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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千古一帝大凰儿-第255章

小说: 千古一帝大凰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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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
  “慕三!”
  都以为被狼吃掉的人是对方,两个女人在同一时间惊喊出声,闭着眼睛不敢看的摸索着对方的肢骨,眼角流出了泪水。
  “嗯?你没事?”
  “嗯?皇上你也没事”
  不敢睁开的视线里摸到的全是对方不少胳膊不缺腿身体,女皇和白慕三一同睁开眼睛,心中惊疑。
  她们都没事,那是谁有事?
  “啊!”
  “啊!”
  再次一同尖叫,女皇和白慕三都看得痴呆住。
  在她们的身旁,一只被咬断颈骨的野狼倒在一只白狼面前,这只白狼骨骼精奇,长得异常挺拔魁梧,英俊潇洒,尤其是它的额头上一撮艳红色的毛发,像染了血色的朱砂痣一般,让这只白狼在群狼之中显得尤为霸气嚣张。
  白狼的嘴里,叼着一块从那只死去野狼脖颈里撕下的断骨,血淋淋的水滴正顺着白狼的唇边一丝丝落下。
  那是一种混着残忍的野性美!也是一种狼族之间表达信息的最诚实的办法,白狼用它自己的种族方式在向所有的野狼军宣告着:动此女人者,下场,死路一条!
  群狼呜咽,伏地扣拜,不仅是白狼,连暄昭的野狼军也都在一恍惚间屈弯四肢,向白狼臣服。
  女皇仔细的盯着白狼头上的那撮红色毛发看,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么美艳惊风的造型过!
  在哪里?在哪里?
  记忆里的一抹红?一抹红?小、小红妞?
  女皇记起来了,当年落水之行,漠语妆曾救了一只白色的小狼回来,那只白色的小狼头上就有一束红色的毛发,女皇当时玩的兴起,随口给它取了名字,小红妞。
  真的是它吗?
  女皇记得当初,它可是只抱在怀里就跟狐狸差不多的大小啊!她向来都把它当成宠物抱着的。
  后来漠语妆说狼儿总归是需和自己的种族在一起,在得到她的允许后就把小红妞带去幽堂和那几十匹野狼一同驯养。
  没想到时光一晃多少年了?八年了?小红妞都长这么大了?懂得来守护她了?
  “小、小红妞?是、是你吗?”
  女皇一想到小红妞是来救自己命的,就感动的不可抑制,抱上小红妞的大腿就来了个亲密接触。
  白狼咬着野狼的狼骨头本来很高贵,很高傲,有着任何狼族都不可冒犯的尊威。
  可是女皇的一句‘小红妞’,愣是把白狼的王者尊威从一族首领拖拉成一只没有杀伤力的小宠物,惹得白狼懒懒的吐掉口中的骨头,似无语的动了动唇角,然后出乎所有狼族成员预料的,温顺的走到女皇面前,趴下,收肢,横滚一圈,竖滚一圈,然后脑袋搭上女皇的腿,像只温柔的绵羊,卧在女皇的怀里。
  身后的白狼群再次吼起了阵阵嚎叫,有的急促像笑声,有的缓慢像鄙视,还有的白狼不知怎的身子一歪,倒在地面上左滚滚,右滚滚,咧着獠牙嗷嗷呼着,还从獠牙的唇齿里流出几丝口水。
  白慕三紧紧的抓着女皇的衣袖,处于完全弄不清楚状况的思维中。
  女皇和那只白狼的关系好像很好?她们很熟?不然为什么女皇叫那白狼‘小红妞’呢?
  小红妞?是因为它脑袋上的那撮红色的毛?
  太多的疑问盘旋在白慕三的头顶,白慕三迷糊的快要晕掉。
  “哈哈,小红妞,真的是你喔!都长这么大了?几年没见,生几窝了?有没有带宝宝出来?朕送肉给他们吃喔。”
  女皇攥着一块干净的衣襟,替小红妞清理着毛发上的血迹,乐哈哈的高兴着合不拢唇。


☆、再也没有力气支撑的跌倒在地

  小红妞听到女皇贴心的问候,表情明显呆滞了很长时间,似乎受到了很强大的冲击。
  如果狼也会说人的语言,小红妞一定会很认真的问女皇两个问题。
  第一个,‘生几窝?你当我是猪呐?那么能生?’第二个问题‘送肉?你当我狼族吃不起肉呐?现在都人工伺养的好不好?谁还没事闲得去抓肉吃?’
  抱怨在心里肯定是有的,可也只能闷在心里,谁叫它是一只狼?谁叫它和女皇的言语不通尼?
  内伤呐,自己趴窝里忍着去吧。
  女皇的温馨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不到半个时辰,跑在野狼军身后的火莽领着十万破狼军追赶过来。
  战势的局面,一下子变成这般。
  野狼拜小红妞为族,即是推小红妞上头狼之位。那理所应当的,上百只野狼倒戈相向,站到了女皇这一面,于是,在女军兵营内外的对峙,就变成了近乎两百匹的野狼守护着两个浑身染满鲜血的女人与十万暄昭兵士对阵的场面。
  火莽望着眼前难得一见的场景不可思议。
  暄昭的野狼军竟然让女人给驯服了?那群突然出现在女军兵营里的白狼群,是什么来历?女人能驯服野狼军一定和那群白狼脱不了干系。
  脑中理不出的思绪迷团重重,火莽心中困惑的混乱程度不比白慕三低多少。
  “火护卫,相爷、相爷他、他好像快醒了。”
  暄昭队伍之后,跑来一名男兵神色慌张的向火莽禀告。
  “什么?相爷醒了?”
  火莽的脸面突变,眸子内迸出一碎玉石俱焚的狠毒。
  如果再不取下女皇的命,之婂的清白就很难保住了。等到相爷一醒,救了女皇回城,那他还拿什么去和四阁相承交换?
  思及事情不容再继续拖沓下去,火莽责退报禀的男兵,挥手招来副指挥史,命令弓弩手备箭准备,只准射‘击女皇颈部以下的身子,不得涉及整个头颅出现半分伤口。
  得到火莽军令的副指挥史依次向下传达,在心中暗嘲火莽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子。都说相爷快要醒来了,他还敢硬着翅膀和相爷对着干,那不是找死呢么?
  副指挥史留了个小心眼,把火莽的命令按原话减少了几个字,把只准射‘击女皇颈部以下的身躯,改成了只准射‘击女皇脚面以下,然后大摇大摆的传达了军令下去。
  接到军令的弓弩手们都费解了。
  脚面以下?那是个什么概念?
  让他们只射地面吗?他们的将军不会这般糊涂吧?
  指挥发射的兵旗在领兵者的手中狠力放下,弓弩手们举箭齐射,箭箭朝着女皇逃奔的脚步跟来,每一枝都以相同的弧线插在女皇刚刚逃离的地面上,分毫不差。
  狼群们把女皇和白慕三掩护在中间一起跑向女军大营,有很多都被弓弩手的羽箭射死或者射伤,女皇看到相继倒下的狼群,也顾不得白狼的首领能不能听得到,对着小红妞大声喊道:“小红妞,带着你的狼儿快点跑回去,不要白白牺牲。快点!”
  小红妞挡在狼群的最后面,听到女皇喊出的话语,一个跃身前扑,嘴里叼住一枝飞射来的羽箭狠狠甩出,嗷的一声吼嚎起长长的尾音,眸子深深望了女皇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拔步率领着狼群飞奔向营内。
  护着女皇和白慕三的狼群很快消失在两人的眼前,女皇回望一眼身后的箭矢如雨,运起体内最后一丝气力,揪住白慕三的衣领横臂向前方一抛,再也没有力气支撑的跌倒在地,口中溢出大量的黑血。
  “唔!”
  白慕三被女皇甩出十几米远,身体很不巧的撞在地面的石头上,伤到了筋骨,疼得无法站立,只能爬着向前逃命。


☆、凌乱不堪的两个字,吾 爱

  “看来朕注定是逃不过上天的劫难了。”
  视线里的箭光,似乎很快就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女皇昏浊的眸子里,流露出几许淡淡的哀伤。
  终是要离去了,是么?她的任务终究还是没有完成,是么?
  大凰国的千古霸业,诗晗烟的十年帝王,都只是一场空无边际的虚想吗?
  玉儿与银妆的三世情债,走到这里,算是还了。。还是未还呢?
  耳边忽然变得很静,所有的肢体触感都已经麻木。女皇只看得见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箭矢,此时在她的眼中,是如此的清析,明净。
  她好像能看到每一枝箭头射出的方向,能察觉到每一枝箭杆上所带着的那份要取她性命的杀意腾腾,是新的重生?还是旧时的解脱?
  肢骨没来由的泛起阵阵冷寒,女皇蜷缩着身体倒在地上,双臂颤颤的抱紧了肩膀,好冷,好疼。
  意念的弥留之末,女皇忽而想起了好多没有完成的事情,想起了好多没有应允过的承诺。
  女皇记得,她似乎曾经答应过苒陌风,五年之内打个天下给他,可如今,整整六个年头了,她还是没能双手举着天下奉送给他,是她,食言了。
  女皇又似记得,她曾对那个全身长满了玫瑰花瓣的男子说,花毒消褪之日,就是迎他回宫之时,可如今,四年过去了,离花毒的解除还差一年,她就偏要死了,她依然,是食言了。
  恍惚残存的记忆里还能翻找出些什么?
  是开心的?还是痛苦的?是想守护的?还是想丢弃的?
  很多。。很多。。
  她曾说,子荨,本王累了,能不能换明天再补给你?结果,那名如桃花一样绚烂的美少年像扑兔一般把她扑在身下。。
  她也曾说,临玥,再给朕生个皇儿吧,然后,她被那个男人从塌上踹了下去,磕得额角流血,裹着棉被狼狈的离开。。
  她还曾说,千枫,我们还年轻,还有很多年的时光可以一起渡过,我们还有很多的机会可以生很多很多的小孩。。
  她更曾说,子曦,等到朕统定四方,就把你的名字写入大凰国的皇祠祖谱上,让你成为朕的第十任大凰国夫。。
  到了最后,她唯一恋恋不忘的,是她真的曾经说过,语妆,孤船行舟,不知你可愿与本王同路?有朝之日,我若为皇,你必为后,一生荣辱,绝不相负!
  是啊,那是她的皇夫啊!是她一人在上,万万人在下的高贵皇夫啊!
  是她把他给丢了,丢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一座用金砖银山堆砌起的华丽宫墙,一别,就永无相见之日了。
  痛,心里绞成肉丝般的痛。
  女皇在憶想里念起整年未见的心上男子,一簇伤悲,似繁华如锦色,犹清醒之拨骨扒皮。
  “语妆。。你在哪里。。是朕错了。。朕不该。。为了死去的皇儿。。躲着你。。不该为凰国的统一,将你。。流放了出去。。是朕。。错了罢。。”
  一根羽箭,射入女皇的脚踝,女皇条件反射的抖动着脚面回缩,体内体外,都漾起了难以抑制的疼痛。
  再一根羽箭,带着冬日里料峭的寒风,陡然射入女皇的小腿,女皇咬着唇瓣免强忍着,疼到木然的意识里,倔犟的不再肯出声。
  当一根根羽箭疯狂的把女皇的身骨埋入箭底,堆积成密密麻麻的箭山,再也看不到女皇的尸身藏在何处的时候,女皇唯一一根残留在箭山外的手指,染着血迹垂摔在地面上,没了属于生命的残喘迹象。
  呼吸,停止。
  心脏,停跳。
  只有越发浓烈的黑色血水,不断的从女皇的身下涌出。
  女皇蜷窝在地面上的尸首,扎满了高高矮矮的长长箭杆,像一只正在熟睡的刺猬,弓着满是厉刺的身背,睡的静谧,安详。
  在女皇手指垂落的那方地面上,血迹的中心处是一块模糊了形状的黑色血痕,如果不仔细看,没有人会发现,那模糊的形状,似乎很像一颗没有画完的的红心,在那红心的边缘处,写着凌乱不堪的两个字:吾。。爱。。


☆、多么张扬华美的辞离归去

  没有人知道女皇写出的那两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也没有人敢去触碰女皇被射在箭底的身躯。
  时间,仿佛凝滞!
  似乎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撼住了。
  女、女皇真的死了吗?
  一统三国的大凰女帝,真的会死在他们的箭下吗?
  手拿弓弩的士兵们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双手,无法相信,就是自己手中的这些厉器,活活的扼杀了那个有望在这个世界里创造四国统一,天下太平的传奇女子??
  屏弃呼息的愣愣望着,十万的暄昭兵将,就那般扬眸肃穆不可言语的整齐列队张望着!
  暄昭的副指挥史吓得身子一歪跌下马背,指着前方没有喘气,没有反应的箭山女人,眼睛睁得比铜玲还大,吱吱唔唔的怒怨着:“我、我、你们、你们!这回、这回好、好、好了吧!相爷呀,闯祸啦,这回闯了捅破天的大祸了啊!”
  “鬼喊什么!还不去把那女人的首级给我剁下来!”
  火莽听着副指挥史一副悲天怜地的呼喊,抬起一脚踹在副指挥史的脑顶,踹得逼指挥史眼冒金星,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身子。
  “你们,快去把首级给我剁下来!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见到副指挥史吓破了胆子,火莽转头对着身边的士兵命令道。
  “这、这。。”
  人都已经死了,还要剁了首级泄愤?
  士兵移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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