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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良老公-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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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是黄的,不仅是天上飞的,也是地上爬的,我拒绝吃。”她很坚持。

“要挑衅是吗?好,那就别怪我耍赖!”他拿出两个磁碗,将六颗鸡蛋一一敲入,没多久,橙色蛋黄与透明的蛋白便被分了家。

他以为这样就制得了她了吗?她还是可以挑剔,若耶不甘示弱地说:“黏稠透明的东西很噁……”

他的耐心已用光了,跨出两步来到她的面前,不客气地捧起她的脸,成功地以自己的唇瓣堵住她未竟的话语。

眼见自己的花招得逞後,他得意的松唇抽身离去。

她恨自己对他没有招架的能力,硬著头皮问他,“你对付谢客都来这招吗?”

“不!我只对意见很多,又弄不清楚状况,还很欠人吻的女人时才这样。”他为自己辩护,却在乍见到她两眼里藏著羞愧的神情後,赶紧转口道歉,“对不起,是我一时没把持住,还有……”

他甚至准备开口为昨晚的事,向她忏悔。

她拦下他的话,直截了当的把两人之间有过的暧昧给说穿开来。“我喜欢你,开门第一眼看见你时就喜欢你,尽管如此,我还是必须坦白的告诉你,你跟我之间是不可能的。”

他抓起一块奶油往热锅里丢,熄火放到一边,回头轻问她一句,“你若不给我们彼此一次机会,怎知没可能?”

她不理他,继续说:“我这一生要躲的就是像我爸那种个性的男人,你实在太像我爸爸了。”

他不气馁,仍想说服她接受自己。“我们认识才不过三天,而你睡了整整两天,这样就要封杀我,似乎太快了。”

她没提醒他,三天的时间不够她认识他,却足够他俩发生亲密关系。

她不想再去回忆昨夜的事,急著搬出父亲当作挡箭牌。“你不是已经跟我爸发过誓了吗?”

“我是发过誓,也试著遵守,可如今破戒也是没办法的事。事实上,你躺在病床的这段时间,我跟你爸已经通过电话了。”

“你跟他说了我们的事?”她脸一沉。

他点头。

“你为什么这么老实?我们又没真的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乾笑一声,不同意她的话,“上床这事,我们的认知似乎略有落差。”

若耶只关心一件事,“我爸怎么反应?”

“他嗓门一拉,难听的话都出了笼!还替我温习一遍十八层地狱里的惨状,不仅希望我死後住最底层,而且八世不得超生。”

“你是不是又跟十三年前一样,告诉他是我起的头。”

“你料错了。”

听到他的答案,她倒是吃了一惊。“为什么不?”

他耸肩,“不知道,就是没。”换言之,他让江师父误以为他才是主动的那一个。而整件事情发展到最後,似乎也的确如此。

“他怎么反应?”

“他问我上到几垒?”

她恼了。“他这样问你?我是他女儿耶!他竟然这样问你?!那你怎么答?”

“就老实回答啊!除了本垒板还来不及登陆,其他的垒包我都一一踩过,并且蹂躏到爱不释手。”他要她看清事实,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单向的,而是彼此情投意合的结果。

可是……她的脑筋似乎就是转不过来。

若耶羞惭的泪冒了出来。“你……你这流氓!说话怎么这么不雅,连修饰一下都不肯!”她气得捶起餐桌。

他叹了一口气,收回方才的话,“我逗你玩的,我哪敢真这样跟你爸说!事实上,我告诉他我上几垒不关他的事。”

“你这样顶他,他更加不会饶你。”

“难不成你真希望我将细节照实转播给他听?”

“当然不。他威胁要打断你的手,对不对?”

“不仅如此,他还要我娶你。”

“天,这是什么时代了!他的想法为什么这么古板?”

“他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我娶你,而是怕楚彦那小子回头吃窝边草。”我也是!他在心中大喊。

可恶,若耶气愤不已,竟然把自己的女儿形容成窝边草!老爸就这么不以她这个女儿为荣吗?

若耶昂著颈项宣称道:“我是不可能再接受楚彦的。”

“我就是这样跟师父解释,但他说什么这是原则问题,好汉做事好汉担,他非要我娶你不可。”

“我又没吃到亏,他是在紧张什么?”

屈展腾涩然地说:“我真希望自己能跟你一样看得开。”

“不看开,难道要我抓著你的腿,求你别抛弃我吗?”若耶认定屈展腾的野心最多只是想把她弄上床而已,她才不要他负这种道义责任。

不料,屈展腾反问她一句,“你为什么不呢?我也许很乐意负这种道义责任呢!”

若耶看著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呆愣了几秒,後来她必须强迫自己别妄动,这个蠢念才消散。她懊恼地轻斥他一句,“你别闹了。”

屈展腾没再吭气,回身使劲地将蛋白打到起泡才停手。

她见他不说话,只好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见他关上烤箱将设定调好,她才蹙眉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少了蛋黄的可可瑞士卷。”他走回餐桌,在她对面坐下,目不转睛的盯著她。

若耶大方的端坐著让他瞧,十分钟後,她被瞧腻了,他却没挪开眼的打算,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我在考虑你爸的主意。”

“娶我吗?别开玩笑了。”

“这主意虽然歪,但没什么不好,反正你缺一个新郎,我也可以免去被师父碎碎念的威胁。”他怕被她指控为居心不良,已不敢随便泄漏自己对她的好感。

“你们觉得好,我却觉得烂透了。”她激烈地表达不满,甚至用力拍桌,“更正你一点,我不缺新郎,不用你来假好心。”

“我没有假好心,我的确是起了跟你交往看看的念头。”

她笃定他是在打歪主意,鄙夷地说:“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

“你是不是要说“性”?”他接下她未完的话。“你以为我满脑子想的事就只有如何把你弄上床这回事?”

“难道不是吗?”

“我的身体是,我的心不是。当一个男人碰到一个能让他失去理性的女人时,他走火入魔的身体已经无法再为心负责。”

若耶嗤之以鼻地反驳他,“许多脑袋搬家的土匪也是这样拗的,而你留著脑袋是用来跟女孩子甜言蜜语的。”

见她对自己的成见这么深,他直感到头疼不已,只能无奈地搓揉著自己的太阳穴,思索良久後才苦口婆心地解释,“我不是个花花公子型的男人,没你想得那么花俏;还有,你必须承认一件事,我碰到你後变成痞子,这并不全是我的错。”

若耶想起第一晚自己勾引他的画面,她知道他这个冤枉喊得有理,於是很诚恳地解释,“我没有办法坦然面对缺乏爱情的肉体关系。”

“我的观念也不比你开放到哪儿去,除了受你吸引外,我其实非常想了解你。”

她掉转视线,满腹委屈地说:“那也不需要说什么娶我的傻话。”

“好,你若不要我说傻话,那么再给我一次追求你的机会。”

“这不是给不给你机会的问题,而是……你真的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他的脸黯了下来,“你喜欢楚彦那一型的,看起来要称头体面些,是吗?”

“对,我不想骗你,我很注重外表。你有你的味道,换成别的女孩,会觉得你的不修边幅很潇洒率真:但我却觉得你很邋遢,我不懂为什么你有时间做料理,却挪不出五分钟的时间去整理仪容?”

“我又不是待价而沽的牛郎,何必管人怎么想?”

“你这样怎么会有女孩喜欢你?”

他耸肩,意有所指地看著她,“我在等待那个识货的女孩点头。我有自信脱了一层包装後,楚彦那家伙连替我提鞋都不配。”

她知道他没夸张,也见识过他的“内在美”,杂志上的男模大概都得对他甘拜下风。尽管如此,她还是给了他抱歉的一眼,“对不起,我觉得诚实才是上策,我不会是那个识货的女孩。”

“不仅如此,你还将会是後悔的那一个。”他起身走回烤箱,继续未完的烹调。

三十分钟後,裹著一层鲜奶油的草莓夹心可可瑞士卷堂堂上了若耶的小餐桌。

屈展腾切下一块瑞士卷搁在盘上,轻轻洒上糖霜,淋上几匙提味的蓝莓酱後,端到她面前。

若耶拿起餐具,一刀切下後,努嘴赞道:“嗯……好吃,嗯……真好吃,嗯……”

屈展腾该感到得意的,可惜他只觉得窝囊,因为他无法对眼前的女孩子释怀。

她感觉得出来,於是主动释出善意,“我爸收你为徒,但我对你的了解真的不多,你可不可以聊一下自己?”

他酷酷地瞪了她一眼,反嘲她一句,“难道你习惯先将想追你的人封杀掉後,才回头去了解对方吗?”

“你知道不是这样的,我看你真的很顺眼,”她再次重申她的看法,“只是你跟我真的是南辕北辙的人。”

“这倒是真的。”他推开餐盘,抽了纸巾慢条斯理地拭了双手。“我有的、你没有;你有的,我倒是一一吃乾抹净了。”

“你若是不想说的话,我也无法勉强你,但请别再羞辱我好吗?”

屈展腾了解自己不够厚道,低头跟她道歉,才略提自己的身世。“我上有一个祖父,母亲过世,父亲尚在,我是长子,下面有一个弟弟和三个妹妹。”

“家里需要你出力吗?”

“出力?”他看著她,不太懂她的意思。“什么样的力?”

“我的意思是……家里很需要你寄钱回家吗?”

他看著她,有一点诧异她会问出这样的话。“这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只是……”她想起这屋子是他的,还听他提过房贷的事,连忙补上一句,“你说你将这小屋租给我是亏本生意……你若有房贷压力,直接说无妨,我可以多付一些给你。”

“这种芝麻小事,你还花脑筋记啊!”

若耶本来是想帮忙他的,但话没说好,倒让自己听来像个势利小人,不但如此,还真是不会说话的一个。“对不起,算我没问好了……”

他耸肩,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我跟家里人闹翻了,不管寄什么东西回老家,也是往垃圾桶里丢的份。至於你提议要加付我房租的事,我心领但不接受,因为像我这样阮囊羞涩的人穷惯了以後,会逼自己动脑,运用一些诀窍好平衡呆帐。”

她尴尬得不知如何接口,心里想著一个念头,嘴上也溜了出来,“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嫌你穷,才拒绝你的追求吧!”

他反问她,“难道这不是原因之一吗?”

“当然不是!”她义正词严的否认。

“好,我信你的话,别一副戴著盔甲怕被我打的模样好吗?”他说完,起身离座,“你若没话可问,我得洗碗了。”

“等一下,我还有问题没问完……”她对他愈来愈好奇了。“你当初为什么会走上厨师这一行呢?是因为兴趣使然吗?”

“不是,我国中没把书念好,我爸嫌我不争气,我则怨他爱操纵人,亲子关系也变得很不好,我高一以後常逃家,最後是我外公出面哀求你爸收我为徒。”

他给她的资讯是选择性的,笼统又模棱两可,让她根本无法解读眼前的人。

但持之以恒、脸皮够厚是她的美德之一,她决定纠缠他到底,不让他洗碗。“你近日有回台湾发展的打算吗?”

“目前没有,因为我还想去其他国家走走。”他有答跟没答一样,还把问题做成球,丢还给她处理,“你呢?”

“看机会。若有合意的工作,要我明天打包都不成问题。”

“这话一点都不该由一个待嫁新娘的嘴里说出,我看你的事业心挺重,根本没有定下来的打算,你和那个楚彦的婚事告吹,未必是坏事。”

“我在医院躺著无事做的时候,也悟出了这一点。”

“那就好。”听到她亲口承认她和楚彦之间玩完了,屈展腾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聊够了,起身将空盘丢进水槽里。

她坐在原处盯著他的背影良久,才提起勇气探问他的隐私,“你有女朋友吗?”

他停下洗碗的动作,“你问的是现在,还是以前?”

“现在。”

他爽快地说:“现在没有。”

简单的一句话竟让她眉开眼笑了。“那以前呢?”

“都吹了,偶有联络。”

若耶心里竟然升起一丝窃喜的感觉,怎么会这样?他根本不是她喜欢的那一款男人啊!她为什么会有那种挖到和氏璧的雀跃!

“怎么吹的?”

他转头对她的逼供蹙起眉头,“你问的是第几任?”

“你有几任?”

他想了一下才说:“真正在乎过的有三任。”

“可不可以聊一下这三任是怎么吹的?”

“你不让我追你,却又追问我这种无聊事,为什么?”屈展腾总觉得她口是心非。

若耶只想得出一个理由来。“纯属好奇。”

“只有好奇?”他回头眯眼看了她一下,反问道:“还是奇怪怎么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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