居然敢只身到秣陵县衙泪诉陈汉塔的不知羞耻,引得数百乡人围观支持,又到陈宅门口当陈汉塔的面将双方婚约撕了个粉碎,将陈汉塔父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使得秣陵诸人末不佩服这女子的勇气。
  只是这年头哪里有后世的开放,尤其是一个女儿家的婚约。王家的这次悔婚便让周围人等有了许多忌讳,她的婚事更成了个难题:一般人家摄于陈汉塔权势不敢结亲于王家,富贵之家又不肖于王家此时的声名,加之这王家小姐眼界颇高,即使有那爱慕王蝶儿美貌的青年才俊,又哪有顶着乡里邻间的耻笑将她明媒正娶的勇气?
  如此王蝶儿的婚事便拖了下来,她自己从那以后便着手操持家中生意,一年多时间下来居然将家中已经有些没落的奇石买卖做得风生水起,在江宁城的奇石圈里已经小有名气,而关于她的婚事,直到最近才传出方山的赵家有点与王家谈婚的意向。
  此次王蝶儿被贼寇掳走,事若传出,那她与赵家老三的婚事怕又有些难办了。毕竟这时代对女子的要求虽没有后世数百年间那种难以想象的苛刻,但脸面还是要的,何况赵家自十数年前经商大发后,便着力培养后人攻读诗书文章,现在也开始自诩有些书卷气息,而尤其这种家庭,对这事更看得重。此时的她侧头看着月色下的淮水两岸,轻柔娇艳中倒真的是继承了她母亲的十分风采。只是周原看她虽依旧是清丽脱俗,明媚可人,只是神情间还是难掩落寞。
  当然这些都是她的私事,周原当然不会多嘴多言。不过对厢军的战力如何,周原自然有自己的看法,在他想来如论如何都该比这白虎寨的乌合之众要强点。
  周原也只是附和道:“蝶儿姑娘的话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倒没想到如今的厢军是如此的不堪了,也难怪这些贼寇如此的大胆。”
  王蝶儿勉强的笑了笑道:“其时也不怕公子知道,行商的赚头看起来大,但一年所得其实有限得很。陈二皮每月送来的各种竹器毛缎虽价格便宜,但每年需付给他的利银是个定数。而自数年前家父购石失手,这些年来家里的生意便逐次没落,幸好小女子去年在丹阳还略有所得。只是这一年的辛苦有近两成都是被这沿途的山匪强讨走的,我去年接手家中生意的一年时间,光这白虎寨,就被强讨了一百来两银;前次若不是白虎寨将过路银又要再加两成,我也不会让护卫强行冲卡……,就算前次冲卡,本就因为这白虎寨呲牙必报的名声,所以没让护卫下重手,没想到这贼寇居然记仇到要摸到秣陵县来将我姐弟绑架,……这次能逃得大难,确实是全靠公子和杨叔全力鼎救,虽然公子不会看在眼里,家父也必当重谢。”
  王蝶儿勉强的笑笑,有些无奈的道:“也不怕公子笑话,若我王家还想继续在这条路上行商下去,回去后家父恐怕还会托人找这白虎寨的朱家兄弟说情,毕竟如今的江上水匪无数,更不是我等小户商家能够打理得开的,还请公子勿怪……”
  周原呆了呆,奇道:“我记得你家中的护卫似乎不在少数,联合得三五家,将这山寨剿灭也不是难事吧?”
  王蝶儿摇头道:“就算能联合百十人剿灭这伙山贼,损失先不说,那我们这些出头的就将其他所有地方的山寨水寨都得罪了干净,往后就算是拿钱恐怕都是不好过路了。做生意讲的是和气生财,只要还能过得下去,哪里会用如此的手段。况且白虎寨的声名之恶,公子怕也是有所不知……”
  ###第7章 重生之喜
  周原点点头,难怪这年头有点闲钱的人家都愿意玩命的往家里购置田地,如今虽然朝廷税赋越来越重,做生意即使看来赚头大,常年下来着实没有田地来得稳当。
  再听得王蝶儿一阵细说,才知道白虎寨的毒辣在这附近数十里方圆内绝非浪得虚名:这朱家兄弟本为苏州苏城的市井无赖,因在当年犯下命案,躲到白虎寨来,不出一年后因与老寨主的婆娘私通被发现,干脆做掉当家的自己做了老大,开始称霸左近数十里方圆。
  七八年前有走单帮的丹阳客商名叫胡风,在过白虎寨时被抢光了货物,心下怨恨,趁夜摸上山寨杀了两人泄愤,只是命不好被山寨的人发觉没跑掉。
  这胡风死法当然是悲惨,不过就连他远在丹阳的家人也没落个好结果:半月后被白虎寨的大当家朱雷领着十数人寻到家中,男丁无论老幼杀得干净,几个年轻点的女人都被掳到山寨中生不如死,便是看不上的胡家老母都剁掉手腿丢在院中任其哀嚎到断气,而丹阳的通缉公文发下数年来也没有任何结果……如此恶贼哪怕如王蝶儿家中有数十护卫的商户人家,也不敢轻易得罪。
  一席话说得周原直皱眉,心里也是有些发寒:如此狠辣的手段,着实少见;只是这些贼寇之嚣张,也可见一斑。
  再听得王蝶儿言道,如今光秣陵县境内,有名号的,横行经年的强人就有三伙:天水寨的王虎当然算得上头一份,以贩私盐为主,也对过往的船只收费,偶尔也绑票,据说与白虎寨朱雷还是儿女亲家,手下四五十条船,两百多人手;望山的洪彪,手下百十人团伙,十数年来设卡收费犹如官府,与王虎虽有些不对付,倒也没什么大的冲突;便是势力最小的安家集安氏兄弟,虽刚刚兴起不过两三年,咋一看还只是普通的耕种之土寨,税赋却已经年不缴,好在对周围乡民倒是秋毫不犯,不过据说常常蒙面在邻近诸县打劫,手下也不少于三四十匹马,五六十人。
  真要算来,这三处匪盗一年的各项收入,三五千两银子都远不止。
  到如今,不要说势大滔天的翻江龙杨彪一伙,单单镇江到江宁的百里水路上,听王蝶儿言道,一路的大小水寇也有十数家之多了。
  这还是东南数郡之重地江宁府下属的县地,要是其他稍远地方,只怕更是蟊贼遍地走,强贼多如狗。
  看了看熟睡中的杨邦武,周原一阵偷笑:难怪以他的身手,也极力反对自己与他随行。
  船过一处稍急的滩头,杨邦武在颠簸中醒来,看到王蝶儿已经睡下,身上盖着王哲的外衫,高仪依旧未醒,蜷缩在船舱中沉睡。周原正教光着臂膀的王哲拿一根木棍当做刀剑,在船工身上练习,那船工的头上的伤口被包扎好了,仍旧苦着个脸,也不敢反抗,头上包扎的样式也是少见的古怪,直把杨邦武看得发怔。
  看看天色已隐约放白,这一觉睡得怕有两个时辰左右,大约已经接近卯时。捧水洗洗脸,感觉精神好得出奇。问过周原,知道过何家渡口已经一个多时辰,见周原已经颇为疲倦,自然是换由他来看护。
  自在这个时代醒来后,周原即使有着对这个陌生世界的种种好奇,但昨晚一路奔行了近十里山路,加上心思不断的在记忆与现实中交替,一夜下来确实困得厉害,脑子现在都有些恍惚,这一觉睡下,顿时人事不知。
  ……
  模糊中似乎又回到了自己曾经硝烟弥漫的生活,看着身边的老友一个个倒下,自己却被老牛等人拖着强行上车,旁边的金发佬犹自嚷嚷不停,让众人不管后面的伤兵,一个劲的叫着加钱催着快跑,被他一拳打掉半边牙……
  渡船靠岸的磕碰中,周原猛的惊醒过来,翻身坐起时只晃眼看到对面的几个人影。神经绷紧间右手习惯性的伸向腰间,从不离身的枪失去了踪影,而腿上惯用的匕首也不见痕迹……
  直到眯眼适应了光线,他才发现围在自己身边的居然是几个穿着陌生衣服的古代人,神经错乱的瞬间,熟睡之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身体这才彻底的松弛下来。
  天色已经大亮,周原问过杨邦武,知道离秣陵渡口还远。见周围几人都怪异的看着自己,周原嘿嘿笑道:“没事,做了噩梦罢了。”
  杨邦武摇摇头,转身不再看他。周原拍了拍有些晕涨的头,心里也是奇怪:怕有六七年没再梦到过那些事情了,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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