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开天-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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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所露的一手,已使厅内众人触目惊心,再听她语带双关的警告,心中有鬼的人全都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
阴狼的同伴可没心情注意其他人,其一冲着玉狐厉声说道:“今天算你狠,有种就把字号亮出来,明天阴山派自会有人找你们。‘玉狐道:”明天的事,你们几个怕是没机会知道了。’说到此,随手掏出一颗鸽卵大的珍珠,托在掌上对厅内众人道:“诸位,今天日落前,若有人能不惊世俗,不留痕迹地把这七人的首级斩下,这颗珍珠就是他的。‘当玉狐取出珍珠时,厅内为之一亮,众人随之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目光中有羡慕、有贪婪、有赞叹,待听完她的话,一起把目光转向阴狼七人,吓得七人立即撞破窗户逃了出去。
一名黑衣大汉走过来,操着生硬的汉问道冉此珠价值三千两黄金,姑娘所言可真?‘玉狐道:“半字不假!’大汉闻言,二话不说,转身出厅。在他身后,又有二十多人跟了出去。
一名老者走过来道:“姑娘好大的手笔,只不知西去大漠有何打算?‘玉狐道:”我家公子因老主母体弱多病,所以携少夫人带巨资西出大漠,准备寻找成精血蔘和玉兔。’老者:“血蔘、玉兔皆已通灵,姑娘身手虽然超尘脱俗,只怕也难以得手。再说天下武林尽趋大漠,皆志在血蔘和玉兔,若被别人抢了先,只怕姑娘到时虽有万金亦难如愿。‘他虽与玉狐说话,却暗中留意一旁的天宏,旨在探查天宏和婉蓉的底细。
玉呱道:“我家公子早有安排,喏……‘随手又掏出十颗比前者大一倍的夜明珠,一边摆弄,一边接着道:”这十颗夜明珠,每一颗皆值万两黄金,公子准备用它们聘请十位高手同行相助,另外还准备了避水、避水、避毒、避邪、避尘和避寒六颗宝珠,用以购买血蔘和玉兔。’随着她取出十颗夜明珠,大厅内顿时七彩流转,华光夺目。
这一回众人连惊呼都顾不上了,两眼死死地盯着她掌上的十颗珠子,瞬也不瞬,像是一眨眼,十颗珠子就会消失似的。
一旁的老者早忘了探底的事,目光不停地随着明珠的转动而转动,呼吸急促,声带颤音地问道:“姑娘,甚么样的高手可以入选,是否可透露一二?‘玉狐道:”这倒没甚么难的,我家公子虽然不怎么懂武功,却极懂做生意,准备明天在店门外设擂招贤,货比货,好坏优劣自明。老先生如果有意问津,明天可至擂台一显身手。’随后收起明珠,转向厅内众人:“擂台从明天开始共摆十天,在坐的各位皆可参加,并请帮着宣扬一下。每位受聘的高手,可得百两定金,可自招随从,进大漠的脚力、食物和用具一律自备。‘老者道:”请问姑娘,定金是金是银?’玉狐道:“我家公子世居南海,专做珠宝生意,家产亿万,富可敌国,做生意时只论金而不论银。‘她这话,在场的全信,不说别的,只她先前亮出的十颗夜明珠,就足以买下整个酒泉城,更不要说还有只闻其名而未曾见面的六颗宝珠了。
这时大厅里的客人全都议论开了,除了真正的生意人,其余的全在打十颗夜明珠和六颗宝珠的主意,有的想着如何打擂,有的想……
不管他们怎么想,天宏等人目的即达,酒足饭饱后,自回客房休息,并准备明大摆擂台的事。
原来,玉狐的一切表现全是有预谋的,是为了引出从祁连逃走的那些外藩高手设的圈套。
所谓南海世家、寻找血蔘和玉兔、重金聘请高手等,全是掩人耳目的幌子而已。不过天宏也想到了对方不现踪的可能,所以在做了假戏真做的准备。
当天下午,老邪找人写出了告示,雇来二十多个当地工匠在店前停车马的空场上,搭起了一座高三丈,长五丈,宽四丈的擂台,一时间全城轰动。
次日天还没亮,已有不少人挤在台前等着看热闹,进入卯时后,台前的人更多了,人头钻动,水泄不通。
人们都在议论设擂的富家公子,可惜只知他姓洪,从南海来,带着娇妻艳婢要去大漠寻宝,怕不安全,所以摆擂台召聘高手。
直到卯时过后,才见摆擂的主人陪着县太爷和县承从客店中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大概是花了钱,所以县太爷肯移樽为他坐镇。
由县承亲自走到台前,重新讲明天宏设擂的目的和打擂的规矩后,宣布打擂开始。
打擂规矩很简单,一是登台者需先报名登记,二是不许伤人命,三是不许用毒,四是连续打赢十场或一个时辰无人敢挑战者,算是进入预选,最后两天参加决赛。
首先登场的是个黑大个,一跃勉强登台,趾高气扬地向台下叫阵,结果让一个瘦高个打了下去。
瘦高个连赢两场后,又败在关外烈马堂高手的拳下,这名高手随后也被人打下了台。
第一天下来,只有昨天向玉狐问话的黑衣大汉过了关,报的名是成原次郎,听名即知来自东瀛,难怪汉话说得十分生硬,不知他是否已杀了阴狼七人?
第二天情况更糟,竟无一人能连胜十场。
昨天在饭厅问话最多的老者连胜七场后,第八场遇上一个暗器高手,结果两败俱伤。
第三天情况十分特殊,四个过坠高手,全是女的,武功路数皆非传自中原,报的名分别为袁秀洁、柳芝芳、柳芝荷、崔萤。
第四天,随着大漠出现狼妖的传言,登台高手突然增多,武功出路博杂,汉、蒙、回、藏皆有,甚至有高鼻蓝眼的西夷人,平均每天有十几人进入预选。
到第八天结束,共有五十六人进入预选,人虽不少,天宏却没找到自己的目标,于是只好假戏真做,安排决赛,准备进入大漠。
要说这八天能够平安无事,既不是没人想进店抢劫,也不是有县太爷坐镇,原因在于盯上的人太多,谁先下手,必成众矢之的,所冒风险太大。
最后两天的决赛,简直让天宏哭笑不得,五十六进入预选的高手,其中有三十八人主动放弃,而放弃者又被决出的十名高手分别聘用。
这一来,同行进入大漠的不是天宏预料的三四十人,而是老少男女三百多人,如果再加上准备跟在后面借光的,总人数将超过五百。
老邪外出一打听才弄明白,由于大漠出现狼妖,已有十几名顶尖高手丧生,就连二仙要不是两人联手,也险些丢命,吓得众高手纷纷逃出大漠。
待听说天宏在此摆擂,不约而同地赶来,无外乎想凭人多势众对抗狼妖,重返大漠继续寻找血蔘和玉兔,登台打擂是假,寻友结伴是真。
最后决出的十名高手,计有四王中的铁王、长白派元老宁振原、玄天教长老‘刀魔’展进、东藏天龙寺的大喇嘛加莱、西域高手买力特、东瀛高手成原次郎,以及不知来历的袁秀洁、崔萤两女和郎志雄、龙在野。
这十位每人都找了一大群‘随从’,最少的是铁王,只带四财、四叟和其他三王,最多的是郎志雄,带了四十一个。
天宏弄巧成拙,有苦说不出,想抽身也来不及了,只好打起精神,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开出玉门关,去寻找那不知躲在何处的血蔘和玉兔。
一行五百多人,加上当脚力的骆驼、马匹和车辆,走起来四五里长,歇下来一大片,像是一个小部落,男女老少,乱七八糟,天宏想逍遥也逍遥不起来了。
一出玉门关,满眼全是一望无际的沙丘,大路在沙谷中蜿蜒向西,不知何处是头……
天宏没精打采地坐在车里,嘴噘得老高,连话都懒得说一声,也不知他是和自己赌气,还是和车外的黄沙赌气。
身旁的婉蓉看他这副样子,抿嘴一笑,手肘轻触天宏左臂柔声劝道:“宏哥,要是蔷姊、慧姊她们看到你现在的样子,非把肚子笑疼不可,你要闷得慌,就到外边骑骑马,看看四周的景色。‘’光秃秃的一点也不好看。‘天宏噘嘴回答,伸手轻揽婉蓉香肩,接着补充:”没有树,没有水,就连小鸟也见不到一只,死气沉沉的,没一点动感,比起大江、大海、高山、峻岭差多了。’婉蓉就势侧躺在天宏怀里,伸手揉揉他的耳垂,不在意地轻声辩解道:“静有静的沉稳,不动有不动的威严,无死哪会有生,无沉又何来浮?再说静中也有动,你我所坐的车在动,天上的风在动、云在动,如果以你我为静,岂不是沙丘和大地都在动?‘在方婉蓉说这番话的目的,只在引发夫婿的谈兴,使他不再没精打采的赌气,可听在天宏的耳中,却成了诱发灵感的契机。
只见他精神突振,低头狂吻怀中的娇妻,吓得婉蓉花容失色,左闪右避,连声劝道:“你可别胡来,这是在车上。再说我一个人可受不了,你要想,就等晚上拉上春桃她们四个,反正她们四个……唔……
唔……‘天宏吻够了才抬起头,满意地咂咂嘴吧,轻轻捏了一下婉蓉的琼鼻,这才邪笑着说道:“这滋味真好,只可惜是在车上。不过你别耽心,我绝不会胡来,刚才只是心里太高兴,要好好谢谢你的指点而已。’‘要死啦,有这样谢人的?’婉蓉娇羞地轻捶夫婿,没捶两下又突然停了手,疑惑地问:”对了,我甚么时候指点你来?‘天宏道:“咦,刚才你说的自然至理,说得有多好,好老婆,再跟我多说一点好不好?’‘哦……’婉蓉一愣,随后又抿嘴笑了起来:”甚么自然至理呀那是我为了逗你说话胡诌的。你听我说,还不如自己到外面看看、听听,一会儿就全都知道了。‘’唔……‘这回轮到天宏愣神,只见他眼珠一转,立即想通了是怎么一回事,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随即向婉蓉解释道:“
我的好老婆,可知道你刚才的一番话,帮我找出了自创功法和心法中的弱点。
只要今后对之加以改进,我就能聚散随心,虚实随意,身化长虹,瞬隙千里了。‘当他说到一半时,婉蓉已坐正了身,等他说落,立即迫不及待的问:“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天宏略加思索,然后缓慢地说道:”自然之道,也就是常说的矛盾;自然之象,无外乎彼此对立:自然之则,则是彼此相对互动悖行;目然之法,要求整势必须均衡。阴阳相对,虚实相对,动静相对,聚散亦相对;阴阳均衡,虚实均衡,动静均衡,聚散亦均衡。我过去所创功法和心法虽然是相对互动悖行,但整势却偏于阳,偏于实,偏于动,偏于聚,要想更上层楼,必须克服这些弱点。‘看到婉蓉似乎还有些不解?又进一步解释道:“比如发功驭剑、役物、飞行等,是功生才有物动、身动,若物动、身动皆能引发功生,岂不是内外合一,天人合一?又比如我们的驭剑飞行和驭气飞行,其功法心法都是相对大地而动,如果反过来改成大地相对我们而动,岂不是更省劲,更快捷?还有咱们过去的功法和心法始终离不开自身形体,无法摆脱循经走脉的老路,若能经随气定,脉随意通,骨随心变,形随念成,岂不是变化自如了?’这一回婉蓉全明白了,轻拍酥胸夸张地说道:”我的老天,几句废话,竟引出你这么多的狂想。不过咱们先说好,你想明白之后。得首先教会我们姊妹几个,不然我们姊妹可饶不了你。‘说完,又把娇躯靠向了夫婿。
天宏重新把娇妻揽进怀中道:“不教你们教谁?我现在就先教你……‘说着已把头低了下去……
他们这厢卿卿我我,满车春色,风光无限,其它的车厢里却沉寂落寞,百无聊赖。
在他们后面的人马队中,走着一辆样式相近的轻车,车厢里坐的是不知来历的袁秀洁,以及自动退出决赛的柳芝芳、柳芝荷。
三女半倚半躺地斜靠着座垫,中间摆着两个精磁茶罐和一套四只同质地的茶杯,另有四个铜盘分别盛着些糖果、点心。
大概她们也觉旅途无聊,所以各自闭目养神,由车体传进来的车轴磨擦声,听来十分单调乏味,凭添几分沉闷气氛。
大概车轮被石头垫了一下,车身猛地一晃。
柳芝荷睁开眼,伸手将颠出的水莫放回盘中,坐正身侧耳听了听车外的动静,冲着坐在主位的袁秀洁嘀哩咕哩地说了些甚么,神色十分恭敬。
袁秀洁睁开眼,语带不快地低声说道:“荷子,我已不知说了多少遍,让你们不管是否有外人在场,都要讲汉话,你怎么又忘了?只有习惯才能自然,像成原他们,一张口就让人听出了来历,还有甚么秘密可言?‘听口气,她们三个也来自东瀛,芝荷只是荷子的化名,由此可推知芝芳的真名当为芳子才对。
只不知她们是否真的姓柳,袁秀洁的真名是甚么?
‘咳……不对……是!公主,婢子知错了。’荷子恭敬回答:语言虽变,可语气却没变过来,听来不伦不类。
袁秀洁闻言皱眉,道:“刚改了这个,又忘了那个,还要让我再说几遍?不要叫我公主,要叫小姐或姊姊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