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奇缘-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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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顶多闹个我们医院历史上最强大的医疗纠纷,还能怎么着?还能把我拉去枪毙了!枪毙了倒省心,万事无忧!如果要罚没财产呢?那就罚吧,老子唯一的财产就是身上穿的这八年以前买的衣服,你要愿意剥夺我还高兴着呢,省得将来意淫白晶晶的时候还要剥自己的衣服,那次如果不是还要剥自己的衣服,意淫就成功了!对了,还有就是那口棺材盒子,不过也是租的,顶多我不住了,让给你们住!
就这样乱七八糟地想着,我如同壮士断腕般在心里唱着英雄壮歌,悲壮地开赴医务处那个医疗纠纷协调办公室。虽然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安慰自己,给自己寻找出路,开导自己,但我的心还是横七竖八地乱跳,说不慌乱那是一点都不科学的,毕竟我给那个潘天高在几天之内输入了两万毫升血,两万毫升啦!在这个地球上我就甭指望能找到一个还可以听我讲理的地方了!也许,我这一辈子的医生生涯真地就要到此中断了吧!当初我对丁兰说:“没事,出了事我顶着!”,可是我顶得住吗?我当初为什么就那么傻,要冒着风险去救这个潘天高呢?我19岁开始进入医学殿堂,我所有的青春,梦想,激情已经全部被埋葬在这个医学殿堂里,如果我31岁的时候,被一脚踢了出去,我还能到哪个角落去哭泣我失去的青春和热望!
当我硬着头皮,以走向刑场的心态推开华浩办公室的门的时候,眼睛就那么一扫,我还没来得及将跳到半空的心放下,我的眼球已经凝固了。
我看到了一个妇人,不是一般的妇人,一个美艳得让我的心脏停止跳动,呼吸不再继续的妇人,一袭白衣胜雪,头发乌黑如云,眼睛澄澈得如同山泉水,面皮白皙得如同天山月,肌肤粉嫩得如同鹅蛋清,杏脸桃腮,凤眼瑶鼻,樱唇轻启,贝齿微露,身材娉婷地立在我面前数米的地方,白色的纱衣被饱满的***高高顶起,浑圆的臀部在修长的美腿上方形成两道优美的弧线,被端庄的白色裤子结结实实地包裹着,勾勒着,闪耀着诱人的风采,端的是婀娜多姿、风情万种,令日月无光、山河失色啊!如果不是她眼角的那一点点鱼尾纹表明她曾经经受过生活的磨砺,只怕我要怀疑自己正身处广寒宫碰到了嫦娥仙子。如果我在那一瞬间要真是把她当作了可遇不可求的仙女,也许我还真是只怀有一种欣赏的心态,然而正是那一点点皱纹表明了她是现实生活中的人物,于是我也就在一瞬间砰然心动,那一点点皱纹多么的美妙啊,将她的美不胜收,将生活的真实,将成熟的韵味一股脑儿地凝聚在里边铺天盖地向可怜的我袭来,我只是一个将七情六欲压抑了多年的凡夫俗子,面对此情此景此人,我如何能够不簌簌发抖!我不是一个有恋母情节的人,但是很显然此妇人应该大我不会少于十岁,虽然她的容颜依然是那样的健美。我原本以为我的心已经在罗萍和白晶晶青春美妙的娇躯上空死掉,再也不会起任何波澜,却哪料这么一个已近四十的妇人不经意间就在我心头扔下一颗深水炸弹。只是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了一辈子的温馨和惬意,难道我早已脆弱不堪的心真地可以由一个年长的妇人给予抚慰么?可是这个妇人却是来找我闹医疗纠纷的呀?不过她脸上看起来怎么没有愤怒,有的只是一种淡淡的忧伤和幽幽的情色?
从进来到现在,我一直在发痴发傻,我发直的目光就象蚂蝗一样紧叮在这个妇人的清澈的眼睛上,只是用剩下的余光去感受她所有的美好。她看我叮得这么紧,似乎有点羞涩,脸颊隐约还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不过她的面容没动,只是眼睛眨了眨,似乎在告诉我,不要以为她不知道我在看她。我当然并不是故意想让她尴尬,只是我实在挪不动我渴望得到安慰和滋润的眼球。
第27章 她不会不找我闹医疗纠纷吧?
不知道华浩有没有看出我的失态,但愿他只是认为我因为慌张才显得心神不定、魂不守舍,其实让他看出来了也无所谓,我和他也算得上同病相怜,我想,他是会支持和鼓励我的心态的。我感觉到他来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喊了一声:“嗨!”。
我终于微笑着转过头,对着他也粲然一笑,喊了声:“你好!”
华浩对她介绍说:“这个就是潘总的主治医生李智,我希望你有什么疑问都能从他那里得到解答!”
我有点紧张地看着这个妇人,仍然是止不住一阵脸红心跳,我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觉得自己在这个妇人面前就是个犯错的孩子,正在满心渴望得到自己最亲爱的人的抚慰,或者,能够爱抚自己最亲爱的人。不过,我马上就是一阵绝望,什么最亲爱的人,眼前这个妇人却是一个房地产商人的老婆啦!她的世界里繁花似锦、绿水如云,喷珠吐玉、倚红偎翠,每天在这个世界的云颠腾云驾雾,过着神仙般快活的日子,而我呢,却只是一只卷裹着稀疏羽毛的丑小鸭,在这片人类的天空下寻找到一个灰暗角落每天独自呜咽。面对如此鲜明的落差,我怎么会产生那样莫名其妙的感觉?不过,妇人的瞳仁里怎么好象有那么一种融化一切的温和呢?这不应该啊,成天和那么一个不知良心为何物的房地产商人泡在一起,怎么也不可能荡生出这样一种由内而外的柔和啊?难道这是她的一种策略,在激发热带风暴似的医疗纠纷之前,先用柔情款款将我的心理防线彻底击垮,然后在我毫无心力的情况下任由她牵着鼻子走?荒唐的想法,我暗自一声苦笑,使劲的甩甩头,趋赶掉自己脑海里这种不着边际的思维,然后,再勇敢地抬起头,平静地逼视着这个中年美妇。
她可能也通过我脸色的变化看出了我复杂的心理纠葛,有点不明就里,稍一愣怔,才轻启朱唇,轻轻说道:“哦,李医生,您好,我是潘天高的爱人,今天才知道他的不幸消息,所以来得太晚了,给您和医院的工作带来了不便,真是抱歉了!”
声音清脆悦耳当中又含绵软醇厚,似玉盘滚珠,如莺啼燕啭,一股如兰气息伴随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和柔声细语一股脑儿侵入我的心田。
我一时间懵了,这能是医疗纠纷的前兆吗?虽然说暴风雨来临前总会有那么一股子平静,但是也不会平静得这么动人吧?天啦,她不会不找我闹医疗纠纷了吧?意念及此,我的心里突然没来由产生一股奇特的担忧。推开这个房门之前,我每分每秒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医疗纠纷而惊恐难安,现在终于让我嗅到了一丝和平的气息,我不但不沾沾自喜,反而稀奇古怪地腾起一丝浩淼的忧虑,这是哪门子道理?
我压抑着有点慌乱的心脏,也不由自主地对我的至亲至爱柔声说道:“哦,没什么,只是我最终没有挽留住潘总的生命,实在是抱歉了!”
华浩听我这么说,神色稍微变了变。一般来说,医生对死亡患者的家属只会说“我们已经尽力了,对谁谁谁的不幸去世表示遗憾!”,基本上不会对家属表达歉意的,因为医生总是会尽心尽力地去挽救临危病人的生命,对病人的最终死亡不存在需要道歉的情形。而我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地这么说,真地只有鬼知道了!
不过我的至爱也没什么特别反应,依然静静地说:“也许都是命吧,一切都强求不得的,我想您也已经尽力了,尽力而为就可以了。”她的语气一丝不苟,连声调都没有起伏,风平浪静得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而她脸上的神色也如同黄昏落日渲染下的湖面,清幽而淡然,看不出一丝情感的波动。
我的老天,她是潘天高的爱人吗?她不会真地不找我闹医疗纠纷吧?那我可怎么办?我心里的惶然竟然象具无头尸体一样越发地迷乱了!我靠,看样子我还指望她跟我闹医疗纠纷,我怎么这么贱啊,我他妈不是后娘养的呀?
我心湖脑海里有只无头苍蝇在乱飞乱撞的时候,她接着说话了:“李医生,您能告诉我潘天高得的是什么病吗?一会我就把他的尸体拉走了,不过,作为他的妻子,我想我应该还是要了解一下他的情况,这也许是为人妻子的一种义务吧,希望潘天高能够在另一个世界里安息!”
我崩溃了,看来这个中年美妇真地不是要找我闹医疗纠纷。我亲爱的潘天高同志啊,你这么没有良心,怎么还要娶一个这么善良温情的老婆呢?你这可是在给我找麻烦啊!不行,一定要想办法让她跟我闹医疗纠纷。
第28章 挑逗中年美妇竟然要失败?
心念及此,我借一声干咳的掩护,使劲地呼吸了一下,平息了一下心头的慌乱,眼角下意识地瞥了瞥一旁的华浩,下定决心,如壮士挽歌一般道:“哎,潘夫人,是这样的,也许我真地要再次表示抱歉,潘总那天就如同天外飞仙一样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在我病室的病床上,一丝不挂,气若游丝,我凭医生的经验和直觉立刻判断他是失血性休克,于是马上将他推到手术室去做剖腹探查手术,可是奇怪的是,打开腹腔竟然哪里都没有出血,于是我又叫来胸外科、心脏外科医生,打开胸腔,也是哪里都没有出血,最后干脆再找来神经外科医生将颅腔也打开了,还是没有找到出血的地方,腹腔、胸腔、颅腔同时一起打开,简直就是触目惊心了,在我的行医史上,这也肯定是空前绝后了。不过也还是没有找到出血的脏器,既然所有可能引起大出血的脏器都没有出血,我想,那应该就是我判断失误了,没有办法,只好又将那些大空腔一一关闭,推回病房。用内科方法治了几天以后,没有什么效果,不过我凭感觉还是觉得是大出血,虽然探查手术已经铁证如山证实没有大出血,但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打算孤注一掷,决定给他输血治疗,首先我一测算,需要输入3000毫升,虽然看起来似乎有点过量了,不过我还是咬牙给输了进去,奇怪的是,输进去,竟然没有任何反应,我很是不能理解,于是不加思索,又给他输入了6000毫升,可是实在让人惊奇,6000毫升输进去了仍然如泥牛入海、音信全无,这是哪门子道理?我越想越恼火,一气之下,我干脆再给他输入了10000毫升,人体血液总量也不过5500毫升,这10000毫升进去,他焉有不反应的道理?就算他脑子依然死翘翘的,他的血管也该涨鼓鼓了吧!可是,真如同活见鬼一样,这10000毫升进去,仍然是无影无踪。天啦,总共可是近20000毫升血液啦,就那么短短几天,别说潘总还是躺在床上的,就算他一天24小时站在厕所里往外屙血,也屙不完啊!就在给他输了10000毫升血的第二天,他的血压不升反降低到零,心电图从颤巍巍的曲线变成直线,脑电图直接扭成一团麻花。潘总,也就那么,静静地去了!他去的时候不知道觉不觉得冤,但客观地说,整个过程确实太离奇了,离奇得我已经无法把握,就算现在,我仍然觉得自己还是不理性的,所以,过去我曾经是理性的吗?将来我还能再理性吗?我真地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惶然。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这样的,不知道潘夫人做何感想!”
说完这番话,我自觉不自觉地又去看华浩,我看到他已经惊讶得嘴巴张开三尺宽,眼里快要喷出火球来。我心里不禁微微淌过一丝苦涩。其实我刚才这番话,天地良心,句句是真,但是问题是,同样是这样的话,换一个角度去说,产生的效果肯定是截然不同的,我知道华浩当然也不希望我说谎,但是,在不昧着良心搞欺骗的前提下,话完全还可以变着法子说,比如说,我在陈述那些大违常规的治疗措施的时候,我如果从医学专业的角度对其可能的治疗效果去做一番分析,或者哪怕不做任何解释就直接说是死马当活马医,也比我边陈述边大发激人愤进的感慨要强得多。可是,我的华浩领导啊,您又怎么能理解我此时的心境?还有我亲爱的医院啊,为了尽可能争取我自己的幸福生活,我也就只能将您背叛了。
然而,确实让人激愤的是,我这番惟恐天下不乱的话搅得我的战友华浩风生水起,在我的敌人那里却是波澜不惊。美妇人听完我的陈述以后,只是将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了一下,甚至没有在一平如镜的面容上牵出一丝异彩,而后也只是幽幽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也许真地是命运捉弄吧,李医生,您也不要太伤感了,人生无常,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把握得住的,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李医生,您已经很尽力了,我替潘天高感谢您,希望您好人一生平安!”
我靠,我简直气得要吐血了,我酝酿了半天,费尽脑细胞想出的以事实为基础以法则为准绳并且蕴涵科学精神的挑逗情绪之词,无异于对牛弹琴,听进美妇人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