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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良老公-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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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耶愣了一下,“你……你……”她连连“你”了老半天,一副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的窘样。

“我怎样?”他松开她,後退一步打量她。

“你真觉得我美……你是在安慰我吧?”她困惑极了。

现在换他以白眼相瞪了。你要用“魔镜,魔镜!”起头,我才能回答你啊!”

了解他的玩笑话里带了几分的真意後,她的脸更加烧红了。“要这么麻烦吗?真累……”

“累的话,那就上床睡觉去。”

她一听,往後退了一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居心不良!”

“不良在哪里?”他两臂一摊,一副任凭她搜索的无辜模样。

若耶怕自己再陷入一个不可能的情网里,先发制人地警告他,“你可以对不起我,但不能对不起我爸,你跟他发过毒誓的。”

他闻言立即大声喊冤。“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小人,但你是君子吗?”她认真的问。

他想了一下,将到口的大话全都吞回肚里,老实招认自己赤裸裸的。“你料对了,我不是君子,而是对你很有感觉的凡夫俗子。

“事实上,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亲吻你、抚摸你,好好将你探索一番,直到你被我搞得意乱情迷;最後再将你紧紧抱住,疯狂地跟你热爱一场,直到你把楚彦那只天下第一呆头鹅忘得一乾二净为止。”屈展腾下定决心,他非要让若耶放弃做楚彦新娘的念头!

亲耳听见他脸不红、气不喘地承认他的遐想後,若耶的面颊顿时火烫热辣。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目光闪烁地望著大胆率性的他,心上仿佛有只急躁不安的小鹿,正泛著湍急洪水的蹬著。

她踉跄地退了两步,无助地找著能够支撑身子的东西;他热烈地冲上前,张臂环住她娇弱无力的身子,攫住她的唇。

她无力抗拒,像是默许了他的行动。

他们起先是缠绵无尽地拥抱,以轻触浅尝的吻传达对彼此的爱慕;不到片刻,小心翼翼的爱慕变成了激越的探索;最後竟然引申出一触即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主动掀起她厚重的新娘装裙摆,一手抚著她冰清玉洁的颈部与光滑如缎的肩膀,另一手则大胆地滑过她的腹部,往她的隐探去……

他要她!

他的每一根筋、每一节骨头,甚至每一条微血管、每一个细胞,都因为渴望她馨香的体热而发狂著。

欲火早已在他的四肢百骸里流窜,但他不敢要得太快、太急,除了不愿伤到她,他也满心期待自己能为这次的爱恋留下一个完美且无後顾之忧的句点。

他额上渗著汗,把持住最後一丝定力,主动踩煞车,“等等……套子在哪?”问话的同时,大手仍抚著美人饱满的酥胸。

“嗯……”若耶还陷在他撇下的爱情迷咒里,尚未回到现实世界。“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保险套?”

若耶如大梦初醒般的了解到他在找什么後,羞赧地抓过被单往自己的身上盖,并告诉他答案,“没有。”

他不得不好奇的问:“你不是有未婚夫吗?”

“吹了啊!你是肇事者,也是目击证人,还需要再来问我吗?”

“等等……你难道从来没有……”他一脸的不敢置信。

若耶解释著,“他跟我交往一年,从来没有向我求爱过。”

“好,他是个只听妈妈话的呆头鹅:但你有血、有肉,是活的,该是会有心血来潮的时候吧?平时在家里放几个,以备不时之需总是安全的。”他好心的劝说。

她一听,登时愣住了,如火的热情也在骤然间变凉。

原来,走的那个是瞎了眼,把她当作贞节烈妇看;留下来的这个则是戴了放大魔镜,不仅将她当成荡妇,还高估她劈腿的技巧。

她像是从童话故事书中跌回现实一般,老羞成怒地弹出食指警告他,“这里是单身公寓,不是汽车旅馆。”

“当然……”

“你以为我人尽可夫是不是?”虽然不想说得这么难听,但她真是被他给气到口不择言了。

“我没这么想过!”他想说的是,只要她肯给他机会,他能以一挡十,让她这只性感小猫快活到忘记其他的别脚猫。

不过,一见到她发青的脸色,他立刻识趣地没再继续耍嘴皮子。

“你以为我谁都可以是不是?”

他赶紧替自己辩驳,“天!你愈说愈离谱了!”

但她显然一点都不肯相信他的话语,“你最好出去!”

现在?!他都已经箭在弦上了,要怎么收?“在这个节骨眼上……”屈展腾看著自己堂堂立正的家伙,傻了。

偏偏人家公主一点都不肯体察人意,还“对,就是现在。”将话说得理直气壮。

他诚惶诚恐地赶紧认罪。“我知错了,公主!”

“那就快点引咎辞“床”。”

“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给过了,但你搞砸了。”

“只因为我指出你这里少了保险套!”他一副天将灭他的惨样。

“不是,是你给我一种低廉的感觉。”若耶快被他气死了。“还有,你不是“指出”,你根本就是在“抱怨”!”

他惊愕不已地看著她。“天啊!我捧你都来不及……”

她威胁地问:“你是在暗讽我轻浮吗?”

他一副含冤莫白的模样,“小姐,我捧你都来不及,我是当你如贵重的宝物在看待。”

她就是不信他。“你很会说话,但我不要听了。”

“宝贝,我说实话,你怎么可以不听。”他说著就要往她身上压下去。

她却眼明手快地翻身下床,让他扑了一个空。“我跟男人谈过恋爱,但这并不表示我很随便。”

“你当然不随便!”他跟著她跨下床搂住她。

她啪一声地打掉他的手,低头将裙摆拉整齐。“你说谎!”

天可怜见,他实在没有啊!但现在的他也管不了自己承认了什么,只要小姐她高兴,不要现在乱喊“卡”就好。

“好,我认栽,我就喜欢你的随便,这样总成了吧?”

但她真的很难伺候,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我不怪你嫌我随便,是我自己的错,要不是我先恶作剧,你也不会有先人为主的观念。”

“小姐,我对你完全没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我只是以常理来判断……还有,我从来没有“嫌”你随便,我喜欢你的热情、欣赏你的机智……我深受你的吸引……总之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你骗我!”她两手捂著耳朵,泪滑眼眶,嚷出意气用事的一句话,“我对你其实没有任何感觉,我只是气楚彦不听我解释就甩了我,才会利用你,让我自己好过一点,所以你大可忘掉我的随便、热情与机智,更不必为了让我好过而撒谎说爱我。”

肺腑之言全部倾巢而出,可她竟然不相信他,还指控他撒谎!屈展腾当下觉得一筹莫展,到最後他不得不尊重她的意愿,打了退堂鼓。“好,我先出去。可这件事还没完,等你心情好一点,我们再谈清楚,看要怎么办。”

她冷冷的说:“没什么好谈,更没什么好办。只是有一点我倒是想提醒你,你终究主动碰了我,希望你没忘记我们之间的协定。”

“我没忘记那个该死的“寒毛协定”,也没忘记你是怎么回应我的“勾引”!”他好想把固执从她美丽的小脑袋里摇掉,但及时恢复理性,转身穿戴起来。

她不理睬他,施恩似的对他丢出一句,“储藏室里有睡袋,你拿到客厅里,将就用一晚。”

他不领她的情。“不用了,我自己有。”

她还火上加油的说:“你若觉得不舒服,想冲凉的话,浴室在……”

他板著脸,没好气地告诉她,“我知道浴室在哪里,别忘了谁才是这房子的主人。”

若耶气炸的跟他卯上。“那你知不知道莲蓬头起码坏了半年?”

屈展腾懊恼地叹出一声,“我认输,明天离开前我帮你修就是了。你就别再刺激我,否则我不敢担保你的“名节”。”悻悻然地边说边往门走去。

她气得再次挤出眼泪,因为她还没被他攻进最後一道防线,就尝到了他制造出来的滋味,也忘情地以声音传递出销魂的满足,她的便宜全都教他给占尽了,他竟然还回头讽刺她的“名节”,这人……不仅是恶棍,还是一个让她轻易撤下心防的恶棍。

若耶告诉自己,“下次绝不能傻到对他投怀送抱!”

第三章

凌晨,天刚泛著鱼肚白之际,若耶闷在被窝里,熬著一身冷汗。

她的头很疼,皮肤火烫,骨头既酸又无力,两排牙齿喀喀地打著冷颤,红肿的双颊也烫得跟熨斗一般,蒸乾了她的眼泪。

这样冷热交加地折腾之下,她不得不起床找药吃。

可是她双脚尚未站稳,人就踉跄地往地板上跌,由於无力起身,她只好使劲爬出房间,经过通明的长廊,过了客厅,眼看还差三公尺就要到达厨房的时候,她停下来稍喘一口气。

近处传来一阵冲水声,是他!

她松了一口气,正想开口求他扶她一把,怎知她话才要出口,他已哇哇大叫起来!

“见鬼了!”她怎么了?

“是我……”若耶吃力地想抬头看他一眼,却是力不从心。

屈展腾定下神,赶忙上前搀扶,“你在搞什么?!”

若耶咳了好几声,“我口渴,要喝水……还有药……”

“你药放哪?”

“厨柜里,急救箱……”手指吃力地往厨房比。

他二话不说,拦腰将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再赶紧冲进厨房,找到急救箱,挖出药包,奉上水杯与药丸给她。

她边吃药,边以眼角余光瞄到他正翻阅著一本工商电话簿。

“你在做什么?”

“你烧得不像话,我要带你上医院。”他抓起话筒,心焦地问:“计程车行的电话是几号?”

她挥挥手,“你别小题大作。我吃一锭药,睡一会儿,明天就会好的。”

“成药怎能乱吃?”他为她忧心,语气多了几分紧张。

“就不信你感冒时不是这样吃。”她顶他一句。

他退了一步,将药和水再次端到她面前,“先说好,若明早恶化的话,还是得去找医生。”

他转过身蹲下,回头催促道:“上来吧!我背你回房。”

她乖乖的任由他背回到床上躺好,在这一刻,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其实是庆幸著:还好……他来了。

他牵起她的手,忧心忡忡地看著她。“我在外面打地铺,有事叫我一声。”

她被他的体贴感动了,打起精神告诉他,“我这只是小感冒,明早起来就可以生龙活虎的去上班……晚安……”

她阖上眼,松开他的手後便沉沉睡去。

若耶的美梦没有成真,她不仅没能去上班,还在床上昏睡了一整天。

屈展腾找来了冰枕、温水、毛巾等降温三大宝,时时刻刻伺候著她,怕她起来喊饿,还特地煲了两锅清淡不腻的鸡蓉粥待命;可惜姑娘她嗜睡,无福享用,只好暂时往冰箱里搁。

到了第二天晚上,她还是昏睡不停,屈展腾觉得大事不妙,便直接将她送到医院。

吊了一夜点滴,若耶终於醒过来,德国籍医生诊断,认为她的高烧已退,没有大碍,躺在床上昏睡的原因该是因为营养不良。

“营养不良?!”屈展腾简直不敢相信医师的诊断。她发育那么好,还会营养不良!

後来,还是病人自己招供了——原来她爱美不怕流鼻水,因为想当一个漂亮的新嫁娘,所以前一个礼拜,三餐食量小得跟麻雀一样,大病一场後营养更是缺乏。

回到家,踏进厨房後,他只有一句话,“补!而且要三餐当小猪来喂!”

“补可以……只是……我不吃地上爬的。”她呐呐的将自己的原则摊在桌面上。

“那我改煮空中飞的。”

“抱歉,空中飞的还是会落地,所以算在地上爬的里面。”她不是龟毛,实在是大原则不能改。

他眯著眼看她,“好,不煮地上爬的、不抓空中飞的,那水中游的总成吧!”

“现在海洋污染严重,我也不吃水中游的。”她老实的说出自己另一个忌讳。

“你乾脆一次告诉我,你究竟能吃些什么。”对一个厨师来说,没有比碰上一个刁客来得有挑战性!

“我偏爱绿色跟紫色系的东西。”

“白色、黑色及咖啡色呢?”

她耸肩,“得看菜色与心情。”

“换言之,外表好不好看对你来说,比实际内容还来得重要?”

“不全对,还得看合不合我的意。”

他以锐利的眼神打量著她,一手抵在流理台边,抬杠似的问:“男人呢?你也这样挑剔吗?”

她脸拉长,“你问过头了吧!我以为你是在跟我聊食物?”

“食色,性也!食与性互为表里。”他拉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一盒蛋。

她见状,警告地说:“你可以吟诗卖弄大道理,但不可以在我的冰箱里放蛋!”

他两掌摊在半空中,觉得她的话好笑极了。“又不是炸弹,为什么不能放?”

“蛋是黄的,不仅是天上飞的,也是地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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