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诡话-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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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当年孟磊究竟是出了什么变故,而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孟磊为什么对于这座木屋的存在毫不在意,这中间有什么原委?
第二,孟磊是追寻着他爷爷当年的踪迹找到这里的,他要找的究竟是什么,而他日记中已经找到的那件东西是什么?
第三,这个地方究竟有什么古怪和特别之处?
我觉得这三个疑问如果可以解答,那么事情就几乎是完全明了了,虽然有些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依旧无法解答,但是最起码会给我一条正确的路线和线索。
最起码千尸洞是十殿阎罗和鬼鼎隐秘至关重要的一环,我始终觉得当年爷爷他们出现在这里与鬼鼎和玉片有着无法分割的联系。再加上之前孟磊给我看的那一张照片,薛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支军队当中,这实际上已经可以说从一开始十殿阎罗就已经参与了其中。
可是十殿阎罗究竟是什么?
我可不会天真到真的以为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十殿阎罗,虽然他们有很特别的本领,但是他们每个人身上的特点似乎都是有迹可循的,我只觉得在我的脑海里有一条将所有发生的事件和他们穿起来的线,可是这错综复杂的线乱麻一样盘踞在我的脑海中,我虽然知道所有的事和他们都有关联,可是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关联,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却丝毫也不知道,也自然无法洞悉。
但是看十殿阎罗每个人背后那让人惊叹的身份,我觉得自始至终,似乎我只认识了余一个人。余只不过是下三殿之一,竟然掌握着整个洛阳地下生意的脉门,这组可以看出这个组织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那么居于上三殿的双呢?
只怕晓峰身上还戴着更深的一层面具,只是我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罢了,还有从未露面的董,他们已经这样深不可测,更何况薛、崔和那个人!
这样的想法让我自己都暗暗心惊,如果真的按照我的这个想法延伸下去,我觉得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这些人究竟都是些什么样的存在啊!
那我呢,我又是谁?何是何,远是远,既然我是何,那么我身上的隐秘又是什么?爷爷给我讲的故事为我揭开了所有不可思议的冰山一角,可是埋在水下的究竟还有多深多庞大?
迄今为止,我能够想到并整理出来的不过是横跨了几千年漫长时间的各种姓氏,每一个姓氏的背后似乎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我自认为单单是这些谜团已经足够穷我一生来探究,可是现在看来,这也不过是整个谜团的一部分罢了,甚至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我只觉得一个惊天阴谋正在我眼前徐徐成型,我不知道我能否看到它的全貌,或者能否完全触摸到它的真相!
这些一重又一重的疑问就像是一波又一波汹涌无尽的浪潮,将我淹没的无声无息,好似我随时就会溺毙在这样的疑问浪潮之中。
这单是想想就让人胆战心惊的谜团,我却就置身其中,而且就处在风口浪尖之处。
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是出于莫名的恐惧还是本能,我竟然忽地站了起来,可就在我站起来的时候,却感到身下的床却在往下塌,这忽然的坍塌让我差点往后跌下去,直到我重新又坐在了床上这才稳住了身子,而当我看向身下的时候,却发现这张床的一个角已经陷进了地里头。
我立刻起身,然后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这一个角落,却发现竟是这一角的木头因为常年与地面接触受了水分,已经糟烂了,刚刚可能是我起身的时候太突然,然后让原本已经糟烂的床脚彻底断裂了。
原来是虚惊一场,我想自己现在被困在了这里,而且又是独身一人,恐怕要出去暂时是不可能了,看来我也得像孟磊一样在这里暂时住下再作打算,而床脚烂了自然不成,于是我找来了比较平整的石块垫在床脚,可正是因为我这样打一个动作,却发现了这间木屋至关重要的一个秘密。
在我将石块垫上去的时候自然要将糟烂的木头给拿掉,可是当我在扒着糟烂的床脚的时候,却在土里面发现了一种红色的东西,而且这东西我再熟悉不过——是朱砂!
当我发现这东西的时候立刻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往下再挖了一些,发现只不过一个指节深的土层下面就铺着一层朱砂。
朱砂可以驱虫,通常墓穴的周围都会撒上这种东西,而对于一些王侯将相,则会在墓穴四面都埋上数寸厚的朱砂,一来是起到驱虫的目的,二来则是为了防潮。
而这里也有朱砂,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下面是一个墓穴!
这时候我自然没有了垫床脚的心情,我将木床搬开,在屋子里拿了工兵铲,虽然工兵铲已经放置了太长的时间,但是总算还可以将就着用,于是便想也不想地就往下面挖了起来。
一铲子下去,从带起来的泥土上可以看出朱砂只铺了薄薄的一层,大约有一厘米左右厚,往下就是泥土,我于是再第二铲子下去,这回铲子才下去就听见一声响,铲子竟然已经触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从质地上我感觉这不像是棺材之类的东西,倒像是石头之类的,于是我换了一个方向继续挖,基本上都是两铲子下去就碰到了,不一刻的功夫我就将表面的泥土都已经清理掉,终于露出了埋在下面这东西的一个面出来。
第二百二十章 步入谜团
埋在土里头的是一口铁箱子。
我将它彻底挖出来的时候,它的表面已经锈得不成样子了,铁本来就容易锈蚀,而且从它这样严重的锈蚀也可以看出它已经埋在地下很久了。
至于多久,我却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大概是这木屋建造之初就埋下来的,有大约是孟磊埋在里面的,但是不管是谁埋在这里的,它一定隐藏了一个秘密。
铁箱子并没有被封起来,上面有一个锁扣,可是却并没有上锁,而且锁扣也已经锈蚀得不成了样子,基本上也只能分辨出一个大概,压根不能用了。
我在心中盘算着,这铁箱子里会有什么?
而且这么大一口铁箱子单凭我一个人的话是绝对搬不出来的,所以我也没有动要将它搬出来的念头,而是将它就这样打开了,可是当我看到铁箱里面东西的时候,脊背上却猛地腾起了一股寒意。铁箱里面没有任何我所猜测的东西,而且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甚至可以说已经到了不可思议和诡异的地步。
铁箱里面只有一件东西,或者这并不能称之为东西,因为里面放置着一具尸体——一具甚至保存得完好无缺的尸体。
而我全身的寒意都来自于这张熟悉的面庞,这个人竟然是孟磊!
可是如果孟磊的尸体是被埋在了这里的话,那么我在外面看到的那具孟磊的尸体是怎么回事?更往深处想,这铁箱子埋在这里有些年头了,是不是说孟磊也已经埋在地下有着相同的时间了,那么这不是在说其实那一晚孟磊失踪实际上就已经变成了我现在看到的这幅模样,早已经被深埋在了这里面,可是这样说来的话一直出现在我们身边的这个孟磊是谁?
怎么会有两个孟磊?
想到这里我检查了铁箱里的尸体,的确是孟磊,只是不知为什么这样久远的时间尸身却并未腐烂,可是当我察觉到尸身上油腻腻的东西的时候,却忽然明白了,有人对尸体经过了处理,看样子应该是用了尸油混杂了香料一类的东西来防腐,看来有人不希望他的尸体过早腐烂呢。
既然这样的话,这具尸体应该就是孟磊的真身,也就是说,的确在那一晚孟磊遭遇到了不测,只是我却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死了,而且还被装进了铁箱子里埋在了床下。
确认了这点,我赫然站起身,因为在木屋外面,还有另一具“孟磊”的尸体,但是这个人是不是孟磊,我暂且还没有一个定论,只是现在我觉得我应该出去看一看。我随即从木屋里出来,只是到了门口的时候,却看见了落在地上的铜锁,不知道怎么的,再看见它的时候,心中忽然莫名的为之一动。
之前我也曾察觉到铜锁的不合时宜,当时没有深究,可是现在再次看到,却再一次觉得它好像是与这间木屋极不相称的东西。我于是弯腰将它捡起来翻看着,可是当我看到它背面花纹的时候,不禁暗自责怪自己的大意。
或者应该这样说,我看到的背面才应该是铜锁的正面,将铜锁锁在这里的人故意将背面朝上,估计就是为了不让人轻易看见背面的花纹。我想如果我第一眼看到的是铜锁另一面的花纹,加之自己以前的经历,第一时间就能察觉出这把铜锁的特别,因为它正面的花纹,是一具阎罗像。
与我之前见过的壁画和雕塑之类的大同小异,是一尊面目狰狞的阎罗鬼像,虽然铜锁不大,但是刻在上面的阎罗像却精致得很,看来是下过一番功夫的,这更预示着这把铜锁的不一般来。
我拿着铜锁站在门口,却想不透这把铜锁能给我什么线索,而且我也不太确定这是否就是们给日记中所说的“那件东西”。
我于是将铜锁收起来,然后往草丛里过来,当我来到发现“孟磊”尸体位置的时候,那具身上有尸斑的尸体早已经不见了,但是草丛又被压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尸体的确在这里出现过只是现在已经不见了。
我站在草丛中,张望着四周,忽然觉得这荒凉的地方的确充满了太多的谜团,从爷爷那时候起,就一直是一个谜团。
没有寻见尸体,我心中除了深深的不解,更多的则是失望,可是并不等我细细整理这些惆怅愤懑的情绪,变故再一次发生。在我回身的那一刻,我看见第三间木屋在冒着黑烟,而且火龙就像是忽然从天而降一般地刹那间就从木屋里涌了出来,然后整间木屋忽然之间就被淹没在了熊熊烈火之中。
没有人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更没有人能告诉我这些匪夷所思的变故是如何发生的,好像看似荒凉只有我一个人的这个地方,一直有人在暗地里留意着我的一举一动,然后设计好一个又一个的圈套,在我毫无察觉的时候给我看到最不可思议的东西,可是当我察觉的时候却将这些付之一炬。
等猴子他们再次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是将近日落的时候,那时候我正坐在草丛之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然后忽然就听到了人声,等站起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猴子他们三个人。
他们见我颓唐地坐在草丛里,似乎吓了一跳,大约是见到了我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率先出声的是瘌痢头,他问我:“孟磊呢?”
我指指被烧成一片焦炭的木屋:“和木屋一起烧成灰烬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叙述其中的原委,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和他们说清楚,但是现在我却觉得也许这一句话就是最好的解释,孟磊的确已经和木屋化成了灰烬,可是那个“孟磊”呢?瘌痢头所认识的那个“孟磊”呢?
接着我听见猴子说道:“你没事就好,若不是这木屋起火,我们只怕还真不到这里来。”
我听见猴子的话里面似乎有别的意思,随口问了一句:“你们难道迷路了?”
猴子摇摇头说:“迷路倒没有,我们折身回去一来是探查那个伙计尸体的异常,二来则是通知其他人,可是我们却扑了一个空。我们折回去的时候那个伙计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只有绳子还挂在树上,可是绳子并没有被剪断,扣子的结也没有被解开,但是尸体就是这样不见了,而且那个扣只有这么大一个,又是死扣,尸体怎么可能就这样从里面蜕了出来,的确是让人很不解。”
猴子边说着边用手比着死扣的大小,那个扣子我是见过的,心理面自然有底,尸体从头部都不可能蜕出来,更别说从肩膀。而尸体就这样不见了,不得不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我问:“那何家的其他人呢?”
猴子说:“我们赶回到他们等着的地方的时候哪里已经没有一个人的踪影了,看样子是他们抛下我们先走了。”
可是当猴子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上却犹豫了一些,我听出他话里面的异样,然后问道:“是有什么不妥吗?”
猴子说:“人虽然不见了,可是东西都在,连帐篷都没有收,我们去的时候煮压缩饼干的炉子下的火炭还没有熄完,我们检查了下,除了一些必备东西被带走了,其他的都没动,看样子似乎是忽然全部离开了,而且是十分紧急,否则不可能就这样走了,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有留下。”
又是一个谜团,我在心底这样暗暗和自己说,是什么事这样紧急和突然,竟然连正在煮食物的火炉都不顾就走了,并且还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