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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地府有仙初长成-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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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精神不大好又不想扫了孟婆的兴,只能迷迷噔噔地听着而后茫然的点头附和,但最终还是没等抵挡住困起的来袭,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那大概是我这三年里睡得最安慰的一觉了,没做什么让人难受的梦,也没被什么动静吵醒,心里脑中都安静的很,只能感觉到大白在我怀里胡乱动了两下,甚至还伴有“呜呜”的微弱叫声但很快就又安静了下来。
  
  醒过来的时候人身上很舒服,原先那种疲乏无力的感觉已经散了很多,我心情大好却忽然发现一直被我抱着的大白没了踪迹,回想起睡梦中感觉到了那几下动静,我猜想着它或许是趁我睡觉的时候偷溜了出去,于是便起身出门去找。
  
  屋外不知为何很安静,我走了一路都没遇上一个人,脑中忽然记起孟婆在同我八卦的时候说起这两天神界的某位尊神要来地府视察,凡是在位的鬼仙都要去迎接,故而这两日没法再来看我之类的。当时因病得实在厉害便没仔细听,胡乱地恩了两声便敷衍了过去。
  
  我沿着三渡河一路找上去,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压着声音喊着大白的名字,以往我这么一喊它必然是会窜了出来,这次却不知为何喊了好几声都没见到它一根狐狸毛,近来让它同小白呆的太久了些就连这性子都有些像小白那家伙了。
  
  正当我在心中暗自埋怨小白的时候忽然便就听到了一声极低的呜咽声,乍听之下以为是风声但细听却像是什么动物的叫声,我站在原地细细地分辨着那叫声,虽觉得同大白的有些相似却又不大肯定生怕听错了,紧接着又是一声呜咽声,这声听来却像极了大白的声音。
  
  我心里有些着急想也没想便就冲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赶了过去,生怕晚了一步大白就呜呼哀哉了。我一边跑一边喊着大白的名字,那呜咽声越来越尖锐越来越急促,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远远地瞥见那鲜红色的花丛中似乎有一团模糊的白色毛球团在那里,我心里一急一个闪身便已经站到了那个那团白影跟前。
  
  白是白,呜咽声也是从它口中传出,可却是怎么看都不觉得像是大白,只因为它虽是白色却一点毛也没有,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白色的肉球,我想着难不成大白在我昏睡的这段时间里掉毛掉得太严重彻底成了一只秃毛狐狸?边想着边弯腰去碰它,想要将他翻过身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成了秃毛狐狸。
  
  而就在我弯腰去碰它的那一瞬间,那呜咽声忽地便响了起来,尖锐的好像一根细针直戳我耳膜,再然后我便看到眼前忽现一道银光,在那团肉球的血盆大口咬上我胳膊之前将它定在了地上,而那尖锐的呜咽声也终于渐渐消失了。
  
  我心里砰砰地响着,好像有一个小人在里头打鼓,也不知是被那肉球吓的还是被刚才那道银光吓得,我正愣神便听到前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抬头便看到一个白色的球状物体欢快地飞扑到我怀中,我摸着大白那身安然无恙的皮毛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没真成了只秃毛狐狸。
  
  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大白的身上,因而忘了那脚步声的主人,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人已经站在了我的跟前。
  
  仙风道骨的冷淡模样,穿着一身冰蓝色的袍子早没了当日在地府做鬼差时的模样,高高在上的神态,眉头微蹙着,一双幽深的眼睛盯着我看,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我心中一紧而后便觉得喉咙中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梗住了一般,所有的声音背景都在他站在我身前的那一瞬间没了踪迹,我很想他,真的很想,但我却还是记得他已经不记得我了,如今这个站在我面前的人既不是我的阿黑更不是我的泽言,他是神界受人尊崇的执律神君。
  
  我强忍住内心的澎湃,往后退开一小步,敛了敛神色疏离着开口:“神君”
  
  可我才说了两个字就被他皱着眉不满地打断,神情中那暗自汹涌着的波澜让我又呆在了当场:“怎得?又要叫我多多保重吗?”
  
  滚滚天雷从脑中闪过,我仿佛被劈过一样,就那么傻傻地望着他,红了眼眶,乱了心,却连一句话都无法说出仿佛是在一瞬间失了言语。
  
  他向前跨了一步,松了松表情,笑得宠溺而又无奈,叹息着抚了抚我额前的发,而后将我抱入怀中,轻声说道:“傻瓜,怎么会以为我是幻觉呢?对不起晚了那么久。知浅,我回来了。”
  
  我感到自己的身子一僵喉咙中有压抑不住的呜咽声溢出,那样熟悉的怀抱与温度,那样熟悉的容颜与表情,还有那熟悉的语气,所有在这三年失去的被我想了念了千百遍的东西都在这一颗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
  
  我终于笑了出来,吸了吸鼻子回抱住他,而后心满意足地道:“欢迎回来,我的阿泽。”
  
  END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大团圆结局啦~~太激动了~~感谢一直追文看下来的亲们,特别是我亲爱的CP翩翩》《



☆、番外·错纠葛

  眼底的光线忽而分散忽而聚集,时明时暗,他觉得他身体中的血大概是快要流尽了;瞳孔中的光几乎无法聚集。他想,他现在的样子一定是极狼狈的了,若此时被他那些死敌们看见恐怕是要好好地嘲笑他一番了。
  
  他忽然觉得好笑,他自以为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结果却还是落得这般凄惨下场,回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他就想要笑,结果刚一勾起嘴角就牵扯起胸口那个巨大的血洞,连带着全身都一抽一抽的痛着。
  
  耳朵忽然捕捉到了一阵脚步声,不急不缓,同那个人很像但他知道不会是他。
  
  动了动嘴,嗓音沙哑干涸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他勉力扯出一个笑,尽管身上的伤口被牵扯的疼痛无比但依然唤出了来人的名字,用他一贯同他说话时的语气,只不过隐隐带了一丝空洞。
  
  “修允是你吗?”
  
  “是我,君上。”
  
  很温和的声音,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也依然不改,他忽然就觉得有些叹息,面上挂着的笑容看起来也有些勉强,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生命的不断流逝,终究是要到尽头了。
  
  脑中又一次浮现了那个自己念了想了许久的容颜,他想那个人终究是不会再忘了自己了。
  
  但为什么心里还是觉得空荡荡的呢?那种好像有什么东西没了的感觉,我长叹出一口气,嘴角有温热的血液流出,疲惫的闭上了眼,有很轻很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问着他,就像是另一只自己在喃喃自语。
  
  “君上,你后悔吗?”
  
  后悔吗?他在心中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却是费力地摇了摇头,笑了出来。
  
  即便是恨意,终是在他心里留了痕迹,更何况这本就是他最想要的结果又何来的悔。
  
  眼前的光终于变得越来越浑浊了,他的脑子也变得不大灵光,恍恍惚惚之中却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些事情,那是他执念的开端,亦是他执念所在。
  
  他刚来神界的时候因为生的文弱且不爱说话,第一天来报道便被管事的丢去兜率宫做了个小药童,成天做的都是些摘药材、劈柴、生火扫地的工作,便是连老君的面都没能见上一面。
  
  他其实心中并没有什么大志,如果不是后来遇到了泽言的话应该会一直在兜率宫做他的小打杂,也许过个千百年学有所成会成为像清风明月那般的得力弟子受到老君的器重,也可能最后被药君领去做帮手,可能性有很多但绝对不会是之后那般模样。
  
  遇见泽言是在某一日清晨,他奉了清风的命去给老君的坐骑青牛取晨露饮用。他一面在白茫茫的雾气中用竹筒接着叶片上凝着的露水一面在心里默默吐槽那青牛口味刁钻堪比凤凰。
  
  这日子过的很是无聊也很是安逸,直到他在抬头的一刹那看见了那个白茫茫的雾气中朝着自己走来的人影。
  
  冰蓝色的袍子依稀可见袖口绣着的祥云文理,一头乌发竟用一根墨玉簪子绾了一半在脑后,面上的表情被隐在雾中看不大明白,明明是很随意的装束却无端端透着那种一丝不苟的威仪,让他在看着那人走近的时候情不自禁地便感到脚下一软,险些跪倒在地,所幸被一直站在那人身边的清风扶住才没让他在那人面前说了洋相。
  
  他愣愣地看着那人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连余光都未有撇过一眼,心里无端生出了一股失落感,而耳畔却是清风恨铁不成钢的责备声:“你这小子,竟然险些冲撞到了执律神君,不要命了吗?”
  
  清风的责备声他恍若未闻,只是目光呆愣地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他原先知道这神界的神仙应该都是像老君那般,白花花的胡子挂在身前,终日穿着宽大的道袍握着一柄拂尘讲经说道,却不知原来还有神仙能生的这般好看。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泽言,他望着泽言消失的方向望了很久,直到那浓重的雾气散去显出那院中本来的模样,可泽言却再木有从他眼前经过。
  
  第二次见到泽言的时候他已经离了兜率宫去做了守神界的天兵,那是他自己主动请的命,倒不是因为觉得做兜率宫的药童这事没什么前途,不过是因为那日浓雾中那人从前眼前走过,带起了风也带起了他心中的念。
  
  他一开始不过是神界最地下的天兵,那个时候的神界并不是很太平,远古神邸大多羽化魔族又一次开始蠢蠢欲动,他所在的队伍被派去勘察敌情,说白了便就是去做炮灰。
  
  那一次他们整个侦查小队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他因为昏死在了山涧之中而被偷袭的魔族漏掉,保下了一条小命。他从重伤中醒来一眼望见的便就是那猩红的火焰,烧灼着那些早已死去的战友的尸首,纵火后远去的魔族的笑声犹在耳边回荡,尖锐的笑声合着那肆意的火光烧灼着他的心,他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狠劲一下子便从山涧中跑了出来,脚下的步子跑得飞快,一路跑回了神界军队驻扎的地方。
  
  再后来他便又一次见到了泽言。
  
  他浑身是血的倒下他的脚下,拼着身上最后的力气将全军覆没的事情告知了他,而后他便被人从地上夹了起来,依稀之间听到那个神色淡然的男子冲着身边那个穿着铠甲一脸唯唯诺诺的人说道:“神界训练出来的将士不是为了给你们苟延残喘拖延时间而用的。”
  
  明明意识都已经模糊不清了但他仍然听清了那句极淡的话,力量强大的竟让他在听到这句话后心中便燃起了一堆火焰,起先只不过是一团微弱的火星,逐渐的变成了熊熊烈火,不似魔族纵火烧他们时的猩红刺目,是真正的可以将他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的火焰。
  
  之后的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狠觉果断,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偶尔夜深时想起也会觉得茫然心慌可只要一想到泽言当日说的那句话便又会觉得兴奋起来。就这样他凭着那份果断与狠觉一步步攀升最终成了泽言的亲信,终于站在了他所以为的离那人最近的高度。
  
  那时那最愉快的时候便是随同泽言一道斩杀魔族的时候,一柄断魂,斩尽魔族孽障,可却没能斩断他心中的魔障。他至今还记得当年那个泽言的模样,一席冰蓝色的袍子着身,站在云层的最高处,神态倨傲而冷淡,冽冽风鼓吹着他的衣裳,泽言就那么站着背对着他看着脚下溃退的魔族,没有喜悦没有哀恸,仿佛这一切都与之无关。
  
  他本以为泽言生来便就该是如此,因而即便是知晓自己心中潜藏着的情绪依然没有那个胆量去将那个仙风道骨的人拉入万丈红尘之中,他原以为这个决定是对的,直到止兮出现。
  
  止兮出现的时候神界与魔族已经休战许久,泽言也退隐了许多年,而他亦已经驻扎在南荒许多许多年。那年他同尚轩一起回神界述职,那是他这几年里仅有的见泽言的机会。他不晓得泽言究竟喜欢什么,南荒盛产茶他便带了许多茶叶回来,本是想要送给泽言的,结果刚一进府中便听到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泽言喜静,因而府中的侍从大多选的是些性子沉稳安静的,这么些年来还是头一次听到这般爽朗的笑,脆生生的像极了屋檐上悬着的风铃。
  
  他本以为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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