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惑仔之笑看风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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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注意到我不可忽视的存在，“剑哥万岁！”旗下兄弟近乎盲目崇拜的狂呼响起，仍勉强集中在一起的兄弟们暴发出猛烈的气势，居然逼退了一倍于他们的保安，向我缓缓靠拢，当我击倒了第十六名保安再也没有人敢挡住我的去路时，“剑哥万岁”的炙热狂呼已经响彻全场。在这时候这句话已经超越了兄弟们对我的尊称，而成为我方的一种信心一种寄托一种对强者绝对的尊敬。　
我单枪匹马直走向十六把刺刀，强大的气势迫使他们连续后退了十步才能稳住阵型。　
无视于锋利的刺刀和因为后退而感到耻辱，准备用行动来重心拾回自尊的十六名保镖，我蹲下身将小刀抱在怀里，小刀勉强睁开双眼一声轻咳，鲜血从他胸前的伤口和嘴里涌出来。　
“我知道我迟早会死在毒品这玩艺手里，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居然这样快。”小刀喘息着苦笑道：“老张那家伙可真黑，卖给我的白粉里一定掺了太多的杂质，吸了一包不到半个小时毒瘾就又发作了，算我倒霉……咳咳。”一口气喘不过来小刀的脸弊得升起一片惨红，他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指着一个黑衣保镖想说什么，可是他努力的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知道了，是他刺伤了你对吗？放心，我一定会叫他在你之前先踏上黄泉之路。”我轻轻放下小刀微笑的看着他道：“我去去就来。”　
一把武士刀疾砍向我的头顶，勇气可嘉。我左手微抬一把握住刀身全力反拖，武士刀和我左手的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磨响，在对方大惊失色时我的右拳已经闪电般的击出，一拳打断了他的鼻梁。　
“我要杀了你！”我直视着刺伤小刀的保镖，用再平淡的语气宣判他的死刑。　
“哈哈，就凭你？”黑衣保镖干笑着挥着手中的刺刀做出几个高难度动作放声道：“你来吧，我不怕你。”　
将武士刀洒然扛在肩膀上，我缓步向他逼近。做为一个称职的保镖，他也迎着我走过来，以防我突然发难伤害到他的主顾。　
在彼此还有五米距离的时候我们一起站住，一个诡异的笑容从他脸上展露，他嘲讽的道：“你和你的兄弟一样笨，去死吧。！他的手中除了一柄刺刀变魔术般的又出一枝六四型手枪。　
“试试看，是我笨得要死，还是你蠢得没有资格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冷然注视着小巧的六四型手枪，明白小刀就是伤在这件武器之下，伤小刀的人我不会放过，伤小刀的凶器我也会格杀勿论。　
他扣动了扳机，一粒子弹在火药燃烧带起的高压下飞出枪膛，在空中旋转着直奔我的心脏，与此同时，我一直扛在肩膀上的武士刀在空中划出一道流星般的残影刺伤了所有人的双眼。　
我将武士刀收回重新扛到肩膀上，轻抚着刀身一个个小的缺刃，被剖成两半的钢蕊子弹静静躺在我们之间的水泥地板上。我如果把全部注意力集中起来，可以通过观查执枪者的动作变化，抢先一步发动攻击将子弹击落，从大脑命令到身体动作的实施，我比正常人要快百分之十，这是不可能经过训练提升的个人天赋。　
听说最高明的空手道修行者可以空手将子弹拔开，我还没有达到这种水准，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活着而且丝毫未损！　


第六章　最甜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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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保镖面色惨白，持枪的左手也忍不住微微发颤，可以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将射出膛的子弹砍成两半，他非但没有听过，简直是不敢想象。　
急促的警笛声在空气中隐隐传来，N市的110处理紧急事发速度看来有了显著的提高，或者是因为赵永刚这样的人物，才能让他们这么尽心尽力的执行自己的本职工作？　
绝处逢生的喜悦从对手的眼中浮起，他向后急退，希望可以和我这个夺命煞神拉开距离。　
没有人可以在和我面对面对恃时完整的后退！我身体微躬，全身肌肉在一瞬间高速爆发将我向一枝离弦之箭般高速射出。　
“手！”我一声大喝，无视于敌手疾刺而出的刺刀，一刀劈向他持枪的左手，他的左手和六四型手枪在刀光划过后被整齐的切成两半，强忍住胸口传来的刺痛我将劈下的武士刀以更快更狠的气势反手上撩。　
恶……　
周围看着这血腥一幕的人已经开始呕吐，现在广场上至少已经丢下五十具尸体，但是他们还没有看到过这么恶心噬血的一幕：武士刀从黑衣保镖的腰部横斩而过，将他真正的一刀两断。鲜血、内脏从他的上身不断的流出，他的下身在脱离主体意识后还惯性的退出几步，然后斜摔到地上。而他居然还保持着清醒的神志，用自己还完好的右手和切掉半个的左手拚命在地上挣扎，他滚到的地方双战的双方无不走避，让开大大的一片空间。　
他临死前的还击带给我不轻不重的创伤，三棱刺刀在我胸部刺入一寸，虽然没有伤及内脏，但也造成了大量的失血。我拾起被切成两半的手枪，从弹匣里取出三粒子弹，把弹头拔下来后将所有的火药倒在伤口上，在所有人畏惧的目光中点燃打火机。　
广场上突然静得连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火药在胸口燃烧带起大片倒抽冷气的声音，我握住武士刀的双手把坚实桃木制成的手柄生生扭断，两排牙齿几乎被自己咬断，伤口的刺痛被更难耐的灼伤替代，肌肉在火药燃烧下发出难闻的焦臭，黑黄相间之下成功的将伤口封住，在这期间我没有哼出一声！　
我将目光转向众人团团围护的赵永刚，他才是我们今夜最大的目标，如果他还活着，我们谁也领不到奖金，袭杀行动已经演化成N市最大的黑帮火并，所有的兄弟都需要这笔奖金安家、跑路！　
一种心灵最深处的颤抖让赵永刚最深切的感受到死亡的味道，虽然有最精锐的手下团团围护，虽然警笛的声响越来越近，可是他仍然没有一丝安全的感觉，仿佛这偌大的广场上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存在。　
“把他拉过来！”赵永刚指着躺在地上的小刀下令，因为追杀敌人而离小刀过远的我抢救不及，眼盯盯的看着一把刺刀从后抵在小刀的胸膛上。　
“你过来我就杀了他。”赵永刚厉声喝道，从我刚才的表现里他看出小刀对我的重要性。　
我停下脚步望着已经陷入弥留状态的小刀，一种无尽的悲哀席卷着我全身每一个细胞。如果他一直静静的躺在那里，又可以得到及时的救护他还可以活下去，可是被两名保镖强行在地上拖了五米并架起他当做挡箭牌，他的生命已经在这短短的五米随着伤口喷出的鲜血流尽。　
“小刀，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如果听得到请你想办法回答我。”我轻轻的道，热泪已经从我的眼眶中聚集，从我懂事开始我只流过两次泪。　
奇迹般的，小刀的头抬了抬，他想再看我一眼，可是显然他并没有能力再做到这一点。　
“我们曾经有很多梦想，梦想有一天我们积攒到足够的钱，摆脱了黑社会打打杀杀的生活，通过自己的努力开上一个小小的公司，人不需要很多，有我有你再加上我们最心爱的女人就足够了；钱不需要赚很多，够我们生活偶尔再出去享受一下舒适的旅游也就可以了。在这里我还需要再加一点，那就是希望你可以完全戒掉毒瘾，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们可支付不起你‘吃饭’的费用，我也不想交一个活不了十年的朋友。”我抬起头望着无星的黑色天幕，不让别人看到我的眼泪，伸手缓缓从面上拭过，我微笑起来，这个微笑看起来是那样的详和那样的开怀，仿佛现在我并不是处在血腥的战场，而是在我们公司的开业典礼上，面对众多的贺客来宾。　
所有的人都呆呆的望着我，怀疑我是否一时刺激过度，失去了神志，只有赵永刚读出了我后面的话，他开始不动声色的缓缓后退，只有两名贴身金牌保镖随着他一起行动。　
“其实这也是我们不可能实现的梦想而已，有人说船容易下船难，染黑了身子想洗白更难，要把毒瘾戒了更是难上加难。在这一辈子我们也许根本没有资格再过我们向往的生活，现在恭喜你，你终于可以摆脱这一切烦恼，去追寻自己的理想了，我祝你一路平安。不过在你上路之前，做大哥的要送你一程，让你在路上不会寂寞。”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象无聊的肥皂剧一样说一大堆没营养的对白，但是在这一刻我有一种不吐不快的冲动，眼泪终于脱眶而出，伸出舌头舔去武士刀上的一粒血珠，我的表情再次变得无石像般平淡无波。　
“下辈子不要再踏进黑道，做个好人吧！”我发出受伤野狼般的长嚎，武士刀如闪电般的刺出，一刀深深刺进小刀的胸膛，把他和在他身后的保镖一起穿透。小刀的身体轻轻一振，回光返照的情况下，他居然抬起头，说出一段改变了我以后生活的话：“老大你先给小弟来个表率做个好人，如果有缘你生个女儿的话我做你的女婿……”　
缓缓的拔出武士刀，我盯着小刀的双眼坚定的道：“好，我答应你！但是在做好人之前，我要再做一次自己。”　
失去支撑的小刀和他身后的保镖一起软软的倒在地上，无视已经近在咫尺的警笛狂鸣，和作鸟兽散的兄弟，我踏着坚定的脚步带着一往无回的气势，冲进黑衣保镖组成的阵势中。　


第七章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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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恐惧可是训练有素的十二名保镖仍然做出有效的反击，十二把刺刀从不同的角度向我身体猛刺。我的身体在空中做出一个奇异的扭动，象水中的游鱼一般滑过他们的正面攻击，只在身上留下三条一尺多长的划痕。　
我直接撞入一个保镖的怀中，从地下室执枪军人那里得到的军用匕首随着我左手的前探整柄刺入他的心脏。以这名保镖为依托解除后顾之忧后，我双手握刀，发出被N市黑道所有后进之辈最为津津乐道的“狂者之乐章”，当然他们并不会知道这一招的名称，参加这场火并而又有点墨水的兄弟，根据自己的感觉为这一招做了一个适当的命名：死亡之舞！　
这是我所修习妖道天逸流派剑术最高巅峰之作，只有达到噬血狂龙级的修行者才可能完整的将这套刀法使出来而不伤害到自己。　
这套刀法讲求精、气、神三者合一，在使用者大悲大喜的状态下可以发挥出最恐怖的效果。它的奥义非常简单，那就是——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武士刀在我全部精、气、神的贯注下就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发出浅浅的龙吟，它随着我的脚步跳跃、吟唱，我们就象是一对出色的舞者，在熟悉的节拍下向全场的观众献上自己最精采的表演。每一步都别开生面，每一刀都天马行空充满了灵动与美感，我压抑在内心最深处对生命的渴望，对自由奔放的向往在这一套刀法中得到完美的诠释。　
在别人眼中，我这一套刀法是美丽的，但是更妖异，绝大部分人宁可认为自己的眼睛花了，也不愿意相信在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人这种刀法。　
我在刺刀阵中起舞，刮起一道道死之旋风，只要我双手挥出必然有一条生命从此消失。极品精钢打制的特种部队专用刺刀，在武士刀面前就象是枯坏的木枝一般脆弱，生命在这时是卑贱的，是可怜而不可宽恕的。　
当我终于停止自己的舞蹈时，我的周围已经再没有一个活着的生物，所有的人都趴在地上努力的吐出自己最后一口胃液，在我面前扇形分布的特警也不例外，这时候我离赵永刚只剩下十步的距离，只有两名金牌保镖面色惨白的横挡在我们中间。　
“可惜，就差这十步。”我丢掉手中的武士刀，狂者之乐章几乎消耗了我所有的体力和杀气，现在的我根本无法突破两名一级保镖的防护。　
从怀中取出最后一件法宝，在点燃导火索后我全力掷向高空，铜管装的土制炸弹在一百克TNT的做用下发出一声巨响，刺激人流泪、干咳不止的烟雾立刻象网络病毒一般蔓延，引发了场上又一次不可抑止的混乱，乘着这波混乱，我悄悄的逃离这个战场。　
※※※　
在袭杀赵永刚事件仅两个小时后，警方就开始了全市范围内的清查、缉捕活动。随处可见呼啸而过的警车，在这个城市黑暗的角落，不时有几个慌张的身影闪过。我们出招没有将赵永刚置之死地，现在是他回手的时候了，乘着这次机会，赵永刚一定会扫平和他对抗的所有帮会势力，在N市建立一个统一的地下秩序，这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未必不是件好事；对于我而言，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　
家，是不能回去了，其实那也只是一个狗窝而已，没有亲人和笑语的地方只能算是一个睡觉的地方。受伤的我在这时候长期特别希望身边能有一个关心我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关切的眼神，一声轻轻的问候都是好的。　
拖动受伤的身体，我勉强爬上三层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