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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无法呼吸庄秦-第34章

小说: 无法呼吸庄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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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王力就反馈回了信息。他语气异常兴奋地告诉周渊易,当他把何姐的模拟照片递给龙海时,龙海身体顿时一震,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告诉王力,图片上的女人就是他的母亲。

周渊易点了点头,他想起自己曾经问过龙海,他的母亲叫什么名字,当时龙海说他的母亲叫龙琼荷。现在想来,一定是这样的,龙琼荷在找工作的时候,告诉沈建国她叫荷姐,而沈建国一时误听成了何姐,于是几年来一直称她为何姐,以谬传谬,错以为龙琼荷姓何。

龙海还坦承,母亲龙琼荷每个月都会来看望他,给他送来生活费。母亲将退休金与做保姆的工资全都交给了龙海,龙海却拿来做了恋爱的资本。龙海担心女友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不起眼的保姆,于是每次与母亲见面,都约在了破旧的药物楼三楼的药品保管室。

龙海还清楚地记得,每次母亲来了,都会指着木架子上的瓶瓶罐罐问都是些什么药。有一次,母亲还差点把一瓶放在遮光磨口瓶里的A物质粉末倒出来了。幸好龙海及时看到,否则这祸就闯大了。龙海还毫不客气地责备母亲,A物质是有剧毒的,而且一见光就会分解,只能放在遮光瓶里。他还告诉母亲,这种药要是溶解在注射灭菌用水里,只要注射进人体,几分钟就会死亡,而体内只会出现心脏瓣膜破裂的迹象。如果是滴进眼里,则会出现散瞳、暂时失明的现象。

过了几天,又轮到龙海在药物保管室里值班,他发现保管的A物质竟然少了一瓶。他也没多在意,以为是哪个同学拿走了药品做私下的研究,渴望写出一鸣惊人的论文来。当时他自己就和赵伟在李教授面前较着劲,希望做出令人刮目相看的成果出来。

不过当这些细节一一汇总到周渊易的手中时,他就难免会有其他的想法——那些A物质都是被龙琼荷带走了,而她的目的就是要应用在随后的一系列案件中。周渊易又让王力询问了一下龙海,龙琼荷在退休前是做什么的。

龙海的答案很快就传到了周渊易这里来——他的母亲在退休前,是一家国营汽车修理厂的骨干技术工人。可惜和大多数的国营厂家一样,这家汽修厂在上个世纪末的时候,竞争不过私营的个体修理厂,终于以破产告终。

这条信息让周渊易很是兴奋,他终于知道了沈建国的桑塔纳与帕萨特,为什么会在车祸的时候打不开安全气囊。既然龙琼荷以前在汽车修理厂工作,她当然知道怎么让安全气囊在车祸的时候打不开。

真相几乎达到了呼之欲出的地步,周渊易已经可以认定,龙海的母亲龙琼荷就是杀人的凶手。可是有一点他始终弄不明白,为什么龙琼荷会做出这一系列令人发指的凶残案件。

她为什么会和沈建国、李汉良扯上关系?她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她已经在沈建国家里待了四年,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现在却突施毒手,杀了这么多人呢?如果说她是因为四年前的那段无头公案而替天行道,为什么又要杀死萧之杰的母亲呢?

周渊易感觉头有点疼,所有的线索搅在了一起,就像一个找不到头的线团。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哈欠,这时他才想起,他已经几乎四十八小时没好好睡上一会儿了。

不过今天的收获实在很大,周渊易通过电话布置了任务之后,决定回家好好睡一觉。

但是周渊易还是在纳闷,龙琼荷究竟把谢依雪藏在了哪里?

02

周渊易到了家后,终于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澡,倒在床上就准备沉沉睡去。这时,他看到了摆在床头的那本《黑手帮》,身体不由一震。

《黑手帮》这本书,整个故事其实很简单,无非不过就是换个角度看问题时产生的视觉误差。

周渊易不由得想到了这个案子。

为什么龙琼荷会杀死萧之杰的母亲呢?答案是不用说的,她一定与死者有仇。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仇恨,会令她做出杀人的举动呢?

谋杀是仇恨达到顶点后的终极行动,以前周渊易一直纠缠在四年前医院里的那起骇人听闻的事件中,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实施罪行的沈建国与李汉良身上。那么,现在是不是应该换一个角度呢?

对,别再把注意力放在沈建国与李汉良身上了。换个角度,考虑一下受害人吧。最早的受害者是萧建,也就是萧之杰的父亲,四年前死在了酒醉的沈建国的手术刀下。

最近发生的所有谋杀事件,说不定都是龙琼荷在为他找回公道。

——难道是说,龙琼荷与萧建有关吗?

周渊易如打了一针强心针一般,“腾”的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他给自己冲了一杯没加糖的苦咖啡,然后逼自己捏着鼻子喝了下去。他又洗了个冷水脸,片刻之后,就觉得自己恢复了精力。

看着镜子里胡子拉碴的自己,周渊易苦笑着想,看来一个人的精力是没有极限的。

周渊易在深夜,又一次驾车回到了警局。他到达办公室的时候,吓了内勤大妈一跳,因为周渊易脸色苍白,眼睛充满了泛出的血丝,活像电影里的吸血鬼,就差两只尖利的獠牙。

周渊易把小高从值班室温暖的被窝中活生生地叫了起来。当小高进了办公室,就接到新的任务,要从联网的电脑里找出萧建的数据——周渊易想知道萧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很快,小高就从联网的户籍档案里找出了萧建的资料,电脑真是上个世纪地球上最伟大的发明!而从户籍档案里得到的结果,终于让周渊易明白了龙琼荷的动机何在。他靠在沙发椅上,抿了一口内勤大妈送来的浓茶,对小高说:“原来仇恨的种子,竟然可以存留这么长,再长的时间也冲刷不去仇恨在心里留下的刻痕。”

小高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就听到周渊易喃喃地说:“可是现在龙琼荷与谢依雪到底待在哪里呢?只有找到她们,才可以不让血案继续发生下去……”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陷入了沉思。

小高回过头去,看到周渊易已经闭上了眼睛,身体陷在了柔软的沙发椅中,发出了轻轻的鼾声——他实在是太累了!

03

谢依雪此刻也在沉睡,她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沉睡。她的眼睛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偶尔会颤动一下,也许她正在做一个噩梦吧。她永远不会知道,她马上就会进入比噩梦更残酷的现实中。

今天一大早,她还和何姐挤在沈建国公司的面包车里,准备回果山的老家休养一段时间。谁知道走在半路的时候,收到了神秘的短信,竟然是那个勒索三万块钱的神秘凶手。她吓了一跳,连忙打电话给警局的周渊易警官,谁知周渊易的电话却不在服务区。于是她只有发一条短消息给周警官,希望等他在手机有信号的时候看到这条消息。

在车又开出一段距离的时候,谢依雪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她害怕那个凶手会跟踪她,于是决定立刻回城,到警局去寻求周渊易的保护。但等面包车离开之后,谢依雪又担心如果周渊易知道了短信内容后,会不会让她协助调查,让她去送这三万块钱引蛇出洞。

谢依雪的胆子很小,她实在是害怕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凶手。她怕如果周渊易的行动一击未中,凶手就知道是谢依雪出卖了他,一定会在以后报复她。一想起前面几个死者惨烈的死状,谢依雪就会感到浑身颤抖、无法呼吸。

可是,短信已经发给了周渊易,他一定已经知道了这条消息。于是,谢依雪决定躲起来。她关掉了自己的手机,因为她害怕周渊易打电话来问。

但是,谢依雪却不知道应该躲到哪里去。那个暗处的凶手如此神通广大,说不定早就探听到了她的老家就在远郊的果山水库。说不定凶手已经赶到了那里,准备与她交易这三万块钱。谢依雪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去哪里隐匿。

何姐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难处,轻声地询问正犹豫不决的谢依雪,出了什么事。

人在最危急的时候,往往会找个发泄的途径。而此刻谢依雪就在这样焦急苦闷的状态中。当她听到何姐的问话后,整个人都崩溃了,泪水像泄了洪的闸道,哗哗地流了出来。她抽泣着告诉了何姐所有的事。

何姐听完后,露出了恍然大悟与若有所思的表情。她想了一会儿后,告诉谢依雪:“太太,你不如到我家去躲一下吧。我那里很隐蔽的,不会有人找到。”

“你家在哪里?”谢依雪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忙不迭地问。

“我家离这里不远,也在去果山的路上。我儿子平时住校,只有周末才回家。我们可以到那里去躲一下。”

“那还说什么?我们赶快去你家!”谢依雪急不可耐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已经出城了,很难拦到空载的出租车,于是她俩乘坐公共汽车来到了何姐的家。公共汽车很空,几乎没有其他乘客,在何姐家附近的车站,只有她俩下了车。而在路上谢依雪也一直望向车后,并没有看到有什么车跟着她们。所以谢依雪可以肯定,凶手没有跟踪她。这让她一直紧绷着的心终于稍稍平静了一点。

何姐的家是一处农家小院,有着高高的围墙,围墙上还插着锋利的玻璃碴子,这让谢依雪感到很是安全。屋里布置得很简单,几乎没什么贵重的家具。何姐把自己的大床收拾了出来,换上了柔软的被褥。

谢依雪不会知道,这套农家小院并不是何姐的儿子周末居住的地方,而是何姐在一个月前租下来的。何姐早就在为某天的复仇做好了安排……

“太太……”何姐对谢依雪说,“家里没准备什么吃的,我出去买菜。这里离菜市场有点远,我可能要多去一会儿。你先睡上一觉吧,我看你太紧张了……”

的确,谢依雪很紧张,她也想好好放松一下,于是她顺从地躺在了床上。

何姐出门的时候,说她一定得给沈先生打个电话说一声。但谢依雪不想跟任何人说她现在待在什么地方。自打她从吴畏口里得知了四年前的那件事后,就已经不再信任沈建国。她把手机递给了何姐,让她就说她们已经到了果山老家,她要何姐再陪她在果山上住几天。

何姐出门买菜,回到屋后的时候,谢依雪还在睡觉。当她被惊醒后,才发现何姐这一出去,竟然离开了两个多小时。

何姐说菜市场离这里实在是太远,为了买到满意的菜品,她走了很远的地方。

当然,谢依雪是猜不到何姐在这两个小时里,竟然去了一趟离这里不远的精神病医院,在那里杀死了萧之杰的母亲。

何姐为了让谢依雪相信自己的话,还特意买回了一堆蔬菜与鸡肉。其实离她家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规模不小的菜市场,当然,这是不能让谢依雪知道的。

而在买了菜后,何姐又从电话簿里找到了周渊易的电话号码,她在电话里装作感冒了的声音,假扮谢依雪告诉周渊易,她们已经回果山了。她的目的就是想故布疑阵,不让警方知道她们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何姐又试图给沈建国打个电话,谁知道这时谢依雪的手机却没电了。可能谢依雪知道回了老家,屋里手机也没有信号,所以昨天晚上就没有给手机充电吧。也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她的心情很是不好,所以忘记了给手机充电。

中午,谢依雪吃到了一顿很是丰盛的午餐,何姐的手艺真是没得说。吃完饭,她又待在何姐家里看了一下午的过期杂志。晚上,何姐煲了老火木耳鸡汤,据说这种汤对孕妇的身体很有帮助,所以谢依雪连喝了几大碗。

不过,在喝完汤没多久,谢依雪就感觉到头有些晕,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抬不起来。困意像无边无际的丝绒笼罩了她的全身。

谢依雪跟何姐说了一句,就一头倒在了柔软的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当然,她在闭上眼睛之前,并没有注意到何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当然,她更不会知道,在何姐亲手熬的鸡汤里,加进了适量的安眠药——有一个医药专业研究生的儿子,何姐在以前就常常问儿子关于安眠药的用法,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在梦里,谢依雪不停地看到一张张狰狞的脸。一会儿是酒醉的沈建国和李汉良一边跳着狂欢的舞蹈,一边挥舞着手里锋利的手术刀;一会儿又是开着车的吴庆生,他麻木地直盯前方,从他的嘴里钻出了一只又一只的蚯蚓……她梦到了没有头的魏灵儿,还梦到了在情人滩上死去的赵伟和欧阳梅……

看到一张张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脸在梦境里不停重复出现,谢依雪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整个身体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牢牢按住,一点也不能动弹。

她感觉到无法呼吸!

她感觉到绝望的思绪正从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偷偷游出,慢慢聚拢在一起,包围了她,要悄悄扼杀她……

谢依雪不禁在梦中对自己说:“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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