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老公-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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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耶只想得出一个理由来。“纯属好奇。”
“只有好奇?”他回头眯眼看了她一下,反问道:“还是奇怪怎么会有女人看上我?”
听他苦哈哈的口气,看来他真的很在意被她拒绝,她连忙拱著手认错,“我道歉,是我没眼光好吗?请你别再挖苦我,赶快说。”
“我第一任女朋友是我到你爸那里学艺两年後认识的,她是饭店部的柜枱接待小姐,我们交往半年,她的家人认为我不学无术,在家庭压力下跟我分手了。”
“她真没眼光,怎不和你站在同一阵线,抵抗家人!”若耶拍桌骂道。
他冷觑她一眼,仿佛她很低能似的。
“你为什么这样瞪我?”若耶一脸无辜。
他则一脸的哭笑不得。“我跟她分手的导火线是因你而起,这笔帐我都还没找你算,你气什么?”
“导火线?我!”若耶的背脊感到有点发凉,因为她好像猜得出来原因。
“你躲迷藏躲到我宿舍的棉被里,记得吗?”
“可是我当时年纪那么小,你是无辜的啊!”换言之,不无辜的人是她。
“师父信我,但我女朋友和她的老爸可不相信我。”
“对不起,害到你了。”若耶紧咬著唇,拱手抱歉,“你一定很喜欢她了。”
“是有一点,毕竟是初恋情人。”他静默几秒,故意摆出神往的模样想让她知悔,进而自投罗网地补偿他一个女朋友。
可惜若耶的神经线太粗,感受不到他的渴望,反而误会他对前女友仍一往情深,方才有过的忏悔之感全消,心海随即升起醋波。她没好气地说:“既然只有一点,那就跳过不用提了。接下来的一任呢?”
“我二十岁调到台中当兵,在火车上遇见南下念书的国中同班女同学。我跟她要电话,就这样子交往了两年。服役期满以後回到台北,她则继续在台中攻读硕士,後来我们对这段感情都起了疲累的感觉,长谈一夜後,因了解而分手。”
“她人呢?”
“在美国攻读博士。”他见她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解释道:“学历悬殊不是我们分手的导火线,如果你这样看扁我的话。”
“我什么都没说啊!”她睁著无辜的眼,“再来呢?”
“再来就是我的前妻。”
“你的……前妻!你结过婚了?”她的口气有著埋怨,仿佛他犯下了滔天大罪。
这让他快速的扫了她一眼,研究起她来了,最後,他认定她冒著金星的眸子带有醋意後,才委婉地补上一句,“一切都是过去的事了。”
“可爸从没跟我提过你结过婚。”
“他不提是因为他反对,认为我会吃亏,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发生了什么事?”
“她是校园歌手,本来在餐厅驻唱,後来被一家唱片公司相中请去录音,甚至拍电影、演连续剧,但唱片公关认为她得在脸上整容,要我出钱我不同意,她受了经纪人的怂恿後,认为我小气不重视她,执意跟我离婚。”
也许他的前妻没冤枉他,因为她也觉得他有小气的特质,“你为何不同意?”
“她已经够完美了,何须再锦上添花?”
他的前妻真有这么美吗?若耶忍不住问道:“你前妻是……”
“凌纤纤。”
若耶闻言,人整个木掉了。因为他报出的名字跟一位演、歌双栖红星的名字一模一样!她的绯闻男友还是某大电信业的老板,五十来岁,大得可以当她的爹了。
“真的是“她”吗?她很有名呢!还有,她的脸真的是整出来的吗?”
“当然不是,她後来没有去整容,因为,那是我答应她离婚的唯一条件。”
“好险她听了你的话。”
他讽刺地笑了。“她不是听了我的话,我只是给她一个台阶下而已。整容不成闹离婚只是藉口,真正的原因是她有被捧红的机会,但已婚妇女的身分会碍她的道罢了。”
“你明知情况如此,还成全她?”
“人要走,心也不在了,不成全她,留著也是翻脸的份。”
若耶目不转睛的打量他,心里有著奇怪的感觉。
“你这样看著我,很容易让我会错意。”他警告道:“还是三个女人甩一个男人的故事,让你发现我这个可怜之人必有可爱之处,你愿意跟我交往了?”
她思考几秒,仍是将头重重的摇了一下,“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屈展腾不仅没被她说服,反而轻念了她一句。“那是你的脑袋与嘴巴这样以为,你的心与身体可不认同。”
若耶对他相应不理,固执地补上一句,“而我大概也不是你看得上眼的那一型女孩。”天,他竟然跟凌纤纤扯得上关系!
他揶揄地逗著她,“别装傻了,你明知我看你很顺眼。”
若耶耳根不觉烧红,猛地起身後,仓促地找了离去的藉口,“抱歉,我有一点累,想先回房休息。”
隔日九点,她起床套上棉衫与牛仔裤,顺手扎了一个清爽的马尾,下楼吃早餐。
拉开冰箱门,要取出牛奶时,她突然被里面一盘盘打包好的美食给吓到。
冰箱上层的食物是中式的,中层的食物则是西式的,上面清清楚楚地标记著今、明、後午餐与晚餐等六道主菜,下层则是另外六道甜点。
她略瞄一下菜色,感动他大费周张地替她“补”身,而且体贴地将她开出且拒碰的食物牢记在心。
这样温柔体贴的男人她竟嫌他带不出去、见不得人!她简直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你醒了。”
她听到声音,转头面对他,只见他蹲在前廊,将随身打包好的行头一个个地栓回自行车上。“你要走了?”
她有一些诧异,“还早不是吗?”
“其实已晚了两天,我得改变回程计画,到机场等补位了。”他将皮手套戴上,大跨几步来到她身边。
她比了一下冰箱,满脸感激地望著他,“谢谢,你实在没这样做的必要。”
“我知道,但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很乐意为你烧些菜。先说好,主菜的分量我已尽可能地斟酌了,甜点的糖量部分也减放一半,你得答应我,千万不能往垃圾桶里倒。”
“好!我不倒。”
“这才像话。”他拍拍她的头,一副爱护弱小的模样。
她自懂事以来便厌恶被人当作三岁娃娃呵护,但一想到他要走了,而她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遇上他後,泪竟然不争气地滑出来。
她左抹右拭地,泪珠不但不减,反而有欲罢不能的趋势。
离家十多年,她早习惯一人无拘无束地过日子,照理该为一个不速之客的离去而欢呼,怎么反而舍不得他离去呢?
她淌著泪跟他道歉,“对不起,我没有玩弄你的意思。”
见她泪洒粉颊的愧疚模样,屈展腾不忍心再逗她。“别哭,也不需要说抱歉,你当然没有玩弄我的意思,全是我自作多情。”
他把一切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样若耶更不安了。“也不完全是……”
屈展腾及时把话题岔开,“对了,莲蓬头我已经修好了。”
她怔然地望著他,“我洗过头发,注意到了。谢谢。”心里则一直念著一件事,或许有一个会修莲蓬头的人在身边并不是件坏事。
“至於其他故障的电器,你若急著用的话,直接找人来修,再将帐单寄给我。”
“我看情况。”
“那么後会有期了?”他的话里藏著一份期待。
若耶只挥挥手却没有出声答应,他只好当她是泣不成声,带著自嘲的笑容离去。
第四章
若耶对线上的好友们解释——
因为原先的准新郎不适任,临时又找不到替身担纲上阵,我的终身大事只好无限延期,直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某个最佳男主角出现为止。
多数朋友都是先安慰她几句,在确定她不可能走极端後,才天南地北地与她话家常。
而话匣子一开,往往聊到半夜才收线。
第一晚如此时,她以为自己是因为太过想念朋友们,也就不以为怪,但半个月来都维持如此模式时,若耶不得不正视自己的问题了。
原来,她的思绪已被屈展腾的影像攻占了半个月,虽然她每天早上都会义正辞严的告诫自己别再想那个人,但这股无形的思念却是挡不住。
天啊!她才刚解除婚约,正在失恋不是吗?
让她想到死、哭到掉泪的人应该是楚彦不是吗?怎么会是一个胸无大志又不学无术的厨子呢!
看样子,问题应该出在她身上。
“好,晚了,暂时聊到这儿,我答应下次再找你时,不会是这样衰的消息。”若耶挂断电话,划掉通知单上最後一个名字,还来不及起身,电话乍响。
她举起话筒,应了一声,“喂!”
“小耶!”来电者的嗓音浑厚,“耶”字的尾声带有一种孩儿听令的威信。
她反射性地喊了一句,“爸!”
“你的电话比玉皇大帝的专线还难通啊!”
“那是因为我正在通知朋友婚礼泡汤的关系。”她与楚彦的婚事告吹,最乐的那一个自然是她老爸无疑。“你还好吧?”
“不好。我人在巴黎。”
“为什么?”若耶的大眼随之一睁,她太讶异了,因为老爸是不出wωw奇書网国的,如今出了国,事情应该是很大条。
江遥没解释为什么,劈头就丢出吓死人的一句话,“你得嫁给展腾!”
“凭什么?”
“就凭上次他从你那里回到巴黎时,在机场出了意外。”
“什么样的意外?”
“他帮一名老太太提行李,一时没留意,人被行李输送带拖住,右手腕关节严重脱臼。”
若耶心乱不已,喃喃念道:“他为什么要做这种英雄救美的事?”
江遥乘机帮徒弟美言几句。“那是因为展腾本来就是一个有爱心,又肯见义勇为的好青年!”
拜托,她爸又在老生常谈了。“我看他是在逞英雄吧!”开始咬起手指甲。
“女儿,展腾会落到这种下场,错不在他帮那个老太太的忙,而是你得负责。”
“干我什么事?”若耶架起了防备。
“你若信我三分,就不会对展腾向神明发毒誓这桩事嗤之以鼻。还有你当时若留他多住几天,他也不会碰上那个老太太。所以怪来怪去,就是你害到他!”
“爸,那是迷信、巧合……”若耶没有办法接受父亲硬套在她身上的“祸水情结”。
“展腾的手都断了,你还执迷不悟?你当真要展腾下场凄惨才高兴是吗?”
“爸,你知道我的念头没这么毒的!”若耶叹口气後,无奈地认栽,“好吧!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把展腾的地址给你,你明天就飞过来,当著我跟神明的面,跟他拜堂成亲。”
她找理由推辞著,“爸……这阵子我已因为婚事的关系,断断续续请了好多天的假,再不自律点是不行的……”
“结婚是大事,该取消就得取消;可应当结时还是不能拖延,你上班的饭店就这么苛刻,连婚假都不让你请,我看这种班不上也罢。”江遥拿出胡搞瞎搞的本领,试图模糊焦点。
做女儿的人知道她ㄍㄧㄥ不过做爹的,只好说:“报上展腾的地址来吧!”
“好,我念了啊,记清楚喔……”
隔日黄昏,一辆计程车停在路口,前座的司机朝不远的徒步区比画著,“你要找的寓所就在“Momocafe”附近。”
若耶下车後,踏著优雅的步伐找著门牌号码。晃了两圈仍不确定後,她直接拨电话找人,“爸,我到了。”
“太好了,小耶。你直接从“毛毛卡肥”大门走进来……我现在正在厨房忙著炖汤,不能出来接你,你找端盘子的服务生问“酱泥Q”在哪儿比较快……”
若耶知道老爸在外国,却是说中文也能通的洋泾浜英语天分後,直接推开“Momocafe”的大门往里边走,挤过十来桌食客,抓来一个服务生问:“对不起,请问一下“Johnny·屈”人在哪?”
服务生困惑地皱起眉头反问:“屈……哦~~你是在问JohnnyCool是吧?”
“JohnnyCool?”若耶闻言,愣了一秒,“不是那个有三个米其林的JohnnyCool,而是Johnny·屈……”
“没关系,我知道你要找谁!”服务生挥手,打量了她一圈,领著她去找屈展腾,一路上吃味地跟她诉苦,“我真不懂……Johnny除了会炒菜,实在也不怎么样,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接二连三地来找他?”
“很多女人找他?”若耶想确认她没听错服务生的意思。“也许她们只是单纯地想跟他学做菜?”
服务生落落长的发表他的高见。“当一个男的跟一个女的独处时,即使是在学做菜,也很容易擦出火花的。像昨天我还替Johnny叫计程车,送走另一个比你还会打扮的美女。等车时我跟她聊了一下,知道她是唱歌的,也演一些戏,她答应下次来Johnny时,会带一张她演唱会的DVD送给我。”
他说的是凌纤纤!
屈展腾难道跟他的前妻还有来往吗?若耶听了服务生的话,真想拿起皮包往他的後脑勺抡去,要他闭嘴。“还要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