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小妖-绝歌-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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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都在一块儿。当时明教的总坛势力还在回纥那边,阿玛丝也常跟着米丽古丽到明教总坛玩。一来二去,阿玛丝跟陆危楼和在明教总坛做客的李璬都熟识了。陆危楼和李璬一起追求阿玛丝,说好要公平竞争嘛。但阿玛丝总跟米丽古丽钻一块儿,米丽古丽也总搅他们的好事。然后陆危楼嫌米丽古丽碍事,就把明教武学宝典《断情典》传给了米丽古丽,要米丽古丽好生钻研武学。”小妖一口气说到这里,停下,歇气。
花烛泪皱眉,催促道:“后来呢?”
“后来,米丽古丽一边练《断情典》一边还和阿玛丝一块儿玩。《断情典》自然就练得慢嘛,练了很久都没练成,她也不着急。结果,有一次明教圣火大典,举教欢庆,米丽古丽以圣女身份主持圣典,等她主持完以后回到寝居,发现醉酒的陆危楼把阿玛丝强占了。”小妖说到这里,鄙视地骂了句:“禽兽!”
花烛泪大吃一惊,显是相当意外!堂堂明教教主能干这样的事?“不可能吧?我曾经听你小姨提起阿玛丝曾是七星派的传人,怎么……就算打不过陆危楼,逃也没问题吧?”
“七星派精星相命理通玄门歧黄术数,就是不懂武功。她们是擅长动脑,不擅长拳脚。”小妖解释。
“那姑姑只怕会当场和陆危楼拼命……”花烛泪没说下去,换作是她,只怕也会对陆危楼拔刀相向。
“可她的《断情典》没练成,没打过陆危楼,反被他擒下,关了起来。陆危楼干了丑事,也不敢宣扬,就对外宣称米丽古丽练《断情典》闭关。阿玛丝答应和陆危楼成亲,保全米丽古丽的性命。三个月后,他们在明教总坛成亲,那时的阿玛丝肚子里也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米丽古丽被幽禁后,发狠地练《断情典》,可功夫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米丽古丽急于求成,终至走火入魔。功力大增,但却也自身受损。她在他们成亲那天,强行以《断情典》的功力破牢而出,冲了出去……”小妖说到这里又止住了。
“然后呢?打了起来?”花烛泪推测。“陆危楼便以米丽古丽走火入魔为由将我姑姑逐出了明教?”
“米丽古丽即使练了《断情典》,在当时明教所有高手都在场的情况下根本没有胜算,不多时就身受重伤,眼看就要陨命。李璬当时也在,他和米丽古丽也算是认识很久,他见以米丽古丽那柔弱的个性竟如此狂乱杀人,且要杀的对象是她的义父、明教教主,心下起疑就出手阻止,从陆危楼的掌下救了米丽古丽。阿玛丝眼见米丽古丽性命难保,以死相逼让米丽古丽离开。阿玛丝的举动就更让李璬起疑,当场询问,可谁也不说原由,于是他就带走了米丽古丽。米丽古丽被李璬带走后,自知伤重难救阿玛丝,为求李璬出手,她将一切和盘托出,李璬自是愤怒难当,又回明教总部与陆危楼对质,与陆危楼当场决裂,割袍断义,并且强行带走了阿玛丝。但阿玛丝失身于陆危楼,自觉无颜再见米丽古丽,让李璬带她去了中原隐居,但也拒绝与李璬在一起,独自隐居山林。可能是念及孩子无辜吧,她还是把陆影纱生了下来,并且独自抚养她成人。一直到阿玛丝死后,明教才寻得她的下落。关于陆影纱是怎么回明教的,这个我就没打听了。至于你姑姑,明教对外宣称逐她出明教,一面暗中派人追杀她,一面在江湖上四处撒播她练功出火入魔遁求魔道的谣言,引得那些江湖门派群起而攻击,意图将她赶尽杀绝。”
“难怪姑姑要杀陆危楼!那她为什么不让我去,且不和我说这些?就算她曾立誓永不再出恶人谷,可那些事情她也能交待我去替她办了。”
“她都杀不了陆危楼,你的功夫也不见得高过她,她能让你去送死吗?你们也是在患难中建起的亲情,她能舍得让你涉险?”
花烛泪冷声一笑,“那现在我有这本事替姑姑报仇了吧?”
“你还是顾点陆影纱吧,就算陆危楼再不堪,就算她不肯认陆危楼,那也是她父亲。我这阵子每次看到陆都纱都觉得怪难受的,跟个孤魂似的失魂落魄,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压了多少事。”小妖说到这里,就觉得浑身不是味儿。陆影纱喜欢花烛泪,花烛泪又和她走到一起,再看陆影纱,有爹认不得,娘亲又过了世,呆在米丽古丽这里也是身份尴尬;再加上不知道阿玛丝临死留了什么遗言还要让她到恶人谷跑一趟,且一留就是这么长一段时间。小妖觉得要是自己能大方一点,把花烛泪往陆影纱怀里一推,“要不,你们成亲吧?”可她大方不起来呀,金银财宝能让,老婆怎么能让?跟陆影纱一比,小妖觉得自己再幸福不过了。小时候在天策府,有大家捧着她,有师傅宠着她,现在有小姨疼她,有朱雀谷在身后撑腰,身边还有花烛泪相伴。她烦燥地扯扯耳朵,倏地转过头,凶巴巴地对花烛泪说:“你以后别再欺负陆影纱!”
花烛泪闻言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小妖半天,最后“哧”一声,别开脸去!她欺负紫眼怪?那是紫眼怪的爹欺负了她家姑姑!可小妖有句话没说错,陆危楼再不堪也是陆影纱的爹,她欠了陆影纱的情分,总不能再去把人家的爹宰了吧?花烛泪站起来,说:“成了,今天下午咱们在这里看了一下午风景,什么都没说。”她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突然又想到一点,扭头问小妖,“这些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还有谁知道?”
“我问的小姨,小姨是从大叔公那里知道的。大叔公虽不愿意向人说此事,但小姨问起他还是要说的。”小妖也跟着花烛泪站起来,说:“我估计这事情除了你我,大叔公、小姨,也就你姑姑和陆影纱了吧。”她瞄一眼花烛泪,“我猜紫眼怪也是到恶人谷后才知道这事的。以前看紫眼怪张扬得像只螃蟹似的,现在——整个人就跟少了魂似的。”
花烛泪面对小妖,揪住小妖的耳朵,仔细地叮嘱道:“这事情你以后再不准向任何人提起。”
“跟你师傅有关,我才跟你说。”小妖瞟她一眼,抢回自己的耳朵,双手捏住耳垂护住,再长长地叹口气,仰头看天,“你姑姑、阿玛丝和我娘还有小姨一样命苦,都是有情人不得眷属。”
“是啊,也难怪姑姑把钥匙给我的时候,连说三句‘值得’。”花烛泪叹道,“财宝易得,缘分难求。能用那些财物换来一份携手,确实值得。”她们的这场婚礼,含了她姑姑和李绯绫多少祝福和期盼,都是想自己没有得到的幸福,在她们身上看到吧。她紧握住小妖的手,说道:“小妖,为了她们,我们也一定要幸福。”
“我也想你姑姑和我小姨都幸福。”小妖突然心念一动,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花烛泪,说:“要不,想办法让你师傅和我小姨成一对?也让她们有个伴。”
花烛泪一瞪小妖,曲指在小妖的额头上一弹,“想得倒美。你小姨能放得下你亲娘?我姑姑能忘得了阿玛丝阿姨?”
“呃!”小妖捂住被花烛泪弹得有些疼的额头,僵在那里、苦着张脸不知道说啥好。虽说她们的年龄差不多,也是一个辈份儿上的,可真让她们凑一对,好像是有点……距离!除了她们都有悲惨的不得善终的情感外,现在成为亲家外,没一点相通共融的地方嘛。
“疼了没?”花烛泪见小妖的脸跟苦瓜似的,还以为自己手重弹疼了小妖的额头,忙把小妖的手挪开去看小妖的额头,见到没红没青,知她没事,才放心一笑,同时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在意小妖,这一指头弹下去,又没用内力,就算施全力也弹不伤人,偏还要去担心一下。
“不疼!”小妖俏皮地吐吐舌头,跳下城楼,说:“你去找你姑姑,我去找我小姨。”两位“老人家”孤家寡人寂寞,做晚辈的应当多陪陪才是。
花烛泪趴在城楼上问小妖,“那晚上是睡你那还是睡我那?”
她问这话时,刚好有恶人谷的弟子骑马从城楼下路过,听到这话纷纷抬头看向城楼,又再看看刚从城楼上跳下来的小妖。
小妖见有人,羞得一顿脚,一溜烟地跑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指纹书信十万火急
小妖与花烛泪的婚期在即,恶人谷里红红火火地忙操办着两人的婚事。众人忙得几乎是马不停蹄。特别是制作嫁妆、嫁衣以及建宅的人,成天被李绯绫催完又被花烛泪催,偶有时间小妖和米丽古丽也会跑去监工、催促,催得那些工匠不分白天黑夜地忙活。
可在花烛泪看来,工还是赶得慢,心里着计就寻思着想再去恶人谷外掳些工匠来。
小妖一听,是掳不是“请”,蹦到花烛泪的跟前,凶巴巴戳着花烛泪的胸膛吼,“你要是敢再干掳掠的勾当,我不嫁了。”
花烛泪才不惧她,反提醒小妖当心食言而肥。
小妖闻言,小脸一板,吼过去,“那分房睡!”手指尖用力地戳花烛泪的胸口,“就算拜堂成了亲也不和你睡一起。哼!”戳着戳着,手指头就戳偏了,戳到左胸侧那团柔软上去了。
花烛泪心想,一边说分房睡,一边往我摸上戳,你这是啥意思?一琢磨,以为小妖没当真只是吓唬她玩,调头就派人去谷外“请”工匠。可她没想到,她的人刚出恶人谷就让小妖亲自领人全部绑了回来,个个捆得像粽子似的丢到醉红院的院子里。
花烛泪在正在建造的新宅处听到消息,匆忙赶回醉红院,只见到她派出去的那队人被人把手和脚捆在一起反向背在身后,嘴巴被塞上黑油油的脏抹布,每个人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字。那队人一字排开,依次读下来就是:“花烛泪你混蛋,娶老婆造房子还要靠出去抢!”
醉红院敞开门做生意,向来热闹,这会儿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全涌来看热闹。
有好事者读完,冲花烛泪哈哈取笑:“烛泪姑娘,当心今天晚上又被赶到屋顶上晒月亮。”
花烛泪一边令人放人把那些写字的布收了,一边冲那人哼哼冷笑:“半夜三更,月黑风高,杀人放火正是好时候。只晒月亮,不拿你的头作酒壶,岂不浪费?”唬得那人当即噤声,边上的人也不敢再笑话。花烛泪对小妖没什么脾气,可他们却常遭池鱼之殃。虽不损性命,但会被修理得比花烛泪还没面子。
花烛泪将人遣散后去找小妖,结果被告知小妖并没有回恶人谷,而是在谷外遇到两名天策府的女弟子,小妖动手和她们打了一架之后,那两人给了小妖一封信,小妖领了四名护卫就和她们走了。花烛泪一听,当即派人出去打探小妖的去向和行踪,然后赶去李绯绫的住处找李绯绫。
李绯绫早花烛泪接到消息,花烛泪去的时候,李绯绫已经清点好人马,正准备出发。李绯绫见到花烛泪来,当即让花烛泪上马,一队人匆匆朝恶人谷外奔去。
出恶人谷后,奔过小苍林,为寻小妖踪迹,一行人放慢步子,花烛泪才有空问李绯绫小妖的情况。“那两个天策府弟子是什么人?小妖怎么就和她们走了?”
李绯绫说,“那两人是曹雪阳的两个徒弟,小妖接到曹雪阳的书信,只说了句有朱雀令的下落就火速赶去了。”
“那有说去什么地方吗?”花烛泪问。小妖也太鲁莽了,就算是要寻朱雀令也应该先回来说一声才是。
李绯绫摇头,跟着就听到手下人来禀报,说根据沿途留下的痕迹判断,是从西昆仑恶人谷高地往长乐坊方向去了。李绯绫当即领人朝长乐坊方向追去,一直追出百余里地,才在雪原上追到小妖。
小妖突然被一群人马围住,大吃一惊,正准备应敌,发现是自己人,再一看人群里还有那裹着狐裘气喘吁吁地追来的李绯绫。
李绯绫的鼻子都冻红了,原本缺少血色的脸颊红扑扑的,口鼻里直往外喷着呼呼热气,看到小妖安然无恙,松了口气之余又是来气。她坐在马背上,一边喘气一边拿眼瞪小妖。
“小姨!”小妖勒马调头来到李绯绫的身边,笑嘻嘻地说:“小姨的速度真快,我还以为小姨要半天才能追得上呢!”
李绯绫捂着胸口喘着气,再瞪小妖两眼,却不答话。她的额头上布起一层薄汗,俏脸上泛着红氲,犹似施上几层水粉。
“小姨?”小妖的身子一翻,落到李绯绫的马背上,扶住李绯绫问:“没事吧?”又朝花烛泪喊,“花烛泪,你来看看小姨。”
李绯绫又喘了几口气,身子向后微仰,靠在小妖的怀里,才道:“不被你急死也得让你累死。”她这病弱身体一口气连奔二百余地,刚才看到小妖后又追得有些着急,才导致身体有些吃不消。
花烛泪策马到李绯绫的身边,要替李绯绫把脉。
李绯绫摇头,说句:“不用了,我没事。”她又对小妖责备道:“你跑这么着急做什么?回恶人谷和我们说一起再走不成吗?真是十万火急的事我们还能拦你不成?”
小妖一边替李绯绫顺着气,一边说:“我想偷懒少跑点路嘛。回恶人谷之后还要出谷,倒不如先走着等你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