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心计-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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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香和甘松一听,脸色都阴沉下来了,豆蔻这话难听,但余巡文与弥月有首尾的可能性极大,说实在话,她们与弥月比起来,说不上一个天一个地,但论起美色,有眼睛都会说弥月最是多姿。两人虽然哼了一声都转身睡去,在心里已暗暗决定明个儿要逮住巡文哥哥问个明白,她们两人也快及笄了,谈婚论嫁不算早。
余巡文刚与侍卫递岗,正是要去用饭,豫亲王府在左边上僻处一块地方,也就是个三进宅院出来给侍卫们居住,平日巡逻休息十分方便,余巡文敲了敲门,门外没有大锁,想来里面还有未当值的侍卫,于是也懒得用钥匙钻进锁孔开锁,里面的人应和一声,窸窸窣窣正要出来,在宅院的一角里突然闪出一个娇艳的人儿来,余巡文下意识拔出腰间的剑抵指对方,藿香被余巡文毫不犹豫便出鞘的一剑给惊在了原地,幸亏还与那锋利的剑头还有一步之遥,不然,一剑传喉,藿香必死无疑。
虽然差点命断宅院外,但藿香见余巡文英气勃发,将心里的惊骇撇得一干二净,低着头,懦懦道:“余哥哥机敏果敢,剑术高超,真让人羡慕,若是日后有机会,不妨教教藿香。”
这时候,门开了,是给侍卫们准备吃食的厨娘福嫂,年已四十有余,走来开门的路上,将藿香的话听去了,福嫂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在底下混惯了的,见识没有多少,察言观色最是一流,听了藿香明显的羞涩之言,心里已知藿香对文哥儿是有情的,打开门后便抢在余巡文面前笑道:“这藿香姑娘伶俐可爱,将来一定是个好媳妇,年龄上也就差个七八岁的,娶个年轻媳妇好啊,能多子多福,还耐看,这藿香是王妃身边一等一的大丫鬟,见识多,行事稳妥,文哥儿能娶回来真是三辈子休来的福气了,比我福嫂的名字都有福气。”
藿香的脸红透了,余巡文微微有些责怪道:“福嫂休要胡言,藿香姑娘花枝一般的人物,我不过是一个舞刀弄棒的莽夫,确实配不上,这娶媳妇的话要是传了出去,日后藿香姑娘还找不找人家了?”
藿香红红的脸瞬间惨白,嗫喏道:“要论配不上,当是我配不上,余哥哥说不愿意便说不愿意,何苦说出那样的话排揎人?我知道自己模样只算周正,比起弥月来,那真是羞到地洞里去了。”
余巡文断然拒绝了福嫂的牵红线后,福嫂便尴尬地不想说话,待藿香又羞又气地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心里便回过味来,敢情这文哥儿是看上了弥月,那可是除了身份之外样样出挑的女子,真珠玉桂一般的人儿啊!其实配起文哥儿来,王爷身边一等大丫鬟,还是宫里出来的,倒也不辱没了文哥儿,文哥儿眼光不一般!要是福嫂知道她心里正直的文哥儿心心念念的是张王妃,会不会吓得屁滚尿流。
余巡文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怎么又说到了弥月身上,我不是排揎你,莫要乱想了,我还要用膳休息,不过三刻钟又得值勤,时间着实不多,望藿香姑娘海涵。”
这一回轮到藿香疑惑了,也不管那些男女大防,朝福嫂福了一福身,道:“藿香这里有事要与余统领说,福嫂可以回避须臾吗?”虽说是回避须臾,福嫂还不会笨到须臾后便过来打岔,笑着把两人请了进去,倒好了茶水便带上门离去了。
余巡文犹自疑惑,藿香也不喝茶,福嫂一走便急不可耐地将昨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余巡文难以置信地瞪着藿香,“此话当真!”藿香第一次见余巡文如此慌张,平日里孔武有力的手都开始发抖了,难道真的有这件事,那余哥哥怕什么呢?是了,藿香微一思索便得出了貌似事实的分析:这弥月迟早是王爷的人,要是余哥哥与王爷的女人有了首尾,这命是保不住了,虽然是一个妾,但坐到了王爷这个位置的男人多是好面子的,你睡了我的女人不要紧,却闹得我正妻丫鬟们都知道,以后的堂堂王爷的脸面往哪里搁?只能用你的命来维护我皇家的尊严。
藿香也慌了,“不如余哥哥与我成了亲,将这件事给揭过去,就说当时与你有了首尾的人不是弥月,是我,这样一来,王爷也不会追究余哥哥了。”藿香不是不恨余巡文真的‘喜欢’弥月,心里也打了个小算盘,弥月是王爷的女人,余哥哥想归想,得到是肯定不行的,虽然今日王爷大发雷霆,但老娘娘那里都同意弥月入王爷后宅了,弥月成为宝林也就是时间上的问题,只要余哥哥答应了与她成亲,她还就不信她的温柔缱绻捂不热这如铁郎心。
余巡文正处于恐惧兢战的情绪中,对于藿香的建议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有放在心里思索,心里一直重复一个问题:王爷是不是发现了他和王妃的奸情?
藿香见自己说完了话余巡文仍是愁眉苦脸,知道把人给吓着了,忙一拍桌子。
而藿香冷不丁地一拍让余巡文彻底还魂,定定地看着藿香小口微张,“余哥哥,你看行不行?”
“什么行不行?”余巡文英俊的脸上满是疑惑,但这时他也想通了,若是王爷发现了他和王妃的奸情,他还能活到现在?而且他也深深地怀疑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这么想时,余巡文一身冷汗。
“就是余哥哥求王爷,说当时与你有奸情的是我,请王爷说通王妃将我赐给你为妻,将这件事给揭过去。”藿香小脸又开始通红。
余巡文刚想说这不行!但转念一想,这么一来,王妃和他的命也就保住了,能与王妃有一夜风流他还贪图什么?别回头命都没了,“你……会不会太委屈了?”余巡文十分小心地询问。
藿香见余巡文这么一说,知道这事有门了,暗暗庆幸自己今日当差晚,不然与余哥哥的亲事便让甘松那小丫头给抢去了!“我不委屈,只要余哥哥以后真心疼爱藿香,就是活在弥月之下,藿香都甘之如饴。”
余巡文看着一脸坚定又掩不尽羞涩的藿香,心里百味俱全,“*后会好好待你……”
藿香听见余巡文这保证,心里也满足了,看余巡文那焉哒哒的模样,知道余巡文心里肯定是记挂着‘弥月’,但藿香心里不在乎,总觉得来日方长,重要的是弥月与余巡文是八竿子再也打不着了。
甘松最后步藿香的后尘来找余巡文时,正值余巡文当差,甘松也是娇羞的模样,只见余巡文僵硬地说道:“我心里记挂的是藿香,今日王爷下朝便求王爷与王妃通气,将藿香赐给我做妻子。”
甘松回去哭了一夜。
弥月犹不知因为徐恭人的误解,自己是更不可能与王爷有同床共枕的机会了,因李韫的命令,罚弥月一个月不许出院子,是以,弥月还是很闲的,闲得只能在自己的小暖阁里捧着炉子发呆。
豆蔻几经周折,才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找上了弥月,见弥月如泥雕塑像一般,忍不住啐道:“你怎么办下那样的糊涂事!”豆蔻说的是弥月与余巡文的‘私情’。
而弥月不期豆蔻还会来,听了那刻薄的声音却犹如观世音菩萨降临来解难,激动地流着泪道:“好妹妹,难得你还有心来看我,那些个捧高踩低的,日后我出去了,定要她们好看!”豆蔻知道弥月从宫里出来,自有几分体面,王爷因为不习惯女子近身伺候,给弥月在月楼附近开了个小院子,无意中增加了弥月的在王府里的分量。可弥月如今这番光景,她刚才见了桌上的早膳,那是奴才们吃剩下的,馒头已经硬得能砸伤人,汤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油浮物,那菜更不用说,肉多是肥腻腻的,这给狗给猪吃还差不多,弥月,就如那大户家姑娘一般娇生惯养出来,如何吃得惯?见着都碍眼。
豆蔻叹了一口气,“谁让你提前将宝林的物件给戴上了,明知王爷心疼这未进门的尊妃。”
弥月听了豆蔻这般说,眼泪便扑簌簌直往下掉,“我现在也悔得肠子都青了,当时猪油蒙了心才会这般作为,呜呜……说什么都晚了,现在王爷不待见我,王妃不真心帮我,以后,该怎么办?”
要是心小一些,选个老实能干的王府管事,以后的好日子未尝没有,豆蔻有这个想法,但也十分体谅弥月这样美艳不可方物女子,本来在皇宫里在王府里都是半个主子的身份了,这么成一次亲倒后退了,成了奴才的老婆了,有弥月这样的模样这样的经历,是该不服气。
既然已经决定今后两人扶持着在王府内宅里生存下去,豆蔻也有心拉弥月一把,坐下来,恼怒道:“你要是真打算成为王爷的妾侍,为何要与那余巡文有私情?这不是送死吗?”
弥月被豆蔻指责得一头雾水,疑惑道:“你这话是哪里听来的?我与那余巡文话都没说过一句,私下见面更是不可能,哪来的私情可言?”
豆蔻定睛看着弥月,“你这话可属实?”
弥月哭笑不得,“我若是与那余巡文有私情,让我今生不得好死,永无子嗣!”
豆蔻见弥月话说得十分铿锵有力,心里也信了,“那便是徐恭人在王妃跟前胡言乱语,想混淆视听,好让你入不得王爷的内宅!”
弥月为人本就精明,立刻抓住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你说徐恭人这般说的?那她可有根据?”她与徐恭人共事三年,对徐恭人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知道徐恭人处事周详,不可能贪图一时的口舌之快,以为随便说说便能将她定罪,肯定有一定的证据证明了余巡文与人是有私情,但徐恭人误会了是她弥月!她敏锐地感觉到这个事是个转机,兴许她不用王妃帮忙便能重新获取王爷的宠信,毕竟一个管不好内宅的王妃,王爷心里肯定膈应,说不定就会在尊妃娘娘来之前就将内宅交给她了,她虽是王爷身边的大丫鬟,但也是丫鬟,王爷为了让她有理由管辖王府,说不定会纳她入后宅,届时宝林的位置肯定是跑不掉。
豆蔻见了弥月难得有精神,便将徐恭人与王妃的对话大概的复述了一遍,很多不是原话,但也差不离,至少让弥月明白了一点,与余巡文有私情地这个人曾经在夏季小满时候在月楼里出现过,那个时候的她因为嫌热,王爷又不在王府,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避暑,这一点当时的守卫都知道,凭这一点,她已经脱离了嫌疑,如果能查那一本册子,奸夫淫|妇肯定会大白于天下!
“豆蔻,那登记着当值的册子如今在张嬷嬷那里,你可不可以去将其拿来,我看看到底是谁与余统领偷了情,好还我一个清白,好妹妹,若是你这次帮我,恩情大于天,日后我定当真心真意与你在后宅内共进退。”弥月一概挂在脸上的霉气,可怜兮兮恳求道。
在豆蔻心里,能与余巡文偷情的也就是甘抑或是藿香,如果这次帮了弥月,那藿香或者是甘松不就倒霉了吗?见弥月低声下气,豆蔻也不好一口回绝,只能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与我一同伺候王妃的甘松、藿香很是迷恋余统领,我估计是那两个小姐妹其中一人偷了食,我若是帮了你也等于害了她们!我……不干!”
弥月知道豆蔻说了不干便铁了心不干,硬的不行便来软的,弥月眼珠子一转,一番说辞已跃然脑子里,只见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指了指豆蔻的脑门,“缺心眼你就缺罢,别叫人看出来!我将这件事禀明了王爷,我这莫须有的罪名也就撇清了,届时王爷见自己属下和王妃的丫鬟有染,为了掩人耳目,定会撮合,你以为为了证明王府清白就只有打打杀杀才行啊,两人成了亲,那段偷情的事也就没人拿来说事了。”
豆蔻听了,又歪头想了一想,“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若是做下了这件事,还是一举两得了,一来帮你脱离险境,二来甘松或者是藿香其中一人也圆了心愿。”
弥月笑眯眯道:“正是这个理。”
豆蔻凭着自己王妃得力丫鬟的身份从张嬷嬷的屋子里找出了这本册子,张王妃明知这个册子影响着自己的前途为何不销毁了?原来,张王妃与余巡文偷情后,一出来见无人,以为是侍卫们贪凉躲懒去了,便也不甚在意这一点,后来徐恭人提出时,又气得只顾对付傅祥贞,更是放下了这一茬,等到张王妃回过神来已经回天乏术,气得在屋子里将八宝阁里的宝贝物件砸了个稀巴烂,尤是如此,张王妃也难消得一分恶气!
傅祥贞终于说服了石楠子站在他们傅府这一边,而傅祥贞也从石楠子处得知,京师来的几件案子都是顾昭仪自己命人犯下的,皇上也对此事略有耳闻,傅祥贞听到这番话时,心一直往下沉,皇上知道却不阻止,看来是扶定三皇子登基了,怨不得三皇子这般软弱无能毫无建树的皇子也能登上帝位,原是皇帝早就内定好的,并且不遗余力地为这个本就不优秀的儿子铺路,不惜毁坏一世英名,暗杀掉那些‘不听话’的正直忠臣,若是这件事曝光,可想而知大晋皇室的名声得经历怎样的质疑和抨击,当今皇帝做得过了!
“赵长宣也是不简单的,是宋府的代表人,在顾昭仪一党与宋府一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