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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草莽芳华-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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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魂宋慎,一口气杀了八名土豪的白道高手。

引见毕,五绝刀又道:“这四位仁兄,已判了秋后决,家小亦将流放边区。推官大人与知府大人暗中商量,认为武艺高强,可当大任,条件是送余大人至宁州上任之后,不仅赦免予流放,但返回后须洗面革心做良民,五年之内不许他迁。他们已经答应了,由在下带领他们护送余大人登程。当然,他们的底细,必须不让余大人知道,不然将有麻烦。余大人号称铁面,他不会接受知府大人这种枉法徇私的情义。”

“哈哈哈哈……”九头鸟狂笑,笑完说:“说好听些,这叫做法外施仁。

活总比死好。姓李的,你就不要为难拒绝咱们了。”

铁臂金刚翻着怪眼,用指头指点着韦陀李珏冷笑道:“你如果绝了咱们的唯一生路,小心你的老命。”

韦陀李珏心中暗暗叫苦,麻烦大了,苦笑道:“这件事,在下作不了主……”

狂鹰阴恻恻地说:“作不了主也得作,你少废话。”

五绝刀接口道:“李兄但请放心,一切有兄弟担待。”

“我得等一清道长返驿时,再行决定……”

一清道长突然出现在门口,带了两个中年人跨入厅堂,笑问:“李施主,决定什么?”

韦陀李珏大喜,如获救星地说:“仙长来得好,在下先替诸位引见。”

引见毕,一清道长虚引随来的人说:“穿黑衣的黑煞晁乾,白衣的是白煞晁坤,诸位想必听说过黑白双煞晁氏昆仲。李施主,怎么回事?”

韦陀李珏便将五绝刀所要求的事说了,最后说:“这件事,在下委实不敢……不敢作主,特请仙长卓裁。”

一清道长叹口气说:“李施主,余大人的事,目下已闹了个满城风雨,怕事的朋友已走了个一千二净,目下只有咱们这几个人,多四位助手,总比就咱们几个人强,是么?”

游魂宋慎笑道:“牛鼻子老道到底是明白人,金陵双杰未免胆小如鼠,哼!浪得虚名。”

韦陀李珏冷笑道:“你说什么?在下要……”

“你要怎样?”游魂反顶回去。

“啪!”五绝刀给了游魂一耳光,叱道:“闭上你的臭嘴!你不想去了?”

游魂揉动着被打处,冷笑道:“等上了道之后,你再称英雄吧。”

五绝刀嘿嘿笑道:“要不服气,你可以向在下递爪子,试试啦?老兄,看徐某治得了你么?”

游魂悻悻地闭嘴,不敢再放肆。

“道长答应了么?”五绝刀问一清。

“好吧,贫道答应了。”一清爽快地答应。

五绝刀从怀中取出八绽银子,将八十两银子分给四死囚,每人两绽,冷冷地说:“去买些衣物,梳洗梳洗,明早在下带你们至大牢探望家小,然后准备上道。”

铁臂金刚说:“咱们这一去,拼老命必须带兵刃……”

“明早在下带你们到兵器库取用,至于你们需要的暗器,明早一早到兵器店购用或订制。走吧,半个时辰之后返回,来迟了休怪在下翻脸无情,吃不完兜着走。”

九头鸟跨出门怪笑道:“姓徐的,你不怕在下飞了!”

“你飞飞看?在下如不能将你追上,砍下你九个鸟头,徐某的徐字从此倒转去写。”五绝刀冷冷地说。

“咱们走着瞧。”

“还不快滚?”五绝刀沉叱。

四人一阵怪笑,杨长而去。

韦陀李珏苦笑道:“这四位亡命仁兄,恐怕难得伺候呢。”

五绝刀笑道:“李兄请放一百个心,他们得为家小着想,不敢胡为。同时,在下也有降伏他们的自信,四个人中,有三个是在下擒获归案的。”

一清道长说:“咱们赶快进食,食毕李施主随贫道跑一趟长安客栈办事。”

“到长安客栈?”

“追魂浪子住在长安客栈,咱们去请他助拳。百毒书生是金翅大鹏的走狗,被追魂浪子吓跑了。咱们如能请出追魂浪子,实力足以和金翅大鹏一拼啦!”

追魂浪子吃过饯别酒后,已在黄昏之前离开了长安客栈,客栈中只留下银汉孤星。

城中有夜禁,城外却没有,码头一带几乎彻夜皆有人在忙碌,有些船只由于不禁夜航,因此午夜到达并非奇事,码头一带的旅舍与一些专做午夜生意的小食店,门前大多数皆有灯火。

一清道长与韦陀李珏,匆匆忙忙到了长安客栈。风声紧急,两人不敢不带兵刃。一清佩的是剑,手上有可作兵刃的拂尘。韦陀李珏绰号韦陀,带的是金色降魔许,连鞘握在手中。

他的杵并不重,仅三十二斤,但已算是重家伙了,两膀没有四五百斤神力,使不动这玩意。

两人直趋柜台,李三向柜内的店伙含笑问:“掌柜的,在下有事请教。”

店伙含笑趋前问:“爷台有何责干?小的听候吩咐。”

“贵店有位姓张名永泰的客人,不知住在何处客房,尚清见告。”

“哦!爷台来得不巧,张爷已经在两个时辰前结帐离店了。”

“咦!走了?”

“是的,走了,听说是乘船走的。”

李珏大感失望,向一清道长说:“可惜,咱们来晚了一步。”

身后突传来一声冷笑,有人说:“想来找死的人,永远不会嫌晚。”

身后的壁根一排座椅上,坐着三名青衣中年人,倚坐在椅内四平八稳,正冲两人冷笑。

刚才说话的人双手抱肘,翘着二郎腿,睥睨着韦陀李珏嘿嘿笑。

韦陀李珏心中油然兴起戒意,沉着地问:“阁下贵姓?咱们见过么?”

中年人桀桀怪笑,安坐不动,傲然地反问:“你听说过飞天豹郑雄么?”

“飞天豹?没听说过……”

“你已经听说过了。”

“阁下……”

“正是区区在下,现在你不但听说过,而且看过了。”飞天豹拍拍胸膛傲然地说。

“你们是……”

“你就不必问啦!反正咱们兄弟三人,已知道你是金陵双杰的老大,小辈韦陀李珏。”

一清道长低声道:“李施主,他们是跟踪来的人,店门外还有他们的爪牙,咱们赶快设法脱身。”

“如何走法?”韦陀李珏警觉地低声问。

“往里走。”

“哦!从店后脱身?”

“对,走。”

韦陀李珏转向飞天豹笑问:“是金翅大鹏叫你们来的?”

“就算是吧。”

“诸位有何打算?”

“没有打算,看看你们而已。”

“想在店堂动手?”

“呵呵!如果要动手,还用等到现在?放心啦!小辈,咱们只想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而已。搏九兄很大方,他不再管你们的事了,相反地,希望你们能够多找几位朋友助拳,人多了也可热闹些,是么?”

韦陀李珏心中一定,说:“对.在下无意说金翅大鹏小器,但他早先派人偷袭舍弟,这件事做得并不光彩。”

“哈哈哈哈……”飞天豹狂笑。

“你笑什么?”韦陀李珏不悦地问。

“当然是笑你,笑你自视太高不识好歹。你金陵双杰在南京花花世界,自命不凡称豪称杰,塘里无鱼虾子贵,便自以为真的了不起!可笑极了。咱们任何一人。皆可不费吹灰之力将你兄弟置于死地,用得着偷袭?只是给你们脸上涂点颜色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

韦陀李珏愤火中烧,冷笑问:“阁下是不是说得太满了些?”

“太满?笑话!你不信?”

“当然?”

“好吧,咱们三人,任你挑一个叫阵,试试吧!”

“在下就挑你。”

“好,咱们到外面去比划。”飞天豹傲然地站起说。

一清道长却说:“李施主,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目下是来找人,用不着与他们计较,走吧,到里面去找。”

飞天豹大咧咧地叉手欺进,怪笑道:“慢走,慢走,大丈夫言出如山,李小辈挑在下叫阵,他必须言而有信。老道,你给我站开些。”

一清道长摇头道:“目下不是时候,宁州道上咱们死约会,施主急不在一时。”

“不行,谁知道你们能不能活到上道的一天?也许今晚你们酒后暴毙了,在下岂不遗憾?”

一清道长不理他,向韦阳李珏说:“李施主,走吧。”

飞天豹吼道:“站住!你敢走?”吼声中,踏进狂妄地伸手便抓。

一清道长哼了一声,拂尘一挥,喝道:“滚开些!”

拂尘奇快伦绝地拂中飞天豹的小臂,罡风呼呼,像是电光一闪,拂尾过处,衣破肌裂。

“哎……”飞天豹闪避不及,狂叫着向后倒退。

店堂大乱,店伙们大叫:“客官们,要动手到外面去。”

另两名大汉骇然而起,同时撤出腰刀。

店门外的两个人,也闻变抢入。

“毙了他们!”飞天豹托着鲜血淋漓的手臂厉叫。

两把单刀两把长剑,四面逼进。

内堂口出现银汉孤星的身影,他在那儿已站立多时,原打算出店到外面走走,未出店堂便听到韦陀李珏在问追魂浪子的下落,见两人带了兵刃,心中一动,以为是找追魂浪子算过节的人,因此止步留心看风色。着飞天豹挺身出面找岔,他知道料错了。

他排开挡在前面的两名阻路店伙,向前迈进。

韦陀李珏拔出降魔杵,立下门户侯敌。

一清道长不撤剑,扬着佛尘沉声道:“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你们算哪一号人物?出去,咱们在码头上较量较量。”

一名大汉冷笑道:“咱们擒住你丢下江喂王八,休想打主意逃出去。”一面说,一面挺刀迫近。

银汉孤星直撞而入,神色肃穆。

到了一名大汉身后,大汉倏然转身扬刀叫:“退回去!你找死?”

他置若罔闻,仍向前走。

大汉怒火上冲,刀一转,一刀背劈向他的左肩。

人影一闪而入,刀尚未劈下,人已近身切入。他左手一抬,架住了大汉持刀的手臂,右手直伸,五指如钩,扣住了大汉的咽喉,向下一带。

大汉叫不出声音,短了半截,跪下了。

另三人大骇,同伴怎么一个照面便被人制住跪下了?一名持剑的人挥剑急进,一剑点出叫:“好小子,你……”

他虎目怒睁,电芒暴射,喝道:“站住!你也想找死?”

大汉只感到脑门一震,也被他的眼神所惊,验然止步,刺出的剑火速撤回。

他手一松,向外一锨。大汉仰面便倒,刀丢了,一滚而起,脸色死灰,手揉动着咽喉,如见鬼魅般向店外退,嘎声叫:“快……快退……”

先前被喝阻的大汉也惊然后退,恐惧地叫:“阁下,亮……亮万,等……

等会儿咱们有人前……前来向你讨……讨公道。”

他冷冷一笑说:“在下姓杜。杜某住在店中,你的人来找我,别忘了多叫几个人来抬受伤的人。”

门口突然有人叫:“银汉孤星杜弘,你们还不走?”

叫声清脆悦耳,不像是男人。

四恶贼一听是银汉孤星,吓白了脸,飞天豹首先向店门狂奔。

店伙们急急让路,这才看到店门侧方站着一位少年美书生,轻摇着折扇,含笑让在一旁。

飞天豹像阵狂风,飞出了店门。三位同伴也不慢,狂奔而出。

一清道长大喜欲狂,上前说:“无量寿佛!贫道稽首。”

银汉孤星摇摇头,苦笑道:“道长佩带长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杜施主……”

“不必解释了。请问道长上下如何称呼?”

“贫道上一下清,俗家姓汪名瑞。”

“道长来找敞友,不知有何贯干?白天在河旁,敝友与百毒书生比拼,好像……”

“贫道适逢其会,施主衣带收发暗器绝拔,令贫道大开眼界。贫道只听浪子称施主为天磊兄……”

“在下草字天磊。道长还未答复在下的话。”

“贫道目下有了困难,因此……”

“哦!是想找敝友相助的,道长认识敝友么?”

“久闻大名,无缘识荆,贫道乃是诚心求助而来,祈望施主仗义援手。”

“敝友已经决定息隐江湖,道长迟来一步了,他已经乘船走啦!”

“施主请借一步说话……”

“呵呵!你要找我?你找错人了,在下不过问你们这些江湖寻仇报复的恩怨是非,告辞。”

地掉头不顾,扬长而去。

书生徐徐入店,向两人走来。

一清与韦阳李珏僵在柜旁,进退维谷。

书生掠近一清道长,笑道:“道长,他说得不错,江湖恩怨,沾上了便牵缠无尽,永无宁日,他的烦恼与麻烦已经够多了,道长幸勿再打扰他的清静。”

“可是……”一清道长焦虑地说。

“没有可是,我不希望再见到你。”书生沉下脸说。

“施主……”

书生折扇一挥,哼了一声向里走。

一清道长只觉一阵阴柔而潜劲如山的暗劲,随风而至直迫内腑,呼吸窒息,肌肤发麻,身不由己退了两步,目定口呆惊骇万状。

韦陀李珏也看出不对,讶然低问:“仙长,怎……怎么了?”

一清道长骇然低叫:“这人的内力骇人,阴柔内劲直迫心脉,劲道阴柔无可抗拒,可怕极了。”

“不会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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