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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最后的降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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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三途河的秘密

  为了宋极,陈颖川可谓是肝脑涂地。本来和朋友约好下午去户外采风,她的摄影楼即将开张,正是需要一批独具个性的照片来标榜风格。但之前自动请缨帮宋极收集关于‘得生’的资料,这会子推了朋友,准备面包和果汁直奔图书馆。翻遍了人文历史、民间传说的专区,就是找不出一本实实在在细述清楚的。
  陈颖川抽出一本《中国民俗大全》,才将翻到关于阴间来历的页面,不小心和迎面走过来的男人撞了个满怀。她忙不迭道歉,男人摆摆手说没事,无意瞟见她手中的书,不禁一笑:“你对民间传说很感兴趣啊。”
  陈颖川扬起书:“可惜书里没有我想要的。”
  “那你想知道哪方面的?看你好像是想找幽冥之类的。”男人看见了书页上的内容,他的热心让苦无头绪的陈颖川,见到了一丝曙光。她找了处靠窗的座位邀男人一起坐下,反光的镜面将暖融融地阳光映在男人的脸上,使他看起来神清气爽,又带点文人的儒雅。何况他五官棱角分明,尤其英挺的鼻梁是陈颖川最容易产生好感的部位。有了这些不容忽视的外在因素,陈颖川对他的印象是极好的。
  男人随手翻动了几页对于地府的描述,很认真地说:“这里大致对于地府的传说还算是齐全,但细节就很笼统了。”
  “没错!”陈颖川十分赞同,“这些内容我在网上都能搜到。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三途河中关于‘得生’的传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听说过吗?”
  “你为什么想知道‘得生’?”男人很好奇。
  陈颖川坦诚相告:“我也是帮男朋友的忙,是他想知道呢。给你看这个。”她掏出手机,将宋极转发过来的彩信拿给男人看,那是台商纹身的照片。男人一见这图案忽然笑了起来,饶有兴致地说:“三途河中有五类恶鬼是不得渡河的。但有一次地藏王化身为摆渡的船夫,他对于这些徘徊阴阳之间,又恶贯满盈的厉鬼心生怜悯。分别在他们头、颈、胸、手、足,各烙上不同其它生魂的‘得生’印记,并按照部位分派相应的名字。当船划到河中时有鬼魂能认出他们,那他只能死于名字所代表的死法,从此灰飞烟灭。”
  “这个在脚上的图案叫什么呢?又会犯到什么刑法呢?”陈颖川迫不及待地追问。
  男人略微想了想,一边比画地说:“刻在脚上说明他干过脚踏多船的艳事,并且犯下的罪孽绝不会轻。而女人的怨气一旦聚集成咒,便会要了他的性命。如果有朝一日他死于非命,必定是因奔波劳役而暴毙。所以有此纹身的,便叫‘袋卒’。如果纹在手上叫‘离裂’,胸上叫‘锥魂’,颈上叫‘断愁’,头上则叫‘忘川’。”
  “既是这样,有了纹‘袋卒’的人,会不会也有纹其它四类?真的喊了他们的名字就会灰飞烟灭吗?”陈颖川忽然很想遇见这些人,从而证明这世上有超自然的存在。
  男人反问:“你是无神论者吗?”
  陈颖川摇头,“我相信有鬼,家里的老人在战争年间见过许多。既然有鬼,为什么不可以有神?”
  男人莞尔一笑:“如果有机会给你撞见这些特殊纹身的人,你会怕吗?”
  “当然不怕,我还要喊出他们的名字呢!”陈颖川拍着胸脯保证。
  “你的胆量我很欣赏。可好奇心过重,有时候会招致杀身之祸。毕竟是虚幻的传说,有人贪新鲜不过纹来威风一下,未必会知道真正的寓意。所以,你别太当真。”男人合上书递给陈颖川,看她作了个手势出去接手机,便站起身往书架走去。
  电话是宋极打来的,他刚从小陈那里借来警车,准备载陈颖川去惠福东路吃越南菜,并承诺十五分钟内赶到。陈颖川喜滋滋地转回阅览室,发现男人已经不在座位上,再探身往附近的书架一望,男人正帮她把《中国民俗大全》摆放进书架相应的位置。这个动作本是极普通,可他侧面的轮廓实在具有诱惑力,就好像是人工雕刻成的。这迫使陈颖川不失时机地翻出背包里的照像机,将这一刻定格下来。完毕后她只字不提偷拍的事情,上前跟男人礼貌地道别,顺便要他的联系电话。
  男人依旧温文尔雅,一副有求必应的姿态:“抱歉,我女朋友会不高兴的。”
  陈颖川顿时哑口无言,平白被人看成贪图美色且有所图谋的不良分子,这股憋屈劲让她尴尬得无所适从。最后她还是很大方地说:“作你的女朋友一定是件幸福的事情。”男人笑而不答,礼貌的与她挥手作别。
  等陈颖川和宋极在楼下碰头时,男人却在楼上隔着一扇窗户远远观望。片刻掏出手机吩咐了一句:我要你现在办件事。
  屈指一算宋极有三天没和陈颖川碰面了,这顿饭算是赔罪的。不过他最关心的还是陈颖川在图书馆里有什么收获,结果她死活不提,非要宋极有更进一步的表现才肯透露。宋极正在苦思对策,陈颖川突然猛拍他胳膊大声喊道:“停车!停车!快点!”
  宋极发现这个路段没有停车点,忙说:“不行啊,要到前面才可以停。你到底怎么呢?”陈颖川根本不等他解释,强硬的非下车不可。车一停,她并且二话不说直往外冲。宋极在后面连喊了几声,陈颖川头也不肯回。这时有交警上前交涉,尾后的小车更是不耐烦地按响喇叭,宋极只好重新发动警车。
  陈颖川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此刻她正跟踪一个穿短袖的青年男人。刚才在窗外她无意瞟见了男人手臂上显露的纹身,尽管是一闪而过,可她很确定那个青年男人胳膊上纹的是‘离裂’。她悄悄用照像机在后面偷拍,为了一试传说的真假,故意朝男人叫唤道:离裂。
  话音刚落,青年男人骤然反过身。发青的面上因为过度紧张而沁出细密的冷汗,厚实的胸膛此际起伏不定,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而混浊。陈颖川意识到这个游戏并不有趣,慌忙退出小巷。可背后传来的奔跑声越来越近——越逼越紧——陡然间有只手已勒住了她的脖子。


☆、第十三章  夜半惊魂

  陈颖川失踪了。
  那天宋极追出去的时候只发现了她的背包,里面的财物一样不少。拨打她的手机一直提示关机,讯问了附近的居民大家都说没注意。倒是有个老阿婆,说在阳台上看见过巷子口有对男女扭抱在一起,以为是情侣嬉闹并不在意。宋极拿陈颖川的照片给老阿婆辨认,老阿婆只是犹犹豫豫地点头,不敢十足肯定。可是一天一夜过去,陈颖川还是下落不明,不足48小时不能以失踪人口报案,宋极唯有委托同事或者局里的朋友帮忙留意。后半想到巫昊阳和当地黑势力打过不少交道,也许能问出些眉目,只是没想到巫昊阳听完宋极的叙述后立刻约出来见面。
  外面的日头有些毒辣,巫昊阳进到茶座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他宽厚的大掌往面上一抹,抖擞间甩下不少汗珠。巫昊阳将夹在腋下的坤包,放到罩着一层蓝色玻璃的台面上,冲久候的宋极打了个招呼。宋极叫了一壶铁观音,同时让侍应生给巫昊阳喝空的杯子里再续冰水。
  “巫队,你就坦白告诉我,能帮这个忙吗?”宋极已是焦头烂额。失踪时间越久,陈颖川的危险系数越高。往常他心理测验在警校算过硬的,现在也开始沉不住气,但想着自乱阵脚只会干扰正常的判断,事发后他一直极力保持理智的头脑。如果巫昊阳这里再寻不出个线索来,宋极也不知道是否还能泰然自若。
  巫昊阳暗中观察了四周的环境,这才压低嗓门说:“听你说人在XX巷丢了我就知道出了事。之所以不在电话里谈,主要是出于保密考虑。你是我带出来的,所以对你还是很放心的。实话告诉你,那天我也约了一个人在XX巷的旧楼碰头,但是对方一直没出现,和你女友失踪几乎是同时。”
  “这个人是内鬼?”宋极不敢假想太多,他惟有紧张地听巫昊阳推论。巫昊阳显然也很丧气,咬牙切齿地说:“前段时间台商的案子你是知道的,就是这个线人跟我爆了些料。”
  巫昊阳双拳交握,继续说:“他说台商跟道上的有些瓜葛,不过只算个小角色。”他从坤包中翻出数张银行打印的清单,说:“这是台商今年在境内所有银行的记录。上面有些存入大笔现金的日子,正好是他五次出差外地的时候,如果说是货款肯定是不成立的。一来他是做滑板生意的,客户一般都是国外居多。二来不可能有哪家公司会一次性付几百万的现金,就算有这么多货款往来也是选择公对公的汇款业务。否则工商查账是个大问题。你再注意看,在他往各户头存入大笔现金之后,都会立即汇一百万给一个MONEY TT的国际汇款机构在中国的帐号,然后通过该机构将钱转入他海外的私人户头。而余下的现金在他返回广东后全部提取,至于用途不得而知。这是明账。”
  见宋极听得入神,巫昊阳又抽出几根牙签分别摆在台面上:“由此我们可以假设:台商每次出差便能收到大笔现金,极有可能是帮派非法所得。而他汇往海外户头的应该是他私吞的,如果都是他个人所得应该分批汇去海外而不是提现。也不可能是分账的,黑帮的规矩是你冒风险我出钱,但给多少由老大说了算,没有擅自拿的道理。我也查过他公司的运营情况,这段时间受金融风暴影响,资金已经出现断链,但他没有投钱周转,那么大笔现金去了哪里?之所以会招致杀身之祸,恐怕是内部不满其欺上瞒下的所作所为才灭口的。至于他全身为何被挖出洞,我还没有查出个究竟。本来线人约我出来就是打算提供证据给我,可惜他失踪了,估计是身份暴露了。而你的女朋友又恰巧在附近,指不定现在和他一起被抓了。”
  最后这句推断彻底让宋极慌了手脚,万一陈颖川真被这些心狠手辣的狂徒抓走,有没有命活着都成问题。想到陈颖川一个富家千金为了他放弃移民,甘愿留在广州过着普通百姓的生活,不论是在男人的角度还是警察的立场,这一次宋极无疑是失败的。此刻他再也没有办法去理清这些千丝万缕的线索,只能求助:“巫队,你帮帮我吧。这样下去颍川一定会出事的!你告诉我,这伙人究竟藏在什么地方?你认识那么多道上的人,只要谁能提供线索我愿意出高价买!巫队,你帮帮我吧!”
  巫昊阳板起脸,训道:“亏你还是警务人员,居然说这种混帐话!查是一定要查的,不过在她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她为什么会突然下车呢?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宋极拼命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本来还好好的,她还帮忙去图书馆找关于台商纹身的资料!以前她告诉我那个是‘得生’的意思,然后她突然下车冲了出去,好像是在追什么人!哦,对了!我在她相机里倒是发现了两个陌生男人的照片!”
  宋极赶忙翻出相片给巫昊阳看。结果巫昊阳看到其中一个男人大惊失色道,“他就是我的线人!”霎时间宋极整个人都愣住了,脑海中只剩一片空白。巫昊阳安慰地拍他肩膀,“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人找出来!”宋极双眼发红,只能木讷地点头。
  自从和宋极一起探访芳村精神病院后,包小娜的情绪就一直深陷在三年前白家的惨案中。白辰逸那段录音她反复听了许多遍,除了对他这个人更加好奇,剩下的便是一份沉甸甸的同情。她几乎可以理解那种孤寂得濒临绝望的感觉,就像有些人会对着无人的空屋自言自语;哭是自己,笑也是自己。无人可倾诉,只能对着镜子前的另一个‘我’,绘声绘色地讲着别人不会觉得有趣的事。
  包小娜默默望着依旧在天桥摆摊的曹毅,无形中将他的背影与想象中苍白孤独的白辰逸相结合,他们都是容易被忽视的人:翘首以待被人发现,被人关爱,来来往往的终究只是过客。所以她的横空出世,对于内心渴望有人关注的曹毅来说,是种把握得住的幸福。这也是包小娜以前一直想不通,曹毅为什么会毫不犹豫接纳她的关键所在。
  她悄悄走上前,温顺地蹲在摊位旁边,不言语,只是很认真地看着他。曹毅摊摊手,一脸苦相:“今天还没发市,看来你要做我第一个客人了。”
  “好啊。”包小娜爽快地答应,“反正你还差我半朵紫罗兰。”
  “只要你不后悔。”曹毅嘴里说得无所谓,却还是贪玩地蹲到她旁边,两个人在车水马龙的天桥一角像两只窃窃私语的偷油老鼠。
  晚上包小娜来到曹毅的家,这是她第一次在他家过夜,本来说好先纹身的,结果曹毅却提议先看鬼片。自从和前男友分手后,包小娜已有两年没开过荤,她再有节操也还没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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