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帝大凰儿-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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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领的苏家,原与楚家是世代交好之友。
苏楚两家的几代长辈都是能够年年端午相约游船舞舟的好同袍,可是到了少年父亲这一辈儿,也就是现在的楚氏府主楚雄这代,两家世代相‘交的友好关系终是敌不过‘英雄难挡美人关’这一个‘情’字,走上了绝裂之路。
那件事,其实并不难描述,只是源于一名美丽温柔女子的犹豫不定,只是因为一名少年轻狂男子的桀骜不驯,成就了一宗不顾两家情面的抢亲事件,使得苏家颜面大失,成为水火宿敌,两个很好的族氏兄弟,当下立了族氏,旦见着对方家里的人了,见一次,对阵一次,没一次能逃得到。
现在轮到少年这一辈儿,少年与那一对苏家兄弟虽然没见过面,却也晓得苏家兄弟用毒的厉害,而少年身为四行修医之人,本身与那对兄弟就是医毒不两位,等待有一朝一日得见了,想必也要相互斗习术法一番,逃不脱的。
“是,多谢公子赐教,米儿知错了。”
总觉得小公子此次回来,思想变得成熟许多,很多些地方,说得很多些话,都是小童理解不了的。
小童低声应着,取来羊绒毯子盖在少年脱去布靴的腿面上,预防一会下着雨了,渗进马车里的凉气会把少年冻到。
“呵呵,米儿,家里这几年可好?各房夫人的身体都还好么?父亲大人寿辰,她们可都有准备贺礼了?”
想起离家的三年,自己四处游走,对家里很多变化过境的事情都不再了解,万一出了难题无法对付,不是预谋过少的?
行为医者,大义无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倒是万万不可能的。
不然,巩怕就是空学了一身医术,未等救得他人,自己反而先行去了。
唉!
少年思起在家里需要时时应对临时出现的为难事情,不禁人未归家,心已先行离去。
“家里这几年都还好,府主在江湖上的身份和地位一直高攀,有好些江湖上的英雄慕名而来,寻得剑法比试的侠客,也有向府主投诚的能人志事,没有太可言论之处。府里的几房夫人也都是极其好了的,每日在府主面前互相和乐爱护,府主一离开,就斗得比以前还要厉害。公子,有一点米儿很不懂,照实说,府内的几位夫人都是好多年前迎入府的,可为什么。。至今都还没有生位公子、小‘姐出来为咱们府里增添些喜气呢?或许,有了公子小‘姐们,几位夫人就不会闲得争风斗醋了,是不?”
楚府上下,表面上和睦的很。
但暗地里的事情,谁都猜不出来。
小童对府里一直就少年一位公子的事实,感到很不解。
☆、生不能同塌,死亦要同穴
“米儿,你的小脑袋是云吞么?汤汤水水的,不走思想的?府里就本公子一个,各位夫人都争得吵吵闹闹的,若是再多出几位公子小‘姐的,岂不会争得连本公子的位置都没有了?”
思绪停在那个躲在门板后的记忆中,少年仿佛又回到幼年时那个无法摆开的梦魇,心里悄悄蒙上一层黯淡的颜色。
他的母亲,就是因为不满父亲接二连三的纳妾,所以,偷了父亲的碧波长剑逃离出府,遇上了那个足以让她抛夫弃子的男人,最后被父亲找到,男人死在他父亲的剑下,母亲无颜再见世人,遂追着那个男人离世而去。
他当时想念母亲想的要紧,本是坐在马车里没有下去,可是听到客栈里慌乱跑出的留宿人说里面出了杀人的命案,他害怕母亲出事,着急的跑了进去。
可他看到的,只有满地的鲜血,还有被父亲撕破衣衫压在桌上尽情凌辱后泪流满面的母亲。
“枫儿,不要怪母亲,母亲。。实在是。。太爱你的父亲了,所以,爱到没有办法和其它的人一起分享,爱到没有办法看着你父亲揽着其它女子入怀。。对不起。。不要怪母亲。。”
母亲在父亲愤怒出门后,取出父亲的碧波剑,一剑割喉,自尽在那个男子的身边。
“娘。。娘。。”
幼小的他,没有眼泪,不懂得悲欢,天性薄凉,冷情极致。
从懂了心志,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没有掉过眼泪,母亲倒在血泊中的那次,是他有记忆以来,唯一一次滴过的泪水。
“枫儿,听娘的话。。以后。。若是寻了要好的女子,一定要全心全意的对她,不要学你的父亲,三番五次的迎新人入府,忘记旧人欢颜,千万。。千万不要让这个世上,再出现一个像母亲这样的可怜之人。。”
临逝前,母亲抓着他的手,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关于男人对女人专一的话,母亲要他此生,如若不爱,宁愿一人孤单着,如若真心喜欢,便要倾尽此生所有,只为一人。
弱水在千,需得一瓢饮之,切不可心生无意惦念,流连少女花‘丛,做极左‘拥‘右‘抱之能事。
“娘。。你爱父亲,为什么不跟父亲回去。。父亲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他趴在母亲的身边,和着母亲身体里流出的血水跪拜,不懂,不明,所以他问。
既然父亲留了母亲的命,既然父亲选择用强迫的方式在那个男人的面前将母亲无情的占有,那就是说,在父亲的心底,还是爱亲母亲的,对吗?
如若不然,父亲怎会留了母亲一条命,怎会在母亲的身上疯狂的留下一道又属于他的痕迹?
“枫儿。。母亲的身子。。已经脏了。。配不上你的父亲了。。虽然。。你的父亲,也很脏了,也很配不上母亲了。。可是。。西领不是凰凤啊。。不是那个能够女子掌权,无视女子贞洁的地方啊。。不是。。可以给失去贞洁的女人。。重新活一次的女子国家啊。。枫儿,把母亲与他。。合葬了罢。。这是。。他该得的,也是。。母亲亏欠给他的。。他若断喉。。我必断喉。。生不能同塌,死亦要同穴。。母亲。。无悔了。。”
望着已经气息全无的男子,他的母亲用尽最后的力气握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臂,扶起那个男人的身子,两人相互依偎着离去,就像一对极其恩爱的夫妻,走的宁静,走的安然。
☆、父亲是在以这种方式向母亲赎罪吧
“生不能同塌,死亦要同穴?”
年幼的他,尚不能懂母亲话里的含义,只是把母亲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了心里。
母亲死后,他的父亲或许是觉得对不起他的母亲,终是选择将母亲和那个男子合葬在一起,只是在那以后,他的父亲便在府内订了一条不成文的府规,府里的公子小‘姐,只能有他一人,其它的夫人,在每次与父亲同塌之后,都必须由父亲亲眼看着喝下一碗含了不明物质的汤药,才能离开父亲的塌室。
这也就是,为何楚府上下一共九位夫人,却只有他一位小公子的原因。
父亲是在以这种方式向母亲赎罪吧?
唉!
世间的男女之情,很是麻烦,他小小年纪,怎能了解?怎能轻易感知?
若是以后寻了终生可爱的女子,他必会不忍伤害,让那个女子成为在他眼前死去的第二个女人的。
马车在路上急赶了能有一个时辰,在天黑的时候到达西领朝阳府城,驶进楚府大院。
“公子,到了。”
赶车的宁叔将马车停到大院里稳住,向车里的少年禀告。
“嗯,知道了。”
楚府大院里,一众奴仆小厮低身站在院内恭候小公子回府,辈份在小公子之上的九位夫人也都随着少年的父亲楚雄一同迎接,走出会宴宾客的大厅。
“枫儿,三年未见,长得结实不少,比之前挺拔了。”
少年的父亲楚雄,楚氏‘江湖谱’的持有者,年龄三十几岁,身骨精实强劲,面色红润有光,丰神俊毅,正值人生闯荡之壮年,也是位热血江湖的真英雄。
再看跟在楚雄身后的七位美娇妾,雁瘦环肥,有冷艳的,有秀雅的,有妖媚入骨的,有身段漫妙的,也有冰肌雪肤的,仿佛人间挑尽了的各式绝色,全都被楚雄招揽了来。
“多谢父亲大人夸赞,枫儿荣庆了。三年没见,父亲越发荣光焕发,枫儿看了,心底也便踏实了。”
有小厮取来红棉毯子铺在地面上,少年就着红棉毯子伏地扣首,给楚雄行了一个见父大礼,磕碰着地面三次,才起身。
“好说,好说。进来吧,客人都到了。”
楚雄扶起少年的身子,目光定格在少年日益长成清秀风雅的面容上,神色有瞬间的闪失,继而拉着少年走进宴厅,当着众人的面把少年好生介绍了一番,让所有来人都知道他楚雄有一个多么优秀的后辈之人。
“楚府主,听说楚公子自幼识得千文,学富高于五车,不知今日可否给咱们见识下,提首祝词行不啊?”
江湖上的英雄们,说话向来直爽,不会拐弯抹角,想听什么,想看什么,也不分时日,年月的提了出来。
“这个。。枫儿周车劳顿,能够回来参加本府之寿诞,本府已然欢喜不已,怎舍得让他未得休歇就来填写祝词?不可不可!”
听到宾客提出的意见,楚雄脸上散着颇为自豪的骄傲感,口中却是再三推却。
不是他不想知道自己儿子会写什么样的祝词相送,他是真的不愿让他的小儿子累到,那种应该属于父亲对儿子的宠爱,已达到不可自抑的地步。
☆、江湖上难觅一见的千雪红
“哎呀,楚府主,小公子一出府就是三载不归,那我等兄弟们,想要见识一下小公子的文采,岂不是还要再等三年?等不及的,快快,赶些让小公子提了祝寿词来,休要吊着吾等胃口。”
“可不是,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怎能这般小家子气,躲起来不见人?”
“楚府主,莫不是小公子平日的文采芳华,都是闲人吹捧出来的吧。”
入酒味醉,染了些醉意的宾客说出的话语含了点明面里的不客气。
“放肆!楚府岂是你胡言乱语的地方?楚铭,还不把人给我赶出去?”
一拍桌案,楚雄被酒醉的宾客惹恼来了怒意,当堂喝斥一声,喊来贴身护卫,拖着那名醉语的男子快速退离宴客堂。
“父亲大人,枫儿不才,扰了众位叔伯饮酒的雅性,这就自罚三杯,且来告罪。米儿,去把酒抬来。”
寿词,他是没有的。
但寿礼,还好备了些。
是江湖上难觅一见的‘千雪红’,沉封天浱雪涯深谷千米之处的死人堆。
听闻,此酒乃是溶了那些死上千年的古尸里的骨血之粉,遂以‘千雪红’为名,意在千年,雪谷,酒色残红如血。
寻了难得的机遇,他偶然得来的,说珍贵,便珍贵,说廉价,便卑微。
“是,公子。”
小童得了少年的吩咐,领着几名小厮走出宴厅,一会就搬了三大坛半人高的泥塑酒封走进,解开绳栓,当的放稳。
“枫儿,这是?”
酒封入室,透着泥塑的封口,散着一股幽雅细腻,丰满醇厚的浓烈酒香气息,古老,厚重,瞬时扑入鼻感之间,甘冽清辣,辣中带着一股引人失醉的感官冲击,未饮先迷。
楚雄闻嗅着酒味,自认是从未饮过此酒,更不知此酒名姓为何,只是异常觉得此酒的来头,像是人间奇品,非得凡俗。
“呵呵,闲庭游步,形单孤影,一日月,一轮回,难抵生生死死。扑花飞语,卷帘独望,一朝夕,一垂日,岂能暮暮年年?江湖人常说‘千雪红,千年道不尽悲喜离仇,一经沾饮,便会入骨噬魂,刻刺着入髓的香醇滋味,一月尚不可返醒归魂’。不知,在座的各位叔叔伯伯,可有谁愿意一尝这醉‘生‘梦‘死‘的销‘魂一梦?”
少年挥挥手袖,示意小童取来刀剪,恪去封塑,将酒倒置空透的玉晶瓶里,一瓶满满飘着如血红雾的盈润酒光,就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喔?难道是非机缘不可遇得的‘千雪红’?枫儿好本事,竟将此等人生酒中极品拿来与为父祝寿,深得为父之心。众位弟兄们,你们今日是托了楚某的福了,能亲自品尝到‘千雪红’,死而无撼呐!哈哈哈!”
楚雄是好酒之人,自从三年前大夫人仙逝,就染上了饮酒的习惯。
楚雄又是爱酒之人,在失去大夫人的三年里,品尽四国各地美酒,口舌之上流过的酒香味,千种百种,数不胜数,是难得的品酒圣人。
☆、一语夹着伤感的唤叹
“哈哈!楚兄莫不是在说笑,近百年来,江湖中人各大名士侠客,皆以得尝一口‘千雪红’为毕生之荣,可见这‘千雪红’乃是世间最不轻易能得到的。可楚小公子一经得来,便是整整三大坛,这不明摆着欺骗我等?”
一位长着满下巴胡茬子的大汉,肩膀腰圆,肚腹凸出,口里吹着一股子热烫的肉味,野‘蛮粗‘鲁。
“喔?依鲁兄之意,就是信不过我楚府喽?”
当众被拨了楚家的面子,楚雄冷冷眯起眼缝,射出一缕寒震威光,言语里,渗透着些些被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