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十四-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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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最是帝王家”,此七字再次撞击了我的心灵!
烈明野全身的肌肉猛地抽动了一下,揽紧我的腰断然离开皇宫。
回到烈府,他似乎受困许久即将发疯的野兽般嘶吼,咆哮着将房内摆设砸成稀烂。破碎之声此起彼伏,吓得我全身汗毛均倒竖而起。
他面部扭曲可怖,每摔砸一下摆设均恨不能天崩地裂。砸罢,他双手握拳于身侧两侧剧烈颤抖,眼中恨意无穷无尽。
我懂了,他这反常的怒火全因皇上而起,皇上惩治了容妃与孽种,却唯独对“德亲王”不理不睬放他逍遥离去。
烈明野心不甘,有愤怒,他与“德亲王”之间的过往必定痛彻心扉,否则何以如此难过?我不晓得该如何安慰受伤的他,只能趟过碎片来得他身旁,握住他攥得过紧的拳头,轻柔地对他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豁然抬首看向我,幽深的眸子猩红一片,血丝根根攀爬。“啪”抓住我的肩头,咬牙切齿的低吼随之而出,“你给我记住,‘德亲王’与烈家之仇不共戴天!我定要用自己的双手让他血债血偿!”说着,他松开我的肩,双手在我面前缓慢地握成了拳头,紧上加紧。
“……”我无言以对,捧住他的拳头用力掰开,那掌心中赫然出现的猩红刺痛了我的眼睛。心颤,他的仇恨好深!复仇之心好浓烈!坚不可摧!
第四十七章 想哭又想笑
我手摇“拨浪鼓”逗着躺在床上踢腿的小苍炽,鼓声“咚,咚”清脆悦耳。一面摇鼓、一面用手挡在面前,忽然间移开手与他“躲猫猫”,并发出滑稽怪音,逗得他笑不停,一双晶亮的眼睛找不见踪影,只剩漂亮月弧。
“哞~~~~哞~~~~~”我学老牛低下头,两只手翘成“六”字形当做犄角,在他的小肚子上轻轻地顶来顶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开怀大笑,时而抓住我的头发、时而拍打我的脑瓜,将我一头整齐梳理的青丝拨乱。
我咯咯笑,与他在床上玩耍的不亦乐乎。我从不知26岁的自己仍拥有一颗未老童心,感觉现下也是个孩子,孩童的世界永远快乐、无忧无虑。
“宝贝,来,到娘亲这里来!”我坐在床尾倾着身子朝他拍手,拍罢拿起“拨浪鼓”引诱。
“呀!呀!”他高兴的不得了,用小肉手在床褥上连续拍打,身子躬起,一点一点往前爬。
“哈哈哈哈,瞧你爬的姿势,好丑,好丑,羞羞~~~”我笑倒在床,嘴里说着“好丑”,心里却喜欢的紧!他爬起来的样子好可爱,肉肉的,很是憨态可掬。
“哈哈哈哈,呀哈!呀哈!”不理会我逗趣的笑话,他爬到我面前一把握住“拨浪鼓”的棒子,高兴的拽来拽去。
我松手,将“拨浪鼓”交给他。他坐起身把玩,学着我先前的样子摇呀摇,“咚、咚、咚”鼓声欢快。一面摇、一面朝我眨眼睛,煞是调皮可爱!
“瞧你,臭美!”不想让他这样神气,我伸出食指在他粉嫩柔滑的脸蛋儿上轻戳,一下、两下、三下,越戳越觉柔软。
见我戳他,他露出粉嫩牙床大大地一笑,笑罢毫无预警的用“拨浪鼓”打我手背。
“呀,臭小子,你敢来打我?”我张大了眸子,一脸的不可思议,瞪大眼睛佯装怒斥。
他单手握住“拨浪鼓”,矮下身子朝我爬来。见状,我伸臂将他抱进怀。未等我言语,他率先用“拨浪鼓”敲我的头,“嘣”一声,敲的我当即懵了!
见我傻掉,他笑开花,在我头上连敲三下,“嘣、嘣、嘣。”
“好啊你个臭小子,造反了你要,看娘亲怎样惩罚你!”回过神的我立即将他放倒在床,低下头再扮老牛,在他肚子上顶撞。
腹痒,笑得他在床上直打滚儿,边滚边摇晃着手里的“拨浪鼓”。
他笑红了脸,我停止“攻击”抱他在怀,摸着他红通通的脸蛋儿没好气的瞪一眼。臭小子,才多大一丁点儿就会逗我了?鬼精灵,长大还了得!
他笑弯了眼睛,丢下“拨浪鼓”钻进我怀里磨蹭。蹭着蹭着变了味道,扯扯衣襟,嘴巴也一扁一扁的。见状,晓得他是饿了,我忙放下他欲拿羊奶。
双足刚伸到床边便停住,脑中燃起一道烛光,飞快地缩回脚,双手按揉上胸前柔软……半硬半软,有奶!“哈!”我高兴极了,下意识看向闭起的房门,何不趁烈明野不在时喂小苍炽吃奶?想到此,抿开唇瓣露出大大地笑容,迫不及待的扯松衣襟抱起他。
见到乳头,他喜呼,张开小嘴一口含住,吸吮开来。
当他从我的柔软中吸出乳汁咽下的这一刹,我激动、感动,泪水如断线珍珠般纷落,再多的言语均无法表达此时此刻澎湃的心情!作为一位母亲,我终可给自己的孩子喂奶了!
未给我过多体会喂奶的乐趣与喜悦,房门“吱嘎”推响。闻声,我全身血液为之顿停。僵硬着转动脖子朝门口看去,之间烈明野端着一只大碗定在原地不再有所动。
他正常的神情在看见小苍炽吸我的奶水时顿时飞散,面色急剧转变,气急败坏的吼声紧随而出,“凌筱落——”
“哇啊!”我惊得一声尖叫,抱着小苍炽往床下滚。双脚才落地便闻“砰”地一声,定是烈明野将碗砸在了桌上。一点逃跑的机会也没有,腰被勒住,下一秒小苍炽与我分离。
烈明野拎着小苍炽的后衣领将他甩上床,不偏不倚扔在柔软的棉被上。接下来便是我,扔我丝毫不体贴,直扔,摔得我头昏目眩、七荤八素。“唔……”闷哼,未等清醒只觉右边的柔软落入一张湿热的口中。“啊!”我脱口而呼,双眸即刻张大。
仿佛为了惩罚我偷喂小苍炽奶水,他吸得大力、吸得快速,双手更是握住柔软不放。
“少爷……轻点……疼!”我皱眉抗议,拍打他的臂膀。他好似听不见,我行我素。
我半眯眼睛望着幔帐,双手抓住他肩头,阵阵痛呼滚出喉咙。他哪里是吸奶?分明想吸掉我的乳头!
猛烈的吸动持续半晌方才缓下,我着实松口气,抓住他肩头的手也减了些力气。
奶水吸尽,他却不抬首,反而含住乳头轻轻勾舔,引发我全身颤栗!意识到情况有变,倒抽口气,忙用力推他。
他扣住我的双手腕吊高至头顶,另一只手滑入我衣内。
“不要!”我惊鸣,颤栗化作僵硬。
他不止勾舔我的乳尖,炽热的唇更沿着柔软一点点向上亲吻,吻至颈时含吮,探出舌逗弄我的耳垂儿。
“嗯……”我禁不住身体的酥麻吟出声音,此声令他呼吸急促一拍,唇也离开耳垂儿向我而来。
见状,我飞快地别开头,他未能吻到我的唇,反而将吻落在嘴角。
“别这样!”我大喊一声,声音有些纤细,用力扭身。
他喘息着将脸埋入我颈间,湿热的气息尽数喷洒,令我心头止不住的颤动,面上温度也升了等级。
我歪着头,与小苍炽晶亮的眼睛对在一起,他,满面好奇惊讶,不晓得我二人在做什么。面对他天真无邪的眼睛,我羞得无地自容。烈明野竟当着儿子的面对我……对我……真不害臊!
无法迎视小苍炽纯洁的目光,我用手捂住半边脸,指尖发烫。
半晌,烈明野抬起头,我也张开了眼睛,与他微红的幽眸相交碰触。他眼底闪烁着情欲之色,虽不浓烈,却也令我心儿跳乱节拍!别开脸不看他,用抚摸小苍炽的脸颊来掩饰心慌。
他未再进行亲昵举动,只是俯下头亲吻了我的脸颊,吻罢坐起。
少了他的扣压,我背着他起身拉拢衣物,指尖滑过肌肤,有点烧。
他将桌上的碗端了过来,碗内盛满新鲜羊奶,并将小勺递给我。
我抱好小苍炽放在腿上,接过勺子一勺一勺舀起羊奶喂他。他一面喝着奶水,一面瞅着我的柔软,小鼻子皱了几下,仿佛在无言抗议不准他喝母乳。
烈明野端着碗哼了声,伸手在他的小脑瓜上拍了下,未使力,很轻。
见状,我嘴角隐隐抽动,这对父子,一大一小均要吃我的奶,喂了这个,那个不干,喂了那个,这个又闹脾气,怎么办?
一碗奶喂罢,小苍炽打了个饱嗝,窝在我怀里溢出满足的呻吟。
我抽出娟帕拭去他唇边的奶渍,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儿子就是自家好,怎么看怎么漂亮,怎么看怎么喜欢!他已出生8个月又16天,再过段时日便可抓周、学说话、走路,我期待着他唤我一声“娘”!
见我亲了小苍炽,烈明野不乐意了,霸道的揽住我的腰将我纳入怀中。
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鸭霸,亲儿子他也管!
我抱着小苍炽,他则将我二人全部收入臂弯。难得“一家三口”在一起,小苍炽很高兴,在我身上爬,伸长手臂越过我的肩头朝后方的烈明野探去……一把楸住他头发,随后歪着脑瓜看向我,裂开小嘴坏笑,“呀哈!”一面笑,一面用力向下拽,拽得烈明野的头发即刻绷紧伸直。
见状,我喷笑,“噗——”仰首望,瞅着烈明野发青的俊容怎么也止不住笑意。
他面部肌肉抽动了几下,微法火,铁青着脸色任由小苍炽左拽右扯,拽扯时间越长,面色也越难看。
小苍炽还真是喜欢扯他的头发,小子有胆量,有魄力,将来定可将老子踩在脚下!想到此,我笑得越发放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我三人首次在一起,不知为何,明明笑得高兴,但泪水却溢出了眼角。眼刺痛、鼻发酸、心儿也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好想哭!
泪水掉在烈明野的手背上,他一惊,忙挑起我的下巴,对上我泪蒙蒙的眼睛时手臂蓦然收紧。
我笑着摇头,推开他的手拭着面上的泪水,讨厌,越来越想哭了!
他不擅安慰,只懂粗声粗气的别扭训斥,“哭什么哭,难看死了!”
就是这句话令我破涕为笑,搞不懂自己的心,前一哭还很想哭,现下又想笑。我发觉自己快神经了,真的,就快神经了……
晚膳时分,穆柳絮从宫中回来,我们围坐在一起用膳。多日已去,我禁不住向她打听起宫中的情况。
“唉……”她叹了口气,半是同情、半是无奈的说道,“新生的小皇子被皇上摔死,容妃被皇上刺死,此事在宫中掀起轩然大波。皇上颜面无光,将容妃一族367口均贬为庶民,发配至边关做苦力,世世代代为奴。皇上近日来脾气暴躁易怒,连续每晚翻嫔妃的牌子侍寝;常在身旁侍候的宫女、太监已有三名因不慎被庭毙;一名收受容妃贿赂的太医被皇上处以腰斩,太医的后世子孙永不可入朝为官。”一口气说了许多,说罢落筷频摇首。
她虽陈述而言,但我却听得心惊肉跳,掌心里更是渗出汗水。皇上已年满30,膝下却无一二半女,盼至庄妃分娩是死胎,容妃分娩又是孽种,这令他如何不恼怒?令他如何不心急、夜夜临幸嫔妃?
“唉……”我也叹了口气,说穿,皇上也是人。做为一个男人,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日渐壮大,更何况是九五之尊的帝王!
身为太医吃着皇粮俸禄,非但部位皇上分忧解愁反而收受嫔妃银礼,事败露,想不被皇上降罪都难。不仅丢了自己的性命,更毁掉后世子孙的为官之路,何必?
宫女、太监更无掌管命运的权利,言行失禁,杀身之祸即刻便来!
她说得不少,却惟独漏了一人,我意识到时蹙了眉,试探性问道,“还有旁人受罚吗?”
闻言,烈明野进食动作暂顿,随后继续。
穆柳絮沉默了,垂下睫毛,一言不发,半晌后摇了下头。
见状,我也奔赴了沉默。我虽未提人名,但大家均知晓指的是:德亲王:。皇上未对他进行惩罚,我想一是证据不足,二是碍着他在朝中庞大的势力不可轻易动之,不动则已,动则一网打尽!
膳厅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死沉憋闷,我三人均再难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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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见聂光还是初冬11月初,现下已是隆冬一月底,跨越了年份,相隔1个月又24天。再见便是分别,皇上命其率领15万大军前去西北边境驻守,这一驻守便不知何年何月方可归朝……
送行的文武百官渐渐地散了,我与烈明野同乘一骑继续送行,送出皇城、送至郊外“老山涧”。
“明野,小妹,‘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咱们在此别过。”聂光率先勒停马儿,他全身均被黄金铠甲笼罩,英气逼人,威猛刚强。盔顶红缨随风飞扬,在空中划开离别的线弧。
烈明野勒马而停,停顿几秒后才点了头,并对他严肃说道,“乌国日渐壮大,乌人狡猾、善骑射、善用兵,近年来屡屡侵犯我‘龙朝’边境,聂大哥此去务必小心谨慎,切莫着了他们的道。”
“嗯,我晓得其中厉害。”聂光点首,续,“我估摸着皇上会派德亲王前往东南驻守,而你则留守待命。东南的窝塞人蠢蠢欲动,与乌人均想瓜分龙朝疆土,德