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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两个爱人半颗心-第10章

小说: 两个爱人半颗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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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侬摇头,笑道:“当然不是。吾家有女初长成,开心、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取笑你呢?”

“爸也是?”秋樱看着我。

我在她们身边坐下,抚抚女儿的头。

“嗯。我们家的女儿这么多人喜欢,爸爸与有荣焉都来不及了,怎还会取笑呢?”

天可为鉴,善意的谎言是必要的。我笑啊,我怎能不觉得好笑?我从来都不晓得我家的小野人会被男孩叫做小甜甜、小樱花,这实在是人令人匪夷所思了。

是秋樱在外头表现得格外温柔贤淑,还是现在的男孩子比以往更花言巧语?

细看女儿的五官,实在像我。只她那头绸缎一般的及肩长发像意侬。

我在想,小甜甜指的可能是秋樱的背影,而不是脸蛋。

十七岁的脸孔犹带稚气,却是出落的标致,但秋樱真正出色的是她举手投足的自然不做作,用“小甜甜”这样可爱的字眼来形容我女儿,其实是很不恰当的。

要我是那些男孩子,我就会直接叫她“秋樱”。因为,秋樱就是秋樱,不是小樱花,更不是小甜甜。

“老爸?”秋樱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我心虚地笑了笑,然后正经八百地道:“有人追又不是什么坏事,不用觉得害羞,我和你妈不是没有年轻过,当然也走过这一段。只是我和你妈会担心你,我们会担心你是不是已经做好准备要迎接一场爱情了呢?或者我们可爱的女儿会不会被花心的男人给骗走了?人的感情定相当复杂的东西,爱情也不例外。爱情不一定人人都能遇得到的,也不一定每一场恋情都能幸福收尾,我们很幸运的经历过感情的历练而变得更加成熟。这个世界上,可能有爱你的,可能有你爱的,当爱情来的时候,不要惶恐,仔细想想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然后,你就会发现,答案就在你的心中。”

秋樱似懂非懂的看着我,异常认真地问:“所以……妈就是老爸你的答案?”

我征愣住,咀嚼秋樱这句话。看了意侬一眼,我点头道:“嗯,你妈是我的答案,而你,是这答案的见证人。”

意侬淡淡地笑着,似乎不打算说话。

秋樱则例嘴笑道:“我很荣辜能当你们的见证人。老爸,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了,我真希望以后也能遇到一个像老爸这样好的人来爱我。”

秋樱的话无由的让我心虚起来,我想起了又珊。

意侬是我的选择,是无庸置疑的。那么,又珊呢?在我心中,我将又珊置于何地?

“我看最好不要。”我苦笑道。

“呢?为什么不要?”秋樱不解地追问。

问得我哑口无言。我怎能说,你心中形象完美的父亲其实早在十数年前就出轨了呢?而且至今未归正途!

像我这样一个不懂得“忠实”为何物的男人,绊住两个美好女子的青春便已太过奢侈,不能再多添一个。

我不希望女儿未来遇到的亲密爱人是像我这样的男人,千万不要!

秋樱一双眼殷殷等着我的答复。

我只好道:“这还需要问吗?因为我的女儿值得比我更好一千倍的男人来爱。”

然后,我看见了两朵美丽的笑容,一朵来自秋樱,另一朵,来自我深爱的妻。

后来,有次去接又珊一起吃饭,闲聊时,不知不觉将秋樱收到情书的事说了出来。

在车里,又珊笑了笑,说:“真巧,前阵子季桓才告诉我也喜欢上一个女孩子,要我替他想办法呢。”

“也许正逢青春期的孩子都是这样子的吧。向往爱情却又因为爱情的捉摸不定而有莫名的疑惧、不安。”

季桓是又珊与她前夫的儿子,长秋樱两岁。原来一直和又珊的前夫一起住,最近这几年才与又珊亲近起来。

我没见过他,脑袋里所有关于季桓的印象都是间接由又珊告诉我的。

“嗯,谁不会年轻过,总要走过这一遭的。”

“结果呢?你替他出了什么主意没有?”我好奇地问,想听听又珊的经验,以免届时轮到我面对相同的问题时一筹莫展。

“我哪来的本事给季桓出主意,我只告诉他,在追求人家之前,先问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岂只喜欢对方?如果是,就放手去追吧。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爱情是无法勉强的,就这样而已。”

“那么再教你一句,如果季桓失恋了,你就告诉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必单守一枝花。”

“能这么简单就好了,我就怕季桓这孩子死心眼。”

毕竟血浓于水,季桓对母亲态度的转变由疏远变成友善,又珊为了这转变,笑容渐渐多了起来。

女人还是笑起来比较美。

说到死心眼——“你前夫还在要求跟你复合吗?”

这也是最近这几年的事,又珊的前夫在他们离婚十多年后居然来找又珊,希望能重新再一起。

“嗯,是呀,但复合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了。我们当初会离婚是因为彼此的个性、思想差距太大,而且无法互相包容,离婚后我只觉得松了口气,我怎么可能再往从前跌倒的地方走?”

“但是你们有一个共同的儿子。”

又珊闻言,诧异地看着我。

“你希望我跟他在一起?”

“不。”我想都不想便摇头。与又珊在一起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我早已习惯身边有她的陪伴。我爱她爱的多,还是爱意侬爱的多,早就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只是,我虽然不希望改变现在的状况,但我心底总是认为一个完整的家比无名无分的感情胜过许多。

又珊有季桓,便不会再感到寂寞。

又珊叹了口气,眼光调往车窗外。

“我们这十几年能够这样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以后,我才明白,婚姻并不是一个女人的一切,对我来说,你的爱才是我最在乎的。”

我握住又珊的手。“别这样说,我会觉得太沉重。”

又珊又笑了笑。“又要马儿好,又要马儿不吃草,世上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我尚未会意过来又珊的话,又珊突然指着路旁一座小公园道:“停车,在前面那里停车一下。”

“有什么事?”我边把车往路边靠去边问。

待我停好车,又珊笑道:“这公园也有一条很漂亮的小步道,我们一起去散步好吗?”

我先是呆楞了半晌,才不确定地问:“散步?”

在这中午时刻放着午饭不吃、冷气不吹,要散步?

“你病了?”我伸手复上她的额探温。

她打开车门,溜下车。

“谁病了,你来不来?”

我摇头,数了口气,叫道:“来,怎么不。”

跳下车,锁上车门,我们像孩子一样的手挽着手,往绿茵深处走去。

夏天,中午的公园人不多,只有稀稀少少的几个老人和几只流浪狗在树荫下乘凉。

公园里有一条小步道,两旁植树,扶疏的枝叶恰巧遮盖了炎热的阳光,两边树旁植了一排矮茉莉,空气中流动着似有若无的芳香。

这的确是一个适合散步的好地方。

又珊任我挽着,笑说:“我以前就好想跟我爱的人这样手牵着手一起散步。”

我笑她说:“就这样,只是散步?”

“对呀,就只是散步,而且希望这条路永远不到尽头,可以长长久久的一起走着永远也走不完的路,这不是很幸福的事吗,难道你都不会想过?”

我楞了下,对上又珊的眼。

我怎会不会想过,但与我牵手的是意侬,不是又珊。

我摇头,说:“不会。”不会想过要和又珊一起长长久久,只陶醉在暂时的温存。这事实对又珊会不会太残酷?

又珊没有任何不悦,因她误解了我的意思,她说:“我想也是,男人的细胞天生就少了点浪漫的基因,不会作梦,也不愿意作梦,说作梦只是浪费生命。”

“怎么突然谈起浪漫来了?我记得你务实的程度可不输男人。”

又珊扬眉道:“当身边的人太不解风情,难道女人不该稍微抱怨?”

“我对你真那么不解风情吗?”第一回听见“不解风情”四字用在我身上,倒是挺新鲜的。

又珊用力的点头。“是的,相当的不解风情。”

我有点不甘,反问又珊:“不解风情的男人会在中午陪你到公园散步?”

又珊笑着摇头。“如果你解风情,就不会是你陪我,而是我陪你散步。你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差别吗?差别在发自内心的愿意。其正想散步的只有我,而你,刚刚也说了,你只是来作陪的。”

我哑口无言以对。

“好好好,你有理。”

口头上赢了我,又珊倒不显得意,她勾住我的手臂,补偿性的说:“我也不贪求太多,你愿意这样陪着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唔,你还真看得开。”我半开玩笑的。

“不看得开,哪里有本事只牵你的一只手呢。”又珊淡淡地道。

只牵一只手?有人散步是牵两只手的吗?

下意识的,我偷偷瞄了眼赋闲的左手,指上一只闪亮的金戒让我的心陡地跳了一下。

一只手……是啊,就只能是一只手。

左手是意侬的,右手是又珊的,这样可以算是公平吗?

心分成一半、爱分成一半、时间分成一半,连身体也必须分成一半,我的完整在我同时爱上两个女人之时便已不复存在。

秋樱的情书事件已过了好些时候,陆续见到男孩写给秋樱的情书,却从不见秋樱跟哪个男孩约会过。

女儿有主张得很,见多不怪,我与意侬已习惯了女儿受欢迎的事实,也相信秋樱会有自己的选择,为人父母者,只有等着时间之神把女儿的真命天子送到家中来让我们严加拷问一番。

等着等着,却像石沉大海一般,没了消息。

事情也渐渐因被淡忘而沉寂。

原以为事情大概就这么着了,谁知这天我回家来,却见一名少年站在我家大门外。

我先是困惑,走近一看,那少年发现我,转过身来,正好让我瞧清了他的模样。

那是张想当漂亮的脸孔。

少年有一双不驯的眼眸。

不晓得为什么,我竟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少年,有一种似会相识……

对上我的眼,少年同我一样打量起对方。

家门突然打开,秋樱的声音传出来。“妈,我忘记要买什么牌子的酱油了,你再说一遍那叫什么名字?”

少年回头朝屋里望,周遭的气氛产生一种奇妙的转变。

这转变来得相当突然,不敏锐的人也感觉得出来。

少年的气定神闲不再,变得紧张起来。

是因为我家女儿吗?我不禁衡量起这个可能性秋樱朝屋内跑去,没一下子又跑出来,少年见秋樱要出来,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急急忙忙的跑走,动作快得连我都来不及留住他。

“喂,你等等……”

“老爸,你回来了怎不进去,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回过头,看见秋樱穿着休闲服和拖鞋,单手牵着脚踏车——她要去买酱油,我知道,刚听到的。

“女儿,你最近在外头有干什么好事吗?”不然人家追到家门口来做什么?

“没啊,没干过什么好事。”秋樱摇头。

是了,我不该这么问的。秋樱能干什么“好事”?她都是干一些“坏事”。

“那坏事做了几件?”我再问。

“哇例,老爸你在三堂会审啊?不跟你扯淡,我去买酱油了,晚了你就没饭吃。

快闪快闪,我走了!“

为了晚饭,我只好让路让女儿去买酱油。心想待会儿等地回来再拷问她。

走进屋里,意侬正在忙。

我将刚在外头看到的那少年形容给她听,她竟然说:“你现在才发现啊?”

“才?”

“那男孩我见过很多次了,你猜他等在我们家门口做什么?”意侬边洗菜边道。

“来追秋樱的?”我直觉如此认定。

“嗯,他来道歉的。”

“道歉?为什么?”

“自然是做错了事,有人生气喽。”意侬吊人胃口地不肯将事情一次说完。

“谁生气?意侬……快说,别吊人胃口。”为什么意侬会早就知道,我却后知后觉到现在才听说。

“偌,把番茄切一切,今晚炒番茄蛋。”

我挽起袖子,洗了手,拿起番茄,边切了边听意侬说话。

“樱子最近在生气,你感觉不出来吗?”

“有吗?”没见秋樱皱起一根眉毛。

“有。”意侬加强肯定的语气。

就算有吧。“那她在气什么?”

“一个吻。”意侬将食指按在我唇上,笑道。

我听话的吻了她一下。

意侬又笑又骂地道:“不是啦,不是叫你吻我,是咱们女儿被人偷走了一个吻。”

“什么?哪个王八蛋?”我菜刀不觉用力一切,手指立刻传来刺痛。

“哎呀,你这个工八蛋,怎么这么不小心!”意侬慌张的捉起我的手抬高,我看见一串血流不尽似的,从食指指腹的伤口泪泪流出。

“不要紧,一点血而已,没事的。”

“流这么多血还说没事……”意侬抽了好几张面纸按住我的伤口,过了几分钟才将血止住。

“真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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