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帝大凰儿-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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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出鞘,划出一道银光凛凛的刀刃。
九夫人尚未来得及变换一下眼眸里的恨意,就被少年手里的匕首一刃划破喉咙,残存着涌出血水的气息,震惊的望着少年。
在她的心里,应该是没有想到少年会在楚雄的面前,亲手杀了她的。
更应该是没有想到,少年手起刀落,一剑割开的喉咙,速度是那么快,她好像连喉咙破开的疼痛感都没有体会到。
“九姨娘,不如枫儿再告诉你一件事?这封当年你写给母亲的信是。。假的。”
低身俯在九夫人的耳边,用只有九夫人一个人能听到的话语,少年挑起一丝冷笑,手起信落,遮住了九夫人一双不肯闭目离世的双眼。
☆、早就设好了棋局,将了他一军吗
“以母亲那般单纯善良没有城府的女人,怎会在逃亡避开父亲的路上,还带着你曾写给她的那张微不足道的书信?愚笨的女人。米儿?”
刀刃上,染了九夫人的血。
少年看到,频为不适的皱眉。
这匕首,是母亲在他四岁生辰时送给他的礼物,希望他长大了能像她心中爱的那个男人一样,做个优秀,能文能武的绝世好男人。
如今他做得一半了,以后,他会努力去做全那一半,只可惜,他想要做给看的人儿,永远都不会再看得到了。
喊了一声不知躲到哪里去的小童,少年现在急需一副帕子,不能让那个女人的鲜血,脏了他母亲送给他的匕首。
“公子,帕子在这。”
小童从一帮惊得呆住的婢女家仆中挤出一个小小的身子,把帕子恭敬的递到少年的手上。
“父亲,枫儿做了犯触长辈的事情,按照族规,是要被划去族籍,赶出府门终生不再入府的。枫儿没有他求,只愿父亲莫要违逆族规,顺了枫儿的意吧。枫儿此次回府,起了杀念,动了杀机,如今犯下大错,需得早日回雪涯去闭门休关,净化身血,还望父亲成全。”
清水洗过染了血色的刀面,少年接过帕子擦干刃上残留的水珠,入鞘收于怀中,走到楚雄的面前,双膝跪地,扣首伏身。
“你。。枫儿。。。”
楚雄望着少年杀人视若无物的平淡,一时堵住话语无法形容内心的感受。
他的孩儿。。只有八岁。
只有八岁的孩子,在他的面前杀了他的夫人,还能条理清晰的跟他说话?
而且,说的,还是拿族规限制他决定的话语?
他的孩儿,是一早就设好了棋局,将了他一‘军吗?
难以想象,如此心思缜密的布局,是出自一个八岁孩子的想法里。
昨日一夜,他的孩儿所想的,便是今日这一出王府里所有人都要参与进来的圏‘套吗?
他的孩儿,如同他的九夫人一样,在所有人的面前,以族规来逼他就‘范,强行迫他让其出府离族?
好可怕的极深城府。
“父亲,枫儿不过是想去寻一种适合自己的生活,其它过多的牵累,都不在枫儿的预想之内。母亲之事,是乃枫儿此生大忌,现今了却,枫儿于楚府,再无牵挂,希望父亲可以与几位姨娘好生相守,多为楚府增添几个后辈,不要让楚氏一族到了枫儿这一辈,太过孤单。几位姨娘虽说性子娇惯了些,但她们对待父亲倒是真心的。还望父亲不要再辜负了她们。枫儿,这就告退了,晚上即会起程离开,恕枫儿无礼。”
向着楚雄再次扣首一拜,少年提着衫衣站起,目光如水,清澈透明。
视线转到府内那几位此时已经被吓得兢兢栗栗,移不开脚步的几位夫人身上,少年朝着她们拂着衣袖拜了一礼,说道:“几位姨娘,枫儿非是嗜血之人,惹得姨娘们心里慌了,确是枫儿的不是了。枫儿此次离府,定不会再归,父亲的身体,还望几位姨娘多加照顾,枫儿在此谢过,劳烦几位姨娘为楚府,多育导出几位才子佳人,替楚府光耀门楣,枫儿。。告辞。”
☆、鸟儿竟像夫妻一般和乐
少年的身影,踩着轻盈的步子离去,小童撑着伞快步跟出去,留下满屋子一大堆人惊愣在原地,多数望着地面上流着鲜血死去的女人,浑身打颤不止。
没见过那般轻狂狠绝的公子,也没见过那般潇洒随意的公子。
杀人,只在一念之间,没有预兆,没有开始,只有快如疾风的一刀,手起刀落,落刃喉开。
好可怕的公子,好吓人的暴‘戾之气。
果然,善恶之分,没有彼此。
谁让九夫人做了那般可恨可恶的事情了?
人命的死去,给楚家,没有得到府里上下的同情,也并没有带来什么无妄之灾。
原因很简单,三年前,她犯了逼死大夫人的过错,所以在三年之后,真相大白之时,她定以命偿命,以血偿血,害了人还想逃出一劫,上哪里寻这样的好事去?
少年离家的豪言壮语,像一种无法不去执行的承诺,既然归定了去处,便不会在此处多加深留。
尽管在那天之后,楚府主还是不顾少年意愿,不顾府内几院夫人,和亲近护卫的反对,执意把少年囚锁在院子里,不准少年离开,但终还是没能逃过父子分开的命运。
那是少年归府后的第八日,府上来了一位白发苍苍,年约四十左右,但只看面容的话,差不多只有二十岁不到的俊颜男子。
俊颜男子自称是少年在天浱雪涯上修行的师傅,前些日子不巧闭关入境,没有来得及赶上楚雄的寿辰,现在得出空来,就下了雪山前来楚府给楚雄补份贺礼。
楚雄对俊颜男子的态度不是很友好,因为少年见到那俊颜男子之时,脸上不经意间露出的笑容是有血有肉的那种真实,是发自内心的情感表达,不似少年身在府中时,表面上对任何人都谦顺有礼,唇角含笑,实则内心里,可能平寒无波,并无笑意。
倒是俊颜男子的态度非常和善,送给楚雄的贺礼,是两只生长在天浱雪涯涯底的拥有着奇形怪角的飞鸟。
那飞鸟身上有三长,即嘴长、颈长、腿长,除颈部和飞羽后端为黑色外,全身长满了洁白的羽毛,鸟的头顶皮肤裸露,是一顶鲜红色的鸟冠。
飞鸟喜好呆在养有小鱼的池流边,走起路来体态优雅,颜色分明,就好像仙子徜徉于水滩沙岸,骄首傲姿,与生自来的,带着一股天上瑶池里的仙气,遂其名字称为‘仙禽’。
楚雄对俊颜男子不甚喜欢,可就对那两只巨大的鸟儿,喜欢的要紧,接连两日都守在鸟儿的身边,备着彩色砚油,各种形态站姿的描绘着那两只仙禽行走、取食的样子。
少年见到鸟儿那般高贵灵逸的美态,每每赶在楚雄画画的时候,就取了从溪水里掏回的小鱼给鸟儿喂食。
一来二去的,那鸟儿一看到少年提了小桶过来,就扑扇着大大的翅膀飞扑过来,唇嘴一挑,挑着少年手中的小桶就跑到另外一只孤卧在草地间的鸟儿面前,毕恭毕敬的奉上它们的粮食。
少年看到那对鸟儿竟像夫妻一般和乐的在一起吃鱼,戏耍,不禁开怀大笑,一天从早到晚的坐在园子里飞鸟,笑的不亦乐乎。
☆、是他失去爱妻痛苦太深了
楚雄陪在少年的身侧,不放心的盯着少年畅然大笑的面孔,心里时时提防着少年是不是要寻了机会逃走。
可楚雄转念又一想,整个园子因为养了鸟儿,所以都拿了铁丝网围住,少年小小的年纪,身子矮矮的,比那铁丝网的一半都不及,哪里能逃得出去?
再看看少年和鸟儿在一起玩起来的开心劲儿,楚雄想起亡妻逝去的委屈,不禁对少年生出几许愧疚。
若不是他在外面对女人三心二意,接连把藏有心机的女人娶回府里,他的爱妻也不会受人诬‘陷,平白遭受了不明之屈。
后又害怕事情在他的面前败露,担心他会不顾楚府声誉的把事情散大,给少年留下一个父母不和,难以做为毕生敬仰的阴暗童年,才不得已随着那个男子离家而去,想借此隐瞒她曾经做了背叛家庭,背叛夫君的事情。
可是。。
这个世界上没有可是。
如有可是的话,时间可以重来一次,楚雄下定了决心,决对不会再娶,只会一心一意的守着妻儿三口,好生的过日子。
没有母亲陪伴的孩子,在外面离家受怕的独自闯荡了三年,回府了,是衣装光鲜的,可没回府的那些日子,少年到底受了多少苦,谁还能知得到?
少年脸上没有任何困扰担忧的笑容,难道就只能在不会说话的鸟儿面前才会发自真心的笑出来吗?
看到鸟儿总是一趟趟的飞奔回少年的面前,有时啼叫几声,有时拖着长长的音调好像故意逗着少年玩似的,在少年周围扑扇着翅膀一圈圈的跑着,像是马上就能飞跃起来的模样,楚雄总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两只鸟儿似乎会说人语,好似在和少年秘密交谈着什么呢?
是他失去爱妻痛苦太深了?
守着少年在鸟园里呆了两天一夜,楚雄认为自己是真的多虑了。
见着少年追着鸟飞在园子里来回奔跑,跑得额角都渗出了汗,楚雄不再怀疑什么,吩咐楚铭好生看守着园子,没有他的命令,不准少年和小童离开寝院和鸟园。
楚铭尊着楚雄的命令守候在园子的门外,时不时的望眼园子里玩得正在兴‘头上的两个小身影,没有多存什么戒心,好生的站在园外,没有时时刻刻不放松的盯着。
“公子,府主走了,铭护卫好像也不太注意我们了。”
小童作贼似的往外瞅着,盯着了好一会,在楚铭又一次把目光转离开园子之后,快步跑到和鸟儿玩耍的少年身边。
“真的,太好了,再等两次,等到他的耐性差不多快熬光,天色也不太明亮的时候,我们就拿着师傅送来的路线途去与师傅汇合,小家伙们,一会儿,可要全靠你们喽。”
俊颜男子送给楚雄的礼物,其实不过是送给少年逃出楚府的飞行工具。
骑着这两只仙禽,就可飞出楚府,不再需要会遇上楚雄的追踪了。
少年抚摸着鸟儿翅膀上的白色羽毛,神色颇为凝重。
他这一走,父亲,定是不会再原谅他的离家了吧。。
☆、公子快救救我
“公子,您真的相信师傅他老人家的话吗?就这两只骨肉如柴的小东‘西,真能带着我们飞上天吗?会不会飞了几步就把它们压趴下了,然后我们就被府主逮到,抓回来,关进小‘黑‘屋,再也出不来了?那种下场好惨喔~”
小童担心的望着那两只只顾着忙着恩爱的瘦小鸟儿,很不放心把自己的小命就这么送到鸟儿身上了。
也不知道鸟儿的翅膀是不是真的能飞起来喔!
小童只是颇为忧愁的一说,没想到他刚把话说完,耳边就传来了啪吧啪吧的奔跑声,还有鸟儿一张长长的尖嘴巴已经啄到了他的头发上,吓得小童捂着被啄到的脑袋围着少年紧躲着,小心脏怕得一个能有两个那么跳得快。
“哎呦~哎呦~公子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它快把我啄得没有脑袋啦!哎呀,它咬到我的脑顶啦!公子,救救我嘛!”
少年的身旁,那只总是去叼鱼儿的鸟儿,追着小童拼命的攻‘击着小童的头发,也不往小童挡着头发上的手面上咬,就只咬小童不小心会露出来的一块小头发,一根根的往下扯,疼得小童一丝丝的护住,哇哇大喊着向少年求饶。
“哈哈!谁让你说它坏话着?它们可是师傅的小师弟,小师妹呢,比你主子我的辈份还长一辈呢!它们要是会说话,我都要恭敬的尊它们一声师叔,师伯滴,你居然不信它们?还敢怪它们来惩罚你?不救!不救!本公子怕救了,如果我也遭殃,被咬了头发怎么办?”
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童,就该好好惩罚一下才是。
没看到师傅在从中牵船拉线的,他都要在一旁备着它们最喜欢吃的胖头鱼来讨好它们,好让它们能在空中尽快的飞,以最最快的速度飞,免得被父亲抓回去吗?
这小童,没眼力见儿不帮他去抓鱼也就算了,还敢讲道小师叔,小师伯们的不是?
叼几下头发都是便宜他这小童了。
楚铭听到园里子小童发生的吵闹喊叫声,转回身向园子里面看去,看到是小童被鸟儿追着直跑,料定是小童的人品不好,所以不得了鸟儿缘分,互相嬉闹着玩了,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视线转回,楚铭看了看天色,快到晚膳的时间了,难怪他有些觉得饿了。
“唉!再坚持一会吧!省得小公子要是逃了,府主非得赏我几十杖棍不可。”
伸伸站得僵直的腰背,楚铭伸手摸摸肚腹,自己一个人喃喃地说。
反正离他守着园子换岗的时间也快到了,都守着这么长时间了,不怕再等那么一小会儿,省得丢了西瓜捡芝麻,坏了府主的大事。
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